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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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告訴叔叔自己將要暫時搬走,并且和自己的導(dǎo)師住在一起的時候,叔叔是很激動的。 這天晚上,林記餐廳竟然歇業(yè)了,叔叔林峰在餐飲界所有認(rèn)識的朋友幾乎都匯集到了這里。 他們竟然開了白酒慶祝。他們都是普通華人餐廳的經(jīng)營者或者后廚,輪流露了幾手,從粵菜到川菜再到魯菜,林可頌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圓桌上八大菜系齊全了。 “可頌!你可要好好學(xué)?。∫牢覀冎袊穗m然世界聞名,但是這里,始終是洋鬼子的天下!除了江家頂起了我們?nèi)A人在餐飲界的半邊天,真的就再沒有什么厲害的人物了!” 江家?難道是江千帆? 林可頌不由得豎起耳朵聽。 “是??!江先生是唯一一個能完敗那些眼高于頂歐美大廚的大師!無論是中餐還是西餐,都能讓苛刻的美食評論家一面倒地好評!” “最重要的是,江家一直致力于在海外發(fā)揚中國的飲食文化。好比那條正在建設(shè)的美食街,就是江家投資的。江先生還親自回到中國,在各個地方品嘗美食,要將最精品的小吃帶去那條美食街。就連紐約市的市長都很期待!” 林可頌有點驚訝,她沒有想到江千帆在叔叔和他的朋友這里的口碑竟然這么好。 “誒,等等,可頌……你的導(dǎo)師會不會就是江千帆?”叔叔忽然發(fā)問。 林可頌頓住了。她參加比賽之前就答應(yīng)過,不會透露出自己的導(dǎo)師是誰。 “好了!老林!你又不是沒看《美食紐約》,哪里不知道比賽的規(guī)則?等到最后就知道可頌的導(dǎo)師是誰了!” 還好叔叔的朋友給林可頌解了圍。 只是沒多久,他們就一起來敬林可頌了,說的都是要林可頌珍惜這個他們期望卻不可能得到的機(jī)會。 這一下除了叔叔林峰的期望,林可頌又背負(fù)了這么多叔叔伯伯的期望。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即將踏上高考考場的學(xué)子,考場之外是無數(shù)期盼的目光。 一小杯白酒下肚,林可頌被辣得眼淚直冒,咳嗽咳得肺都要噴出來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放棄了給林可頌灌白酒,開了幾瓶啤酒。 林可頌以為自己是清醒的,但宛如坐上旋轉(zhuǎn)木馬一般,周圍的一切都圍繞著她移動起來。 晚上八點,江千帆的司機(jī)來接林可頌了。林可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是安靜地笑著。 沒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在她的眼里,每個人被扭曲得就好像哈哈鏡一樣。叔叔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反應(yīng),又給她喝了半杯水,她還是安靜地笑著。 “這丫頭是喝醉了吧?唉……就不該讓她喝二鍋頭的!這又是白酒又是啤酒,八成把小丫頭喝暈了啊!” 他們向司機(jī)懇請將林可頌留在這里再睡一晚,但是梅爾的一個電話就讓大家改變了主意。 第19章 你咬我啊 “明天中午十二點整,議員和一位重要的支持者在我們的餐廳訂了午餐,林小姐的導(dǎo)師將帶她親眼見識一下三星級餐廳美食的烹飪過程。從食材準(zhǔn)備到調(diào)味再到最后的裝盤,每一步都精細(xì)無比。只是在下無法保證,明天在出發(fā)的車上,林小姐的導(dǎo)師沒有見到她的話,將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不說二話,這些叔叔伯伯們將林可頌抬上了車。叔叔林峰的千叮萬囑聽在林可頌的耳邊,一片茫然。 車子開動了起來,叔叔林峰叫她隨時打電話回來的叫喊聲終于讓她有了些許的清醒,當(dāng)她扭頭向后望去,叔叔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而當(dāng)叔叔回到餐廳里見到自己的朋友時,其中一個指著紅星二鍋頭的酒瓶說:“老林,五十二度的白酒呢……咱們是不是過分了點?” “既然知道過分,當(dāng)時干嘛要灌她?” “這不是高興嗎?” 紐約這座不夜城的燈火繁華如星,成片地掠過林可頌的臉龐。 而她發(fā)覺自己猶如飄蕩在這片浩瀚的星海之中。 心里忽然空蕩蕩起來。 她取出自己的手機(jī),只有一條來自宋意然的短信:我去舊金山了,收銀的時候別收錯錢啊! 白癡……她現(xiàn)在不是收銀員了!她就要跟著米其林大師學(xué)習(xí)烹飪了! 林可頌的腦袋靠著車窗,點開宋意然的微博。那是一張在某個夜店里與幾個□□的合影。他慵懶地笑著,放肆地享受著這座不夜城的紙醉金迷。 然后,她的眼睛酸了起來。 終于回到了江千帆的別墅,梅爾與一位略微發(fā)胖的穿著圍裙的中年女人在門口等著他們。 梅爾看見林可頌搖晃著走下車,完全分不清楚方向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 “妮娜,幫幫她?!?/br> “她喝醉了,先生會不會生氣?” 梅爾聳了聳肩膀:“大概是有人為她送別吧,聽說中國人總是在離別的時候喝很多酒。喝醉也有喝醉的好處,至少睡著了就不會吵到江先生?!?/br> 林可頌只知道妮娜扶著自己走上安靜而冰冷的階梯,身后跟著拎著行李的司機(jī)。 梅爾為林可頌打開了一扇門,妮娜將她放倒在床上。沒過多久,她的唇邊就多了一杯薄荷水,清新的薄荷味道纏繞在她的唇齒之間,沿著她的喉嚨流下去,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 過了沒多久,一切就安靜了下來,梅爾離開時將門關(guān)上,輕輕道了聲:“晚安?!?/br> 這張床很軟,像是一個巨大的棉花糖。小窗外的行車聲以及談笑聲完全消失了,她來到紐約的這么長一段日子,第一次遠(yuǎn)離喧囂享受到這種近乎絕對的寧靜。 只是睡了沒多久,林可頌就感覺到口渴。 她的杯子明明就放在床邊,可現(xiàn)在就是怎么摸也摸不到。她起身趴下了床,光著腳在地上踩了半天,終于踩中了自己的鞋子。但是無論哪里,她都找不到自己的水杯。 她走出了這間房子,腦袋很重,壓著她的眼睛幾乎睜不開。她扶著墻壁,不斷地摸索著向前走,直到她看見地面上一道縫隙透露出些許光亮。 林可頌瞇著眼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