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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六指女配進化論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郡主,城門那邊鬧起來了?!彼f。

    “哦,結(jié)果怎么樣?”落霞抬眼問。

    這漢子是落霞心腹中的心腹,是被她派出去關注靖北王一行人的。

    “郡主,王爺一行四十幾人分散離京,打探的那一部分已經(jīng)出城了,但王爺卻被堵在城門口,侍衛(wèi)拼死護著王爺逃走,卻沒成功,王爺……”漢子面色有些難看,語氣卻還算沉穩(wěn),他頓了頓,沉聲說:“王爺歸天了?!?/br>
    落霞郡主瞳孔一縮,臉皮不自禁的抽動了兩下:“王爺,是怎么歸天的?”此刻,她已經(jīng)不在叫靖北王父王,而是改稱王爺了,或許,她潛意識里也不想,或許不敢在去叫父王了吧。

    “是楚尋,王爺本已快馬奔出城外,那楚尋卻拿了弓箭,一箭正中王爺后心,王爺從馬背上摔下來,頭著的地?!睗h子垂下頭,不敢去看落霞的正臉。

    落霞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站在那兒,半瞇著眼,垂眸看著院中的黃土,渾身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不知在想些什么。

    “郡主……”高大壯的漢子做小婦人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著。

    “日后不要在叫我郡主了,叫我聲蘇娘子就行了。”蘇是落霞早逝生母的姓,在外行走時,不方便透露身份時,他們兄妹都用這個姓作假。

    簡單吩咐一身,落霞轉(zhuǎn)身回屋,看似很平靜,可行動間卻還是有些僵硬。

    “唉,屬下知道了,郡,蘇娘子?!睗h子呆愣愣的枯站了傾刻,才反應過來的,對著屋門恭聲回道。

    可惜,屋里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任何應聲。

    城里,靖北王的尸體被楚尋扣上流寇的名義拉進皇宮,坐等慶元帝蘇醒后定下罪名,城外,簡玲和十來個壯年灰頭土臉,形容狼狽的跑進了官道旁的小樹林。

    “師父,王爺死了,咱們怎么辦???”侍衛(wèi)中最壯實的男人面色陰沉,聲音嘶啞的問。

    “除了回漠北還能怎么辦?慶元帝以多欺少,咱們血戰(zhàn)未果,世子爺也不會壞罪咱們?!毙鞄煚斠贿叴謿庖贿呎f,態(tài)度自然,語氣堅定,就好像他沒躲在草稞里看著靖北王被人射死一樣。

    他們這一行人,連侍衛(wèi)帶主子,還有女人一共四十多個,全湊在一起實在太顯眼,所以便分開走,徐師爺一行,帶著簡玲和十來個武力值不高的侍衛(wèi)探路,有男人有女人的比較不容易被懷疑,而靖北王呢,他和中堅力量們壓后,原本,他們是這么計算的。

    可是,沒想到,探路的悄無聲息的跑出來了,而壓后的卻讓人連窩給端了。

    ‘寸啊,來的怎么這么寸啊,哪怕晚來一刻鐘,他們就跑走了?!鞄煚敾诘哪c子都青了,當初他們那么小心翼翼的到底是在干嘛,還分頭行動,一窩蜂的話說不定就全出來了。

    “回漠北?咱們怎么回漠北?啥都沒了。”壯實侍衛(wèi)狠狠搓著手說。

    他們探路時是輕裝出發(fā),行囊銀子全在后頭的人身上,當時是怕被城門官搜出來,所以啥都沒帶,可現(xiàn),跑出來就抓瞎了。

    吃食就不說了,他們現(xiàn)在連身換洗衣服都沒有,這一身破衣爛衫,他們還是那樣的身份,想花銀子買都買不來,更何況,他們身上還沒有多少銀子。

    行搶?他們一共才十來個人?搶大戶,搶不過!搶農(nóng)家,怕是連身服都湊不齊,更何況,這是京城周邊,在低調(diào)都不覺的窩囊的地方,連續(xù)行搶,是生怕慶元帝抓不著他們吧。

    他們沒馬沒車,光靠雙腳想走出京城范圍起碼要六七天,難道要行乞?壯實侍衛(wèi)絕望的打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環(huán)視了周圍的兄弟們,除了干巴瘦的好像要升天的徐師爺和真正化緣為生的尼姑簡玲,剩下的他們,可全是膀大腰圓的壯漢,哪家糧食嫌多,能舍給他們啊。

    “不急不急,困難歸困難,但咱們?nèi)硕?,打些野味兒也使得,不過六七天,忍忍就過去了。”徐師爺拍了拍軟成面條的老腿,鼓勵著眾人的氣勢。

    他知道難,可是沒辦法,他只帶了二兩銀子,還是用來賞下人的小銀錁子,沒賞出去才留著。

    “身上有多少銀子,都拿出來湊湊。”徐師爺建議道。

    在靖北王府,徐師爺是很有威信的,他這么一說,眾人就湊上去把他團團圍住,里外掏翻。

    都是粗拉拉的大老爺們,王府管吃管住,哪個耐煩在身上掛著荷包零碎,十幾個人,襪子都翻過了,不過找出了十二兩八錢的銀子。

    十二兩八錢銀子,要是就地生活,也夠十幾個人活上一兩個月了,可窮家富路,他們想用這點銀子回漠北,簡直就是想瞎了心。

    還得搶啊,徐師爺摸著下巴上稀疏的長須琢磨著,或許,出了京城范圍,他們可以找個不打眼的人家,小搶一把?

    “師爺?!币恢蹦蛔雎暤暮喠嵬蝗磺忧拥拈_口,她半坐在一塊青石上,低著頭垂手去捏酸疼的腳腕,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出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揉了一會兒,她才輕聲說著:“若是缺銀子,到可以到我未脫塵前的俗世家里去討?!?/br>
    “師爺想來是知道的,我俗姓簡,是個鄉(xiāng)紳之女,那簡府就在京效,離這里不過十來里地,半年前簡府的當家老太太意外死了,前些日子男主人又失了蹤,簡府只剩下主母并五歲的兒子,和一個剛會走的女娃兒,簡府主母,也就是我嫡母連氏說家中有孝,又沒了男人,就散了大半家仆,現(xiàn)下,簡府也不過就有二十來個下人罷了,還大多都是女人?!彼穆曇艉艿?,但卻異常清晰。

    “老太太去了不到一年,府里帶著重孝,等閑沒人會來?!弊詈螅喠徇€似有意似無意的加了這么一句。

    “呵呵!”徐師爺意味深長的打量了簡玲一眼,才拍了拍手說:“即是妙蓮師傅的本家,那跟王府也是連親,咱們?nèi)ソ栊┿y子也是使得?!?/br>
    這個簡玲,一手化妝術很是了得,回漠北的途中指不定要用上,因此,徐師爺待她就很客氣。

    “使得,使得?!北娛绦l(wèi)一口同聲,俱都吡牙露出狼一樣的笑容。

    不過,撇了一眼仿佛若無其事般的簡玲,眾侍衛(wèi)在心中感嘆,果然最毒婦人心,明知道他們的現(xiàn)狀,搶人絕不會留活口,卻還上趕子推薦自己的家人。

    就算是家人對不起你,送你出了家,可是滅家門,毀血脈,實在太陰損了,讓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漢子都暗自嘆息。

    簡府,算你們倒霉吧,誰讓你們生出這樣的女兒呢,而且,生出來竟然還沒按馬桶里溺死,活該有這么一糟??!

    “走吧,快走,十幾里地了?!备袊@完畢,眾漢子磨拳擦掌,兩眼放光,畢竟剛才眼看著主子被射死實在太憋屈,現(xiàn)在,他們急需一場殺戮來發(fā)泄心中的憤恨。

    耳聽著眾漢子的喧囂,簡玲依然低頭坐在青石板上,可嘴角卻掛起了一抹舒心的笑。

    她都混到狼狽出逃的地步了,簡氏母女又怎么能高床軟枕,坐享榮華,聽說簡如生了個兒子,聽說簡如帶著兒子回了娘家……

    呵呵,簡玲把牙磨的咔咔做響,一連串的低笑從她嘴角溢出,簡如,她的親jiejie,今天,到了算總帳的日子了。

    悠悠的站起來,她引著眾人,一路向簡府的方向趕去。

    而簡如此刻,卻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她正包著頭,坐在床上,跟連氏說話呢。

    ☆、第一百零二章

    從林二奶奶那知道楚尋最近都回不來,而京城又正山雨欲來之后,簡如就琢磨著先回娘家躲一陣子了。

    他們夫妻是雒陽逃回來的,家院下人一個都沒帶,而京城府里也只有幾個留守的下人,他們不過剛回來幾天,什么都還沒來及的預備,因此,府里頭連簡如母子全算上也不到十個人,還都是老弱病殘,一個男人都沒有。

    落霞郡主是她整進宮去的,她和楚尋是從漠北跑出來的,還帶出一封通敵信,這事簡如可沒忘了,要說靖北王不恨她們,簡如一點都不信。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雖然她不認為靖北王那三百近衛(wèi)能在京城,慶元帝眼皮子底下鬧出什么事,但是,小心無大過,她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躲躲不丟人。

    養(yǎng)了幾天,她的惡露雖是凈了,但到底還沒出月子,沒有跑到別人家去住的道理,太晦氣,就算林國公府的人不介意,簡如也不會不知好歹,連思棠那兒,地方太小,還住著個成年小叔子,好說不好聽的,至連誠那兒,她這養(yǎng)身子的時候,可不想看見容氏母女的嘴臉。

    想來想去,簡如還是決定回娘家,簡府偏避,安靜,沒人打擾,再加上簡老太太去了,她這嫡長孫女即回京了,沒有不去添墳的道理。

    于是,整裝待發(fā),拖家?guī)Э?,簡如包的密不透風的出城了。

    可惜,有句話叫:人倒霉喝口涼也塞牙,還有句話叫: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降。

    本來是想躲災的,可沒想到不躲還好,一躲反而真把災躲來了。

    當然,現(xiàn)在簡如還不知道,因為有個絕世好meimei,不遠處正有十幾條如狼似虎的壯漢,正眼冒藍光的往簡府這邊趕著‘打秋風’,她此刻,正坐在床上,一邊哄著曦哥兒,一邊聽著連氏喜氣洋洋的哭訴。

    不錯,你沒看錯,就是喜氣洋洋的哭訴。

    “也不知是犯了哪里的太歲,那路走了那么多年都沒事,就今年出了岔,地上多了石子,硌了馬蹄,竟把老太太斷送了去?!蹦奶烊グ莅萋飞?,頭頂上壓了那么多年的烏云可是散了。

    “還有你爹,好端端的大活人出去,轉(zhuǎn)眼就沒了影蹤,托人花銀子都找不著,這快一個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可怎么是好???”她根本沒用心去找,那個嫖貨,死吧死吧死吧,永遠都別在回來了。

    “如兒啊,你說我們這孤兒寡母,一門老幼,以后可怎么活?。课疫@是什么命啊,前半輩子沒兒子,只得了你這么一個,讓人看低了一輩子,好不容易你出息了,家里又出這事,我這命太苦了。”是苦啊,要不然怎么到現(xiàn)在,老太太和那嫖貨才出事呢。

    “這一門的老幼??!”連氏擦著淚,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以后就全歸她管了!

    “娘,你要是這么擔心爹的話,我告訴相公讓他派人去找,他人面廣,肯定能找著?!焙喨鐭o語的翻著白眼,她這個親娘啊,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長進了,就算在高興那都是死婆婆丟相公,裝也得裝出個樣來吧,這可好,眼里的喜悅和幸福都快溢出來了,含蓄一點吧,屋里還有下人呢。

    簡老太太掌管簡府這么多年,忠于她的仆人比比皆是,你這態(tài)度讓人傳出去,以后還怎么收籠人心,主持家事啊,要知道,瑾哥兒才五歲,目測到能頂門立戶還得很多年呢。

    沒有那些經(jīng)年的老人兒們扶持,外頭那些鋪子,帳目,田莊,你能頂下來嗎?簡如捂著臉,實在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一點都裝不下事的人是她的親娘。

    “這,呃,這,找找也好。”像是高x時被卡住一樣,連氏的臉色瞬間就紅轉(zhuǎn)青,她不安的搓了搓手,訕訕的笑著止住了話頭。

    “瑾哥兒怎么樣了?現(xiàn)下念的什么書?”簡如嘆了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她對簡知洲基本沒什么感情,不像連氏,人家好歹還十月懷胎生了她,她已為人母,十月苦處她是受過,多少還能領點情,而簡知洲呢,不過流了身汗做了一會兒伏地挺身罷了。

    如果今天失蹤的是連氏,她或許還會感慨莫名,百味陳雜,但是簡知洲,呵呵,她也只剩下呵呵了。

    “瑾哥兒年歲小,身子弱,家里事又多,還沒開始學呢?!边B氏急忙開口,她巴不得趕緊把那頁翻過去,她好不容易得了當家做主的權利,可不想把那嫖貨找回來膈應自己。

    “還沒念書?他都五歲了,一般的孩子三,百,千都該學了?!焙喨绨櫭迹骸艾F(xiàn)在簡府就這么一個男丁了,你不好好教導他,難道想讓他長大之后變成爹那樣嗎?”

    拜托,她可不想兒子長大以后多個紈绔小舅。

    “嘶!”連氏倒抽了一口涼氣,簡如這個比喻真是太真實,太慘烈,一想到未來瑾哥兒有可能會跟簡知洲一樣,連氏的心都顫了。

    感情這種東西是相處出來的,自從簡如出嫁,瑾哥兒就一直養(yǎng)在連氏身邊,而且,自含翠被白蓮花了以后,簡府的后院就一直在琴姨娘的帶領下百花齊放著。

    琴姨娘,連帶著‘百花’基本都是連氏買進來的瘦馬和戲子,賣身契手里握著,她也不怕這群小妖精使什么壞,因此到空下了大半心思在瑾哥兒身上,幾年下來,到是處出了幾分真情。

    尤其是簡老太太死后,少了親奶奶在一邊有意無意的挑拔,瑾哥兒越發(fā)的粘著連氏,只把連氏當成親娘看待,一輩子沒兒子,盼兒子的連氏,其心態(tài)也從別別扭扭轉(zhuǎn)變成了心花怒放。

    半年時間,母子倆的感情急速上升,比之親生的也不差什么了。

    “這,我知道你說的對,可是,咱家現(xiàn)在戴著重孝,我又是個女流之輩,也不好出外打探什么,那真有學問的先生怕是請不來,若請個不著調(diào)的,可不是毀了瑾哥兒一輩子嗎?”她的后半輩子得靠著瑾哥兒呢,對這前程的事又怎么會不重視,原本不提,不過是心疼孩子和沒找到合適的人而已,現(xiàn)下……連氏小心的觀察著簡如的臉色:“大姑爺是狀元,天下文曲星下凡,你就這么一個親弟弟,他出息了對你也有好處,你看……”

    意思挺明白,能不能幫著教教!

    “哼,瑾哥兒才五歲,現(xiàn)在學的不過是識字,還用狀元來教,有個秀才就足夠了。”簡如把臉一虎,冷哼道,想讓她相公來教,想瞎了心,跟你沒好到那份兒上。

    “這,”連氏臉上一急,忙想開口在勸,卻被門口忽然傳出的女聲給打斷了。

    “奴婢給太太,大姑奶奶請安,奴婢有事稟告?!遍T口,琴姨娘嫵媚柔和的聲音傳來。

    “含翠來了,快進來吧?!边B氏把臉的表情一收,瞬間恢復成了當家主母的樣板模式。

    “是?!币宦曒p應,小丫頭打起簾子,琴姨娘緩緩起身,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

    坐在床上,簡如微側(cè)眼仔細打量著她,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據(jù)體說是戲子出身的琴姨娘,出乎意料,這位琴姨娘的長相并不算頂漂亮,但身材卻非常好,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勾人的媚態(tài),尤其是眼角下一滴淚痣,更是增加了她渾然天生的性感。

    她的腳步輕盈,舉止風雅,一顰一笑都有種別樣的魅力,她穿著一身湖藍色的錦緞流風裙,荷花邊的擺袖衣,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脖子,松松的歪梳著墮馬髻,上插著一只水滴碧玉釵。

    值得一提的是,這琴姨娘裹了一雙只有北寧那邊的女子才時興的小腳,真真實實的三寸金蓮,她款款而來,蹲身行了個福禮,嬌嬌怯怯,端是媚骨天成。

    “安姐兒還好嗎?”連氏首先開口。

    安姐兒就是琴姨娘生的女兒,當初如日中天的含翠就是被這個孩子白蓮花掉的。

    不過,比不含翠的張狂,完成主母任務的琴姨娘就很老老實實的蟄伏了下來,在不出頭惹事,到是安穩(wěn)的生下了一個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歲了,因為天生有些不足,所以起了個小名叫安姐兒。

    “勞太太惦記著,四小姐剛從花園子回來,現(xiàn)在睡下了?!鼻僖棠锕Ь吹幕?,聲音嫵媚婉轉(zhuǎn)。

    她是守規(guī)矩的,就算這幾年來成了簡知洲身前第一得意人,也從不在連氏眼前拿大,不論是早晚問禮,還是伺候主母,她都從不缺席,或許,是她眼光準,早看清了簡知洲是個靠不住的。

    “你是安姐的親姨娘,你照顧著,我是放心的,不過,安姐兒底子打的不好,別太累著了?!币驗槭亲约哼x下的人,又知恩圖報,事事以自己為先,連氏對琴姨娘和安姐兒到有兩分關切,她囑咐了幾句,又見琴姨娘沒告退的意思,就追問道:“你是還有什么事嗎?”

    “太太!”琴姨娘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說:“京里靖北王府的妙蓮師傅剛進了府,還帶著十來個侍衛(wèi),奴婢瞧著他們的衣著神態(tài)不大對勁,就把她們攔在了二門上,可那幾位吵吵嚷嚷的要進內(nèi)宅來,要見太太……”

    琴姨娘不知道京城靖北王府的事,可是妙蓮師傅,就是三小姐跟府的關系她是知之甚深的,別說什么親情,就差明著撕破臉了,現(xiàn)在,三小姐帶著十來個侍衛(wèi),氣勢洶洶的要闖后院,那能有什么好事。

    要知道,后院里可全是女眷,那么些個大男人闖進來,萬一出點什么事絕對哭都找不準調(diào)兒。

    她不知道簡玲是抱著深深惡意來的,但出于本能,她就做了主,插上二門,把人攔在外院里,又命丫環(huán)小廝仔細看守,這才來稟告連氏,畢竟,在怎么著人家妙蓮師傅也是正經(jīng)的簡府小姐,她不過是個姨娘,半拉主子而已。

    聽到琴姨娘的話,連氏的臉都皺成一團了,當初老太太下葬時簡玲的表現(xiàn)她可還沒忘呢,剛想開口問話,簡如就插嘴打斷了她。

    “簡玲帶的什么人?侍衛(wèi)?”簡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