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是給了二太太而不是二老爺,唐如霜也真真的是欽佩二太太,真有手段!老太太明明是二老爺?shù)挠H娘,卻能處處的為她這個兒媳婦著想。 正月十五日一過,年就算是過完了。衙門開印,商戶開門,農(nóng)人們也開始修整犁具,準(zhǔn)備春耕了。過年的走親訪友結(jié)束,所有的人開始各自一年的忙碌生活。 二月里天氣轉(zhuǎn)暖,季節(jié)交換,時冷時暖的天氣最容易生病,二月二龍?zhí)ь^,又是花朝節(jié)。二太太不知道琢磨什么呢,這一天安排了不少的事情。 這一天有個說法,“皇娘送飯,御駕親耕”,這是上古時候傳下來的一些習(xí)俗,二月里天氣轉(zhuǎn)暖,是開耕的時候,而一些重視百姓疾苦的君王,這一天都會舉行盛大儀式,皇上帶著文武百官到城郊的田地親耕,主要還是寓意重農(nóng)桑的意思。 當(dāng)今就是個重視百姓疾苦的皇上,每到這一天里,真的是要帶著文武百官去京城外面的城郊田地里開耕,而皇后娘娘真的也要給皇上送飯,給天下的百姓看看,皇上仁政,皇后仁德。 伯爺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而在唐宋時候,因著日子過得奢華爛漫,指了這一天為百花生日,定為花朝節(jié),大戶人家的女眷在這一天里出門踏青郊游。這一個習(xí)俗也傳到了現(xiàn)在。 榮定伯府這一天安排了兩樣,早上的時候找了個府里自家的田地頭去祭拜,下午二太太又要帶著眾女眷出門踏青。找的是個附近的山頭,祭拜了之后便順便的在山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拜祭是因為皇后娘娘都出門給皇上送飯了,官宦內(nèi)眷們自然也應(yīng)該跟隨國母的善舉行事。 只是踏青卻也不能不去,二太太堅持要踏青,為家里的老人尤其是老太太請回來平安和吉祥。不過如今才二月出頭,這樣的天氣冷風(fēng)還嗖嗖的吹著,二太太一定要在山上轉(zhuǎn)悠,實在是苦了跟著她‘踏青’的家里家眷們。 三太太早已經(jīng)帶著孩子躲在了車?yán)锱?,唐筱雪和大少奶奶也不見人影。唐如霜卻不得不在外面給老太太親自的尋一種叫棘蓮的草,又一種叫蓬葉的草,這兩種草如果在這一天給家里的老奶奶尋去了,能給祈福延壽,還能叫老人家身體康健。 偏二太太稟報的,北地這邊還有個說話,這些吉祥的東西,就得老太太的貼心的小棉襖孫女給尋,而老太太的貼心小棉襖,就是唐如霜。唐如霜今年就要出嫁了,再不趕緊的盡盡孝心,就沒機(jī)會了,因此,今天當(dāng)仁不讓的就是她! 唐如霜豈能不知道這是二太太變著法子在折騰自己?只是這些說法二太太在老太太面前已經(jīng)是說過了,唐如霜如果不愿意做,那不是不孝嗎? 帶著侍墨和立冬,唐如霜在山上實實的找了一個來時辰,才算是找到了傳說中的這兩樣?xùn)|西,帶了回府。老太太高興,把唐如霜大是夸獎了一番,說自己晚上睡得都好了。 不過她晚上睡得好了,唐如霜卻病了,冷風(fēng)吹了一天,也沒辦法不生病。 ☆、第59章 避出去 唐經(jīng)綸現(xiàn)在跟唐如霜姐弟兩個感情好的很,一看到j(luò)iejie病了,自然是著急,急忙的請醫(yī)看病的,唐如霜這一次病的很急,開始也很重,渾身guntang。 唐經(jīng)綸也是著急了,一時的病情不見好,不免在這邊發(fā)幾句牢sao,又罵幾句下人。唐如霜病著也沒有辦法阻止。 不巧的事,唐經(jīng)綸發(fā)牢sao罵大夫的這些話,卻能傳到了前面去,不但是二太太老太太知道了,連伯爺都有些耳聞。 二太太這一下子不得了了,大張旗鼓的給唐如霜請醫(yī)用藥,甚至還請了道士驅(qū)兇,還請了符水回來,給唐如霜這邊送過來,說喝了就沒事了。 唐經(jīng)綸豈肯讓jiejie喝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氣的當(dāng)場就給潑了!忍了半天才沒有罵出來! 結(jié)果這生病的事情就越鬧越大,這一天伯爺才從朝里下來,往自己的內(nèi)院走,院門口這邊二太太的丫鬟盯著,看到伯爺回來了,忙不迭的把院里的人全都給遣散了,然后一溜煙的先進(jìn)了屋,給二太太使眼色。 這邊二太太正陪著老太太說唐如霜生病的事情,鋪墊了半天了,看了丫鬟的眼色明白,于是就對老太太道:“如今大姑娘病的沉重,我這心里越發(fā)的不是滋味,前幾天給送去了太虛觀請的圣水,也沒喝叫經(jīng)綸給潑了,說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說到這里,聲音都哽咽著道:“全都是用的下人不爭氣,瞞著我做了好些齷蹉的事情,弄得現(xiàn)在我里外不是人的。昨兒個,明坤那邊見大meimei病不見起色,也是著了急了,叫人去外面算個命請個卦,好歹的知道往哪個方向求大夫不是?誰知道算命的就說,是被屬雞的給沖了,老太太……您說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太聽得一怔,恍然的道:“對呀,你原是屬雞的?” “是啊,這不就是說嗎……所以我想著,不如我出去避幾天,正好二月里開香,我去賢靜庵住一半個月的,給您和伯爺祈福,給大姑娘也祈福,祝她趕緊的好了吧!” 老太太一聽就道:“這是怎么說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就是個瞎算命的,不要聽他胡咧就是了,何還用你避出去這么嚴(yán)重?再說了,你是長輩,她是個晚輩,說來說去的也沒有長輩的給晚輩避出去的話!” “話是這樣說,可現(xiàn)如今……兒媳婦真有點(diǎn)百口莫辯的……”二太太戚戚哀哀的說著。 話說了一半,聽見了外面有丫鬟叫:“伯爺,您回來了?”接著門簾子就被打了起來,伯爺板著臉走了進(jìn)來。 二太太就一副慌張措手不及的樣子急忙的伸手拭淚,臉上擠出笑容來,忙站起身道:“伯爺回來了?!?/br> 伯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說話,只是過去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面無表情的道:“更衣?!?/br> 二太太一聽這是哄人了,趕緊的福身告退了出來,走出了院門,這才問丫鬟:“伯爺在門口聽了沒有?” 丫鬟就忙道:“腳步略站了站。” 二太太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就下定決心了,第二天等伯爺去了朝里,于是又來找老太太,一定要避出去,無論老太太說什么,這一次必是要避出去的,給老太太和伯爺祈福,也要給唐如霜祈福。 老太太也無法,最后只能答應(yīng)了,于是二太太更不耽誤,第三天的便收拾了收拾,帶著唐筱雪去了就在城郊北山上的賢靜庵。 這事雖然二太太說的漂亮,帶上了老太太和伯爺,但是府里沒幾天的就開始悄悄的傳開了,二太太是給大姑娘避出去了! 唐經(jīng)綸這時候才感覺出來,jiejie生病這件事又被二太太利用了,不過現(xiàn)在卻也沒有辦法了。 二太太走的時候沒有帶著大少奶奶,理由就是大少奶奶應(yīng)該在家里服侍她的夫婿唐明坤,另外自己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務(wù)也得有個能管理的人,便是大少奶奶。 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誰也沒覺著不對。不過大少奶奶在家的任務(wù),可不單單是照看唐明坤和管理家務(wù)。 這幾天是見天的就往老太太這邊跑,過來了就要說一說府里如今的家務(wù)多么多么的混亂,府里是多么多么的離不開二太太。又側(cè)面的要說一說,府里人都在傳,二太太是給自己的侄女避出去了,這也太……反正話不好說。 老太太天天的被這樣的言論圍著,加之她原本就站在二太太這邊,過年的那些事情出了之后,雖然對于二兒子把自己的貼身丫鬟給占去了很生氣,但是這也是兒子不對,酒后無德!不關(guān)兒媳婦的事! 她總是站在二太太這邊,大少奶奶說得多了,又明示暗示的,老太太就起了個想法。 把大孫女唐如霜的婚事提前! 大孫女現(xiàn)在明顯的是和二房院不和,跟二太太地針尖對麥芒的成天作對,就是生個病,都把二太太給擠兌走了!這樣下去哪成???不但是規(guī)矩不成規(guī)矩,而且話要是傳出去了也不好聽! 再加上二太太是后宅的總管家務(wù)的人,她一走撂下不少的大事小事,小事大少奶奶給辦了,大事還得找老太太,老太太沒幾天就覺著力不從心,身子也不對起來了。 老人家惜命,身子一不對,心情就不好,這一連串的事情不都是因為大孫女起來的?于是就更不高興,那個提前婚事的想法,就愈發(fā)的堅定了。 大孫女早點(diǎn)嫁出去,這個府里才能平靜! 大少奶奶暗示給老太太,老太太便也覺著很有道理。于是這些天的沒少在伯爺耳邊念叨這些話。 開始伯爺聽了一點(diǎn)都不以為然,親事原本定的就是今年的六月,非要提前到三月,難道就三個月都等不了了?! 但是老太太這邊還真就做出一副等不了的樣子來!加上府里慢慢沸騰的傳言,還有越來越亂套的后宅,各種事情不停的在伯爺耳邊堆積,發(fā)牢sao的人也越來越多,伯爺不得不認(rèn)真的考慮一下,提前婚期來。 這段時間,唐如霜的病其實是已經(jīng)好了的。 唐經(jīng)綸自然是第一時間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了,二太太自導(dǎo)自演的符水、算命、屬雞的沖了等等的把戲,就這樣一場場的在唐如霜生病期間上演,然后二太太‘被逼’去了賢靜庵避開生病的唐如霜。 這些天府里的傳言,二太太手下的那些管家婆子趁機(jī)的制造混亂,弄得一團(tuán)亂麻的…… 唐如霜聽了,心里頭明白,二太太這是要把自己提前攆出去了。告狀的事情,還有綠珠的事情,二太太全都沒有如意,反而還吞了自己的苦果,如今終于是想明白了,跟自己這個要出嫁的人斗得什么氣?把自己攆出去不就是一了百了? 而且肯定是白身給攆出去,這樣二太太才能出了這口氣啊!自己嫁給了無權(quán)無勢的常瀚濤,再加上沒有錢,那等于是一落千丈,自己和二太太、唐筱雪的差距也一下子成了天差地別!二太太那時候要是在想出口氣報個仇什么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唐如霜可不會那么輕易的出去!早點(diǎn)成親,這事無可無不可,全看伯爺?shù)囊馑迹贿^就算是唐如霜要走,卻也不能空著手走,她莊子上的銀子還沒著落呢! 這一天唐如霜收拾齊整了,也來前院找老太太。不過她選的不是伯爺快下朝的時候,而是已經(jīng)下了朝,必定是在后院的時候。 來了求見,進(jìn)了屋子,果然看見老太太在,伯爺也在,于是趕緊的上前行禮,道:“孫女兒給祖父,祖母請安。” 伯爺擺手叫她坐下,和顏的問道:“怎么樣?今天是好了?” 唐如霜忙道:“已經(jīng)全好了,精神也恢復(fù)了……”緊接著就道:“孫女兒今天才聽經(jīng)綸說了,二太太竟然為我祈福去了,孫女兒一直病著都不知道,二太太是長輩,孫女兒哪能那么的沒大沒小,竟然叫二太太給孫女祈福去?孫女聽了實在是不安,便想著明天也去賢靜庵,把二太太請回來?!?/br> 伯爺聽了微微沉吟,并沒有說話,倒是老太太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你還是在家呆著吧,身上才好了又這樣到處的亂跑,再要是病了怎么辦?” 唐如霜就陪笑著道:“孫女兒上次病,全是因為吹了風(fēng)而已……” “是啊,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是為了給我找些蓬蓬草吹病了嘛!說起來倒是我的不是了!”老太太冷聲道:“這事……” 伯爺聽著愈發(fā)的難聽起來,皺眉打斷了,對唐如霜道:“你就別去了,還是在家將養(yǎng)幾天吧。” 唐如霜搖頭道:“孫女兒想去……二太太這樣在庵里,孫女兒卻在家里將養(yǎng),這未免也太過不孝了,若是好了還不去,不是把不孝的罪名又落實了?祖父,您就允許孫女兒去吧?!?/br> 伯爺一聽,倒也是,想了想道:“去也行,請回來就一起回來行了,自己注意身體。” 唐如霜便忙點(diǎn)頭道:“是!”這才對伯爺和老太太告辭出去了。 ☆、第60章 大吵一架 等唐如霜出去了之后,伯爺轉(zhuǎn)頭看著老太太道:“婚期提前,我同意了,明后天的就去找親家說。你也就歇歇心,那好歹是親孫女,別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偏心過了頭!” 老太太一下子就漲紅了臉道:“她說的那話…… “她只是個孩子!親二嬸嚷嚷著給她避禍去,滿府的下人都在議論,她病好了起來了,聽到了,得多著急?著急了說錯了話,難道不能理解?!你是她親祖母,抓住了孫女說錯的話就冷言冷語,譏諷嘲弄,你這些歲數(shù)白長了?!”伯爺厲聲呵斥道。 老太太還一肚子氣呢!如今屋里也沒人,豁出去了尖利了聲音道:“你也不要偏心過了頭!這件事到底誰的不是?!病了搞出那么多小動作來……” 伯爺突然的就勃然大怒了!猛的站起身來狠狠的將桌上的一個茶杯給摔在了地上!刺耳的瓷器破碎的聲音把屋里的丫鬟嚇得才伸頭看了一下,又趕緊的縮回頭出去了。 伯爺怒瞪著老太太,音量提高了好幾倍的叫道:“別打量我不管后宅的事,你們就能瞞著我做出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來!過年的時候出的那些事,打量我被你們?nèi)詢烧Z的糊弄過去了?!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我查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還梗著脖子犟嘴道:“好好的扯什么過年的事?我說的是如霜這孩子實在是太過于有心機(jī)了……” “你全都聽了些一面之詞!”伯爺這一下子徹底大怒了!瞪著老太太怒道:“只愿意聽你愿意聽的話!你那好侄女好侄孫女說的話!別人的話你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 說完了伯爺又氣又恨的,抓起茶壺也狠狠的慣在了地上!把老太太是徹底嚇住了,呆呆的看著伯爺。 伯爺氣的渾身亂顫的叫道:“什么叫我扯過年的事?這些事你是看不出來還是故意的裝糊涂?一連串的事情跟過年的事情沒關(guān)系?!不但是過年那時候的事,就從我把大兒媳婦的嫁妝叫如霜管著之后,這一連串的事情,全都有關(guān)系!你以為我真的老糊涂了?!你愿意裝糊涂,我不愿意!” 老爺子氣的渾身亂顫,老太太又驚又嚇也不敢還嘴。 “那個陳莊頭就是老二媳婦的娘家人!糊弄我說什么下人,還說什么如霜打發(fā)他們的時候刻薄了!我問你,那田地莊子是不是大兒媳婦的嫁妝?你為什么要把大兒媳婦的嫁妝交給二兒媳婦管著?!為什么?!” 老太太嘴巴顫抖囁嚅著。 伯爺根本就不想聽她的解釋!厲聲接著道:“還有那天老二喝醉的事,你那個丫鬟怎么到的榕園去?老二又是怎么去的榕園?!孫女婿來了,你們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嗯?!實話跟我說,什么主意?!后來你把那個丫鬟給了老二媳婦了,這件事你明明知道!你不嫌丟人?后宅想鬧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那件事……”老太太顫聲說了一句,那件事她真的冤枉!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事后當(dāng)然知道了,但是丑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只能把綠珠那個丫頭給老二那個房院…… 伯爺卻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厲聲打斷了道:“如霜是你的親孫女!爹娘死了,還有我這個祖父活著呢!她出嫁到底能帶多少東西走,叫你們這么不舒坦,叫你們把她盯著成了眼中釘rou中刺的?!你們故意的把府里后宅搞得一團(tuán)亂,你打量我就真的慌了手腳,真的就跟你們一樣,把這些帳算在如霜的頭上?!” 說到了這里,伯爺提聲又吼了一聲:“打量我就是你們那點(diǎn)眼界心胸?!” 瞪著老太太,氣的亂顫。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也是亂顫,嚇得,又驚又嚇,而且被說的啞口無言的,根本一句反駁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伯爺又氣又恨的道:“我答應(yīng)婚期提前,只是不希望這些事情越鬧越大!老二媳婦那短視jian佞!眼皮子淺的東西!為了一點(diǎn)嫁妝恨不能把事情鬧得多大出來!都能捅到官府里去!她不怕丟人,我還想要這張老臉!我是不愿意在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你當(dāng)我真的順了你們的心,如了你們的意?如霜呆在家里被你們擺弄死了,還不如趕緊的嫁出去!” 伯爺氣怒的瞪著老太太叫道:“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那個叫陳復(fù)生的莊頭,我已經(jīng)送到牢里去了!沒個三年五載的出不來!敢誣告我們,也叫他知道知道坐牢的滋味!老二媳婦還蹦跶,大約的還沒得到消息呢!回來了你就提醒提醒她,叫她去問問她這個好親戚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呢!順便的你跟她說清楚!叫她趕緊的給我收了手,安安分分的過日子!要是在蹦跶,這后宅她不用管了!我還有個三兒子呢,還有個三兒媳婦呢!” 說完了,氣沖沖的跺跺腳,出去了。 老太太都呆了,傻掉了! 其實老太太或多或少的還是有點(diǎn)冤枉,有些事情她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雖然她也確實心偏了,凡事向著二房院,也看重二房院。但是老爺子說的好像她也故意聯(lián)合了二太太特意的整治大孫女一樣! 老太太也有點(diǎn)受不了。 這邊的丫鬟剛剛嚇得全都躲在了外面,這會兒老爺子出去了,才敢小心的蹭進(jìn)來,也不敢出聲,更不敢抬頭看又氣又怒又羞的老太太,跪在地上小心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瓷片。 伯爺和老太太吵架,唐如霜自然是不知道,回到了屋里,唐經(jīng)綸已經(jīng)過來了,聽她說要去賢靜庵請二太太回來,馬上就皺起了眉頭:“她分明的就是故意的!故意散播避開你出去,叫你沒法做人!” 唐如霜嘆氣點(diǎn)頭道:“正是啊,所以我得去把她請回來,不然這大不孝的罪名可就實打?qū)嵚湓谖翌^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