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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奮斗在母系社會(空間文)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臥室里,李行書和兩位爹爹都在,而陳于湘則是被兩個哥哥帶著一起離開的,而不是和于大伯、大娘一起住西屋,原來小爹爹住的那屋。

    李于雙一見這架勢,有些發(fā)懵:“有事?”這架勢一看就是有事啊,而且這件事怕是和她還有些關(guān)系吧。

    果然,李行書一開口,就確定了李于雙的猜測。

    “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的主意,你大娘和大伯都在,我們想著于湘……”

    “?”李于雙瞪著眼睛看著李行書,她娘到底要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日更。

    ☆、定親惹風(fēng)波(二)

    最后還是韓小爹爹向著李于雙道:“小雙,你娘的意思是,你大伯他們來咱家,還有另一件事想一起辦了?!表n小爹爹大概也覺得這事現(xiàn)在與李于雙說些早。

    可是不說也不成,誰讓李家的家主已經(jīng)是李于雙了呢?家主定親那可是大事,雖然年紀(jì)小了些,但卻是要與家主當(dāng)面說清楚的。家主同意之后,還要經(jīng)過村里,里正的書面證明才成。

    “是我和小湘的事?”李于雙還真不知道,這事就真的說定了。不過,她倒不討厭于湘,相反的,她還挺喜歡那個小可愛的。

    只是,這大伯家的孩子和她的關(guān)系,在親屬關(guān)系上是不是應(yīng)該算是直系血親???還是堂姐弟的?這要是結(jié)婚了,那生下的孩子?

    李于雙都不敢往下想了,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逼到頭里了,這不說也不成啊。

    “小爹爹,我和湘倒是沒什么,只是,我們可是親堂姐弟,是直系血親,這成親?行嗎?”李于雙虛心求教。

    “怎么不成呢?還有,誰說你們是堂姐弟了?”小爹爹還沒說話,于爹爹卻一臉詫異地問。

    “不是堂姐弟是什么?”李于雙更奇怪了,這叔叔大伯家的孩子不是堂的是什么?

    “你們是親戚不錯,但不是血親啊。只能是叔伯姐弟?!庇诘鶉@了口氣,看了一眼李行書,道,“倒是你與你二姨家的孩子才是堂姐妹呢,那才是不能成親的?!?/br>
    李于雙撇了下嘴,心里琢磨來琢磨去也沒弄明白這關(guān)系,不過,既然不是不能成親,那她還是要再問一句。

    “爹爹,若是真的和小湘成親,那以后若是有了孩子那能正常嗎?”

    韓小爹爹聽了李于雙的擔(dān)心笑了起來,拍著李于雙的肩膀笑著道:“原來你是擔(dān)心這個?不用的,你和于湘成親孩子不會不正常的,只要不是和母系親屬的三代血親成親,孩子都是正常的。放心,以后成親了,孩子生下來,肯定是聰明的?!?/br>
    李于雙這下子知道了,雖然還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但是知道和于湘成親后代不會有問題也就不再計較:“那就定親吧?!?/br>
    “嗯,那個……”李行書見李于雙答應(yīng),卻是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于爹爹,這話到了嘴邊,卻是有些說不出口。

    于爹爹的臉色有些不郁,但是也沒有說話,韓小爹爹更是低下了頭,連看都不看大家一眼。

    “這是怎么了?有話就說啊?我不是都答應(yīng)了定親的事了嗎?若是沒事,那我可走了。”李于雙作勢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李行書一看,只得親自開口,猶豫了半天才道:“小雙,你娶于湘,是想著娶他做側(cè)夫呢,還是做小夫?”

    以李行書的身份,再則李于雙又是家主的身份,娶一個夫婿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李于雙堅持,那李家人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

    就算李家再怎么窮困,也不可能給李于雙只娶一個夫婿。

    要知道,門庭的事全靠著家里的女孩子來支撐著,若是女孩子少,那想把門庭發(fā)揚光大,根本就是作夢。

    “怎么會是側(cè)夫和小夫呢?”李于雙聽了李行書這話不樂意了,那孩子看著多好,脾氣溫和,人少還好教養(yǎng)。今天若是定了親,她可是沒打算把于湘再送回去,那是打著要從小養(yǎng)成的。

    “那你還想著娶小湘為正夫?”這下子,三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李于雙,一臉的不解。

    “不是正夫是什么?就是正夫。要么就是正夫,要么就是正夫。若是你們不同意,那就不必答應(yīng)這門親事,我的正夫位置就留著好了?!崩钣陔p黑了臉,這正夫就是相當(dāng)于大老婆啊,那以后是要管家的,是自己的一條臂膀,得能和自己說一樣的話。

    “可是……”李行書聽李于雙說的堅決,也不好再往下說,只是看著于爹爹,一臉的懇求。

    “小雙,我們不是不同意小湘做你的正夫,只是,你看家里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有你娘,好歹也是一名秀才,若是娶小湘為正夫,人家會笑話你的?!庇诘m然心疼小于湘,可是對比起自己的女兒來,還得放到后面,“他的出身……”

    “別和我提門當(dāng)戶對的事情,我秀才不假,可你們也要看看現(xiàn)在誰當(dāng)家,就咱們家這樣,還想著挑三揀四的?!崩钣陔p說著眉毛都豎了起來,看著表情變幻的三個人,明知道和古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用自己現(xiàn)在手里的權(quán)力道,“我還是那句話,要么做正夫,要么,我一輩子不娶,你們看著辦吧?!?/br>
    李于雙說完,抬腿就走。

    她才不會擔(dān)心她的三個爹娘背著刀去村長和里正那里寫納親文書呢,這文書可是要她出面才成的。

    李于雙一走,留下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還是韓小爹爹嘆了口氣道:“妻主,還中聽小雙的吧,她那脾氣,真的要倔起來,怕是要出事的。何況,小湘那孩子還小,看著也是個不錯的,就算是以后小雙再娶個高身分的進門,也不會是個不容人的,總比娶個門戶高的進門,看著其他的夫婿不順眼,三天兩頭的打鬧要好的多?!?/br>
    “算了,我算是知道了,這小雙成了家主之后,這脾氣是見漲啊,我也不管了。你們就看著辦吧,回頭和大哥他們說一下,這事就定下吧?!崩钚袝宦曢L嘆,感覺好像自己老了不少。

    “大哥,你看呢?”韓小爹爹見李行書甩的不管,也只能問于爹爹。

    “這事再問問我大哥大嫂吧。”于爹爹還是有些猶豫,于湘那孩子他也喜歡,可是真的做正夫……

    韓小爹爹也沒辦法,只得收拾了一下,鋪了被褥,讓大家睡下,這件事,明天再和于大伯兩口子說。

    李于雙她們一家子在東屋子里商量著李于雙和陳于湘的婚事,西屋子里于大伯兩口子也在說這件事,只是說的卻是和東屋子里正相對。

    “看不出來,我兄弟他們一家子過得這么好??纯茨羌Z食長得,聽說是小雙看出得的法子,還有那吃食,可真是大變樣呢?!庇诖蟛帐傲艘幌?,洗漱好上了炕,拍著炕對陳劉香笑著道,“看看這炕,多暖和,聽說是小雙想出來的,回頭咱們秋忙過后,也把家里的床弄成炕,這冬天啊,就不知道要節(jié)省多少柴呢。”

    陳劉香上了炕,摸著溫?zé)岬谋蝗欤瑓s是一臉的沉思。

    “怎么了?想什么呢?”于大伯挨近妻子,低聲問道。

    陳劉香抓著于大伯的手,正視著于大伯的臉,也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照兄弟他們家這樣過下去,用不了三兩年的,這日子就過得像個地主了,還看得上咱們家小湘嗎?”

    “兄弟不是那人?!庇诖蟛灿行┻t疑,“是他們說什么了?”

    陳劉香搖頭,道:“那倒不是,我看小雙挺喜歡咱們家于湘的,我只是覺得,咱們怕是攀不上兄弟一家呢?!?/br>
    陳劉香家庭情況雖然還算好,可是對比李家現(xiàn)在的情況,就有些不妙。

    看著現(xiàn)在的李家,在李于雙的主持下,這日子過得已經(jīng)眼見著好起來。而她們家還是老樣子,雖然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馬上就要娶夫,添人進口的,可是,地還是那么多,除了農(nóng)閑的時候進城去做短工有個進項,其他的,也就是土里刨食啊。

    “你說的是什么話,兄弟哪是那樣的人啊?!庇诖蟛焐显邕@樣說,可是心里卻還是比較認同妻子的話,莫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別想太多了,若是兄弟他們有這個心,明天肯定是要說起這件事的,到時候,我們應(yīng)下就是?!标悇⑾憧从诖蟛荒樀穆淠参康負н^于大伯,輕輕地道,“別想了,小湘進嫁進來更好,若是不能嫁進來,也是他的命呢?!?/br>
    于大伯聽了陳劉香的話,只能躺下,卻因為這件事一夜都沒睡好。

    他的寶貝兒子啊,他不想讓他再走自己的老路,受他這個罪,挨他這個累啊。

    不管兩家人怎么想的,日頭照樣升起。該干嘛還得干嘛,一早起來,李于雙就去找于湘。至于她和于湘的事,她一點都擔(dān)心。

    等到吃過飯,去城里送菜的送菜,看鋪子的看鋪子,家里堂屋中,就剩下了兩家大人。

    李行書也知道,雖然秋收都已經(jīng)過了,可是活兒還是有不少,她也不能留于大伯一家子太長時間,有些話雖然不好說,但是還是要說出來的。

    “大哥,大嫂,我們今天說說孩子們的事吧?!崩钚袝_了口,接下來的話就好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小年,有更新。

    ☆、定親惹風(fēng)波(三)

    李行書一開口,這事就挑到了明面上,于爹爹有了家主的吩咐,自然是聽物。把昨天商量的事情一說,就等著看大哥和大嫂的意思。

    “這個……怕是不妥吧?!标悇⑾阌行┻t疑,雖然討自己的兒子做正夫是好事,可那也得考慮到以后啊。

    看李家近個意思,肯定不是只娶于湘一個夫婿,那自己的兒子占了正夫的位置,若是以后遇上了個利害的男人自己那沒心眼兒的小兒子,豈不是要吃虧的。

    若是小雙疼著還好,可是哪有當(dāng)家的家主每天管后院里男人們的閑事啊。說出去也好說不好聽的。

    “小雙昨天就是這樣說的,我們也想過,要讓小湘做個側(cè)夫也不冤他,可是小雙不干。”李行書是真沒心眼子,李于雙昨天怎么說了,她今天就怎么和于大伯兩口子說。

    陳劉香倒是沒多想,讀書人總是和她們這些不識字的不一樣。于大伯雖然有些不服李行書的語氣,但總歸也知道,自己家的兒子也就是自己家看著好。

    這幾個大人正說著,李于雙又串進了屋子里,看著大家都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才最后道:“小湘以后要每月在我家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我的正夫,不可能不識字,不會算帳,以后這個家還是要靠他來管理,所以,我要從小把他教會,這樣,以后再有人進門,也不會壓他一頭。”

    李于雙這話聽著李行書有些皺眉,但是于爹爹、于大伯兩口子和韓小爹爹都直點頭,有一個會識字會算帳,會管家的兒婿,那可是讓他們做老人的省了老大的勁呢。

    誰家不想著一家子的和睦,一家子的興旺啊。

    于大伯一臉的激動,只是礙著妻子在一邊,不好多說。

    李于雙看幾個人都沒有反對,便道:“現(xiàn)在也都是忙的時候,就今天把這定親的婚書寫了吧?!?/br>
    李行書看李于雙已經(jīng)作了主,也就出門去請村長和里正,把家里家主定親的事情說了一遍。村長和里正都點頭,這個事還真得她們辦。

    李行書拿了李于雙的生辰八字,陳劉香也把一直放在懷里的陳于湘的生辰八字都交給了于爹爹,讓人拿去合合。等到八字相合,就好寫婚書。

    李于雙看事情已經(jīng)辦好,就等著合八字的信息就好寫婚書,便開始自己的工作。

    因為這兩天有了rou腸和雞蛋腸往鎮(zhèn)上送,李家又多了一份進項不多,這事還是李韓仲和李于柏和鎮(zhèn)上的酒樓談成的。當(dāng)然,這也是虧著李于雙寫了個涼拼的菜單子給兩個人,這才與鎮(zhèn)上的兩家酒樓簽了合同。

    有了這一個固定的收入,李于雙也把這一項放到了自家的小鋪子里,現(xiàn)在鋪子除了日雜之外,還有些自家的出產(chǎn)的物品,當(dāng)然,也有這個。

    李韓姚一直就守在鋪子里,帳本也是一個月李于雙查一次,每一次查看,她都是讓兩個哥哥一起算,兩個人算得一樣,她也就不再查看,若是不一樣,什么算得一樣,什么時候罷休。

    就這樣,兩個人的數(shù)算成績竟然是出奇的好。

    因為秋忙還沒有結(jié)束,所以,李家還是在忙。玉米都曬得差不多干,這就要打粒。

    于大伯兩口子忙完了小兒子的婚事,自然也是要家去忙自家的活計。臨走,李于雙又是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好東西,至于婚書,這就全都委托給李家來寫。

    反正陳于湘沒有跟著回去,留在了李家和李家的大郎和二郎住在一起,也一起學(xué)數(shù)算,識字。

    婚書寫完,也就說明李于雙的親事成了,作為家主的李于雙,自然是要請客的。

    村子里和李家有來往的自然都被請到,除了相好的鄭夏一家子,還有必到的村長和里正,連周林家的父母都入了席了,送了禮。還有前面住著的,說是和李家有親戚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李于雙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什么親戚的林王一的父母也都到場。

    定親席整整擺了有十桌子,堂里坐的是村子里有名望的老人和村長及里正和李家的李行書。

    李于雙是帶著于湘各個桌子去敬酒,一是認人,二也是拉一下關(guān)系。

    等到午后酒席一散,借來的桌子碗碟什么的,都是要還回去的。

    李于雙也被分配了這個活計,只是,李于雙沒想到,她竟然被人給劫了。

    怎么劫的呢?

    這小周村從李家會種水稻之后,就成了村人的注目的目標(biāo)。再加上秋收之后,看著李家玉米長得那個樣子,是個農(nóng)人都眼饞。都想著和李家套套近乎,也好明年得這個法子,也讓家里多些收入。

    這關(guān)注的多了,李于雙定親的事也就瞞不住了,本來李家也沒想著要瞞的,一家之主定親,哪是瞞得了的。

    這李于雙一定親,別人還好說,尹家的老五尹劉尋不干了。先前還聽著是個荒信兒,當(dāng)媒婆子把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去合的時候,尹劉尋就有些坐不住了。

    每天都跑出去打聽消息,直到寫成了婚書,尹劉尋才知道,他一直別扭的是什么,原來,那個親他臉蛋兒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讓他記在了心里。

    這會兒聽到人家已經(jīng)定下了正夫,這心里越想越覺得委屈,直想著找個時間好好地問問李于雙,當(dāng)初為什么要親他。既然親了他,為什么不娶他卻定下了別人。

    要說尹劉尋也是個爽利的男孩子,本來就和那些守在家里不肯外出的男孩子不一樣,這天終于等到李于雙單獨出來。當(dāng)時就把李于雙攔了下來。

    李于雙看著一直瞪著她的尹劉尋,心里尋思著,自己這段日子一直就在忙著,已經(jīng)好長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尹劉尋,這是又在哪里得罪了他呢?

    李于雙皺著眉頭仔細地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