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唐如霜看他很感興趣,深覺自己這個主意很正確,便吩咐侍茶:“你在去廚房,叫她們準(zhǔn)備點其他的,菜都可以的……不拘什么菜,萵筍、菠菜、火腿什么的,都拿來些,在拿些椒鹽來便可?!?/br> 侍茶一臉癡呆的問:“這些是怎么做呢,全都是菜,還加個火腿……” 唐如霜道:“要生的,洗干凈了拿來就行了?!?/br> 侍茶呆呆地答應(yīng)著,急忙的去了。這邊唐經(jīng)綸聽見了就問:“吃那些做什么?就吃烤rou行了,我是不吃別的了?!?/br> 唐如霜笑著道:“如果這些全都烤著,你吃不吃?” 唐經(jīng)綸就是一呆:“那些能烤……那菜怎么烤?” 唐如霜笑著道:“等來了我教你。”說著把自己手上的鹿rou翻了一下,這邊已經(jīng)烤的有些熟,紋路也出來了,于是拿起刀子在上面順著紋路劃了幾道,這樣容易烤熟。 唐經(jīng)綸馬上就學(xué)著她的樣子,也把自己烤的這一塊翻了過來,也在上面劃了幾道。 一會兒丫鬟端著剛剛唐如霜吩咐的東西過來了,跟著來的還有廚房的廚娘,在門口小聲的勸著:“姑娘,少爺,您們一定少吃點,這樣的吃了不克化,恐肚子疼起來?!?/br> 沒等唐如霜說什么,唐經(jīng)綸已經(jīng)道:“行了!知道了,沒你們的事,別在外面呱燥?!?/br> 唐如霜笑,又把切成片的火腿和萵筍放在了鐵絲網(wǎng)上面,菠菜也是一樣的放上面,等烤的軟了,翻了面,便在這一面上撒上了椒鹽。 唐經(jīng)綸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等菠菜烤的可以吃了,就和過了水一樣的,唐如霜放進(jìn)盤子中,遞給唐經(jīng)綸,唐經(jīng)綸放進(jìn)嘴里吃著,她笑著問:“如何?” 唐經(jīng)綸嚼著道:“反正怪怪的味道?!?/br> 唐如霜笑,順勢把烤好的火腿和筍也給他放在了他面前的盤子里,唐經(jīng)綸也沒注意,夾著大口的吃了起來,雖嘴上說的味道怪,可吃是一點沒少吃,顯然是喜歡這個吃法。 侍書、侍畫幾個丫鬟站在門口看著,個個眼睛睜得大大的,實在是對如此粗俗的小姐不習(xí)慣。 不過唐如霜也沒打算叫她們怎么習(xí)慣,她這頓飯是為了和唐經(jīng)綸搞好關(guān)系的,而效果確實也很明顯,唐經(jīng)綸在吃第三塊鹿rou的時候,已經(jīng)叫著姐,和她有說有笑的起來,再吃第五塊的時候,唐如霜勸他吃了這塊別吃了,不要真的不克化了,晚上肚子疼!而唐經(jīng)綸真的就沒再吃鹿rou了,而是又吃了幾片筍片。 姐弟兩個吃了烤rou,又喝了些湯,吃飽喝足了,唐如霜叫丫鬟收拾著屋里,這才外面裹了件棉襖,出來和唐經(jīng)綸在院里轉(zhuǎn)著,消化一下晚上吃的東西。 “如果老爺問起你來,你就照我今天回稟二太太的話說行了,至于其他的就別說了,不錯,這件事確實老太太和老爺很有可能在二房院那邊已經(jīng)得到完全不一樣的說法,咱們不管老太太和老爺相信誰,反正就是先給老爺一個印象……不是二太太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二太太說的話也有拿不準(zhǔn)的時候!” 這會兒唐經(jīng)綸明顯情緒比較高,唐如霜趁機(jī)的勸他道。 唐經(jīng)綸點了點頭,唐如霜話里的意思他聽出來了,頓了頓才訕訕的道:“那那些銀子……” “銀子的事不用管了,現(xiàn)如今也有了,這件事過去就行了?!碧迫缢溃骸拔乙郧耙埠懿粚Γ瑢δ闾^于嚴(yán)苛了,說起來,上房院只有咱們姐弟兩個親人了,可偏偏還不親,想起來心里怪難受的?!?/br> 唐經(jīng)綸想不到她會突然的這樣說,就不知道怎么說好了,只在臺階上面跳上跳下的。 唐如霜繼續(xù)道:“伯府這么一大家子,三個房院各有各的日子過,照理沒什么爭得,而且二太太那邊人丁興旺,跟老太太又是親的,咱們也爭不來什么。不過,原是咱們自己的東西,咱們還是要守好了?!?/br> 唐經(jīng)綸聽見這話便問道:“什么是咱們自己的東西?” 唐如霜便道:“屬于上房院的,便就是咱們自己的東西?!?/br> 唐經(jīng)綸有些隨便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明白還是沒聽明白。不過唐如霜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弟弟,確實也是很有點心眼的,心防還是很戒備的,對別人,也對自己。拉近關(guān)系,還是要一步步的來。 ☆、第7章 艱難的任務(wù) 唐如霜也不想說的太多,關(guān)系才轉(zhuǎn)好一點,別叫唐經(jīng)綸覺著自己又開始教訓(xùn)他,再反感起來就不好了,因此笑著又轉(zhuǎn)了話題道:“還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你那邊缺什么不?缺什么早置辦,免得忘了,到了跟前又著急用?!?/br> 唐經(jīng)綸搖了搖頭,想了想道:“不缺什么……姐,今天你在老太太那兒說的那番話,不是明著暗著的說二太太刻薄你?你不怕二太太不高興了,以后真的刻薄起你來?” 唐如霜便笑著道:“我還怕什么?不是還有半年就要出門了?這半年刻薄就刻薄吧,總不成叫我吃不飽飯……倒是你,怎么也不可能出去,這里總是你的家,上房院到時候留下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唉,慢慢再說吧?!彼€是很小心,這種話不想說得過多。 唐經(jīng)綸默默的點了點頭。 唐如霜看了看差不多了,便道:“天晚了,你回去吧,洗洗睡下,便消化的差不多了,我也該睡了?!?/br> 唐經(jīng)綸點點頭:“好,那你歇著吧,姐?!闭f著給她擺擺手,便轉(zhuǎn)身往他的院子走。唐如霜忙叫侍茶提了燈籠去送送。 她自己看著唐經(jīng)綸出了院門,便回來了,洗了個澡這才躺下了。 不知道是昨天發(fā)了次火鎮(zhèn)住了丫鬟們,還是怎么的,第二天唐如霜起身,洗漱了之后出了里屋,才發(fā)現(xiàn)昨天唐經(jīng)綸拿回來的三十兩銀子還在桌上放著,沒有收起來。 唐如霜便把侍墨叫進(jìn)來,讓她把幾個丫鬟叫進(jìn)來,欠各人多少照著發(fā)了下去。她四個大丫鬟,院里兩個二等丫鬟,外院的兩個三等丫鬟,還有十兩銀子,是她的奶娘上個月生辰,府里照著常例賞了十兩銀子。 余下的銀子就是該給這些丫鬟做轉(zhuǎn)季的衣裳的,府里也是有規(guī)矩的,轉(zhuǎn)季的衣裳全都是算成銀子給發(fā)到各房院,由各房院的管事婆子拿著銀子去府里的繡房給丫鬟量體裁剪做衣裳。主要是避免扯皮,這個院先做了,那個院后做了,或者這個院少了一件,那個院多了一件的,這種事情太繁瑣了,二太太那邊也管不過來,就叫各房院自己管。 丫鬟們?nèi)ツ暌灿忻抟\,而且之前的事情也說了,唐如霜沒想到典當(dāng)首飾的銀子這么長時間才拿來,因此把月錢銀子發(fā)下去之后,叫侍墨去把自己這邊的柜子打開,從里面挑了合適的料子三匹,給幾個丫鬟單獨在做一件春秋穿的衣裳,算是動用她們銀子的一點利。 當(dāng)然她是小姐,這個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侍墨答應(yīng)著去了,這邊丫鬟們?nèi)几I淼乐x,侍書跟在里面,深低著頭反正就是跟著眾人,眾人道謝就道謝,福身就福身。唐如霜也不搭理,叫她們出去,又把奶娘留下,添了自己的一支銀鐲子,直接給了奶娘,道了謝。 唐如霜的奶娘也不是硬朗的脾氣,尤其是在上房院老爺和太太去世之后,她基本上已經(jīng)就屬于退養(yǎng)了,大姑娘這邊有什么事她也說不上話,現(xiàn)如今就是大姑娘房里這幾個大丫鬟也不大把她看在眼里。 只對唐如霜到底還是不錯的,看到唐如霜拿出來的銀鐲子,急忙的就推說不要,唐如霜好說歹說的叫她收下了,奶娘便有些訕訕,坐在腳踏上陪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起身去了。唐如霜叫門口的丫鬟送送奶娘去,侍畫忙跟著去了。 處理了這件事,唐如霜也松了口氣,想了想先把自己的首飾盒子打開了,看了看里面的東西。 她穿來之前,學(xué)的可是財會,已經(jīng)都考出來注會師資格了,誰知道發(fā)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高燒,就莫名其妙的穿到了這個年代。無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這已經(jīng)是事實,躺在床上那些天,她已經(jīng)是想過很多遍了,如今也算是心緒平靜的接受了,因為不接受也沒辦法。 之前就在想,這位大姑娘怎么就至于手頭連點現(xiàn)銀都沒有?每個月的月錢真真的是花干凈的。 好在記憶都在,大姑娘和其他這個年歲的姑娘一樣,也是愛美愛穿愛打扮,月錢基本上全都是買了胭脂水粉,頭油膏脂了,這些府上是有配給定例,但是女孩兒誰的胭脂水粉只有一盒?頭油只有一種香味的?配給定例的,全都是一種,大姑娘卻偏偏的不喜歡配給的桂花味頭油,茉莉花胭脂。 再加上一個月買點多余的香料、筆墨紙、再購置一點金銀首飾,是以,之前這位大姑娘,真真的還就是個月光族。 唐如霜打開了首飾盒子看了半天,這些是常戴的,還有不常戴的,在廂房的一個小箱子里,雖然不少,但是真正的值大錢的不多。 值大錢的首飾也是有數(shù)的,不但是她這里有數(shù),二太太和老太太那邊也有數(shù),這些首飾誰賞下來的,大家全都知道。 如果說就像以前那樣的過日子,一個月的二兩銀子月錢,有多少花多少,反正伯門小姐也是不愁吃喝的,明年嫁人,自有相公養(yǎng)著,雖然日子想來沒有伯府這般好,但是絕對不會餓著自己。 這樣想倒是省事。 可惜唐如霜就不是個省事的人,何況她現(xiàn)如今是極度的缺乏安全感,極度的需要手頭邊有些銀子傍身。 目前的情況,也不容她安安穩(wěn)穩(wěn)當(dāng)個伯門小姐,準(zhǔn)備出嫁就行。 在伯府,有二房院那邊的一家子人,對她和唐經(jīng)綸隨時的準(zhǔn)備踩兩腳,二太太手掌中饋,隨時都能弄點事情出來,叫姐弟兩個措手不及。唐如霜不想伏低做小的去巴結(jié)奉承老太太、二太太,自然就只能從別的方面想辦法,首先就是要身邊有銀子,這樣出了事情,動用人還是上下打點,都比較方便。 還有一點,她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六月初,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了,滿打滿算就只有八個月,夫家那邊別的不知道,卻知道是個沒什么權(quán)勢的,這樣的人家,不論是過去好好的過日子,還是另想其他的辦法另謀出路,全都是需要銀錢的。 沒有銀錢,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前途未來全都交給了別人,叫別人隨意的擺布一樣。 唐如霜可一點都不希望將自己的未來全都交給別人掌管,她好歹學(xué)財務(wù)的科班出身,不能反倒把自己窮死不是?! 每個月那二兩月錢,真的只是夠吃穿用度而已,不值什么,想要傍身,恐怕差得遠(yuǎn)。因此,存錢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從現(xiàn)在開始存到出嫁,也就是八個月,一點不花也就是十六兩銀子罷了。 還得另謀辦法啊。 很自然的,唐如霜就想到了自己的嫁妝。她要出嫁了,伯府這邊自然是需要置辦嫁妝的,而堂堂伯府,嫁妝肯定也少不了的……不過,置辦嫁妝的事,府里卻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唤o了二太太,而二太太……唐如霜卻是絕對不放心這個人的。 二太太能置辦出來一套面上光鮮無比,但是實際不值什么的嫁妝,唐如霜是絕對的相信她有這個本事,也絕對相信,她現(xiàn)在就是這么做的。 照理堂堂伯府,最重要的就是臉面,自己一個長房嫡女,老爺和老太太那邊肯定是不會虧待的,左不過一副嫁妝罷了!伯府又不是給不起! 可架不住二太太那邊多了很多的心思?,F(xiàn)如今伯府是個什么情形?爵位是已經(jīng)無望了,能留下的,不就是這些子家業(yè)了?而家業(yè),說白了不就是錢嗎? 伯府現(xiàn)如今實際的情況如何,唐如霜不得而知,但是從想起來的以前的一些事情上能知道,二太太確實在一點點的收緊手頭,而且首先就是從上房院的用度開始的。 唐如霜不為別人著想,也得為自己想想,未來夫婿那邊的家里,真真的就是個沒譜,什么情況都不知道。何況,她自己就是學(xué)財務(wù)的,會理財,有這個本事為什么放著不用,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給自己準(zhǔn)備一些華而不實的嫁妝,以后艱難? 因此唐如霜想來想去的,琢磨著怎么能稟報一下老爺,把準(zhǔn)備嫁妝這件事自己接過來,自己來準(zhǔn)備? 當(dāng)然,她也不天真,知道這個想法說出來肯定叫人震驚,不說驚世駭俗,可也是從沒有過這樣的規(guī)矩,肯定難以接受。 所以要想辦法說的婉轉(zhuǎn)一些,以一種盡量能叫老爺接受的方式說出來…… ☆、第8章 動板子 坐在梳妝臺前正想著發(fā)呆,突然的就聽見門口有人笑著說話:“jiejie發(fā)什么呆?難道是拿不定主意戴什么首飾?” 完全沒準(zhǔn)備的唐如霜真真是給嚇了一跳!急忙轉(zhuǎn)頭去看,就看見站在門口沖著自己笑的,不正是自己的‘好meimei’,二姑娘唐筱雪? 唐如霜心里頭又驚又怒!臉上倒是還笑著站了起來道:“二妹來了?請坐吧?!笔疽饬艘幌麓跋碌囊巫?,自己過去先坐下了,緊接著就叫人:“誰在外面,給二姑娘倒茶?!?/br> 外面還沒人及時的說話,唐筱雪倒是踱步過來,笑著坐下道:“jiejie不用這么客氣,我是喝了茶過來的,這會兒也不渴。” 唐如霜點了點頭,笑著道:“那就不喝了?!?/br> 唐筱雪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還有點滿意,笑著道:“jiejie發(fā)什么呆?是不是身體還沒有全好?” 唐如霜挑眉看著她道:“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我正在選首飾呢,一時拿不定主意而已,”她淡淡的拂了拂自己的袖子道:“天冷了穿得厚,人也懶,思謀著今天不出去了,干脆就少戴點?!?/br> 唐筱雪就笑著道:“jiejie今天可不能偷這個懶,聽說今天老太太高興,也早早的起來了,思謀著叫人過去陪她逛逛園子呢,說不定就叫了咱們過去,jiejie你還是穿戴好了。” 唐如霜聽了便笑道:“大嫂跟你說的吧?大嫂如今早上也過去了?倒是消息靈了不少。” 唐筱雪頓了頓,便笑著點頭道:“是啊,是大嫂說的,大嫂早上去老太太那兒服侍洗漱,其實對咱們也有好處,起碼就能早點知道老太太一天的心情怎么樣,是好呢還是不好,回來和咱們一說,咱們也能變著法兒的哄她老人家高興?!闭f到了這里口氣便誠懇了很多的道:“老太太那么大歲數(shù)了,現(xiàn)如今還求什么呢?不就是每天心情好著、高興著就行了?咱們哄著老人家高興,我們自己也高興,何樂而不為呢?!?/br> 唐如霜想聽她下面說什么,于是很配合的點著頭,和往常一樣贊同她的話道:“是啊,正是這話呢?!?/br> 唐筱雪便笑著扭頭看了看門口,道:“咱們是閨閣女子,能有什么大的出息?無非就是自尊自重,在這閨閣里立身正,博了家里人的一聲稱贊,出門的時候,方有個好名聲?!?/br> 唐如霜繼續(xù)的點頭,隨性的搭著:“是啊?!?/br> 唐筱雪看她如往常一樣的說話,這便才把話題往自己今天的來意上轉(zhuǎn),聲音略小了點笑著問道:“昨天jiejie突然的跟往常大不相同的,我也是嚇了一跳呢!回去了想了想,卻也想明白了,二弟不爭氣,卻連累了jiejie你!若是真的實話實說了,錢是叫二弟搶去還賭債了,雖說伯爺那邊肯定要教訓(xùn)二弟,可到底也連累的jiejie的名聲!jiejie昨天能說出那樣的話來,也是聽得出來,必定是左右為難的?!?/br> 唐如霜便略顯的驚訝的看著她道:“昨天你是在里屋的,原來我們說話的聲音那么大,你都聽見了?只不知道有沒有吵醒了老太太?” 唐筱雪搖頭道:“沒有的,老太太睡覺也還沉,沒吵醒的?!?/br> 唐如霜呵呵的笑了。 唐筱雪說到了這里,就停頓住等著她說話,可等了一會兒,不見唐如霜說話,只看她有些傻的呵呵笑,又似冷笑,唐筱雪一時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于是又進(jìn)一步的道:“二弟那邊的賭債也不知道還清了沒有?jiejie,不是我說你,你今后這邊也該多注意了,不能在有這樣的事發(fā)生了,二弟那邊若是在搶了你的什么東西,你也不能在縱慣著他,不然,養(yǎng)成了習(xí)慣,缺錢就跑到你這里搶,那成什么了?” 略頓了頓又嘆氣道:“二弟真真是白念了這許多的書,在學(xué)堂什么道理都沒有學(xué),反交了一班壞朋友,以前還就是遛鳥斗狗的亂逛罷了,現(xiàn)如今竟然連賭博都學(xué)會了!jiejie,今后這邊,真的叫他少過來,跟丫鬟們也要說清楚,來了便盡量的擋一擋,咱們是女子,名聲不能有一點點的損污。二弟在外面學(xué)的些浪蕩無禮的話,又學(xué)的些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來你這里說的多了,耳濡目染的教會了你,那可怎么辦!” 說著搖頭更大聲的嘆了口氣:“府里都是規(guī)矩的,但凡是無意的在老太太、太太面前說漏了一句,這臉面還往哪兒擱啊!” 唐如霜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呵呵的點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事真的不應(yīng)該在叫發(fā)生了!”說到了這里,不等唐筱雪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頭來,便已經(jīng)揚聲喊:“侍墨?” 侍墨正好在外面,忙進(jìn)來道:“姑娘?” 唐如霜便問道:“料子送過去了?” “回姑娘,已經(jīng)送過去了?!笔棠氐?。 唐如霜點點頭,卻又問了個好像有點不相干的問題:“還有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