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 “下不下來?” “……” “你不下來老子分分鐘流氓給你看!” “……”你都脫光了,還想怎么耍流氓?永寂干瞪著佞修想。 “明天我就宣揚出去我把你給糟蹋了?!?/br> “……”永寂汗噠噠。 在下水之前永寂冷著臉問,“你當(dāng)真知曉我對你的心思?” “你是說想和我做基友的心思,還是來一發(fā)的心思?”佞修用手比劃了一下現(xiàn)在永小寂的身高,準(zhǔn)確地比劃到了自己胸口往下五寸的位置,一張清俊臉龐帶著笑,“你的小身板踮著腳也就這么高,毛孩子一個,擔(dān)心你對我圖謀不軌還不如擔(dān)心我會不會脫了衣服不是人真把你糟蹋了?!?/br> 永寂腦門上的汗在佞修的大無畏下汗噠噠流成瀑布,他神色幾分糾結(jié),想說些什么可語言怎么也組織不上來。 “快幫我搓背?!蹦沁呚抻衷诖叽?。 脫了道袍下了水,永寂還是如佞修所愿幫他搓了背,隔著一塊搓背的軟布,永寂動作中規(guī)中矩,兩個人愣是一點皮膚都沒碰到。 搓完背永寂就退到一旁泡著,一聲不響,仿佛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一般。 倒是佞修閉著眼睛舒服地泡著溫泉還哼起小曲兒來了。 在佞修泡得昏昏欲睡兩眼一閉四肢大敞睡死在溫泉中之前,他掐著時間覺得泡得差不多了,于是招呼永寂回去,“洗過了就回去吧。” 他聽見永寂率先起來,水聲嘩啦,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永寂走上岸,從給佞修準(zhǔn)備的一套衣物里撿了外袍隨意披上,而后把內(nèi)衫隔著一臂遞到佞修手中。 佞修大大方方敞露著久病而清瘦的腰腹,他自己摸了摸,長嘆一聲,“腹肌死得早?!备锌戤呑约禾咨弦路?。 永寂:“……” 永寂又遞了兩只鞋子過去。 等佞修穿好了鞋,永寂走在前面,腳步接觸著不平整的沙石地面聲響窸窣,佞修就跟著他的腳步聲回到了原先的屋子里。 原本點在屋內(nèi)燭臺上的一截蠟燭此時燒盡了燈芯,屋里漆黑一片,不過這對佞修而言沒什么差別。反正他的一雙眼睛只要天黑了就瞎了,哪怕燭火在他眼前照著,他也看不清楚自己的五根手指。 他脫了鞋爬上床榻,躺好之后扯了被子,閉著眼睛準(zhǔn)備睡了。全然沒把永寂存在的威脅放在眼里。 永寂站在屋里見了佞修這番動作,相當(dāng)無力。他拿了干凈的帕子把佞修拉起來,不容他拒絕快速給他擦濕漉漉的頭發(fā),擦頭發(fā)時候順帶幫著按摩了頭皮。頭皮傳達到神經(jīng)末梢的舒適讓佞修困頓的雙眼更睜不開了。模模糊糊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 勤勤懇懇擦完佞修一頭黑長直,永寂摸了摸佞修脖子后面的內(nèi)衫,果然已經(jīng)被濕發(fā)弄得背后濕漉漉一大片。他小心地看了眼佞修神經(jīng)大條安穩(wěn)的睡臉,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脫了他衣服放窗戶邊晾。而后永寂爬進床內(nèi)側(cè),聽著佞修平緩細微的呼吸聲緩緩入睡。 …… 唐宴受傷了,是劍傷,自稱佞修前夫的純陽沖虛子手中蒼云劍只出了一劍,唐宴幾乎要丟了他的一條腿。 前夫的武力值大勝,唐宴心想為什么佞修身邊盡是武功如此霸道的人,比如上次砍了他一劍差點要了他腦袋的西門吹雪。 唐宴已經(jīng)有一天沒見到佞修了,聽說谷主騰出了北邊酒池峽谷中酒池溫泉那塊地方給沖虛子居住。整個惡人谷,恐怕除了醉紅院就屬溫泉居最舒坦了。 在唐宴養(yǎng)傷時候聽說沖虛子的親傳弟子來了,他從居住的高樓往下看去,果然見到一群人中白衣如雪神情冷峻的西門吹雪,以及他身旁幾個掛在佞修名下的弟子,羅蘭等人。 似乎有人為他們指了酒池溫泉的方向,不多時他們出了烈風(fēng)集去往北部酒池峽谷。 唐宴點了點人數(shù),西門吹雪、羅蘭、李凌寒,加上兩個五毒,一個丐幫,一個藏劍,七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七個人,其中一個西門吹雪已是極難對付了。也不知道純陽沖虛的人練的什么劍法,內(nèi)力高深不談,劍法更是為所未聞。 當(dāng)佞修的愛徒們往酒池溫泉來的時候,清晨空氣微涼,惡人谷窮山惡水的,報早的鳥還是烏鴉。那幾只烏鴉蹲在門口的大樹上,天未亮就已經(jīng)在叫喚,佞修早時候醒來一次,雙眼都睜不開,轉(zhuǎn)個身摸著暖呼呼的永寂又睡了過去。太陽躍出東邊山脈后,門口大樹上的烏鴉叫得更起勁了。 佞修躺在那忍了忍,他告訴自己大清早的殺生不好,可樹上的烏鴉叫得他腦仁隱隱作痛。永寂見他睡不安穩(wěn),手掌覆上他耳朵,過了一會佞修又放松了神經(jīng)睡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還沒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上多久,跑的最快的柯西已經(jīng)到了溫泉居,門外傳來她咋咋呼呼的叫嚷聲。 “師父父?。?!你在里邊嗎?我是你的柯西西?。∧阍诶镞吀覒?yīng)我一聲嗎?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大清早的柯西活力四射,她一把好嗓子直接穿透了門板。 佞修深呼吸一口氣,有氣無力道,“敢讓我痛痛快快酣睡一整天嗎?”說著他幾分痛苦地睜開眼,卻對上了一個青年面無表情的面孔。那張臉如霜雪凝就冷俊自持,皮膚白到極致,頭發(fā)眼珠黑到了另一個極致,俊逸清朗風(fēng)骨如劍。佞修突然意識到他的好皂友永小寂居然變身了??焖倩叵胍环?,佞修馬上想到永小寂泡溫泉的時候就不再開口說話,可不就是泡了溫泉熱脹冷縮變身了,同床共榻一整晚佞修發(fā)覺自己菊花健在,心情又爽朗了些。 永寂側(cè)著身子摸了摸佞修的后背,似是安撫。 “嗷嗷嗷嗚師父父!”一聽佞修的確在里邊,柯西哪里管那么多,一腳丫子踹開門就跳進屋里。正想順便蹭蹭她師父的懷抱埋個胸什么的,看清屋里的場面后柯西愣在了原地,她師父居然光著上半身一臉憔悴地捂著額頭,更過分的是他身邊還躺了另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 柯西已經(jīng)抓狂了,“師父!這個野男人是誰?。?!” “柯西,你相信為師不是基佬的對吧?” “呸!”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投的霸王票3 定音扔了一個手榴彈 暗夜星辰扔了一個地雷 暗夜星辰扔了一個地雷 暗夜星辰扔了一個地雷 暗夜星辰扔了一個地雷 小p孩兒扔了一個地雷 張張張張小抽扔了一個地雷 混沌開七竅而亡扔了一個火箭炮 淡漠漠扔了一個地雷 dgf扔了一個手榴彈 臥槽好想報復(fù)社會!扔了一個地雷 維奧萊雅扔了一個地雷 面對你很無奈扔了一個地雷 蘇諾一扔了一個地雷 蘇諾一扔了一個地雷 無糖分會死星人扔了一個地雷 ☆、第32章 愛渣叔看 在柯西指著永寂怒罵野男人,恨鐵不成鋼般指責(zé)佞大糙死基佬的時候,隨后而來的羅蘭他們到了門口,他們看著屋里的情形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佞修,他逃不了做基佬的命運了。 于是他放棄了掙扎,貼著永寂躺了回去,“皂友,是時候一起撿肥皂了。” 永寂卻半支起上身往后挪了點,錯開了兩人肌膚相貼的部分。 佞修馬上不干了,伸出一雙罪惡的手要抓他,“皂友,你為什么要躲人家,難道你嫌棄人家沒有八塊腹肌嗎?人家有病的,大夫說了人家不能激動的,可是你躲人家!人家要波動了!人家死給你看!” 簡直不能直視,柯西直接被佞修一連串的人家逼退了出來,她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把一對基佬鎖在屋子里,那迅猛的架勢仿佛是把什么野獸鬼怪關(guān)起來一般。 柯西堵在門口,心有余悸地對她的師兄弟們說,“你們看到了聽到了想到了嗎?” 一時之間師兄弟們望著柯西驚恐的小臉沉默了。 柯西仍然沒有緩過來,“師父床上有個野男人。” 她話音落下,李狗蛋充滿了狗血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覺悟出來了,他揚起嘴角露出明朗的笑容,高興地總結(jié)道,“我們有師爹了?!?/br> “難道不應(yīng)該喊師娘嗎。” “瞧著不像師娘,我方才看到那邊有溫泉?!?/br> “先去洗洗吧?!?/br> 各個站起來頂高的師兄弟們走了,柯西想著集體活動跟了過去。 羅蘭看著跟在后面的小短腿五毒蘿莉,“師妹,你是女孩子?!?/br> “怎么了?” “……你跟著是不是不太合適?”師兄們?nèi)ヅ轀厝銥槭裁匆哺鷣砹耍?/br> “又怎么不合適了?”柯西瞪圓了眼睛。 “……”師妹你這樣讓師兄們壓力好大。是誰把你教養(yǎng)成這樣的? 西索好歹是把柯西撿回來,還養(yǎng)了十一年的人,他相當(dāng)清楚柯西這可以說目中無人的脾氣是怎么來的,“都怪師父?!?/br> 李凌寒:“都怪師父。” 葉小信:“都怪師父?!?/br> 西門吹雪:“……” 佞三觀抱著他的酒壇子,早把性別之分浮云掉的他招呼起柯西來,“柯西,跟我們一起泡澡。” 他蓬頭垢面發(fā)型犀利,光天朗日之下甚至看不出他究竟長什么模樣,身上的衣物灰撲撲的仿佛抖一抖能掉一地灰塵,得知這個逗比丐幫是排行最小的小師弟后,大家都不太好。佞三觀的存在簡直像一群兩腳族中蹲了個長翅膀的鳥人一樣明顯,畫風(fēng)明顯就不對了。就拿大師兄羅蘭和小師弟佞三觀比,畫風(fēng)是從精致的少女漫畫直接崩潰到了暴走漫畫。 柯西小時候雖然是放養(yǎng)大的,但穿的用的規(guī)格都算得上嬌養(yǎng)富養(yǎng),在精美的衣物精致的首飾環(huán)繞下長大的柯西審美有些挑剔,她這么黏著佞修其實有一半原因佞大糙顏正??挛骺粗^覺得多看幾眼眼睛都要瞎了一樣痛苦。她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目光,打消了去泡美容溫泉的打算,認(rèn)真囑咐羅蘭,一定要把佞三觀粗暴直白的畫風(fēng)整得能看點。如果技術(shù)支持,給他做個美容美形吧。 一眾師兄弟們在柯西的目送下走遠后,佞三觀才開口問,“柯西是在嫌我長得丑?” 李狗蛋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攬著他往前走,怎么聽都很虛偽地安慰他,“這個世界長得帥得都去攪基了,想想我們師父和他床上的野男人,我們要嚴(yán)以律己,倡導(dǎo)心靈美,將來還娶個賢惠的姑娘過日子,用我們的雙手創(chuàng)造美好的生活?!?/br> 佞三觀不能茍同,“師父以前把我當(dāng)小白臉養(yǎng)的?!?/br> “為什么?” “因為我?guī)浀脹]有朋友?!?/br> “……” 這個丐幫絕壁是佞修的親傳弟子,沒得跑了。 在風(fēng)塵仆仆連夜趕路而來的他們?nèi)ヅ轀厝哪菚?,柯西就坐在佞修房門口,豎著耳朵聽屋里的動靜。大清早的,兩個果男躺在一條被窩里,年輕體壯氣血方剛,怎么也得來一發(fā)吧。 她這么想著,就聽到里頭傳出佞修的聲音,“皂友,大好的時光別浪費,要不你來弓雖女干我吧?!?/br> 柯西猛地趴到門板上捶門,“師父父?。。。。。?!”那一把繚人的嗓子別提有多嘹亮。 永寂從頭發(fā)絲僵硬到腳底,躺在床里側(cè)沒地方給他躲。 佞修正羨慕嫉妒恨地摸著永寂的八塊腹肌,肌理如玉石,該有的料一點也不少。他一張清俊雅致臉龐帶著悠然笑意,一雙黝黑的眼底似笑非笑,永寂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柯西破門而入時候,永寂甚至有了一絲微妙的逃過一劫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