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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道長?” 燕赤霞摸了摸下巴,臉瞬間繃緊:“燕赤霞拜見大人?!?/br> 還真是啊,聊齋中的燕赤霞好像是個老大叔,對吧?這么一說,其實真是撞名了? “沒想到燕道長如此年輕有為,本官這里正好有一樁案子,想要拜托燕道長前去一看?!?/br> “可是貧道不會查案?!?/br> 程晉將案卷遞過去:“不要緊,王村離這里并不遠,道長只需去看看這王家兄弟在哪就成,他們陰間的老爹沒辦法給他們托夢,這樣本官也很難辦啊?!?/br> 燕赤霞差點手里的案卷都沒拿穩(wěn):你們衙門的業(yè)務(wù)真的好廣泛??!居然連托夢都要管! 不過只是找人,倒是簡單。 “貧道這便去看看?!?/br> 燕赤霞性格風風火火,接了任務(wù),當即就帶上自己的家伙出發(fā)了。 “你真要把這道士留下來?” 程晉抬頭,就看到神出鬼沒的自家?guī)煚敵霈F(xiàn)了,說起來打從黑鹿鹿從楚中桃花江回來,外出的時間就多了許多,潘貓貓私底下還跟他吐槽說為什么只扣他薪俸不扣黑大人,那這當然是因為……力量啊。 “那得看他愿不愿意,強扭的瓜雖然也甜,但我有扭瓜那力氣,都能買上三個瓜了?!?/br> 黑山:“……本座只聽過,強扭的瓜不甜?!?/br> “那肯定是瓜的品種問題?!?/br> 這人真是永遠有說不盡的歪理,黑山又將話題拉了回來:“那如果,本座說不歡迎此人呢?” “因為他……是個道士?” 黑山點頭:“沒錯,因為他是個道士?!?/br> 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程晉抬頭看妖,道:“那就不聘他,與他相比,自然是你要重要些?!?/br> “搪塞本座?” 程縣令當即喊冤:“當然沒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妖,他是人,而我也是人,我跟他是同類,應(yīng)該站在一起,是不是?” 黑山?jīng)]說話,但很顯然就是默認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攝于你的力量,才說的這番話?” 黑山再度默認了。 自閉鹿鹿就這點兒不好,說話意思全靠他猜,程晉便道:“當然不是,排除種族差異,你是我來湯溪遇見的第一個朋友,并且還救了墜落山崖的我,而我只認識燕赤霞一天,不知道他心好心歹,你們根本不能放在一處比較?!?/br> 黑山神色莫名:“朋友?” 程晉表情超級夸張,一副被錯付的表情:“不是吧,咱們共事也這么久了,就算稱不上至交,普通朋友總歸夠得上吧?” 黑鹿鹿:……話都讓你說全了,你讓本座說什么? “所以師爺,不必擔心,若有道長向你出手,我定然站在你這邊。” 第40章 丑拒 小魚干是無辜的。 王村距離湯溪鎮(zhèn)并不算遠, 燕赤霞是習慣了遠行的人,腳程非???,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王村村口。 雖說領(lǐng)了湯溪衙門的差事, 但燕赤霞穿的還是自己的道袍, 好在臨走前, 牛捕快給了他一塊衙役的身份牌,這才沒被人攔在村口。 “老鄉(xiāng),王才王富家怎么走???” 最近王才王富兩兄弟鬧僵的事情, 那是整個王村的頭條新聞, 燕赤霞一提, 這老鄉(xiāng)就指向村尾那邊一個低矮的房屋道:“就那家, 差爺此來,所為何事???” 燕赤霞:……我總不能說是他們爹托夢不成, 所以前來找人吧? “他二人可在家中?” 老鄉(xiāng)一臉八卦地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有財去了之后,這兩兄弟作孽啊, 前天從衙門回來后,就一直聽到他們在吵架,我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也沒法勸, 那王才急了可是會打人的。” “打人?他打誰了?” “喏,就是他兄弟王富啊,差爺就是這里了,這便是王才家, 那邊拆的只剩一間屋子的,就是王富家了。” 燕赤霞拱手:“多謝老鄉(xiāng)指路?!?/br> 老鄉(xiāng)搖了搖手:“不用不用,老朽替你把他二人叫出來吧?!?/br> 只可惜,老鄉(xiāng)在外頭抻著嗓子喊了許久, 里頭都沒一個人出來。這下,不僅燕赤霞覺得奇怪,就連老鄉(xiāng)也納悶上了:“這不應(yīng)該啊,王才家的指定在家,怎么都不出來?” 老鄉(xiāng)的喊話驚動了鄰居,鄰居一聽是縣城的衙役找上門來了,就指著王才家道:“昨天一天就沒人,恐是拿著金條跑了吧。” 燕赤霞便不再等,直接翻越籬笆進了里面。 正門的門是鎖死的,他用了點道法,直接將門鎖開啟,推門進去,里頭果然空無一人。 “這這這怎么沒人??!昨天我也沒見他們出門?。 ?/br> “怕不是半夜偷偷離開的吧?” “那王富呢?” 眾人又去尋王富,然而王富家中也空無一人,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燕赤霞卻并沒有跟著鄉(xiāng)親們走,反而是走到拆掉的地基上走了一圈,待走到一個小坑邊,他掛在腰間的尋妖鈴輕輕搖晃了一下。 有妖氣。 “這個坑,可是挖出金條那個坑?” 在場正好有幫忙起地基的人,聞言就點頭道:“沒錯,就是這里,我記得清清楚楚,不過差爺您怎么知道的?” 燕赤霞:……這金條,恐怕有命拿,沒命花了。 “昨天,你們真沒看到王家兄弟的動靜?他們的妻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