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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會來,無非就是想在皇帝面前混個臉熟,如果真趕上皇帝心情好,混個一官二職興許也說不定。 至于他們的“獵物”,只怕是早就讓家中小廝給準(zhǔn)備好,只等著在秋獵結(jié)束之后交差了。 “小姐,我們好像真的來晚了,皇上都已經(jīng)進了獵場有一會兒了?!?/br> 元舒正想著,就看見菡萏小跑著朝她過來,方才甫一出門,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去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跟前兒打探消息,如今看樣子,是沒打探到什么好消息了。 她跑到元舒身旁站定,將氣喘勻之后,遺憾道:“早知道奴婢應(yīng)該更早一點把您叫起來的,往年都是這個點,怎么今年就晚了呢,您的平安符都還沒送出去呢。” 元舒回過頭望她:“什么平安符?” 菡萏滿臉的不可置信,上下掃了元舒一眼,聲音里滿滿的全是驚疑:“小姐,您不是每年都親自給皇上祈求平安符的嗎?難道今年沒有嗎?” 元舒:“你日日都跟在我身邊侍候,我什么時候出過門,你還不知道嗎?” 菡萏:“可是往年您也沒叫奴婢跟著去的,奴婢還以為您早就求完了……” 元舒笑著搖搖頭,沒接她的話茬,自顧自往前走著。 菡萏瞧著她的表情,心中越發(fā)疑惑起來,卻又不敢表露出什么,盯著她的背影瞧了半晌之后,終于還是默默提起腳步跟了上去。 元舒四處環(huán)視了一圈,果然沒有見到隋侯鈺的身影,倒是一眼看見了他的后宮們。 他帶過來的幾人此時正圍坐在一起,看樣子似乎是相談甚歡。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莊瑤荷,她今日依舊是一身低調(diào)的騎射服,頭上也并未佩戴過多的首飾,但即便如此,依舊擋不住她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 有的人,即便是身著粗布麻衣,也依舊會讓人認(rèn)為那是貴人。而身為女主的莊瑤荷,自然就是這樣的人。 她身邊坐著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洛貴妃,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的影響,今日的洛貴妃倒是沒有再穿那一身繁瑣的宮裝,而是換了與莊瑤荷差不多款式的騎射服,兩人坐在一起,倒像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小說里就是這樣,洛貴妃雖然嫉妒莊瑤荷得寵,卻從沒有陷害過她,倒不是她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而是她知道,以她的膽子,只要是做了壞事,絕對會展現(xiàn)在臉上,到時候皇上一盤問,她便會忍不住將事實和盤托出。所以洛貴妃思來想去,另辟了一條蹊徑,就是模仿莊瑤荷。 不管是從衣著,還是言語神態(tài),她都在原封不動的復(fù)制莊瑤荷,只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能讓皇帝回心轉(zhuǎn)意就是了。 如今看來,她模仿莊瑤荷的舉動,倒是從現(xiàn)在就有了苗頭。 元舒的視線只停留了一會,便移了開來。 獵場的入口處,還有人在陸陸續(xù)續(xù)地進去,基本上全是世家子弟加一群守衛(wèi)護院的組合,叫人看了就覺得好笑。 既然這么害怕,還來參加什么圍獵呢,怕是進去之后連十步都走不到,就想著要回家了吧。 不過她到還是很好奇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于是便也朝著那方向走了過去,才邁開步子,菡萏便開口道:“小姐,您是要去獵場?那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br> 元舒毫不在意:“怎么就危險了,不是都圍起來了嗎?!?/br> 菡萏還想再說些什么,元舒卻擺擺手,讓她不要多言。 她可是最惜命的人,真正危險的地方,她才不會去呢。 然而這一次,她才走了沒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眼睛凝視著不遠處,靜默不言。 菡萏一頭霧水地跟著停了下來,以為她是想通了,忙開口勸她回去,然而等了半晌也沒聽見她的回應(yīng),于是不由得抬起頭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小姐,您在看什……” “菡萏?!痹嫱蝗徽驹谒媲埃驍嗔怂脑?,“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是帶了平安符過來的,就放在我的首飾盒子里,你去幫我找找吧?!?/br> 菡萏果然被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聽到這話,立馬高興地笑起來:“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會忘記給皇上求平安符的!您在這等著,奴婢這就去找!” 話音落下,她便急忙提著裙擺轉(zhuǎn)身往回跑,元舒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遠之后,立刻回過頭去。 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傅黎的身影。 元舒皺皺眉頭,心頭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她來不及多想,邁開腳步便朝那里跑過去。 她敢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方才,傅黎的身邊確確實實是站著一個人的。 雖然離得遠,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但依稀能分辨出,那人身上穿著的,是宮女的服裝。 她不由得想起傅黎之前說的,在莊瑤荷身邊當(dāng)差的那個朋友。 小說里可沒說他有什么朋友,必定是莊瑤荷的心腹,來找他商量計策了! 不管他們兩個人如今談到什么地步,她都要趕過去阻止,能挽回一點時間是一點。 想到此,她不禁又加快了腳步。 第45章 圍獵場的某一角。 傅黎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眉頭微蹙,卻還是壓下了眼中的不耐煩。 原本暗九說,會在這兩天找個法子幫忙試探一番元舒,好看看她的猜想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今日看見這人穿著和暗九相同的宮裝來找他時,他便下意識地認(rèn)為此人是暗九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