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車門打開來,穿著襯衫西褲的高大男人瀟灑地抬腿站了出來。因為以前運動員做得實在太久了,所以丁競元從來都是站得筆直,烈日下他瞇著眼睛往蘇墨的方向看,伸手從襯衫口袋里掏出墨鏡戴上,肩寬腿長,自信瀟灑,衣著不凡,光看外表的話確實是個拉風(fēng)到家的帥男人。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四十七 “我送你。”三個字,丁競元說得沒有波瀾,臉上卡著大墨鏡,為了就限蘇墨的身高。說話的時候微微往前探了探身體。蘇墨根本沒看人,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了,上了旁邊那臺等私活的夏利。這情形完全在丁競元的意料之中。 于是第二發(fā)動機廠外面的這條直南至北的大路上,一臺紅色的小夏利在前面開,一臺酒紅色的賓利在后面緊緊跟著。蘇墨坐在后座上,面無表情地透過前面的后視鏡看后面的那臺車。其實蘇墨心里清楚地很丁競元作為一個公司的老總哪里會這么閑,閑到巴巴地等在大門口就是為了要送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來的人。 先是蘇墨的手機響,他看了一眼沒接。緊跟著前頭車主的手機又響了,他接起來,哦了一聲,直接把電話往后遞了過來:“找你的?!?/br> “嗯?!”蘇墨轉(zhuǎn)過臉來,一時都楞神了。 “后面賓利車上那個男人找你?!蹦贻p的胖司機耐心十足地重復(fù)了一遍,手上抬了一下,示意蘇墨接著電話。 蘇墨意外到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第一反應(yīng)是伸手將電話接過來,擱在耳上驗證,于是熟悉的嗓音立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 “我送你。”丁競元還是這樣一句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勢在必得的氣勢。 “……”蘇墨緊蹙眉頭不出聲,僅從鼻管里無聲地呼出一口氣來,丁競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都上了車了他竟然能打到人家車主的手機上來。 蘇墨嘆氣,這么躲著確實也不是辦法,說白了,他的工作完全就是受制于丁競元的,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找茬。除非是辭職不干了。把房子也賣了,離開這個生活了好多年的城市,再重新開始。即使那樣也不能保證丁競元不出現(xiàn)。 “前面站臺到了。”司機這時候頭也不回地提醒了一句。 “謝謝?!碧K墨把電話還給司機,掏出錢包準備付錢,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人怎么知道你電話號碼的?” “就直接上來問唄?!彼郊臆嚤旧砭褪窍霐埳獾模绻泄潭蛻裟亲詈貌贿^了,有人問號碼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趕緊就發(fā)明片了。 郊區(qū)的這個站臺等車的人雖然不是很多,十來個有的,此時都一齊看向蘇墨。很拉風(fēng)的賓利車就卡在面前的公交車位上,沖蘇墨這邊的車門開著,車里站著的人都能感覺得到車里冷氣吹在身上的爽意。丁競元交疊著大長腿仰靠在后車座上沉默著不說話,司機恭敬地將車門開好了,又繞過車頭去一矮身子鉆進了駕駛座。 蘇墨聽到了身邊站著的兩個年輕的姑娘低低的笑聲。這種情形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像極了那種關(guān)系的兩個人之間在斗氣似的。蘇墨蹙著眉往后瞄了一眼,公交車還完全沒有影子,一溜排的路人全光明正大地在盯著他看。蘇墨垂著眼睛終于迅速彎腰坐進了車里。 車子里頭冷氣開得很足,非常涼快。本以為丁競元又會耍什么花樣,沒想到一路上他都老老實實的沒怎么說話。 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坐著。不約而同都想起了上次就在這車后座上,某人被狠狠咬傷的事。蘇墨不自在地側(cè)了身子歪著坐著,扭臉望向車窗外。 車子很快進了熱鬧的市區(qū),司機問往哪里去。蘇墨還沒張嘴,丁競元已經(jīng)接上話把他的地址報了出來。 “還有一件事。”蘇墨看著車窗外忽然開口。 “嗯?”丁競元轉(zhuǎn)過來立即答應(yīng)一聲。 “海威的舊賬……”蘇墨偏了偏臉,用眼角瞥了一下,目光掃到了丁競元的兩條大長腿,“又是你……” 這個問題蘇墨不提,丁競元都要忘到腦后面去了:“這個我沒有牽扯到不相干的人吧?!本褪窃跒殡y你啊。 “……”蘇墨垂著眼睛不說話了。丁競元語氣之無辜讓人氣到?jīng)]脾氣。 “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豐源路的會計吩咐一聲?”丁競元一只手撐到了蘇墨手邊上,把身體也傾了過來,絕對好商好量的口吻。 蘇墨頓時被氣得偏過臉來用一對黑眼珠子狠狠瞪他。瞪得丁競元心癢難耐,很想立即傾身上去吻他。 四十八 丁競元專門送蘇墨回來,他覺得處于禮貌,蘇墨應(yīng)該請他上去坐坐,順便喝杯果汁什么的。另外,他也非常想上去看看蘇墨的家到底是什么樣的。蘇墨自然不愿意,盡管丁競元那個要吩咐劉會計的電話還沒有著落,但是引狼入室這種事情他知道更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雖然蘇墨已經(jīng)說了我家不歡迎你,但是丁競元既然那么想進的話,自然是能想到辦法達成目的的。 蘇墨進了家門,站在玄關(guān)就把襯衫長褲脫了,直接進浴室沖澡,時間還早,他洗完澡準備補個午覺。從浴室的窗戶往下看了一眼,丁競元的車子已經(jīng)開走了。 即使是大夏天,蘇墨也是習(xí)慣用熱一點的水洗澡。浴室的窗戶是半米寬的那種從里往外推的樣式,蘇墨洗完澡就把窗半開著了,出出屋子里的熱氣。然后他圍著條浴巾回了臥室,開了空調(diào),套上棉格子睡褲,再出來準備到廚房給自己弄杯喝的。 蘇墨前腳剛進廚房,丁競元后腳就憑著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踩著一樓的防盜網(wǎng)和水管子夠到了二樓浴室的窗戶,然后姿勢很有些不雅地爬了進來。等蘇墨開了冰箱,拿出半個西瓜,把西瓜切成小塊倒進榨汁機,再榨好倒進杯子里,丁競元的人早已經(jīng)進了臥室了。 所以當(dāng)蘇墨端著杯涼冰冰的西瓜汁邊喝邊進臥室的時候,忽然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從身后一把抱住的時候毫無疑問是被狠狠驚到了。蘇墨嚇得渾身打了個大激靈,嘴里的西瓜汁一下就嗆進了鼻管里,立即就是一陣抑制不住的狂咳。待回頭看清了竟然是丁競元,更是又驚又氣,更加要咳個不停,最后整張臉全都憋紅了。 “咳咳咳咳……”蘇墨咳得要喘不過氣了,鼻管里都流出西瓜汁了,疼地要命,眼淚都下來了。 丁競元強行把咳個不停的人抱到床邊上,弄到自己腿上摟著,一手拍后背,又趕緊抽了紙巾給蘇墨擦鼻子眼淚,話音帶著急切:“好點沒有?膽子夠小的,就給嚇成這樣了?” 蘇墨一揚手把他的手打飛了,掙扎著就要從他腿上起來,眼睛瞪著他,嘴里勉強罵了一個字:“滾”。丁競元好容易進來了,哪里肯滾,一手把蘇墨連胳膊帶人地緊緊箍住,一手重新抽了紙巾追著他亂躲的腦袋給他擦鼻涕眼淚。臉上眼看著是擦干凈了,丁競元歪著腦袋上去一口就把蘇墨還在咳個不停的嘴巴叼住了,怕他憋著,就叼著了個下嘴唇,軟軟地含在嘴里解渴似地吸著。 蘇墨就穿著條棉格子睡褲,上半身都還是光著的,丁競元親著親著手上就漸漸不老實起來——真能老實他就不叫丁競元了,禁錮著人的兩手開始在蘇墨背上輕輕摩挲。蘇墨外面看著是瘦削的身形,其實有點偷胖,主要他骨架子不是那種結(jié)實粗獷型的。手底下的身體軟中有硬,磁鐵一樣緊緊吸住了丁競元,使他控制不了地就想把兩手直接往下插%進蘇墨的褲子里。 可憐蘇墨先是被他驚得嗆了一鼻管的西瓜汁,接著又被強吻,現(xiàn)在又要被他更進一步這樣那樣。蘇墨咳得都還沒止住,此刻簡直心都要跳出來了。幾年前的那一幕飛快地在腦子里閃現(xiàn)了,此時的情形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甚至都沒穿上衣,睡褲里面也是光著的,區(qū)別只在于丁競元還沒有徹底發(fā)瘋。 那件事留下的陰影之一,就是蘇墨打心眼里怵丁競元。 “咳咳……你又想……咳咳你敢……你敢??!”蘇墨心慌意亂地掙扎,已經(jīng)被丁競元抱著壓倒在了床上,完全就是掙扎不動,幾年過去了,丁競元從大男孩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變得更壯更結(jié)實了。蘇墨心尖上又開始抖了,簡直是沒用地想哭了。丁競元的呼吸噴在臉上,咬得他的嘴唇都疼了,舌頭更是躍躍欲試地想往他嘴里鉆。 “我不敢,我什么都不做,但是你不要引誘我啊,我把持不住的。”丁競元壓著蘇墨喘息著呢喃,頂著蘇墨的鼻尖親昵地摩擦。蘇墨掙扎著將臉偏到一邊去,他便將鼻尖拱到蘇墨溫?zé)岬牟弊永铩?/br> “咳咳……我沒有……”蘇墨閉著眼睛一臉驚慌,他躲都來不及呢。 “明明就有。”用那種快哭出來的表情外強中干地瞪他威脅著“你敢”,這不是勾引是什么? “咳咳……”蘇墨不再說話,只不時咳嗽幾聲。 丁競元果然是言出必行,除了強制著不時親一口,其余真沒有什么過分舉動了。而蘇墨顯然因為他這“大發(fā)慈悲”的放過而松了一口氣。 本來是要睡覺的,此時臥室里窗簾子是拉上的,床上兩個人半響都沒有說話。 “你下去?!碧K墨臉貼著床單,并不看人,話也說得有氣無力地。 蘇墨肯這樣老老實實地躺著給他抱,丁競元便變得十分聽話,果真移到了一邊,但是手上還摟著蘇墨的腰,五指貼在溫?zé)峄锏钠つw上,不安分,但是不安分地十分克制。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四十九 “蘇墨,我覺得咱們兩應(yīng)該好好談?wù)?。”丁競元說這句話時,一臉的誠懇。 “好?!碧K墨也正有此意。 異常誠懇地說要好好談?wù)劦娜?,現(xiàn)在正自作主張地使用主人的浴室沖澡,浴室門口的地板上丟著做工考究的襯衫和西褲,上面沾著不少紅色的西瓜汁。 水聲停了,里面?zhèn)鱽矶「傇暮奥暎骸疤K墨,要不要給我找件衣服?” 蘇墨本是氣哼哼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的,此時不得不乖乖進臥室去給丁競元找衣服,否則光著身體直接就從浴室走出來這種事,蘇墨相信丁競元是絕對干得出來的。 蘇墨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終于找著了一套舊年的學(xué)校運動制服,米色的,褲子很肥大,以前蘇墨都是當(dāng)居家服穿的,舊舊的,但是穿起來非常舒服。 一分鐘以后,丁競元穿著蘇墨的運動褲裸著上半身就出來了,上衣穿不下,穿得下丁競元也不高興穿,褲子肥度是可以的,長度就要短一些了,致使丁競元半條人魚線都露出來了。 蘇墨早襯衫長褲地穿戴好了坐在沙發(fā)上等他了,是準備要好好跟他談?wù)劦哪樱Y(jié)果一抬眼就看見了這樣衣衫不整的丁競元,短發(fā)還濕漉漉的,肩很寬,手臂上的肌rou很結(jié)實,八塊腹肌形狀明顯,至于那條一般男人都不會有的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讓蘇墨視線剛瞥到就不自覺得把目光移開了。 一條不合身的舊褲子,也能讓丁競元穿得那么……那么性感…… 丁競元徑直進了廚房,開冰箱找喝的??吹竭€有西瓜,于是很有興致地拿出來,剛才蘇墨的那杯都被他的襯衫喝了,現(xiàn)在他來親自榨一杯。 看廚房里的裝修和擺設(shè),很明顯能感受出來蘇墨平時是把燒飯當(dāng)成一種樂趣來的。墻上一個原木色小架子上掛著各種處理食材的小工具,什么不銹鋼的小篩子,打蛋器,蘋果去核器,切絲刀,小鑷子,取盤器等等,基本上丁競元就是見過也都不會用的,但是他覺得他們像蘇墨一樣都非??蓯邸?/br> 蘇墨聽到榨汁機的嗡嗡聲響,起身過來一探究竟的時候,丁競元已經(jīng)把西瓜汁倒進玻璃杯子里品嘗了。丁競元可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 “味道不錯,要不要來一點,剛才你都喝到鼻子里去了?!倍「傇那楹芎玫赜珠_始調(diào)戲蘇墨。 丁競元話音剛落,蘇墨迅速走上前來,對準正喝著西瓜汁的人的下面猛一出手,上去就是一記有力的龍爪手。 “咳咳咳……” “咳咳咳……” 丁競元立即驚天動地地咳了出來,兩條紅色的液體直接從鼻管里流了出來,和蘇墨之前一樣也是咳得淚流滿面的。 丁競元在廚房里扶著流理臺咳彎了腰,蘇墨早跑出來了,把防盜門都打開了,隨時預(yù)備著丁競元發(fā)瘋。追到他家里來欺負他,不經(jīng)過同意亂吃他的西瓜,還消遣他,他蘇墨也不是軟柿子,隨便他丁競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蘇墨在大門口站了老大一會,腦門上都熱得冒汗了,屋里早沒了動靜了,不知道丁競元怎么樣了。他想,總不會咳出什么好歹來吧。 五十 丁競元后來在蘇墨的床上睡著了。 蘇墨那一爪子其實根本沒有抓在丁競元的小丁丁上,蘇墨可沒他那么變態(tài),就抓在小丁丁上面的部分,但即使是這樣,也夠丁競元吃驚的了,可以說是又驚又喜——喜的是蘇墨這也算得上是對他出手調(diào)戲了,雖然結(jié)果是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丁競元咳夠了,從廚房里爬出來,到浴室洗了把臉,直接去了臥室,往蘇墨的床上一倒,舒服地不得了。他沖外面喊了兩聲蘇墨,蘇墨也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反正不怕他跑了。 丁競元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抱住了蘇墨的被子抬腿夾住,被子是那種很素的顏色,軟軟的,味道很好聞。他真的很久都沒有這么舒心過了。人正在身邊,而自己就在他的床上。 房間里溫度怡人,安安靜靜的,丁競元躺久了,全身放松,后來真的就恍惚地迷著了。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了。房間里沒有一點響聲。 陽臺的推拉門開著,丁競元看見自己的襯衫西褲洗好了正晾在架子上,午后一點熱風(fēng)吹來,衣服輕輕隨風(fēng)擺動。他的衣服都是拿到店里干洗的,蘇墨這種洗法,很可能直接就洗報廢了。不過丁競元此時心情好地哪里還會在意這些。 蘇墨歪在小客廳的沙發(fā)上還在睡,棉睡褲的一條褲腿子蹭了上去,露出了半截白白的小腿。丁競元挨著沙發(fā)盤腿在地板上坐下來,將臉探到蘇墨跟前,無聲無息地仔細看他。蘇墨下嘴唇比上嘴唇要豐滿一點,咬在嘴里非常軟。鼻頭有點圓圓的,怎么看怎么美。因為睡著了,那只可愛的小酒窩被藏起來了。丁競元忍不住伸出食指,模擬某種動作反復(fù)輕戳在他左邊面頰上的酒窩那兒,玩得樂此不疲。 客廳里沒有空調(diào),沙發(fā)旁邊是一臺半新不舊的空調(diào)扇在吹,茶幾底下還放著兩盆小小的文竹。這個家雖然很小但是很溫馨,和丁競元想象中那種感覺一模一樣,就是一種干凈的蘇墨式的溫暖。 丁競元這種玩法,人哪會有不醒的。 蘇墨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丁競元的臉正杵在自己眼前,整個人嚇得立即就是哆嗦了一下,一翻身騰一下就坐了起來。 一個盤腿坐在地上,一個曲膝抱著腿靠在沙發(fā)里,兩個人互相看著。 “你不是要談?wù)??”蘇墨先開了口。 “你知道我想談什么。”之前說要談?wù)勂鋵嵵皇嵌「傇肓粝聛淼囊粋€借口。 蘇墨把臉撇到一邊去了。丁競元盯著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往前趴在了沙發(fā)上,抱住了蘇墨的腿。 “你干嘛?”蘇墨抬腳要把他踢開。 “老實點?!倍「傇峭{的話,但絕對是寵愛的語氣。兩手抱住了蘇墨,把下巴磕在他的迎面骨上。睡褲很薄,蘇墨腿上被他yingying的下巴抵著,癢得非常難受。在這種時候,蘇墨竟莫名其妙得想到了一件不相干的事:只可惜他沒有腳臭,否則非熏死眼前這個硬要抱著他小腿的大變態(tài)。 其實沒什么好談的,因為談不出結(jié)果。一個千方百計地要進,一個用盡全力地想躲。 “你做出來的事沒有一件是講理的?!碧K墨不看人,偏著臉望向陽臺,聲音很冷淡,斯文慣了,即使心中有氣,話也能仍是說得委婉,其實丁競元實實在在就是個無賴。 “我以前做錯了?!倍「傇v出一只伸手捉住了蘇墨的手,緊緊捏在手心里。 “你現(xiàn)在也從來沒做對過?!碧K墨聲音里就帶著怨恨,“你把我的工作生活逼得一團亂……” “我以后都講理,行不行?”丁競元聲音很輕,捉著蘇墨的手送到嘴邊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