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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著元舒的手輕輕拍了兩下,勸說道:“大師不是說過了,那孩子是能替你擋下些災(zāi)難病痛的。如今定是他身子虛弱了,才沒能替你擋下這次的劫。若是將他接到你院子里來,興許能替你擋擋呢?” 元舒仔細分析著侯夫人的這一番話,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聽她這么說,原身好像是個從小身子就不好的嬌小姐,而那個小啞巴,似乎承擔著替她擋災(zāi)擋難的角色。 這個配置…… 怎么這么熟悉呢?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說一聲,男主不是真的啞巴哦~ 第3章 在床上躺了幾天,元舒明顯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多了,至少能夠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菡萏坐在床旁,一勺一勺的喂著元舒喝藥。 “小姐,奴婢看您這兩天氣色好了很多呢?!?/br> 元舒皺著眉頭咽下苦澀的藥湯,淡淡地嗯了一聲。 菡萏瞧著她的神色,又大著膽子道:“小姐,您說,會不會真是把那小啞巴接過來的緣故?。俊?/br> 說完這話,她便一臉緊張地盯著元舒,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發(fā)落了自己。 若是在以往,她自然是不敢直接在小姐跟前提起那個人的,可是這幾日下來,她發(fā)現(xiàn)小姐的脾性比以往好了許多,是以她便也膽大了起來。 其實她這個人是有些信鬼神一說的,她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小姐一直都是大病小病沒斷過。 可自從聽了大師的話,把那個小啞巴接進府里來之后,小姐生病的次數(shù)便少了許多。 菡萏一直覺得,小姐應(yīng)該很是感謝他才對,可不知為何卻對他敵意那么大,導致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他。 這一次小姐無緣無故染了風寒,想必就是因為前些天小啞巴受了鞭刑,所以才沒替她把這劫給擋住。 可如今小啞巴才來到小姐的院子里兩天,小姐的氣色就明顯見好了! 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那小啞巴就是小姐的福星嗎? 仔細琢磨了一番,菡萏還是覺得該趁此機會,替那小啞巴說些好話,讓小姐別再那么討厭他了。 萬一哪天小姐一生氣,把人給折磨死了,沒人給小姐擋災(zāi)擋難了可怎么辦? 菡萏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元舒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厭惡的表情,于是便繼續(xù)說道:“小姐,奴婢想著,要不要找個大夫過去給他治治傷什么的?” 前兩日小啞巴被人抬進院子里的時候,她還瞧見了一眼。 小啞巴身上還穿著那日的衣服,青灰色的衣衫早就被鮮血浸紅,再加上鞭子的抽打,早就裂成了幾塊碎布,勉勉強強搭在身上,一看便知這幾日并沒有人去為他處理傷口。 說來也是,侯夫人的命令也只是讓他別死,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行。至于身上的傷有沒有被處理,才不會有人關(guān)心。 元舒聽了菡萏的話,手指悄悄攥緊了被角。過了好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明日你便叫個大夫去替他治治傷?!?/br> 她接過菡萏手中的藥碗,仰頭將剩余的藥一飲而盡,拿起帕子摁了摁嘴角,又道:“等過兩日,我再去看看他?!?/br> 菡萏一驚,瞪大眼睛望著元舒。 她沒有聽錯吧? 小姐方才居然說,要親自去看小啞巴? 難不成,她的話還真起作用了? 還是小姐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突然想通了,覺得要對小啞巴好一點。 菡萏高興地應(yīng)了聲是,保證自己絕對會將這件事情辦好。 元舒揉了揉太陽xue,隨意嗯了一聲,便揮揮手叫她下去了。 直到確認菡萏離開,她才長嘆了一口氣,頹廢地靠在床頭。 昨天夜里,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被關(guān)在一個小黑屋中,周圍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恐怖得讓人窒息。 后來畫面一轉(zhuǎn),她從小黑屋里逃了出去,在一片叢林之中奔跑,前方就是寬敞明亮的大路,眼看著就差一步就能邁過去,可是她的心口卻突然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她低頭一看,心口處正插著一支箭,羽翼還在微微晃動。鮮血很快就蔓延開來,染紅了她的衣襟。 她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想要邁向那象征著自由的大道,可是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她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人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睛里沒有一絲溫度。 那眼神,像極了她第一天穿過來的時候,在那個少年身上看到的。 醒過來的元舒,也終于想到了為什么自己對這個世界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了。 這個世界是她前世看過的一本小說,她的本職工作是一名漫畫家,經(jīng)常會和小說作者有合作,而這篇小說,正是她原本準備的下一部作品。 為了了解劇情,閱讀原著小說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她也實實在在的把這本小說從頭到尾給看完了。 只是從看完小說到真正開始創(chuàng)作也是有一段時間的,她的習慣也是先粗略過一遍劇情,等到真正開始畫的時候再認真研究。 再加上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自然不會把一本小說的劇情記得太過熟悉,是以剛剛穿到這里的時候,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而昨晚做的那場夢,卻喚醒了她一部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