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qaq對不起師父,我屁股比較大。” “愛徒別灰心,屁股大也有屁股的福氣,屁股大好生養(yǎng)?!?/br> “……”一點也不開心好嗎!為什么不稱贊他屁股挺翹結實性感! 李凌寒扯了扯韁繩,白馬仰著脖子嘶鳴一聲,撒開蹄子朝著東側山壁奔跑過去。蹲在河邊大石頭上的丐幫看著他們跑遠,提著酒壺漫不經心灌了一口下肚,喃喃自語道:那俊公子一個人在冰原上過夜是找死啊。 快馬跑了一刻鐘,李凌寒看到幾頂帳篷里透出的燈光,漸漸慢下速度,待他們走到帳篷附近,兩個毛皮大襖的高壯男人已經站在門口,手中舉著大刀等著了。 看清了馬背上的李凌寒,一個大漢渾厚的聲音帶著豪爽笑意,“是李兄弟來啦!” “張虎,鐵柱,今晚可得麻煩你們借住一宿了。”李凌寒跳下馬跟兩個大漢一一抱拳。 “今個帶了誰來了?”姓張的大漢好奇地瞅著馬背上的佞修,借著帳篷縫里透出的燈火,見他長著一副霞姿月韻俊美清雅的面孔,墨色長袍滿身斯文,跟李凌寒這樣的粗糙漢紙截然不同的畫風。 “這是我?guī)煾?,他身子弱,受不了昆侖地的寒氣。到你們這烤烤火。”說著李凌寒扶著佞修下馬。 佞修下了馬,沖兩位壯士含笑抱拳,“叨擾兩位英雄了?!?/br> “不敢當不敢當。這位先生快到帳子里面烤烤火,別凍壞身子骨?!睙嵝哪c的壯漢根本沒想到佞修教的李凌寒武功,還以為教李狗蛋念的書,再看佞修長得斯文,先生二字脫口而出。 進了帳篷,暖和的空氣讓佞修凍僵的身子暖和了過來。 帳篷的角落里用粗略的木板搭出一張床來,怕地表寒氣傷身床板搭的有點高,帳篷中間有一片石頭壘出來的篝火架子,此時火焰近乎熄滅,燒紅的木炭幾分顏色影影綽綽。 另一個壯漢名為鐵柱,長了一副濃眉虎目的威懾模樣人卻靦腆,短短的時間里他對待佞修的態(tài)度仿佛小學生看到班主任一樣不敢撒潑說話,靦腆羞澀地請佞修坐在床板上,問要不要喝點酒吃點干糧。 “鐵柱別忙活了,這里交給我,你們兩別cao心?!崩盍韬酥F鍋到外面鏟了一鍋雪回來,重新點起火堆燒熱水。 還是張虎健談,跟佞修多聊了幾句后拉著鐵柱到隔壁的帳篷休息。 在燒水的這段時間,李凌寒跑到隔壁蹭了幾碗燒刀子,他時間掐的準,回來的時候水正好燒開了。 “師父,你洗洗?!彼沽诵╅_水到盆里,見太燙了,跑外面抓了一捧雪回來化在熱水里。 佞修洗臉的功夫里,李凌寒已經把魚湯煮上了,李凌寒也是一個粗糙的男人,很多東西不拿手,比如廚藝。他琢磨著多點生姜比較好,刀功了得的切了十個生姜下到鍋里。 吃過姜味沖鼻辣口的魚湯,佞修忍不住感嘆,“狗蛋,為師一身殺人放火無往不利的廚藝,看來只有你有天賦能繼承了?!?/br> 李凌寒砸吧砸吧嘴,滿嘴的姜味,到帳篷外面又抓了兩把雪回來,自己往嘴里塞了一把,“師父,要不要嚼點雪去去味道。”他把另一把雪舉到佞修眼前。 等嘴巴里塞了一把雪,佞修凍得牙齦都疼了,用力嚼了嚼出去吐了,可算覺得嘴里清爽了許多。 他爬到床板上,摸了摸墊著的毛皮,手感有點糙似乎是熊皮。 “方才那兩人是山中獵戶還是浩氣盟的人?” “這營地是浩氣盟的?!崩盍韬畵芘艘幌禄鸲眩缓竺摿诵赖酱舶迳?。這帳子原本是鐵柱的,床也就躺他一個人的大小。李凌寒躺好后往墻靠了靠,側著身子勉強給佞修留出一個位置,佞修躺著肯定不會舒服的,他不禁大大咧咧笑了,“看來你今天得躺我懷里睡了。小時候可都是師父抱著我睡的。” “歲月不留人?!闭f完佞修毫無芥蒂壓在李狗蛋身上,扯過熊皮褥子蓋上,發(fā)號施令,“閉眼,睡覺。” 沒多久佞修就睡熟了,李凌寒慢慢地躺正,然后伸手把佞修往自己懷里攬。入睡的姿勢正確了,睡覺。 這晚上的暴風雪犀利地刮得冰天雪地搜索走丟的逗比師父的幾個人一臉血。 但羅蘭等頂著風雪前行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話。 “你們吃甜粽子還是咸粽子?”站在風雪中如雕像一般紋絲不動的丐幫身影尤其高大巍峨。 始終找不到佞修人,葉信已經在暴躁的邊緣了,冷不丁聽到有問這么沒營養(yǎng)的問題,他身后重劍擊出,金光如電,燦若流火,出手已是雷霆之勢。 這丐幫武功不弱,每天都在昆侖巡山,專門找人切磋。 他有個奇怪的毛病,他每每遇到人就會問“吃甜粽子還是咸粽子”。 但凡回答吃咸粽子的人總是會被他打一頓,打得鼻青臉腫傷了自尊。 可惜他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葉信把丐幫胖揍了一頓后,留下一錠金子,幾分痛心疾首,“我看你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不要放棄治療?!?/br> 丐幫捂著腫起來的臉,識時務地撿起金元寶,“有話好好說,別打臉嘛?!?/br> 羅蘭詢問,“你今天可曾見過一個黑衣白坎騎著白馬的男人?” “見過啊,我看見他在冰河的窟窿邊守了兩個時辰只逮著一條魚?!?/br> “……”師父你作大死??!不吃魚行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捂著腎臉滾鍵盤 ☆、第27章 愛渣叔看 第二天早上佞大糙醒過來,發(fā)現(xiàn)羅蘭他們找來了,個個頂著黑眼圈,發(fā)型凌亂,一看就知道整夜沒吹加吹了一夜風,似乎找了他很久。 佞修有點感動。 于是對他的愛徒們說,“下次找我記得帶點酒和rou?!?/br> 年輕小伙們的表情齊齊陰暗了。 在浩氣盟的營地吃了一頓早飯,佞修被羅蘭他們用押送凡人的標準姿勢盯著到了靈風村。 柯西正站在村口的大樹上像只松鼠一樣等著他們回來。 遠遠看見了他們回來,馬上踩著大輕功像只蝴蝶一樣撲騰過來。 她緊張極了,仿佛佞修失蹤的一晚上他就遭遇了不幸一般,“qaq師父父,你缺胳膊了嗎?你斷腿了嗎?你的菊花還好嗎?” “我的菊花很好?!必拚卮?。 一夜沒睡的幾個到了靈風村就去補覺了,而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李凌寒留下來和柯西干瞪眼。 柯西瞪著這個看著就有幾分霸道的軍爺,“你是誰?” “我是李凌寒。”李凌寒指了指佞修,“我是他三徒弟?!?/br> “我是柯西,排行第四?!?/br> 李凌寒一張棱角分明俊朗的面孔帶上笑意,“師妹好啊?!?/br> “師兄好?!闭f完柯西就過去纏著佞修了,抱著他胳膊幾乎要掛在佞修身上,“師父,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柯西西嗎?” 佞修吃力地走了幾步,“當然記得,你是我的小心肝柯西西,心肝兒,你快放手?!?/br> 仿佛沒有聽到一樣,柯西抱著他胳膊不動搖,“師父跟你說,昨天我們到了靈風村后很快在附近的峭壁上找到了綠壁仙人,原本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卻是個灰頭土臉的年輕男人。那個綠壁仙人見了我們后冷冷地看著我們,心高氣傲的。他讓我們去小遙峰偷三靈百花酒給他,否則就不替蘇離治病?!?/br> “蘇離身上的頑疾豈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必抻衷囍栈馗觳玻挛骱喼毕駛€螃蟹一樣抓著就不放了。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是抱著好玩的心思,去了趟小遙峰偷了一壇三靈百花酒回來給他。沒想到他取出其中一小瓶的分量給蘇離服用,說一小瓶包治百病包解百毒。那效果立竿見影,到了晚上蘇離已經能運行內息疏離經脈了。”柯西越說越高興,抱著佞修的胳膊蹦蹦跳跳的,“所以我偷了半壇酒回來給你喝?!彼凉M心雀躍的樣子仿佛佞修喝下酒就會立馬恢復功力,變回她那個威風八面能胸口碎大石的師父一樣。 “如果這三靈百花酒的療效真的有你說的那么靈驗,我要是把半壇酒都喝完了,還不得被藥死?!?/br> 到了柯西寄住的農家,一個小婦人見了柯西帶著佞修過來,正面不敢對上紅著臉頰匆匆躲進屋去。 柯西見了,默默拉著佞修進了她住的那間小屋。 她從被子后面拿出一小壇酒,瓷白的壇子并不大,用紅布包住了開口。她獻寶一樣遞給佞修,佞修接過掀開了紅布,端到鼻子底下輕輕嗅了嗅。 聞起來并沒有酒氣,反而像是一捧清澈透亮的山泉水里泡了花蜜一般,有淡淡的甜味。 “你確定是它是酒?” “應該是吧?!笨挛饕膊淮_定。 抱著大無畏的不干不凈肚子不疼的心態(tài),佞修對著壇口喝了一口,清甜的蜜水味在口齒之間蔓延開來,咽下喉嚨后口中生津且留有舒爽的香味。 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我覺得這玩意兒有養(yǎng)顏的效果,柯西你喝一點?!?/br> “我不喝,師父你快點喝完,想想你長的白頭發(fā)?!?/br> 長白頭發(fā)還是長皺紋佞修都無所謂,因為這蜜水喝著爽口,佞修不多時喝完了這一小壇。 見他喝完了,柯西又從被子后面摸出一支粗壯帶著葉和黃花的大人參,獻寶一樣遞過來,“這是西門吹雪從山里找到的老人參,名為白龍參,似乎很補的樣子。西門吹雪說師父身體虛,要多吃點。” 佞修看著這只金貴的老人參,覺得他的徒弟真是孝心動人,可他還是好想打人啊。 好歹也是個點滿醫(yī)術技能的無執(zhí)照行醫(yī)多年的赤腳大夫,佞修一眼就認出了這支人參的來頭。 白龍參其實不是人參,它只是長得像人參,服用它有延年益壽之效,可以搭配多種食材烹煮,跟豬rou煮食,可以暖腎添精。跟牛rou煮食可以補氣。跟羊rou煮食,可以補氣止汗。跟雞rou煮食,可以治癆病。 生啃也可以,吃了可以長白白長胖胖。女人吃了,可以止盜汗,治白帶。 男人吃了,對腎虛很有效。 佞修表示:這個好吃的東西還有嗎?有多少吃多少! 等幾個去補覺的一一起床了,發(fā)現(xiàn)佞修架起大鍋正在熬湯,柯西在打下手劈柴。 作為一個小蘿莉,她的力氣已經算是天賦異稟了。至少在佞修整那鍋“殺人放火無往不利分分鐘吃死人”的rou湯時候,她已經砍了一堆柴禾供佞大糙盡情地展示他的廚藝了。 沒人會喜歡吃他做的東西。 反正西門吹雪遠遠看到佞修往沸騰的鍋里削一個長得像白蘿卜的東西時候,他不帶一絲猶豫地轉身走了。顯然他小看了佞修,哪怕佞修現(xiàn)在成了一個高度近視眼,可他野獸的直覺仍然在,“阿雪!快來喝湯!” 西門吹雪逃離的腳步更快了些,可是迎面遇到結伴走來的李凌寒和葉信,他們兩見了西門吹雪笑嘻嘻地攬著他朝佞修走去。 一步步逼近胃疼的黑暗世界的西門吹雪:“……” 站在大鍋旁,葉信問,“師父,你確定我們吃了不會跑茅房?” “放心吧,我的廚藝是千錘百煉,保證好吃得讓你們吃了一碗又一碗?!必蟛跀囍鴾?,一邊笑著說。 如果只是聞聞味道,這鍋豬rou骨頭湯的確有勾引人饞蟲的誘人香味。看湯頭也是熬得到位,湯汁呈現(xiàn)淺淺琥珀色,清透而濃郁。 或許佞修的廚藝有了翻天覆地的正面進化。抱著這樣的想法,葉信覺得他可以嘗嘗味道。 李狗蛋的覺悟素來是最高的,他已經準備好隨時沖向茅房了。 而西門吹雪注意到掛著大師兄頭銜的羅蘭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明明一炷香前他們還在路上遇到過。 其實羅蘭看到佞修在煮湯的時候他的反應跟西門吹雪一樣,第一時間撤退了。不同的是西門吹雪存在感太強烈,第一時間吸引了佞大糙的注意力,羅蘭趁機而逃。 等這鍋rou湯熬好,失蹤了兩天兩夜的西索回來了。他若無其事地走過來等著吃飯,臉上神色愉悅,仿佛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了一樣。待他走近了,每個人察覺到了他身上未褪盡的血腥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這兩天干什么去了。 熬好的rou湯一人一大碗,西索端著碗吹了吹涼,第一個動筷子。他非常給大廚面子,胃口大開的模樣連著吃了三大碗。 有了西索的帶頭,其他人解除了警報動了筷子,發(fā)現(xiàn)一鍋普通的豬rou骨頭湯不知道佞修怎么做的,燉得既不油膩也不寡淡,味道出乎意料的鮮美。 等他們高高興興地吃飽肚子,佞修端著特意留給大徒弟羅蘭的愛心湯去找他。 但羅蘭在佞修無害的笑容中,喝下第一口湯后,他隱隱約約聽到李凌寒和葉信的聲音,聽起來他們似乎在搶茅房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