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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 程晉連妖怪都沒弄明白,更何況是半妖了:“去吧,早些回來。” 燕赤霞忙應(yīng)了一聲,便騎上馬往武義縣而去了。 等程晉回到縣衙,差不多日落時分,貓貓正候著等吃飯,抬頭見只有一人,便隨口道:“那道士呢,是想開走了?” “遇上一只半妖,追著走了?!?/br> 潘貓貓一聽半妖,立刻就來勁了,原本陷在夾襖里的脖子都探出來幾分:“半妖啊,這不常見,本喵聽說人與妖結(jié)合,有很大幾率生下來的是普通人,只有極小的概率,會生下半妖?!?/br> 程晉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半才問道:“那在你們妖中,半妖有什么忌諱嗎?” “那忌諱可就大了,半妖一向被妖族視為異類,有些狠絕的種族,會直接將剛生下來的半妖溺斃?!必堃幌蚶湫睦浞危f起這個,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輕快。 程晉卻聽得不大明白:“???為什么呀?” 貓貓想了一想,他們金華貓從來不聚族而居,其實是不大明白那些族類的規(guī)定的:“不知道,大概是為了維護(hù)妖族血統(tǒng)吧,畢竟半妖人不人,妖不妖,應(yīng)該兩邊都很受排擠吧?!?/br> “不是哦,小貓咪果然還是太年輕,半妖被視若不祥,乃是因為其若是走向修煉之途,就會反噬哦?!?/br> 貓貓氣得伸爪子撓離庸,奈何離庸見好就收,半點兒油皮都沒被撓破。 程晉抬頭:“今兒個可沒做雞,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離庸聞言,便有些委屈道:“不能現(xiàn)做嗎?大人莫不是不歡迎我?” 大人堪稱鐵石心腸,痛快地就點了頭:“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br> 離庸當(dāng)即假作哭泣,騙得阿從說做鹽焗雞,這才放下了戲精的袖子:“剛聽你們在討論半妖,怎么,衙門現(xiàn)在連半妖都收的嗎?不過半妖可不常見,大人你這運(yùn)氣真是,嘖嘖嘖~” 貓貓后知后覺地驚詫:“什么,你居然還要收半妖?” 程晉:“……我不是,我沒有,你聽這狐妖瞎咧咧,那少年頂天了十四五的年紀(jì),本官有這么兇殘嗎?” “才這般小,在哪呢,本公子好想見上一見啊,這個年紀(jì)的半妖,可是最容易崩壞的?!彪x庸顯然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當(dāng)然,貓貓也差不離。 “見什么見,鹽焗雞還吃不?” 兩只妖瞬間就不開腔了,程縣令端起茶杯喝完,就去書房處理剩下的公務(wù)了。 晚間,阿從果然做了鹽焗雞,雞rou酥爛咸香,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當(dāng)然,等燕赤霞回到衙門,后廚連雞骨頭都不剩了,他吃了碗素面,就看到一眾人鬼妖坐在堂中,一邊吃炒貨,一邊看著他。 燕赤霞:貧道只想拔腿就走.jpg。 說起來,隔壁武義縣也就比湯溪好上那么一些,雖然沒有賊匪流寇,但因為山區(qū)居多,所以賦稅一直也上不去。但要細(xì)數(shù)富戶,那就比湯溪好很多了。 燕赤霞快馬走了一趟武義縣,卻并未在安家察覺到多少妖氣。 “貧道也見了那位安大少,他并非半妖?!毖喑嘞冀M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xù)道,“那安家分南北兩個院子,南院無一絲妖氣,北院靠近主臥附近,尋妖鈴有些許聲響,很輕,但已經(jīng)幾不可聞,貧道也去看了安大業(yè),他亦是人?!?/br> 簡單來說,那美似天上公主的安夫人,應(yīng)該是妖,不過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安府很久了。 “不過讓貧道比較在意的是,據(jù)說那安大業(yè)生下來時便口吐人言,那安母是拿黑狗血灌下去才止住的?!?/br> 程晉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認(rèn)真的嗎?那剛才生下來的嬰兒用黑狗血?”這光想想細(xì)菌,安老爺能活下來也是命大。 “凡人愚昧罷了,還真以為黑狗血治百病,這種現(xiàn)象很正常,大概是喝孟婆湯時喝晚了,見效慢了而已?!彪x庸一副你跟地府那么好,居然這么少見多怪的樣子。 這就……很離譜。 不過怎么說呢,安家從上到下都蠻離譜的,特別是燕赤霞還打聽到那位安夫人為了圈住小兒子,居然喪心病狂地在其周歲不到就定了姻親,不僅如此,那戶人家還是十足的下三濫。 說實在話,安可棄能全乎地長到現(xiàn)在,已是實屬不易了。 “不管怎么說,這個年紀(jì)的半妖非常兇險,貧道最近恐怕不能久在衙門了?!?/br> 本就不是長久聘用,程晉自然沒有阻攔,而且因為他上輩子出身的關(guān)系,他對安可棄是有些移情作用的。 “若有需要,言語便是?!?/br> 離庸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卻很快用折扇掩住了眼睛。 ** 又過了幾日,程晉正準(zhǔn)備讓祝文書和聶小倩再跑一趟京城呢,燕赤霞就抱著個少年急匆匆沖進(jìn)了衙門。 “這是怎么的?” 燕赤霞也不好說,只說先請個大夫來再說,剛好陶醉也在衙門,他粗通醫(yī)術(shù),治傷自然不在話下。等將少年的傷痕包扎好,程晉在看清這少年好似是安可棄。 “這誰打的啊,半條命都要沒了,可真是下得去手啊?!?/br> 燕赤霞張了張嘴,忍不住哀嘆一聲,才道:“他父親打的?!?/br> 程晉:…… 陶醉聞言,卻是身形瞬間緊繃,一雙眼睛沉了又沉,才不將心中的憤懣表現(xiàn)在臉上。 而一旁的兩人,因心思都在安可棄身上他,都沒發(fā)現(xiàn)陶醉的異樣,反而是站在最外邊的潘小安,只覺得剛剛的竹妖怪怪的,不似平日里的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