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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不是孩子了,但總不曉得照顧自己?!彼螌㈦x飛身而上長劍,“好罷,我不啰嗦你了,你多注意些便是。鳳師侄,走吧,回宗門去?!?/br> 鳳玉樓從孟云池身上收回目光,回神道:“好?!彼πΓ瑥墓亲永锿赋龅拿髁翜厝?“小師叔再見。” 孟云池頷首,仰頭送他們的身影遠去,直至消失在天邊。 “師尊看什么這般入神……”閔行遠在旁邊吃味兒。 他扯了扯身邊人的衣角,“師尊想去哪兒?!?/br> “不知道,隨處走走吧?!狈凑遣淮笙牖厝ッ鎸Ψ钕?。這個人他喜歡不起來,天天對著難免有些視覺疲勞。 這附近最近的都城是晉陽,算是人界與修士的交界處,魚龍混雜。 “去晉陽吧?!泵显瞥靥执魃霞喺?,聽聞晉陽標志不少,正好前去看看。 “是。”閔行遠在他身后抬腳跟上。 晉陽不算遠,相距個百來公里,以修士的腳程,不出半日便到了。 這里很熱鬧,人實在不少。 城中有多個河道穿插而過,往來商船與車馬不斷,因有修士往來,其繁華程度不下于淮安。 兩人入了城,掩去身形在人潮里穿梭,孟云池摘了面紗直接化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頂著張平平無奇的臉游蕩于街邊攤販里,不一會兒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蘆回來。 遞給閔行遠。 “師尊” “我記得你小時候愛吃這個,”他想了想,有些苦惱的皺起眉來,“也不知道你長大了還吃不吃這種東西,罷了……”他正要收回手,手腕已被閔行遠抓住了。 只見那高大身影漸漸逼近,閔行遠動作輕緩的揉開他的手,將那糖葫蘆拿過來:“師尊買的,我自然愛吃?!?/br> 果然是還沒長大,怪不得那么粘人。 孟云池自認找到了主角攻愈發(fā)不對勁的理由,露出一個老父親般的慈愛微笑,“好,等會兒給你買糖人兒?!?/br> 閔行遠:師尊的笑怎么怪怪的。 路過熙熙攘攘的大街,孟云池領(lǐng)著人走進一家酒樓里,兩人在角落里坐下,叫上幾碟菜,一壺茶,慢慢吃著。 孟云池端起杯茶抿一口,沒有成華宗里的茶水好,他將杯子放下沒再碰過了,轉(zhuǎn)而執(zhí)起筷子夾了點涼菜送進口中。 味道不錯。 酒樓嘈雜,兩人又是坐的一樓大堂,隔壁桌背劍的俠士激動高聲言語,唾沫星子橫飛,不知在與旁人爭論著什么。 “五日后的天品閣,都說那日里會有樣不同尋常的東西展示拍賣,你們說那會是什么” “能是什么,他們連萬年前的龍骨都敢拿出來拍賣,還有什么能震攝世人的物什弄出來?!?/br> “嘁,誰知道那龍骨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話只怕龍骨早就化成石了。” “天品閣資底雄厚,幕后老板定非尋常人,這樣的人怎會拿贗品出來糊弄人” “那這次他們會拍賣什么,神神秘秘的,噱頭弄得這樣足。” 有人壓低了聲音,似乎不想其它人知道,但修士耳聰目明,凝神便能聽到他說的是什么,“聽說啊,”他左右環(huán)顧一周,低聲道:“那天品閣這次要拍賣的是同塵劍,知道點內(nèi)幕的各宗門派都瘋了,擠破頭要搶這一次的座席名額。” “什么!” 眾人驚駭。 那同塵劍相傳可是魔尊的本命武器,不詳之劍。一劍破山海,獨行單挑萬宗,這劍邪性,威力卻是尋常修士難以想象的,早已于萬年前的亂戰(zhàn)里湮滅,天品閣怎會有同塵劍的下落 它早該隨著魔尊的隕落而被埋沒了,怎會突然出世 “假的吧,”有人質(zhì)疑,“這同塵劍與魔尊都只是傳聞中的人物,萬年變遷,誰知道這是不是曾經(jīng)的人編造杜撰出來的消遣之談” “相傳那魔界至尊可是九州八荒不世出的極品美人,這誰又知道真假傳聞嘛,人人口傳,難免有夸大的成分,哪怕是真的,”那人灌一口酒,烈酒宛如刀子般刮過喉嚨,刺激至極,“這樣一個美人不還是隕落在了仙尊劍下?!?/br> 提起奉溪,眾人忽然熄了聲兒,不敢再冒冒然議論,轉(zhuǎn)而聊起了別的東西。 閔行遠慢吞吞喝了口茶,瞇眼去看孟云池,對方卻毫無反應(yīng)。 “怎么了”孟云池察覺到視線,抬眼看他,“有什么事么?” “沒有。”師尊就算是變了模樣也依然吸引人,旁邊那桌人已經(jīng)頻頻往這邊看過好幾次了。 閔行遠真想將他藏起來,誰也看不見,只能屬于自己,只能看著自己,只能同自己說話。 然后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撫摸他,親吻他,占有他…… 他的手指微動,強自按捺下因為這個想法而忽然興奮起來的情緒,默念好幾遍靜心咒才平復(fù)下來,控制自己不去往這方面想。 酒樓的菜品不錯,就是茶水一般,孟云池吃飽喝足付了錢,帶著小徒弟出門去。 “你剛剛沒有動筷,”孟云池回頭:“沒什么胃口么?” 閔行遠摸摸下巴,確實沒什么胃口,沒想到被他發(fā)覺了,于是開玩笑道:“魔龍自古被認為是禍害,都說禍害遺千年,什么都不吃也能活的下去,死都死不了,怎么會有人在意他們有沒有胃口?!?/br> 孟云池皺眉:“哪有人這樣形容自己的,你什么都沒做錯過,你不是禍害,你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