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在尚未能證明自己的物種屬性是“人”的時候,微心暖充分地拓寬了好奇心的涵蓋范圍。 比如,瘋子是如何地把東西擄走的。 比如,戰(zhàn)士乙與戰(zhàn)士丙之間不得不說的愛恨情仇。 再比如,戰(zhàn)士丁單身多年的深入追蹤。 在再比如,戰(zhàn)士己自擼的三十八種姿勢。 日子本來就是無聊的,又只有戰(zhàn)將一個人能聽到小氣團說話,微心暖每調(diào)查清楚一次事情真相時,她都會歡樂地向戰(zhàn)將叨咕。 自此,戰(zhàn)將看戰(zhàn)友的眼光頗為復(fù)雜。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曉得,他的人生觀與價值觀有些與人有異,長期游蕩在宇宙縫隙與征戰(zhàn)之間,他的某些心性已經(jīng)走了。 只是沒想到,戰(zhàn)友們的心性竟然也是如此,如此地奇葩。 區(qū)別在于,他想做什么都做了,而戰(zhàn)友們想做什么都把想法憋在一個傳統(tǒng)教育的框架里,不露頭不露尾,然后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有些放肆…… 更沒想到的是,這只還是嬰兒階段的小氣團的心理素質(zhì)竟是如此地“強大”。自擼三十八式,她是如何做到夜夜追蹤然后進行匯總分析的? 微心暖淡定地解釋道:“除卻巫山不是云。”已經(jīng)見識過她老姐率領(lǐng)的一幫子的大變態(tài),這些小變態(tài)justsoso!不夠她產(chǎn)生羞怯情緒的最低標準。 此時,微心暖還不知道她老姐這個最大的變態(tài)很心塞。 是噠,尉遲惜冕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這種情緒了。她知道運行白艙會帶來時空流的波動,卻沒想到這只貨竟然隨著這次的時空流給勾出來了。 被時空流動牽連的李封旭則感覺很無辜。在時空流波動前,他都是李家這個沿海一線城市的首富家的小兒子,奉行的是享樂主義,除了吃喝便是玩樂,人生好不快哉。 可改變就是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正是與一群酒rou朋友賭馬的前一天晚上,他該死地做了一場噩夢。 噩夢! 對,這是他定義的。 他從來都沒見過這么傻缺的人,喜歡女皇,那就上呀,生生憋屈了辣么多年,最后竟然還因為撕心的思念而自殺,臨死都沒把處給破了??! 傻逼! 他絕對,絕對不會承認他的前世是這么個衰人。情商與智商雙超標的怪才,還拿不下一個女人!不就是個女皇嗎!直接謀朝篡位,這女皇不就是個普通女人了!到時候,是金屋藏嬌還是啥地,還有什么好難的。 傻帽! 這是第一個晚上的效果。記憶片段只是機械地灌入到了李封旭的腦海中,他像看電影一樣看了一個悲催男人的一生,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共鳴。 然后,第二天,他一如既往地賭輸了馬。 到了第二個清晨,李封旭起床,感覺這個世界都有點不對勁了。來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西餐,瞅著桌子上一溜的刀叉,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服務(wù)員,筷子!” “抱歉,先生,這里沒有筷子?!狈?wù)員身為留學生,對筷子是碼東西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筷子是他使用了二十多年的老伙計。 但是!這個破餐廳就是沒有筷子。這事兒也讓他很是耿耿于懷,他是中午剛來兼職的,他已經(jīng)決定發(fā)完這一天的工資后就離開,筷子是他偉大祖國的古老文化,他有一顆火燒火燎的愛國情懷,這個破餐廳被他炒魷魚了! 李封旭零食從服務(wù)員的一句話里聽到了咬牙切齒的味道,他也頗有同感地說道:“這么大個餐廳竟然沒有筷子。” 如果放到往日了,遇到這種讓他心里不舒服的餐廳了,他一定會一走了之,可放到現(xiàn)在他就有些舍不了。糧食是老百姓臉朝黃土背朝天用血汗種出來的,兵將們有時候甚至都是靠著吃草根來度過最困難的時期,浪費糧食是會遭天譴的。 呸、呸、呸! 他剛才想的都是什么玩意!他不是那個傻逼,他是首富家的小兒子,這點糧食,哼!他就是不樂意吃。 “打包!” 正在就餐的人:…… 服務(wù)員:好樣的! 想法是好的,可惜人家廚子不允許帶走。這種汁兒澆牛排,熱的時候吃是最好吃的,打包的話,還有什么的口感,豈不是砸他的招牌! 哼! 李封旭心氣不順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走出餐廳。就在廚子以為他走了的時候,李封旭手里拿著一個樹枝又回到餐廳了。 他拿起桌面的刀。 唰唰唰。 樹枝被削出了節(jié)奏。 服務(wù)員兩眼發(fā)亮地看著成型的兩根筷子,他、他遇到現(xiàn)實版的小李飛刀了! 兩個巴掌大的rou,就餐的人都會慢條斯理地吃上半個多小時。 李封旭用筷子夾起來,兩口就吃了下去,從有到無,兩分鐘。 李封旭玩著兩雙筷子從餐廳離開,一到無人的地方,捂著胃跑向藥房。 這一天他在醫(yī)院中度過。 第三天,他恍恍惚惚地被另一波的人拉到賭馬場,開賽前看了兩眼馬,本能性地知道各個馬屁的性子,碩大的金手指下,竟然贏了! 贏了人生的第一場賭馬。 接連幾次,全賭贏了。 錢財入囊,被人眼紅,然后……被人堵到馬場了。 三十多條黑衣人齊刷刷地站在面前。 李封旭腦子發(fā)懵,在黑衣人沖上來的瞬間,全憑本能行事。 接到求救的李大哥領(lǐng)著一群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三十多條躺在地上的重殘人士與站著發(fā)懵的老弟。 李大哥:……難道老弟遇到超人了? 直到坐到車上,李封旭還在呆愣中。 “哥。”呆呆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嚇。 “什么事?”李大哥對自家身上沒有一點優(yōu)點的老弟,有點嫌棄。 “我有可能有第二人格,你看見那三十個黑衣人沒?我打的?!?/br> 緩過勁兒后,李封旭對自己剛才的英勇神武感到挺自豪的。 “得了吧,就你?”李大哥對自家老弟的能耐再了解不過了,自小到大,都是他在給李封旭擦屁股,小時候是實質(zhì)性地擦屁股,大了即使形象式地擦屁股了。 對李封旭的了解程度,李大哥要論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就連李封旭對自己的了解程度就沒有李大哥對他了解的深刻。 李封旭有第二人格? 吹吧! “哥,剛才那些人是我打的?!崩罘庑翊蛩銛[事實講道理,他要靠這一系列的證據(jù)來說明自己的第二人格。 李大哥最是看不慣自家老弟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態(tài)度,這種態(tài)度必須在萌芽狀態(tài)就給掐滅了。 “你十歲前的記憶都給狗啃了!你一歲的時候就被他們?nèi)拥缴倭炙?,學了九年的功夫,就是不會飛檐走壁,自保也是夠的,至于那受傷慘重的幾個人,說吧,是誰做到,可以請來做你的保鏢。” 李封旭是無語了,十歲前的記憶,他確實是沒了,聽說是摔倒腦子的原因。 摔哪里不好,摔倒腦子,怪不得腦子有時候不好用,源頭就在這里! “哥,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這次也不騙你,這些人是我打的?!焙貌蝗菀鬃隽艘婚g了不得的事情,死也要堅持真相。 “什么時候騙我?你說給你買游戲機就能拿到第一名,游戲機給你買了,第一名呢?還有其他的,用我一一給你說出來嗎?” 李封旭果斷地拋開這個問題的,繼續(xù)說道:“我賭馬賭贏了。” “走了狗屎運?!?/br> 李封旭閉嘴,老哥一定不是他親哥。 這一天是復(fù)雜的充滿否定的第三天。 第四天,李封旭整個的人開始產(chǎn)生變化,身上逗比氣質(zhì)開始淡化,多了些神秘莫測的感覺,這次,就是他不說,李大哥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變化。 李大哥回憶起老弟十歲前的生活,再聯(lián)系到老弟現(xiàn)在的氣質(zhì),通了! 只要有跡可循就沒關(guān)系。 變化在一點一滴中,用李大哥地話來說,李封旭整個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靠譜了許多。 對此評價,李封旭只淡淡地笑了一聲,李大哥連續(xù)倒霉了數(shù)日。 倒霉的事兒與這滲人的笑沒有關(guān)系?鬼才信。起碼,李大哥是再也不該低著這個大變樣的老弟說其他的損話了。 ☆、第60章 大哭 前世記憶與這世的記憶慢慢地融合到一塊,性格也開始彼此互補,與前世比較,李封旭的脾氣里多了微心暖的特點——纏人。 而這一點正是尉遲惜冕的軟肋,本身她就對李封旭有些說不出去的復(fù)雜感覺,再被這樣的人纏著,尉遲惜冕要想像上一世一樣風流肆意,李封旭表示:做夢! …… “做夢!” 瘋子毫不留情地把這件事給堵死在了這里。 “沒有錢還想讓我歸還,你以為你是誰?從來都是我坑別人,哪有別人坑我的道理!”瘋子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他確實看不見空氣中地氣團變化,這不要緊,要緊的是,還他維修費! 微心暖沒有生氣,其實挺理解瘋子的這種行為的,她家的雙胞胎哥哥就老愛錢了,她勸說過好多次都沒有用。 愛錢這事兒,是天性。 對瘋子,她是沒辦法告知了,只要飄飄蕩蕩地繞著戰(zhàn)將,嗲嗲地說道:“大爺,借我點錢~?!?/br> 戰(zhàn)將閑閑散散地斜躺在沙發(fā)上,配合道:“給爺來只脫衣舞,這錢,爺就賞你了?!?/br> “難度太高?!蔽⑿呐^續(xù)嗲聲嗲氣地說著,自發(fā)地縮成一團,變幻成不同的形狀來逗戰(zhàn)將開心。 戰(zhàn)將摘下手套,長久不見天日的手過分地蒼白。 “跳個舞?!毙揲L蒼白的手指戳著壓縮成一團的小氣團。 微心暖歪著頭想了想,把小氣團幻化成一個模糊的小身影,開始跳起來。 這舞很經(jīng)典——兔子舞。 蹦一蹦,翹翹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