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侯爺夫人卻好像是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進這個院子一樣,直接上了臺階,笑著道:“沒事過來認(rèn)認(rèn)門,管家既然敲門了,也想進去看看常爺?shù)募摇數(shù)母赣H母親在家嗎?我進去道個謝?!?/br> “哦,不巧,小吏的爹娘都不在?!背e珴驹陂T口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雙眼直視著侯爺夫人,道:“夫人,我就是個衙門小吏,為官府做事的,出了案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M力。不值得夫人這樣大駕光臨寒舍的客套,也當(dāng)不起侯爺夫人這樣的稱呼,寒舍簡陋沒有辦法招待夫人,就不送了。” 侯爺夫人是想不到,常瀚濤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當(dāng)面的就說拒絕的話,而且還是堵著門口不讓進!這也太……太無禮了!她就沒想過常瀚濤會這樣,登時就漲紅了臉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愣住了。 常瀚濤才不管她呢!沒錯!自己原本就是個市井長大的,雖然稱不上無賴,可也不懂多少禮數(shù)!叫我彬彬有禮的把你請進去,讓你賴上我?對不起,我沒那么有風(fēng)度! 侯爺夫人在這邊被窘住了,吉管家急忙的上前來打圓場,陪笑著對常瀚濤道:“常爺,您看……夫人都來了,也是想著……常爺這救命之恩……” 常瀚濤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再次的對侯爺夫人道:“千萬別再提什么救命之恩,我是衙門的人,為衙門辦事是我的本分。這事隨便的換一個衙差,全都是這樣辦,所以,我也不敢領(lǐng)這個功勞。” 頓了頓,其實他一直記著,吉管家是幫了自己一個忙的,就是把如霜想要的那一家陪房還給自己。也是因為覺著欠著吉管家的人情,因此才一直對他客氣著,如今看這情形,自己要是還客氣,恐怕他們就借著這客氣勁一點點的要霸王硬上弓,不是強行認(rèn)了自己這個親戚,就是強行認(rèn)了自己這個女婿了! 便對吉管家又道:“吉管家,那一房下人的事,您幫了我的忙,我謝謝您!那一家下人多少贖身銀子,我明兒就一文不少的給您送過去,這件事……真的別再折騰了?!?/br> 吉管家也漲紅了臉呆住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位鐲瑩小姐就已經(jīng)被丫鬟攙扶著上了臺階了,大約的之前侯爺夫人也教過了,因此等他們說話告一段落的時候,鐲瑩便上前乖乖的叫了一聲:“哥哥……”還福了福身。 常瀚濤頭都疼,往后退一步道:“五小姐,我真不是你哥哥,你別聽……別認(rèn)錯人了?!?/br> 侯爺夫人和吉管家臉色全都難看起來,尤其是侯爺夫人,雖然這事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求人至此,可別人拒絕了又受不了,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眼看就想發(fā)作,可又好歹的知道自己沒有發(fā)作的理由,就那么尷尬著。 常瀚濤也覺著尷尬!可這尷尬是誰造成的?沒事非要認(rèn)自己當(dāng)女婿,不答應(yīng)還不行?! 氣氛正別扭著,常瀚濤就聽見身后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很輕的‘撲’的一聲,他轉(zhuǎn)頭去看,就看到羅武站在自己身后,正張大了嘴巴呆呆的,嘴里還含著半個饅頭,一副蠢呆樣子盯著門口。腳下掉的東西不用說了,就是咬了一半的饅頭。 常瀚濤一看他那白癡樣子就知道,被五小姐的美貌給震懾住了,只能搖頭,羅武也不是沒見過女人,至于這樣子丟人嗎?正想著,就靈光一閃的想到了,馬上叫:“羅武過來!” 然后轉(zhuǎn)身給吉管家介紹道:“吉管家,這位叫羅武,是我手下最能干的一個兄弟,也是最相信的一個人,貴府上的事情,我就交給他了……” 說到了這里,正好羅武也過來了,雖然已經(jīng)不再呆傻的死盯著五小姐看了,不過到底臉上的驚艷還沒有消散,大約的也知道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別別扭扭的,臉皮比城墻道拐還厚的人,居然還紅了臉,過來給吉管家抱拳行禮。他是不知道剛剛這邊的尷尬,正常的見面打招呼。 吉管家臉上也是青紫不定的,到底是大戶人家的管家,有點禮數(shù)的撐著面上過得去,勉強的也抱拳回禮。 “羅武,把你查到的給吉管家說說!”常瀚濤命令道。 羅武一愣,在這里?!當(dāng)著這姑娘的面?他又看了看那五小姐,那五小姐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也看著他,大約的剛剛他的表情實在是太搶眼了,引得五小姐也好奇。不過一看到羅武看著自己,五姑娘就趕緊把眼睛轉(zhuǎn)開了,又好奇的往里看了看這個小院子。 羅武被五小姐這樣一盯著,臉馬上就不自在起來,甚至有種渾身汗毛都立起來的感覺,被雷電擊了一樣。 別的人卻哪里有時間觀察他的表情!吉管家聽到了常瀚濤說的話,慌不迭的就趕緊的阻止:“不不不……千萬別……” 侯爺夫人已經(jīng)是一臉的憤怒,對常瀚濤怒道:“你這個人真真是不識好歹!給臉……”好歹的自恃身份,把難聽的話忍了,一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下了臺階。 丫鬟馬上就上前來把五小姐也給扶著跟著夫人下了臺階,上了馬車。 常瀚濤看到馬車都有種氣沖沖的感覺走掉了,這才松了口氣,搖頭。 吉管家還在,也是一臉的怒氣,對常瀚濤道:“常爺也真的太過分了!我們夫人來也是看在……” “是啊,你們夫人大駕光臨,我就得清宮除道,倒履相迎?”常瀚濤也一肚子不耐煩呢,道:“吉管家,非要叫人把話說的難聽了才能聽懂?我都當(dāng)面說了高攀不上,怎么還要找到家里來?!我是給臉不要,就是不識好歹了!怎么樣吧!” 吉管家愣了,常瀚濤還沒說完呢,接著道:“這事到這就完了!今后若是還糾纏,別怪我翻臉!” 羅武忙轉(zhuǎn)身笑著勸:“常哥,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說著又轉(zhuǎn)回身對吉管家笑著道:“今天我們常哥有點不順心的事,心里頭還窩著火呢,您別見怪……我瞧這位管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大約還不知道我們常哥已經(jīng)是定了親了,都快成親了……” “他們知道!”常瀚濤沒好氣的道。 吉管家臉上還有怒氣,不過也有點尷尬和窘迫,其實侯爺夫人一定要來,這事侯爺不知道,夫人叫他帶路,他也不敢不帶路,其實吉管家也覺著,既然人家常爺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了,就不應(yīng)該在糾纏……有點難看。 現(xiàn)在就這樣繼續(xù)尷尬著。 羅武也是個小聰明絕頂?shù)娜?,一看這情形已經(jīng)是猜的*不離十了,忙笑著盡力打圓場:“常哥,有話好說!現(xiàn)在……沒外人了,來者是客,咱得把人請進去!”轉(zhuǎn)頭又對吉管家笑著道:“這位管家也別生氣,我們爺就是這脾氣……其實平常挺好的,是個好人!您慢慢接觸接觸就知道了……得得得,也別在門口站著了,正好我給兩位匯報匯報那案子……咱們進去說,進去說!” 說著伸手扯了一下常瀚濤。 ☆、第72章 婚期提前 常瀚濤自然也不希望徹底和安寧侯府翻臉,主要是沒必要啊,為什么要給自己無緣無故的樹敵?還是個侯府!于是便也頓了頓,臉色稍微的和緩了一下。 吉管家也是個靈瓏七竅的人,想想吧,不聰明、不會來事、不會看眼色的人怎么能爬上侯府大管家的位置?這樣的人更是清楚,任何事情不要做絕,說不定日后誰求到誰呢!何況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是自己這邊的侯府求著這位常爺查案子,還有就是今天夫人找來,侯爺是不知道的…… 吉管家于是就順著羅武給的臺階下來了,道:“常爺真是個急脾氣的人,這事……我們夫人都來了,說起來請進屋,好好的說說,只要把自己的意思說清楚了,我們夫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常瀚濤也知道這話吉管家是給他自己下臺階的轉(zhuǎn)圜之言,沒必要駁斥。于是呼了口氣,淡淡的道:“寒舍簡陋,招待不了貴客。” 吉管家也就順著他的話又說了一句:“我們也是路過而已……” 羅武已經(jīng)是連連的點頭,笑著道:“對對對,沒錯。路過路過……走走走,進屋進屋,咱們屋里說道?!闭f著連連請吉管家進屋子,又連拉帶扯的把常瀚濤也叫進了屋。 進了屋子分賓主坐下,氣氛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羅武給常瀚濤和吉管家倒了茶,雙手送到了兩人的面前,也不用再說圓場的話了,直接就道:“關(guān)于案子的事……常哥,我查出來一點眉目,原本是想先給你稟報的,現(xiàn)在說合適不?”當(dāng)著吉管家的面明著問。 常瀚濤知道,只要自己點頭同意,這就是給吉管家賣一個面子,這就是羅武的意思,叫吉管家必須領(lǐng)自己這個情。其實沒什么不可以的,便點頭道:“說說吧。” 果然,吉管家一聽羅武說有眉目,登時就緊張起來了,連剛剛的尷尬和不滿都忘了,此時聽常瀚濤同意羅武說了,不停的點頭,看著羅武。 羅武便道:“芩芳閣的頭牌姑娘收了相好的一對耳墜子,她嫌小沒戴,給了翠夢了,被我看見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了遞給常瀚濤:“常哥,你看像不像你給我的那個圖上畫的那對釵中間的一塊兒?” 常瀚濤接過去看了看,就遞給了伸著脖子看的吉管家,這個原本就是吉管家清楚。吉管家慌不迭的就給接過去了,仔細(xì)的看了一會兒,手就突然的抖起來了,越抖越厲害。 一看他這個樣子,常瀚濤就猜到應(yīng)該是,這會兒把剛剛的生氣全都已經(jīng)忘了,忙問道:“真的是那對釵上的?” 這對耳墜子是個梅花形狀的銀飾,而五小姐那天丟了的首飾里面,有一對釵,釵是金鑲玉的,不過釵頭墜的是銀梅花,很小的,遠(yuǎn)看就和墜子一樣細(xì),做工非常的精致。要是不注意的,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吉管家手抖著,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重新仔細(xì)的看了看,這才看向了常瀚濤,又看看羅武,嘴唇都在抖:“是……是我們小姐釵上得……這是宮里的做工,一般世面上沒有……”說著一只手都握成了拳頭微微顫抖。 常瀚濤就接過來看了看,遞給了羅武:“查了嗎?誰給的?” “一個不太熟的,應(yīng)該不常去。因為我不敢肯定,怕問的多了打草驚蛇,先準(zhǔn)備問問這個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在查……這是才拿到手的,人我也盯著呢,放心?!弊詈笠痪涫菍芗艺f的。 吉管家臉都是青的。 常瀚濤就道:“這人挺狡猾的,還知道把好好的釵給掰下來一塊兒做成耳墜子,應(yīng)該是先拿出來一點東西試探試探,看看有沒有人查問,你是得小心點,不然驚跑了他!” 羅武點點頭:“是!這個我知道,就是因為怕驚跑了,還沒敢問呢?!?/br> “吉管家?如果還是叫我們查,我們就查下去,你看如何?”常瀚濤轉(zhuǎn)頭看吉管家的樣子,頓了頓問道。 吉管家已經(jīng)明白了,忙點頭道:“自然是……還請兩位查,這事……和別的沒關(guān)系,我們夫人那邊……我們會勸勸的,今后應(yīng)該不會在想別的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算是給常瀚濤一個保證。侯爺是很重視要查清楚這件事的,而且上一次在府里常瀚濤當(dāng)面說清楚了之后,侯爺也是斷了結(jié)親的心思了的。唯獨是侯爺夫人不肯放棄,出門的時候,吉管家就怕人家常爺一惱怒起來,不給查了!那才是壞了大事呢! 幸好常爺看起來雖然生氣,但是并沒有打算用這件事要挾他們。 常瀚濤點了點頭,跟羅武道:“那就查吧,你自己小心著?!?/br> 羅武點點頭,又把耳墜子收起來,然后坐下喝茶。 吉管家看兩人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實在有點不適應(yīng),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就這位爺……自己查?需不需要人手??!?,需要我們做點什么?” 常瀚濤搖頭道:“不用,千萬的什么都別做,這事你就當(dāng)不知道,那人說不定還盯著你們侯府呢,就看侯府會不會有什么大動靜,如果驚了他,藏起來那就找不著了……放心,一個人查反而更容易隱藏行蹤。那個人手上的東西少說也值上千兩,他能憋著永遠(yuǎn)不出手?” 羅武也點頭:“對!而且那人不傻,肯定不會在咱們京師附近出手,就算是要在這附近找買家,也一定是知根知底,而且是帶到遠(yuǎn)地方去的同道中的人……這個耳墜子就是拿出來探路的?!?/br> 吉管家聽了這才恍然,說實話也放了心。之前看常瀚濤根本好像沒查著這件事,他還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沒重視?但是現(xiàn)在看到了,那梅花墜子說實話已經(jīng)換了形狀了,而且還是不一樣的東西,之前是釵,現(xiàn)在是耳墜子。那么小丁點的,就算是吉管家在外面看到了,也未必能注意,但是這位羅武爺就能發(fā)現(xiàn)了,這叫吉管家對這件事徹底放心了。 吉管家又坐了一會兒,婉轉(zhuǎn)的又替他們侯爺夫人給常瀚濤賠了個不是,這才起身,再三的道謝著走了。 常瀚濤看他的背影,沉吟了一會兒。 是羅武起身去把吉管家送出門去的,在門口又說了些圓和的話,吉管家這會兒也是說話很婉轉(zhuǎn)了,請他幫著在給常爺說說,這事侯爺不知道呢!這事說起來……做下人的哪能說主子做得不對? 羅武一聽就明白了,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了,送他走了回來,才長出了口氣道:“沒想到侯府居然……打的這主意?那姑娘可惜了,太可惜了!要是好好著呢,倒是……”他笑嘻嘻的看著常瀚濤沒說話。 常瀚濤哼了一聲道:“要是好好的,你以為侯爺夫人能搭理我?!在她眼里,我這樣的人,也就是她姑娘出了事了才配娶。” “那可不一定!那伯府比侯府能差多少……” 話還沒說完,常瀚濤臉就拉長了道:“少亂攀扯!別拿我媳婦跟別人比!誰也比不上!再說這跟伯府侯府任憑什么府都沒關(guān)系!” 羅武忍著笑趕緊的‘噢’了一聲,要不是看出來常瀚濤是真的警告,沒開玩笑的意思,真的想說一句,這都叫上媳婦啦?! 常瀚濤心情不好,叫羅武趕緊去辦事,自己就沒去衙門,在家轉(zhuǎn)悠著,自己又把自己的新房收拾了一下。 其實新房早已經(jīng)收拾好了,只等著過門的那天,把紅帳子紅被褥的拿出來鋪上就行了。 常瀚濤收拾了一會兒,又沒什么收拾的,心神不寧的在家很無聊。天快黑了的時候,他爹回來了。 常瀚濤的父親叫常彭庭,在太常寺任職,三十*歲不到四十,個子很高,濃眉大眼的,因為干的也是奔走勞力的活,也是身強體壯,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 不過常彭庭的脾氣和他的外貌相反,是個軟脾氣,這家里完全就是常瀚濤的母親張氏說了算,而張氏的脾氣就是個直爽朗闊的,急吼吼的脾氣,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的。 這段時間張氏的娘家母親病了,她回娘家侍疾,家里剩下爺倆兒,幸好家里還有一房下人,一個喬大姐做飯的,喬大姐的娘老喬大娘洗衣裳做些雜活,喬大姐的男人干些家里的重活粗活。爺兒倆倒是能吃上飯。 常彭庭一回來,就把常瀚濤給叫到了自己的屋里,開門見山的道:“今天中午榮定伯府的伯爺請我一起吃的飯?!?/br> ‘哦’,常瀚濤哦了一聲,莫名其妙:“怎么了?” “說是想把婚期提前?!背E硗サ馈?/br> 常瀚濤一驚,眨眼想了一下,接著就大喜道:“好啊!爹你答應(yīng)了沒有?!” ☆、第73章 打群架 常彭庭頓了頓才道:“我沒有當(dāng)場答應(yīng),想回來和你還有你娘商量一下,這事怎么覺著有點奇怪,這都二月底了,離六月也就是三個來月,為什么到了這會兒了要提前婚事?” “哎呀爹!明天去答應(yīng)了!”常瀚濤叫道:“不用和娘商量了,再商量來商量去的黃花菜都涼了!一定答應(yīng)了!”幾乎都要跳腳了。 常彭庭就知道兒子肯定會叫,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自顧自的接著道:“這事奇怪啊,三個月都等不了……” “爹!”常瀚濤叫了一聲,又問道:“伯爺怎么說的?為什么要提前婚事?” “說是他們府六月里老家有喪事,沖了……” “那不就行了!甭管真的假的,答應(yīng)了就行!”常瀚濤知道他爹猶豫的是什么,道:“您放心,您兒媳婦好得很!我見過好幾次了,還有她弟弟,也見過很多次?;槠谔崆?,也是因為他們府……確實有點事,大戶人家事兒就是多,講究也多,說不定有什么事真沖了呢!甭管其他的,媳婦是咱們家的,趕緊娶回來最要緊!明天就去答應(yīng)了吧!” 常彭庭聽了揉了揉太陽xue:“那好吧……但是你娘不在家,這么著急怎么準(zhǔn)備……” “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好了!我娘總得回來吧?總不能一直照看我姥姥……等成了親在回去也行??!”常瀚濤急道。 看著兒子是真著急,常彭庭失笑著點頭答應(yīng)了。 就這樣,唐如霜和常瀚濤的婚事提前到了三月初九。 沒幾天二月就過完了,已經(jīng)到了三月,常瀚濤的母親也從娘家回來了,雖然對于這樣隨便的提前婚期頗有微詞,不過實在拗不過常瀚濤,加上他們常家就這么一個兒子,早點成親也是他們兩長輩的心愿,因此也就這樣了。 常瀚濤叫羅武查那個案子,他就沒有再過問,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的辦婚事。這天早上起來洗漱了吃了早飯,正要準(zhǔn)備去衙門,就聽見有人拍自家的院門,常瀚濤去打開了,就看到竟然是跟著唐如霜的那個小廝,叫小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