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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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皆是一愣,只聽過有那媳婦跟著相公去外地上任的,還從未聽過有人舉家?guī)Э谌デ髮W的。 沈君磊被四奶奶這么一通亂說,臉上頓時烏青,他什么時候就離不得她了,分明是她心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還要拿著自己來說事,想想便抬起頭氣憤地瞪了四奶奶一眼。 賀氏自是明白自己這話錯漏百出,只是一時間她又想不出旁的什么更好的理由,見沈君磊看向自己,只得訕訕地低下了頭。 大奶奶卻只當他們二人在暗送秋波,掩嘴笑了笑,“老太太瞅瞅這小兩口,都這么些年還親的跟一個人似的,分都分不開?!闭f罷,又柔聲對四奶奶寬慰道:“太原那邊自有姑父姑母幫著照看四爺,四弟妹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跟去了,這么遠的路途,老太太可要不放心的?!?/br> 賀氏聽了有些怔愣。 是啊,那邊有沈家大姑奶奶在,就是為著她自己的面子,也定不會叫四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她這是庸人自擾了。她剛才是因為聽得大奶奶說起大爺?shù)氖拢艜钡幕帕耸帜_,如今冷靜下來一琢磨,自是恍然大悟,自己這是被王氏擺了一道?。?/br> 賀氏心里恨恨地道。 從壽和院里回來,沈君佑沒有再出去,夫妻二人坐在飯桌兩邊說起了白日里的事情來。 “爺,我總覺得老太太才是家里最精明的人,許些事情看是是瞞過了她去,到底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辫等葑屑毣貞浧鸫竽棠毯退哪棠陶f話后郎氏的表情,時而瞇著眼睛恍若未聞,時而卻目光犀利,看得別人心生畏怯。 尤其四奶奶今日那番話,郎氏應該是聽見心里去了,只是不知她的肚量到底有多深,能不能容忍底下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反抗。 “祖母在沈家?guī)资?,大風大浪都是經(jīng)歷過的,即便是太太最初掌權(quán)的那幾年也不曾敢去觸碰祖母的權(quán)利?!鄙蚓硬[著眼睛,乍一看來那神情倒是和精明的郎氏有幾分相似,“只是這次,祖母還是會選擇息事寧人。” “哦?為何?”璧容疑惑地問道。 “王氏雖是祖母親自選的人,可鳥兒的羽翼豐滿了以后,焉知不會越飛越高,直到飛出了主人的視線。我若想的不錯,賀氏多年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的。” ☆、第95章 前塵如夢 是夜,壽和院上房西稍間里,華mama正拿著象牙梳在給郎氏理著頭發(fā)。 “你說,她今日那話是什么意思?”郎氏閉著眼睛突然道。 華mama一愣,顯然并不知道郎氏口中的她是誰,努力在腦子里回憶了一邊今日的事以及各位奶奶說完話后郎氏的表情,心下大體有了斷定。 恭聲道:“想是怕耽誤了四爺?shù)膶W業(yè)罷。” 郎氏驀地睜開眼從銅鏡里頭看了華mama一眼,直看得華mama心里七上八下,半響才聽她道:“你倒是個聰明的?!?/br> 華mama這才松了口氣,呵呵笑了兩聲,奉承道:“跟著老太太身邊半輩子再是愚笨也學到了一些察言觀色的本事?!?/br> “這些年我對她不薄了,大房有的東西少不了也都給了她一模一樣的,甚至越過了律哥兒媳婦去,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難道家里只她一人在乎磊哥兒的前程,我和他父親就不在乎了?從前看著倒是個機靈的,如今卻越發(fā)不知道分寸了!” 郎氏這一連串的發(fā)問說的鏗鏘有力,華mama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里暗自分析了一通,并沒有急著答話。 郎氏厭倦四奶奶是遲早的事,從一開始,她就看出來了。郎氏喜歡的向來只有兩種人,要么像大奶奶那樣能折能彎,甘心俯首稱臣,要么就像三奶奶那樣當個睜眼瞎子,凡事不爭不搶,府里有什么臟水也就不會濺到她的身上。 四奶奶雖然伶俐卻難免心思太高、不好掌握,單是與大奶奶爭權(quán)這件事上就不為郎氏所喜,縱是藏的住一時也藏不住一世。況且前陣子從余mama那里套出來的事情就有好些個與四奶奶脫不開干系,但是顯然郎氏并沒有打算追究。由此看來一方面郎氏是怕動輒太深傷了筋骨,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大奶奶從此獨占鰲頭。 “怎么不說話了?!崩墒蠁柕?。 “奴婢覺著,想是大奶奶的話嚇著了四奶奶也說不定。”華mama低了低聲音,“畢竟大爺那事大伙嘴上不說,心里沒有不知道的……小門小戶里常有那作婆婆的為怕兒子成了家和媳婦一條心反把自己忘了的,便想盡法子往兒子屋里塞自己的人,好在枕頭邊上常念叨著自己的好……”華mama話音一頓,突然想起了這話說的有些不妥,難免郎氏以為自己暗諷的她,趕忙又補道:“四奶奶想來也是從前看的多了,疑心重了些?!?/br> 好在郎氏只顧著氣憤,并未察覺出華mama的擔憂,瞇著眼睛冷哼了一聲,“哼,她這是在疑心我??!老四那個樣子的,前途未卜,我都不屑于為他費那些心思。” 華mama見郎氏只顧著生四奶奶的氣,并沒對自己方才的話有什么他想,立刻迎合道:“老太太說的是。” “只是今天話已經(jīng)說了,免不得要給湘茗去封信,叫甘大人安排下了。” ———————— 盡管郎氏三令五申又下了狠命打了府里幾個多嘴的婆子,可大夫人心胸狹窄、陰狠善妒,逼得沈四姑娘裝病,楊姨娘被迫出家的事情還是在府里不聲不響地傳開了。 甚至還有人扯出了當年沈君佑克妻的傳聞來。如今墨竹院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不說,不日也要有小主子誕生了,哪里還是那克妻絕子的命!起初府里那些等著看二奶奶命喪黃泉的好事之徒也不由得重新思索了起來,只說那幾家姑娘也不知是不是特地去尋的,皆是自小便身子骨弱的,此時太太心里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大奶奶那般頭腦的,自是早就明白了大夫人原先迫害沈君佑的內(nèi)情,早就下定了決心袖手旁觀的,故而并未費周章地去調(diào)查流言蜚語的來源。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引火上身得罪了二房去,何況她最樂的聽這些真相了,所以說兩不相幫便是她的打算。 故而便打著殺雞儆猴的名頭對大夫人院里的下人做了調(diào)動,半日的功夫便把原先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部換成了臉生的新人。 有的是壽和院里當過差的,有的則是府里專管打板子的、審訊下人的,個個看著滿臉兇相。只原先近身伺候的一個叫綠漪的大丫鬟不知給了什么好處,竟叫那管事的何婆子去向郎氏保了她。 如此的動靜,弄得沈府里人人自危。有那膽子小的婆子想起了原先大夫人身邊的余mama來,自沈云娘小產(chǎn)那日被帶去了壽和院后便再沒見她出來過。壽和院的人皆說郎氏念在余mama伺候了太太半輩子的份上發(fā)了慈悲,打發(fā)她去了鄉(xiāng)下莊子上,可到底是沒有人看見實情的。 這日清早,沈大老爺一個人去了府里最偏僻的西北角落里那間叫寂華庵的小院。 來之前他已經(jīng)猶豫了許些日子了。上 一次見楊姨娘還是五年前的冬天,她跑來跟自己說要去廟里出家,自己當時很是怒叱了她,沒成想她竟是下了狠心回去就把頭發(fā)絞了干凈。 走到寂華庵門口的時候,沈大老爺驚得瞠目結(jié)舌。他從沒想過她這五年竟是在這樣一個破敗的小院子里度過的,斑駁的墻皮,陳舊的門窗隔扇,他輕輕地推開了那道黑漆大門,院里竟是一個下人也沒有,空蕩蕩好似這里原就久無人居。 來送午飯的婆子提著食盒一路淌著汗過來,嘴里碎碎地罵咧著日頭的毒辣,一進門看見院里站著個人,嚇了一跳,待擦亮了眼睛看清了來人,忙不迭地跑了過去,“呀,大老爺,奴婢給大老爺請安?!?/br> 沈大老爺看了她手里的食盒一眼,皺著眉頭揮手叫她起來了。 “大老爺怎么上這來了,可是來見姨娘的?要不要奴才進去稟一聲?”那婆子嘿嘿笑著,一副極為殷勤的模樣,生怕大老爺知道她偷懶耍滑而懲治于她。 “這院里的下人都跑到哪里偷懶去了,趕快去把他們叫回來,把這里收拾收拾!”沈大老爺沉聲吩咐道。 那婆子訕訕笑了一聲,如實道:“那什么,姨娘嫌吵,早就把他們都打發(fā)出去了,見奴婢老實不愛說話,才只留了奴婢一個平時負責送送飯,打掃下院子。” 沈大老爺聽了眉頭皺的更深了,嘴唇緊抿著一臉的嚴肅,那婆子只是個粗使婆子,哪見過這般和主子面對面的架勢,不由得兩腿發(fā)顫,結(jié)巴著道:“老,老爺且等等,等等……奴婢這就去外頭找了人來,過來好好收拾一番?!?/br> 說罷,那婆子拔腿就要跑。 一條腿剛邁起來,就聽得沈大老爺喊了句“等等”。 沈大老爺思慮了下,對她道:“去找白總管,就說是我的吩咐,把菡萏水榭東側(cè)的梧桐院收拾出來給楊姨娘住。” 那婆子愣了愣,莫不是楊姨娘要翻身了?驚訝的險些忘了規(guī)矩,一晃過神來忙道了句是,匆匆跑了出去。 沈大老爺看著地上那婆子落下的食盒,猶豫了一下,從地上提起來推開了正面上房的門。 屋里燃著不知名的香,楊姨娘正雙手合十跪在長案上擺著的那一排佛像面前,閉著眼睛,虔誠地念著經(jīng)文,沈大老爺也沒有打斷她,只沉默地站在門口,若有所思。 約么過了一盞茶多的時間,楊姨娘磕了三個頭,又念了一聲“阿彌托福”,才緩緩站起身。 “不是說過叫你把飯菜放下就去忙你自己的事了嗎,怎么又忘了?!睏钜棠镆琅f是背對著來人收拾著面前的經(jīng)書。 “給你這樣的主子做奴才也著實省事了些?!鄙虼罄蠣敵谅暤馈?/br> 楊姨娘聽見聲音一愣,驀地轉(zhuǎn)過了頭去。 頭上戴著灰色的僧帽,身上也是一襲最簡單不過的灰色緇衣,額頭處、眼角間明顯多了幾道歲月的紋路,只是模樣卻還是與五年前沒有兩樣。愧疚、自責交雜在一起,沈大老爺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過來,貧尼失禮了?!睏钜棠锩嫔睾险凭狭艘还?/br> 沈大老爺顯然對她這副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微抿著嘴道:“沅娘把事情都和我說過了,你,你這些年,受苦了?!?/br> 楊姨娘只靜靜地聽了,并未答話。 沈大老爺不免有些尷尬,微咳了兩聲,道:“孩子們也都很是想你,如今…都過去了,你也沒有必要畏懼誰了,凡是自有我替你們做主?!鄙虼罄蠣斂戳搜畚堇锏牟贾?,又道:“我已經(jīng)吩咐了白總管,你且收拾收拾,搬去梧桐院住吧。好歹是個主子,這里太過破舊了些。” 楊姨娘知曉了沈大老爺?shù)膩硪夂?,淡淡地回道:“阿彌陀佛,楊姨娘已是前塵故人,貧尼法號絕塵,只是一個看破紅塵皈依我佛的佛門弟子,施主的好意貧尼心領(lǐng)了,若無它事就請施主回去吧?!?/br> 沈大老爺被她這一番話堵著啞然。好一個絕塵,當真是看破紅塵了呀! “你——你執(zhí)意如此我也說不得什么,只是你身為人母好歹替子女想想,沅娘那樣膽小的人若不是為了你豈會跑到我面前吐露真相,我知道你是為了叫余氏不再迫害沅娘才被迫出的家,如今余氏已經(jīng)不能再作惡,你大可以出去和兒女團聚了?!鄙虼罄蠣旑D了頓,越發(fā)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皺著眉頭道:“即便你真的看破紅塵一心向佛,換個地方也自然沒人能妨礙你。” “子女與父母不過是宿世恩緣,報恩也好、討債也罷,如今也都還完了。只因在這世上壽數(shù)未盡,佛祖準我繼續(xù)修行,只待他日時辰一到,便要隨菩薩去往西方極樂世界了。”楊姨娘的聲音有種超脫塵凡塵的飄渺,“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住哪里,吃什么,在貧尼眼里都是一樣的。” 說罷,楊姨娘便轉(zhuǎn)身去右邊稍間里那一張四房桌子旁坐下準備吃飯。 “你——可否允我一同吃上一些?!鄙虼罄蠣斖蝗坏馈?/br> 楊姨娘點了點頭,從自己碗里撥了一半米飯出去,又去案上拿了一副備用的筷子遞給沈大老爺,然后從食盒里端出了那碟素炒菠菜。 沈大老爺只覺得吃進嘴里的東西越發(fā)的苦澀,不過吃了兩口便停下了,可他見楊姨娘半碗飯吃的極是干凈,連一粒米粒也不曾剩下,遂又端起了碗,亦是吃了個干凈。 在這里待得這一個晌午,叫沈大老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很多事來。 想起當年他的母親去世,父親娶了如今的繼母郎氏,那個時候他只有十歲,楊姨娘還是個頭發(fā)都沒有留齊整的小丫頭,因為是母親陪嫁丫鬟家的女兒而被安排到了他身邊伺候,只是那個時候誰也想不到,時間一去竟是這么遠。 許是終于想的透徹了,沈大老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打算勉強她。 他這一生從遇見了筠惜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辜負了身邊所有的女人。雖然他的心里充滿了無限的愧疚,可即便歲月在輪回幾次,只要這個塵世中有著那個叫季筠惜的人,那么生生世世他都不會再看別人一眼。 既如此,他除了成全她這個僅剩的要求,還能做些什么呢。 “八月磊兒就要去參加秋闈了,先生說他既極是聰慧,律兒雖然還是老樣子,可這些日子也肯跟著他二哥學習打理鋪子了,沅娘那里我會為她找個好人家,叫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一切你都不必擔心,你,你且好好念經(jīng)吧,我這就走了……”沈大老爺看著楊姨娘的背影,驀然在心中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去了。 午后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困乏,尤其耳邊回蕩著聒噪的蟬鳴,心情更是復雜萬分。 一直走到門口,沈大老爺才恍若聽見背后那個熟悉的聲音淡淡地道了句:“阿彌陀佛?!?/br> ☆、第96章 暗藏玄機 七月中旬,就在那頭伏最熱的幾天里,朔州府東大街上卻是熱鬧無比,即便是晌午那會兒頂著火球一般灼灼燃燒的烈日,也有不少百姓圖著開張前幾日的便宜而跑到新開的沈記布莊里扯兩尺絹布。 鋪子開在了東大街與廣慶大街相交的金角店面,是全朔州府最繁華的地段。左邊鄰著一家百年老字號的古董店,右邊不遠處則是沈家在廣慶大街的一間祖宗傳下來的沈記金樓。 與早前開大同分號的時候不同,鋪子開張的當日便請了舞龍耍獅的人來,圍著東大街鑼鼓咚咚聲地好一通敲打,弄得一連幾天人們但凡說話,必要提上一句沈記布莊來。 早上璧容被大奶奶軟磨硬泡地拉著去鋪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雖說是自家的鋪子,可沈君佑歷來的規(guī)矩是但凡涉及買賣交易,絕無賒賬、記賬一說,不論你是王孫貴族還是熟客本家。 大奶奶左挑右選定下了兩匹淺色的花廣絞,付了銀子便喚來鋪子里一個眼熟的沈家下人送回了府,又拽著璧容去了南大街上的萃寶金樓。 “廣慶大街上不是就有家金樓嗎?聽我們爺說還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鋪子?!辫等菅b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大奶奶努努嘴,附耳低聲道:“我跟你說,往后你要買首飾可不要去那里買?!?/br> 璧容疑惑地眨了眨眼。 大奶奶繼續(xù)道:“那間鋪子是咱們家和二叔三叔家合股盈利的,永福胡同的三嬸嬸你記得吧,她從前最是喜歡上咱們那間鋪子里買首飾的,回回都都是拿了就走,只叫掌柜記在他們?nèi)康馁~上,可你猜怎么著?!?/br> 大奶奶賣了個關(guān)子,見璧容一臉好奇的模樣才頗為滿意地繼續(xù)道:“去年底下三叔去鋪子里盤賬,發(fā)現(xiàn)虧了一萬多兩銀子,便叫了山陰縣的二叔和咱們家三爺一同查起了賬,三叔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愣是把自家欠的賬全蒙了過去,只咬著四弟妹的幾單空賬不放,好在最后查出來是三弟去大同收賬少收了一萬兩,不過就是這樣也叫四弟妹氣得好幾日沒出屋。” 璧容在聽得大奶奶說以三夫人去金樓白拿東西時,越發(fā)覺得沈君佑有先見之明,事先便說了自己的規(guī)矩,但凡是個要臉面的便不敢仗著親疏關(guān)系買東西不給錢了。 “你看這對耳環(huán)陪我們貞姐兒如何?”大奶奶挑了一對嵌紅寶的金葉子模樣的耳墜子問向璧容。 “樣子倒是打磨的真不錯,很是適合貞姐兒這樣的小姑娘?!?/br> 大奶奶也是越看越滿意,急忙付了銀子叫老板包起來。 “沅娘的事情你可聽說了?聽說黃家原本有些心動,可也不知是聽了什么閑言碎語又反悔了?!贝竽棠炭戳髓等菀谎郏瑖@了口氣,“老爺這回可是氣得不輕?!?/br> 璧容也很是驚訝,她前陣子還聽沈君佑收那黃家老爺從前是沈大老爺讀書時的同窗,雖然黃家不及沈家高門大戶,可沅娘嫁過去,倒也能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