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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燕赤霞才更加痛恨王赤城的作為,道法自然,它不該成為滿足人私欲的一種工具。如果道士濫用術(shù)法,那和為禍人間的妖孽又有?什么分?別。 程晉一愣,這行為聽上去就很……慶恒啊。 但他剛剛近距離接觸過王赤城,只?能說這位老道長?的精神狀態(tài)遠(yuǎn)沒有?慶恒來得癲狂。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廢了他的修為嗎?” 燕赤霞搖了搖頭,他沒想好,因?為就整件事情來說,王赤城只?是袖手旁觀而已。 這是道門之事,程晉并不打算多摻和,只?又問道:“說起來,那王生是真死了?道長?你?就沒把那女鬼抓住?” 燕赤霞聞言,提著桃木劍就站起來:“王赤城便有?勞大人看管,貧道這就去把那女鬼捉來?!?/br> 說完,就匆匆出了衙門。 “這可真是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不過話?也不能光聽姓燕的一面之詞,程酸酸要不你?去看看那老道士?他在牢里鬧開了!而且還說本喵不中用!”可惡??!貓貓氣得尾巴毛都?豎起來了。 “哦,是嗎?他怎么鬧的?” 貓貓氣呼呼地開口:“他指名道姓要見你?,說見不到你?,還要收了本喵!” 程晉倒也不奇怪老道能看出潘小安的原形,只?是他好歹是湯溪的地頭蛇,是想見就能見的嗎?再說了,他最近公務(wù)繁忙,實沒時間跟陌生人談天。 于是程縣令大手一揮,用自己的城隍副印戳了一個章,讓潘小安帶去貼在老道士的牢房門口。 “城隍印?!難怪,他一個活人,怎么可能有?城隍??!” 王赤城這下跳得更鬧了,但在湯溪這片土地上,除非強如黑山那樣,否則都?得受制于城隍印的束縛,特別是程某人還是一方父母官,城隍印上還帶著執(zhí)法的正?氣。 “老實待著,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王赤城氣得牙根癢癢:“你?個小貓妖,待老道出去,定要你?好看!” “道士了不起啊,還不是被關(guān)在這里!” 王赤城臉上不甘,他也沒想到自己竟在這陰溝里翻了船,便只?能平心靜氣道:“那你?就去同?那大力小官講,如果再不放老道出去,那王生可就真得死了?!?/br> “老道勸你?跑著去,否則再等一會兒,便算是你?們請我去,我都?懶得去了?!?/br> 貓貓也不是嚇大的,而且以他對程酸酸的了解,還真不一定會在意王生的生死:“我可都?聽說了,是那王生自己把妖鬼迎進門的,自己眼瞎關(guān)我們大人什么事,還請你?去,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道士嗎?” 王赤城:……這貓妖,好生牙尖嘴利啊。 “你?是妖,如何?能知道人的想法?不要以為待在人間時間長?了,就真以為自己是人了吧?” 這下,輪到貓貓氣得牙癢癢了,他要是人,還煩惱什么辣雞報恩啊,這臭老道士哪壺不提提哪壺,簡直太可惡了。 不過氣歸氣,貓貓在晚飯時分?還是將王赤城的話?帶到了。 “他說有?法子救王生?他以為他是地府判官嗎,還能起死回生?除非那王生根本就沒死?!?/br> 今日阿從做的黃燜雞,里面燉的山菌和豆干,湯汁收得粘稠,澆在手搟的勁道寬面上,程縣令一口氣可以干兩碗。 “而如果那王生果真沒死,那就說明害王生的鬼妖恐怕來歷‘不凡’。”而如果真是如此,那燕道長?恐怕就要更氣憤了。 黑山剛剛辦公時聽程亦安說了一嘴,這會兒聽到這道士如此威脅,便皺眉道:“需要本座出手嗎?” “暫時不用,燕道長?還是蠻有?自尊心的,道門之事,他恐怕不想你?我干預(yù)?!?/br> 黑山卻搖頭道:“本座對道門不感?興趣。” “???” 黑山將碗里的陽春面吃完,才又開口:“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程晉忍不住戳了戳碗里的面,哀嚎一聲:“是好忙啊,不過也還在控制范圍之內(nèi),倒是師爺你?,抓著那第五通了嗎?” “還沒,不過也快了?!?/br> 五通之四?都?失去了賴以藏匿的異寶,如今只?能龜縮不出,但凡只?要一冒頭,就會被仇家找上門,據(jù)他所知,已有?兩妖被砍斷了胳膊,還有?兩妖靠丟下結(jié)拜兄弟逃脫,但后來又被堵住,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 如今五通齊聚金龍大王處的第五通府邸,相處如何?他不得而知,但這個消息并不隱蔽,已有?不少五通仇妖結(jié)伴去拜訪金龍大王,并寫下五通罪行,希望能與五通光明正?大地決斗。 而他,只?需要保證金龍大王不摻和進去就行了,這并不沾染因?孽。 黑山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茶,若是從前,他定不屑于做這些周折的算計,如今“虎落平陽”,竟從一凡人身上學(xué)到了處世?之道。 “嗯?師爺你?何?以這般看著本官?” 黑山伸手指了指:“你?這里,沾了湯汁?!?/br> 程晉臉皮多厚啊,半點兒沒在意這個,只?拿起軟布擦了擦,才道:“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還不是因?為小阿從做的菜太好吃了?!?/br> 黑山:……不愧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潘貓貓:哈哈哈,桌上那塊軟布被我用來擦過桌子!【超小聲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