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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愣著不知道該不該跟著江陵進去,他有些忐忑地用眼神請示被晾在外面的君主,替江陵感到后怕,這個質(zhì)子殿下怎么敢對他們的陛下這幅態(tài)度。 在看到楚溫瑜閉目點了點頭后,軍官才立刻跟進去。 “我可以坐么?或者他已經(jīng)安排了用來關(guān)押我的地方?”江陵隨處指了個座椅問那名軍官,他很清楚這里是楚溫瑜的地盤,他現(xiàn)在就是待宰的羔羊,可沒有把自己依舊放在客人的身份上。 他很明白,接下來他面對的絕不可能是優(yōu)待。 “您言重了?!?/br> 楚溫瑜確實一早便給江陵準備了房間,只是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當江陵跟著軍官來到自己未來幾天要呆的地方,房間里的裝飾簡直和他們之前的臥室別無二致。 “確認是這里?”江陵鎖眉問道。 他很不解,但是可并不覺得這是楚溫瑜不計較他不告而別,他只是在想,那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千真萬確。”軍官回復(fù)道。 他感覺這位和陛下之間似乎氣場不對,他以為是這位惹怒了陛下,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陛下的表現(xiàn)莫名的更加遷就他啊。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苯暾Z氣坦然。 無論楚溫瑜在想什么,他都接受便是了。 等軍官離開后,江陵才關(guān)上門打算躺下休息,絲毫沒有想主動和楚溫瑜聊聊的打算。在他的期望中,最好兩人這幾天都不要碰面,如果對方能自覺沒趣然后放了他更好,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 軍官出了艙后,眼前依舊是絲毫沒有動彈的君主。 ‘陛下,既然已經(jīng)找到江陵殿下了屬下即刻準備啟程。不過,被扣押住的那些人,還按照承諾將他們都放了么?”他問道。 楚溫瑜卻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沒有立刻開口。 剛才江陵忽視他并不讓他在下屬面前感到難堪,只是他心里卻一直在回味對方的態(tài)度,此刻莫名勾唇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楚溫瑜吩咐了一番,那軍官雖不知楚溫瑜的意圖,但是還是聽從命令去行動。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楚溫瑜也有些急切的轉(zhuǎn)身進入了艙內(nèi)。 士兵們整裝待發(fā),預(yù)備啟程事宜。 星艦上的團伙首領(lǐng)在確定伯克星君主會放了他們時,也松了口氣。 哪怕身邊人悄悄跟他說,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似乎不太對勁,還少了幾人。他只是厲聲讓其不要泄露出去。 星艦上有多少人只有他們知道,既然有人沒能安全地從伯克星的軍艦上下來,那說明這就是君主的授意。只要事情不透露出去,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唯恐留的久了又生出變故,一行人馬不停蹄地駕駛星艦離開了。 主艦上除了必要的守衛(wèi),基本沒有其他人。偌大的艙內(nèi),空曠的很。 楚溫瑜直線走至江陵呆的房門前,沒有敲門便開了門,這里也是他的房間。 alpha抬頭瞥了他一眼又閉上眼,似乎要徹底無視他。 楚溫瑜進來后關(guān)上了門,他緩緩靠近床沿,十分細致地用眼神臨摹了一遍alpha的輪廓,如他一直心心念念那樣。 江陵哪怕閉著眼也能感受到炙熱的目光,從前或許他會開始甚至可能打趣對方,只是現(xiàn)在被困住的處境讓他毫無心情。 下一刻,他感受到對方手指的細膩觸感撫上了他的側(cè)臉,又緩緩蔓延至他現(xiàn)在儼然有些扎手的發(fā)絲上,停下了。 “為了逃離我身邊,很努力嘛。”楚溫瑜語氣輕松,只是質(zhì)問的意味十足。 江陵猛然睜開眼,將對方的手指扒下來,也不回復(fù)。 他有些自嘲地想著,再努力也比不上眼前人有手段。 江陵并不討喜的表現(xiàn)也沒那么容易惹怒楚溫瑜。 他收回手,又繼續(xù)尖銳地問道:“為了找你,我?guī)兹斩紱]有休息,又要看到你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么?” 他想讓江陵愧疚,只是對方卻深吸一口氣,并不吃這套了。 “陛下沒有必要裝可憐,您大可以好好休息。而且,無論您想怎么處置我,我也反抗不了,何必呢?”江陵沒有一時心軟,他只要一想到楚溫瑜威脅他的事實便覺得自己哪有什么資格可憐對方。 “江陵!”楚溫瑜臉龐僵硬,氣的說不出話來,語氣也無法再柔軟。 “也好,知道反抗不了就最好別想著再逃了?!背罔ぢ曊{(diào)冷了下來。 楚溫瑜知道橫亙在他們間的是威爾遜透露出來的那些事,只是這確實不是誤會,他的確是那樣做過。他本想干脆不承認,美化事實后再博取alpha的信任。因為開始的不認真是真的,后來的認真也是真的。 但江陵的態(tài)度讓他一時氣上心頭,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想遵從自己最原始的沖動,用暴力壓迫,總之江陵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對方說的本來就沒錯,江陵不可能反抗的了他,顯然現(xiàn)在好聲好氣沒用。 “陛下,我想要休息?!苯晗轮鹂土?。 楚溫瑜卻不打算尊重對方的意愿:“怎么,我需要遷就你么?” 更別說是遷就對方不想見自己這件事。 他沿著床邊也撐起手臂上了床,確實是因為好幾天沒有休息且?guī)缀跬诉M食的事情而有些虛弱,所以動作不太利索。 只是在他看到alpha側(cè)過身無動于衷的樣子時,心里依舊一陣一陣鈍痛,前腳才剛說出口的強勢的話瞬間在心里土崩瓦解,變得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