第8節(jié)
時間真的很快,十幾年一晃就過去了,跟了他之后就沒有再當(dāng)翻譯了,她每天可以無所事事的閑晃也會衣食無憂,甚至遠遠超出了衣食無憂的層面,可是這個男人仍然在和她坐在一起的時候離了這么遠,仍然除非必要也不會開口跟她多說一個字。今年她已經(jīng)三十二了,就算任何足以讓尋常人欣喜異常的事情也不會讓她開心了,跟了這個男人整整十二年,柳胭脂渴望有個家庭,有個孩子,跟孔澤瞿生的孩子。 “你今天晚上還有事兒么?”柳胭脂嘗試開口,她希望孔澤瞿能跟她多說幾句話。 “……沒有。”孔澤瞿轉(zhuǎn)頭,自己不知道自己正皺著眉頭。 “……”孔澤瞿的語氣談不上冰冷,可沒有多少情緒,柳胭脂就再也沒有什么話了,見這人眉頭皺著,伸手想摸摸這人的臉,可手伸過去被躲開了。 孔澤瞿不喜歡別人碰自己,年輕時候每天都是個防備狀態(tài),和別人距離一近他都會暗自防備,這個習(xí)慣現(xiàn)在雖然淡了些,可還是不喜歡別人碰自己。在看見柳胭脂有些受傷的眼神之后孔澤瞿別眼,然后轉(zhuǎn)頭又看著窗外。 如此,車內(nèi)就一直是個安靜的狀況,兩個人都沉默著,愿意不愿意的沒人說話??诐肾氖墙恿僦鋈コ燥埖模呀?jīng)很久沒有來她這了,今天卻是來了,近一個月他甚至忘了有這么個人,只是昨天晚上突然就想起了,興許最近他真是沒有過女人,于是下午刻意下班提早了些接了她。 只是見了人之后煩躁的心情絲毫沒有緩解,反而有股焦灼的煩亂,孔澤瞿強自壓下自己的心情,應(yīng)該今晚過了會好一些。 兩個人一路沉默,直到吃完飯還依舊沒說幾句話。 “今晚去你那里可以么?”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見過孔澤瞿了,雖然在車上有些受傷,可柳胭脂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的說了一句。 跟了孔澤瞿這么些年,她從來沒有去過他那里,去他那里的話她之前稍微提過幾次,每次都是沒有結(jié)果的,可是今年之后每次見面她都會問一句,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她都三十二了。 孔澤瞿看正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想起車上她受傷的眼神,到底跟了他十二年了,于是猶豫了幾秒鐘,答應(yīng)了。 柳胭脂狂喜,能去他家這是不是說明他愿意離她更近一點? 車子開的很快,市內(nèi)的喧囂越來越快的離他們越遠,柳胭脂看著上山的路,這條路曾經(jīng)是她的夢,現(xiàn)在她正在這條路上飛快的往前走,欣喜已經(jīng)讓她顧不上管別的,即便這么一路孔澤瞿還是無話。 上山的路再長,終究還是到家了,跟著孔澤瞿下車,然后再進去,柳胭脂一直處于一個小心翼翼的狀態(tài),這山上不是誰想上來就能上來的,這個城里甚至這個國家最最有權(quán)勢的人集中在這個山上的這些個不起眼的二層小樓里。 “去洗洗吧?!币贿M門孔澤瞿就指著一樓的一間房讓柳胭脂進去洗澡,說罷自己就上了二樓。 柳胭脂進去的是一間客房,等她洗完出來的時候邊走邊打量這屋子,恰巧走過的時候有間沒關(guān)門的房就側(cè)頭看了看,那屋子里面的擺設(shè)讓她瞬間就感覺身體有些冷.剛換下的睡衣,空氣里飄著的淡香,還有一個精巧的小包,不受控制的往這屋里走,還未疊起的被子,衣柜里掛著的長裙,還有浴室里各種女式護膚品,這明顯是個女人住的屋子。 孔澤瞿有了新的女人?還將這個女人接到這里來?。克羞@會兒能想到的想法都在腦子里打轉(zhuǎn),即便怎么告訴自己孔澤瞿在這十幾年里一直只有她一個,可這屋里的一切都在跟她說孔澤瞿確確實實有了新的女人。 心神恍惚的走出這屋子,如果她再有勇氣一點,就應(yīng)該去問孔澤瞿的,只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喜歡乖的女人,于是問的勇氣也沒有了。 “上來吧?!?/br> 柳胭脂抬頭,孔澤瞿站在二樓,已經(jīng)洗過澡了,從上往下看她的瞬間至少是很專注的,于是無話往二樓去,跟著孔澤瞿往他的臥室走。 剛一走到房門口就被扯進了屋里,然后瞬間被拋到了床上,來不及打量這間屋子,也來不及收拾自己的心情這個男人就覆了上來。 孔澤瞿管不著柳胭脂的心情,也看不見這個女人為什么突然失魂落魄了,他只是急切的想擺脫掉自己的煩躁。 孔澤瞿今晚沉默而持久,他只專注干自己的事,直到柳胭脂感覺自己有些發(fā)疼這人才罷了。 玉玦照舊每天在上學(xué)和回家中度過自己的日子,很單純的生活,適合她這個年齡,只是家里老人明顯感覺這孩子這幾天話尤其少,飯也吃的不很多,要是問起來,也只是搖頭說自己沒事兒。 這幾天她也不去找穆梁丘了,也不去找孔南生了,孔南生去外地要帶她去她也不想去了,孔澤瞿之前交給她的額外的事情她也不想干了,就只是上學(xué)放學(xué)。 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看見唐堯了,玉玦在熟悉這人之后這幾天有點想唐堯,有人陪伴之后再一個人的時候時間就會變得很長,玉玦這幾天甚至連學(xué)校的晚自習(xí)都參加了,她做的這些,山上的人沒有再來打她的手心。 事實上,玉玦又快有兩周沒看見孔澤瞿了,如果他不讓她看見他,那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今天又到了周五,玉玦放學(xué)之后就從學(xué)校出來了,剛一出校門就看見那胡同口站著的人。 唐堯靠著墻正痞痞的站著,看見玉玦出來招手“嗨,小妞兒?!?/br> 玉玦失笑,快步走到唐堯跟前兒才看見唐堯手臂上又纏著厚厚的紗布。 “這又是怎么了?”玉玦第一天看見唐堯的時候那會兒他傷的應(yīng)該挺重的,渾身幾乎都有傷口,后來幾次這人找她的時候也會帶點小傷,沒有哪次是全須全尾的過來過,今天又帶了傷,從肩膀上到胳膊肘一直纏了繃帶,如果是小傷,依唐堯的性子肯定不會纏這么夸張。 “沒事兒,被獅子撓了一爪子?!碧茍蛘f的挺輕松,玉玦聽見獅子眼睛一亮。 玉玦能模糊的猜到唐堯正在受什么訓(xùn)練,唐堯不說,她也不問,只是每次都會聽唐堯稍稍提起今天受傷又是為什么,明天又要干什么。因為她身體的原因,聽南生叔和穆梁丘曾經(jīng)提起過若是她沒有哮喘,她肯定會被孔澤瞿放出去接受各種訓(xùn)練,類似唐堯現(xiàn)在的生活一樣。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玩兒么?” “玩兒啥?” “你帶我去看看獅子唄?!?/br> 唐堯看玉玦半天“妞兒,你這小身板子看獅子去會被嚼的渣滓都不剩的?!?/br> “不是有你呢么?!?/br> 這話出來,唐堯啥話都沒有了,帶著玉玦往出走。 “我可跟你說好了,要是去了你不聽我的話,被獅子撓了我會沒命的?!?/br> 唐堯反反復(fù)復(fù)跟玉玦說去了之后她啥事兒都不要干就看著就行了,玉玦一一都應(yīng)了。 可是半夜的時候孔澤瞿都收拾要睡了,突然聽見樓下電話在響,本來不想接的,可電話一直響,柴毅然下樓接了電話,電話是柴毅然打來的,孔澤瞿一言不發(fā)聽完電話,然后穿著睡衣往出走。 孔南生今晚不在,孔澤瞿自己開車下山去醫(yī)院。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爪子印~ 到了感情突飛猛進的時候了吧。。。。。。。 ☆、受傷啦 孔澤瞿很多年沒有開車了,在很多年前他就發(fā)覺自己開不了了車了,所以他可以沒有做飯的人,但一定要有個司機。下山那道兒兩旁的路燈一個個從這人臉上滑過,忽隱忽現(xiàn)里這人咬著后槽牙,額上的汗一點點往出蹦,細看這人握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得虧現(xiàn)在是夜里,路上的車不多,要不然該有連環(huán)大車禍發(fā)生了。 孔澤瞿車開的不快,好在沒有熄火,一路也是到了該到的地方。 孔澤瞿到的地方是個私立醫(yī)院,電話里柴毅然只說了個那天跟你一起走的女孩子受了點傷,然后說了地址,旁的就沒有多說了??诐肾牟恢赖降自趺词芰藗?,傷的如何,怎么給他打電話的是柴毅然,大約是和唐家那小子有關(guān)。只要一想到唐堯的身份,總脫不了那些危險的東西,生擒猛獸,高山大河,槍擊子彈,等等等等。 若是這次叫自家孩子傷的重了些,他一定要把唐家那小子的皮扒了。 就這么邊想邊進了醫(yī)院大門,剛一進去,大約是孔澤瞿長相過于醒目,門口坐著的一個小兵仔立馬站起來,他是柴毅然安排在這兒等孔澤瞿的。 “請跟我來?!蹦切”凶涌催M來的人穿著睡衣也氣勢隱隱的人,心里暗暗咂舌。 孔澤瞿進了醫(yī)院悄悄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自己,讓身上的熱氣散了散才跟著那小兵仔往前走,他不是遇事慌張的人,前些年有多少事兒要他想招兒都沒有今兒這么熱,這才多大的事兒?! 想是這么想,可還是步子比往常邁的大了些,這私立醫(yī)院不大,統(tǒng)共就四層,玉玦就在最頂層,孔澤瞿從電梯剛出來,老遠就看見最靠里的那窗戶前唐家那小子垂頭蹲著。 “你去吧?!弊岊I(lǐng)路的那小兵離開,孔澤瞿往唐堯那里走,邊走邊看見唐堯胳膊上纏著的繃帶還有脖子上的抓痕,心里瞬時間一沉,看唐堯的樣子,這兩個小的怕是去了東邊兒那基地。 也不見柴毅然,也不見護士醫(yī)生,就一個唐堯蹲在病房外面,這時候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難不成是睡覺?孔澤瞿嘴抿的緊緊的,也不看唐堯就眼睛半垂看著地上走自己的路,這是這人怒極的時候了。 柴毅然和孔澤瞿是前后腳從樓下上來,接了唐堯電話的時候他就在心里哆嗦了一下,然后打給孔澤瞿,這會兒看孔澤瞿穿著睡衣在前面走,立馬跑了幾步趕在孔澤瞿前面一腳將唐堯踢歪了去。 柴毅然知道孔澤瞿的,這人在人前向來是要個樣子,這會兒還穿著睡衣出來,怕是唐堯這回把事情鬧大了。 “哥……”唐堯被柴毅然蹬了一腳,還哼哼唧唧叫了一聲,待看見孔澤瞿看了他一眼時立馬就熄了聲兒,悄悄縮起來被柴毅然又蹬了一腳。 “還不滾開?”柴毅然看唐堯還歪在地上,悄悄喝了一聲。 孔澤瞿急著要進病房,橫了柴毅然一眼,把正在起身的唐堯一腳蹬出去好遠然后進了病房。 病房里玉玦趴在床上,以一個不舒服極了的姿勢側(cè)臉帶著氧氣,正昏睡著??诐肾囊贿M門首先看玉玦身上全了么,有手和腳被叼走了一塊兒么,大致看了一下,乍一看傷的不嚴(yán)重,他知道帶氧氣不是因為外傷的緣故。走近了一看,趴在床上的孩子身上雖然蓋著被子,可被子被支起來騰空著。柴毅然看了孔澤瞿一眼,孔澤瞿臉色已經(jīng)不很好了,等揭開被子,看見后背上的抓痕時孔澤瞿轉(zhuǎn)身就要出門,柴毅然連忙撲上去死命抱住孔澤瞿,拖著孔澤瞿的后腰沒讓人出去,這一出去唐堯估計能廢掉半條命。 “放開!” “哥,收拾唐堯不在這會兒啊?!?/br> “放開!” 柴毅然哪敢放,孔澤瞿的脾氣他清楚的不得了,誰要是讓他家的孩子吃了虧,那真是連本帶利都要討回來的,先前穆梁丘因為什么事兒傷了點心,孔澤瞿可是直接讓那人滾出了國。 孔澤瞿被柴毅然拖著,一時半會兒真是氣極,連柴毅然都氣上了,用肘子砸了好幾下柴毅然不放開,于是看在柴毅然這個樣兒的份上,暫且先放著他以后收拾。 “放開吧?!?/br> 柴毅然聽出了孔澤瞿語氣里的松動,就放開了手??诐肾霓D(zhuǎn)身復(fù)又看玉玦的傷口,真是,真是有點觸目驚心。 玉玦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被脫掉了,一道長長的爪痕從左肩的肩胛骨下到右后臀上緣兒,后背上的爪印大約有近一厘米的深度,醫(yī)生即便稍稍處理了一下,可爪痕周圍的血和血痂又冒出來了。玉玦的皮膚細白,那么長且深的口子,加上那些血印子,于是就看著讓人疼。 “醫(yī)生死了嗎?”孔澤瞿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這些傷口,這明顯是沒做過處理的,送到醫(yī)院來還讓傷口裸著是幾個意思。 “這孩子有哮喘,對現(xiàn)有的非甾體類抗炎藥過敏,醫(yī)院正在商量用藥呢?!?/br> “這么大個醫(yī)院,連一兩種藥都找不出來嗎?” 柴毅然知道孔澤瞿這會兒在遷怒,于是沒搭話,只是看了看床上的女孩兒,真心好奇這女孩兒到底是孔澤瞿的誰。 走近了床,孔澤瞿探手摸了摸玉玦的額頭,感覺稍稍有點發(fā)熱,火瞬間就上來了,轉(zhuǎn)眼正要罵柴毅然醫(yī)生終于進來了。 疼痛和緊張的情況下,哮喘會持續(xù)發(fā)作,氣管誘發(fā)性痙攣會讓人昏厥或者窒息,玉玦剛一進醫(yī)院就已經(jīng)有哮喘發(fā)作的前兆了,醫(yī)生緊急處理之后給打了一管鎮(zhèn)靜劑,所以這會兒玉玦才昏睡著。清理傷口的時候鎮(zhèn)靜劑已經(jīng)有些不管用了,她的末梢神經(jīng)那么發(fā)達,對疼痛的忍耐度真的很低,醫(yī)生剛用鹽水沖洗原本昏睡著的人就有些囈語和躲避了。 若是玉玦被疼醒,又會因為疼痛和緊張讓哮喘發(fā)作,若是不清理傷口,傷口感染也會引起哮喘發(fā)作,這種惡性循環(huán)讓醫(yī)生有些難辦,加之孔澤瞿,柴毅然還有蹲在門口的唐堯,有一個放在這里就夠讓人緊張的,這三個正一瞬不瞬的都盯著他,醫(yī)生手都有點抖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不能再打鎮(zhèn)靜劑,等到清理血痂的時候拿棉簽一擦,玉玦已經(jīng)有過度呼吸的癥狀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安撫下病人,讓她不要這么緊張?!贬t(yī)生終于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孔澤瞿繞到床另一側(cè),有些不知所措,安撫人的行為真是和他離得很遠,只是孩子這么趴著真是,真是讓人,有些心疼。孔澤瞿半蹲著執(zhí)起了玉玦的手,玉玦的手放進他的手心里,細小細小。孩子的臉是側(cè)對著他這面兒的,這會兒臉蛋看起來也格外小,被氧氣罩遮了大半,孔澤瞿真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心也不像年輕的時候那么硬了。 這人抬手撫了撫玉玦的頭發(fā),慢慢兒摩挲著,從頭都到后脖頸一直柔柔的摩挲,動作自然。 醫(yī)生加緊了手上的動作,雖然玉玦掙扎的動作小了些,可一直有囈語和呻、吟的聲兒,顯是還難受的不行。 “玉玦啊,很快就完事兒了……”孔澤瞿也不管旁人的眼神兒了,終于壓低聲音這么說,一遍遍。 孔澤瞿叫玉玦的聲音和玉玦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低低的,像是能把人催眠了,玉玦終于慢慢兒的平復(fù)了些,孔澤瞿看玉玦皺著的小眉頭有些消散,抬眼示意醫(yī)生趕緊完事兒。 醫(yī)生到底是干這一行的,趕緊清創(chuàng)上藥包扎,一溜兒干完叮囑了些注意事項連忙就出去了。 醫(yī)生收拾完出去的時候,孔澤瞿準(zhǔn)備起身的,可是手竟然是被攥緊了,他稍稍用了點勁兒本來是要抽出來的,可躺著的孩子又開始有聲兒了,孔澤瞿低頭看躺著的孩子,他都以為這孩子敏感成這樣是清醒的了,柴毅然以為他就這么要站起來了,可誰知這人又蹲下去了,還是個半蹲的姿勢,將自己的手原放著讓這女孩兒攥著。 柴毅然有些擔(dān)心唐堯了,看這個樣子他還真怕這老大哥要把唐堯給打死。 “進來?!笨诐肾耐Ω叩?,和唐堯差不多,只是唐堯到底年輕,年輕人不顯個子,這人看著比唐堯還要高些,這會兒是個半蹲的姿勢,可看著氣勢一丁點都沒有弱了。 唐堯在門口期期艾艾的不進來,孔澤瞿對于他們這個年齡的人跟偶然聽說的傳說一樣,現(xiàn)在的人已經(jīng)不說孔家的事兒了,可他跟著柴毅然和穆梁丘,無意間就聽說了孔澤瞿。 這會兒孔澤瞿這樣,唐堯哪敢進去。 “進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唐堯在門口看了看,實在不敢進去,“你問我哥?!比缓笳酒饋砭谷慌芰?。 孔澤瞿氣極,瞪著柴毅然正要發(fā)作,察覺手心里的下手一動,立馬低頭看玉玦,柴毅然趁這個時間也退到了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跨擦 這兩天一直準(zhǔn)備古言的事情 忘了存稿都沒了 早上還起得辣么遲╮(╯▽╰)╭ 估計下章能甜甜甜一下 藍后 小孩子又要長大~(≧▽≦)/~啦啦啦 看見不斷有扔雷子的同學(xué) 別扔啦 留著看書吧~~ 還有對于我那個不斷跟著打負分兒的鋼粉兒 她都不怕麻煩的換著馬甲給我刷負分兒了 大家別搭理了 我知道她是愛我噠 深愛啊~(≧▽≦)/~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