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他今日趕早來回報工作,順道被留下吃飯了,本來看到孩子們在讀書,好奇地過來,打算指導一下,孬好他也是個高中畢業(yè)的。 在看到孩子們的試卷后,天真的想法被滅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開拓創(chuàng)新?發(fā)展思維? 他腦子到底有多僵化?一個題都不會! 呸! 絕對不是他智商的問題。 “右火峰來了?左水逸呢?” 微微兒感到驚訝,他們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看見一個便知另一個在不遠處,況且飯菜已經(jīng)端上來了,左水逸早該趴在桌子上,恨不得一口氣全吞了的,怎么現(xiàn)在還沒看見人影? “咳,咳?!?/br> 右火峰右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假裝咳嗽。他能在頭兒面前無遮無攔地說些葷話,在小嫂子面前,實在說不出來。 尉遲冽霸看著右火峰窘迫的樣子,無良地笑了起來。 早晨的好心情也是因為左水逸的事兒。 “左水逸的婚期就要到了。” 微微兒呆呆,繼而興奮地睜大了眼睛。 在她看來,這里人都不顧惜自己,為了工作為了事業(yè),都不顧自己的婚姻大事,所謂成家立業(yè),有了家才能好好地立業(yè)。 她不是長輩,不合適去勸解,她婉轉地與劉媽提過幾句,劉媽也不辜負她的期盼,以長者的身份勸過,可惜沒有用,一個個都說還早。 都過三十的人了,怎么會早呢?她父親在三十二的時候,她的庶哥有了兒子。 三十多的人還是單身,怪可憐的。 如今左水逸的婚事有了眉目,微微兒打心底里為他高興。 “什么時候?” 微微兒忙問道,眼睛亮晶晶,臉蛋也因為激動而變的紅撲撲的?!?/br> 她想到左水逸與右火峰都是無父無母,家里也每個正兒八經(jīng)的長輩去主持婚事,皺著眉頭看向尉遲冽霸。 “婚事是大事,要好好準備。” 右火峰被微微兒的連續(xù)竹炮般的反應嚇了一跳,安靜下來,稍微想了想,便知小嫂子是真的把兄弟幾個當成了自己人。 心里暖暖的。 轉念一想,還是頭兒的眼光好! 尉遲冽霸摸了摸rou湯的溫度,微燙,正合適。 “左水逸還是一頭熱。先吃飯,吃完飯再說?!?/br> 微微兒溫順的地點點頭,接過尉遲冽霸手里的rou湯,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很快便喝完了一蠱。想再喝第二蠱的時候,被尉遲冽霸給制止了,自認為狠厲地瞪過去一眼,看他還是沒同意,只好乖乖地吃青菜。 尉遲冽霸面無表情,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他的小妻子不知道,無論她做了什么表情什么動作,在他看來,都是十分的可愛。 劉媽看到喝光光的rou湯,欣慰地點點頭。以前小丫頭總嫌棄rou湯油乎乎地太膩。一懷孕,口味大變,曾經(jīng)最討厭的rou湯成了小丫頭最喜歡吃的東西。 這些rou都是她從老家拿來的,在山上放養(yǎng)的野物,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安全也最營養(yǎng)不過了。 看來,小丫頭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個喜歡吃rou的。 尉遲惜冕對吃喝非常挑剔,不符合她的口味的,不吃,不符合她審美觀的,不吃,不符合營養(yǎng)搭配的,不吃。 在懷尉遲惜冕的時候,微微兒也因為挑剔吃食,全家都被折騰的不輕。而這一胎,微微兒也只是食量有點大、睡的有點多,一點都不挑食,甚至到了什么吃食都能吃的下的程度,當然,對rou食是尤其地熱衷的。 種種癥狀下,全家一致認為,這一胎是個好養(yǎng)活的乖孩子。 吃晚飯,右火峰打包了一大袋子的臘腸離開。 微微兒穿的厚厚實實地在走廊上慢慢地走著消食,尉遲冽霸站在一側牽著她的手,謹慎地護著她的肚子。 “左水逸怎么一頭熱了?” 微微兒迫不及待地問著。 尉遲冽霸低頭,直接看到小妻子純粹清澈的眼睛,心里一陣恍惚,回神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她對他的吸引力,不見減少,反而愈發(fā)地濃烈。 他的小妻子,他的。 尉遲冽霸溫柔地摟住臃腫的微微兒,在她的耳邊呢喃到道:“?!?/br> 微微兒茫然地看向他。 尉遲冽霸把微微兒臉上的碎發(fā)撥開,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紅潤的嘴唇。 微微兒臉色乍紅,把臉埋在他的懷里,羞澀地不肯抬起頭。 君子發(fā)乎與情止乎于禮,白日,且是外面,他怎么做了這些親密的事。 心中雖知,身為女子,應該矜持,應該含蓄,可……心里與嘴里都是甜甜的……。 尉遲冽霸看著羞怯地不肯抬頭的小妻子,索性直接抱起來走向花房?;ǚ坷镉械嘏灿懈鞣N綠色植物,比冷颼颼地外面更適合他的小妻子散步。 來到花房,尉遲冽霸緩緩地把左水逸身上發(fā)生的事兒當成故事般地講給微微兒,惹得花房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嬌笑。 尉遲惜冕站在花房門外,看到兩人的背影,用肥嘟嘟的小胖手摸了摸下巴,又悄悄地走了??丛谒遗诉@么開心的份兒上,就不打擾他們談情說愛了。 這場雪來的有點晚,往年里,這個日子早進入了暖春。仔細推算下日子,她家女人也快要生了,天這么冷,meimei的衣服需要再添加些了,家里的暖氣也不能停,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了她meimei! ☆、第47章 傻樂 左水逸憂愁地坐在臺階上。 他很不明白,他長的俊,身材好,有錢,妥妥的高富帥,為什么那個女人不嫁他呢,他都已經(jīng)求婚了。 這次是第二十八求婚,結果:失敗。 人生無愛…… 古莫清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坐在臺階上的男人,拉著行李箱離開。 行李箱在水泥路上壓出沉悶的聲響。 太陽漸漸下落,左水逸起身,拍拍屁股,從花店里買了是十一朵玫瑰,決定再接再厲,今晚進行第二十九求婚! 都說烈女怕纏郎,他每天纏著她,一天求婚三次,她不答應他,她也休想答應別人。 “該死的女人!” 左水逸對著一張紙條,氣悶。他就這么不招人喜歡?還躲著他! “右,幫我查那個女人的行蹤?!?/br> 左水逸坐在梳妝臺上,把紙條撕成一條又一條,看著紙屑飄飄揚揚地落地,在最后一個紙條落地的時候,調查結果發(fā)送到了他的手機上。 左水逸拿起外套向外走去,眉眼間透著一股詭異的興奮。 追逐戰(zhàn)?好玩。 古莫清趴在飛機窗上,看著飄過的風景,冷冷清清的氣質讓旁邊的小青年也不敢貿(mào)然地打招呼。 古莫清不吃不喝地飛行了十個小時,視線一直在窗外。 直到下了飛機,旁邊座位上的小青年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他座位旁邊的女孩貌似有自閉癥,渾身死氣沉沉的,他就怕這人會突然爆發(fā)啥都,提心吊膽的一路,現(xiàn)在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這世道,出個國,每天都膽戰(zhàn)心驚的,唯恐碰見個什么分子,他還是趕緊辦完事回國。 祖國,我愛你! 古莫清坐在等候室中,吃著剛買的奶酪面包,只吃一口,就控制不住地惡心。 看著手表,數(shù)著時間。 掃地的大媽看著偌大的等候室中只有小姑娘一個人孤零零地作者,單薄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可憐,難道又是個失戀的。她掃地這么多年來,已經(jīng)深刻地領悟到,機場就是渣男扎墩兒的地方,隔段時間就上演一場拋棄與被拋棄的大戲。 瞧這姑娘一動不動坐了三個多小時,可別是想不開了吧。 掃地大媽裝作不經(jīng)意間掃垃圾掃到了古莫清的面前,隨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坐到古莫清的對面,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姑娘呀,人生不如意十之□□,一個人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好事兒都能占盡呢。你瞧瞧,你長的多漂亮呀,何愁找不到下一個好人家。人生呀,難得糊涂,凡事都不能太較真,吃點平時不舍得吃的東西,再踏踏實實地睡個好覺,一睜眼,雨過天晴?!?/br> 飛行員也有輪班倒休的,剛完成一個航班,一個三十來歲地機長穿著一身職業(yè)服走了進來。 “媽,你怎么又來等我了,身體不好就在家歇兩天。” 機長一邊無奈地說著,一邊把地上的垃圾掃到垃圾桶里,然后把工具都放置到本來的位置。 “你媽身體好著呢。正好咱能一塊兒回家,今天想吃什么,去一趟超市買點rou和菜?!?/br> 機長像對待其他普通陌生人一樣,對著古莫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便扶著不停念叨的母親離開了等候室。 古莫清通過落地窗,看著一高一矮的母子兩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此,偌大的等候室真正地只剩下古莫清一個人了。 古莫清不怕孤獨,她甚至享受著孤獨,這能讓她的腦子更加地靈活。 看了看表,從背包中的小袋子了拿出魔方,玩弄著。 魔方,貴在計算,精準的計算,這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魔方的六面重新變成同意的顏色,古莫清神情淡淡地看向大門口的一抹黑影。 “不跑了?” 左水逸散懶地靠在座位上,心中想著,他既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找到這該死的女人,而且剛才的出場方式也特別的炫酷,也許他可以考慮一下走霸道總裁風,畢竟安靜的美男子已經(jīng)有些過時了。 要不,他換個氣質?換個風格? 想到這里,左水逸扭頭,對著古莫清認真地問道:“你的理想型是啥樣的?” “京巴?!?/br> 左水逸的臉有些不受控制地扭曲。 京巴?就是那種賤賤的,每天都在賣蠢的狗? 如此物種,絕對不適合他這幅謫仙般的樣貌。 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