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常瀚濤喜歡的一下子就把兒子抱起來,在臉蛋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我的乖兒子!” 把唐如霜都給逗笑了。湊到跟前也一起逗兒子玩,平哥兒特別的不經逗的,一逗就笑的張著嘴,實在太高興就會發(fā)出‘呵’的一聲。 惡露干凈了之后唐如霜才從生產的廂房搬出來,也就是幾天而已,這幾天常瀚濤已經被平哥兒鬧得晚上根本就睡不好,平哥兒在這方面一點都不特別,和一般的小孩兒一樣,白天睡覺,晚上精神,每天都是哄到子時左右才睡,最多睡一兩個時辰保證醒,醒來就哇哇大哭。 唐如霜原本想再搬回廂房住去,常瀚濤是堅決的不同意:“好不容易熬到你出月子,還不和我一塊兒睡?那哪行?我晚上醒了要看看我媳婦兒子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唐如霜聽得也是好笑,這件事上也沒有太堅持,雖然是心疼常瀚濤白天去衙門,晚上還睡不好,但是她也知道,不能為了孩子全然的不顧相公,那樣常瀚濤慢慢的會有被冷落的感覺,對夫妻之間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她只能盡量的到了傍晚以后多跟平哥兒玩,不哄他睡覺,到了亥時以后再哄。 常瀚濤雖然晚上睡不好,但是只要能摟著媳婦,看著兒子,就心滿意足的了。 ☆、第161章 飛來的麻煩 又過了幾天,這天早上常瀚濤剛去了衙門,府里就來了人找唐如霜。 是茶園的那個總管叫趙榮的。唐如霜買了那個茶園之后,一直都順順當當的,趙榮也從沒有來過府里,如今大清早的過來了,倒叫唐如霜有些意外。 來到了前院,看到趙榮在堂屋站著回話,張氏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顯然趙榮已經把事情跟張氏說了的。 唐如霜剛一進屋,張氏就道:“如霜,你過來聽聽,這算怎么回事?!” 唐如霜一聽這語氣都不對了,忙問道:“出了什么事?” 張氏不等趙榮說已經氣憤的道:“買茶園子的時候沒說這個?。‖F如今冒出來一個什么人,說是茶園子原是他們的!這算怎么回事?!那地契文書到底算數不算數了?!” 唐如霜大是驚訝!張氏氣憤之下說的也不清不楚的,她只能轉頭問趙榮道:“怎么回事?” 趙榮忙道:“是這樣的,昨天酉時都過了,來了幾個人,在茶園子外面比比劃劃的,小的過去問是怎么回事,沒事就請他們離開,沒想到那幾個人拿出來一張紙,說是這茶園原本是一個叫陳玉榮的人的,文書、地契什么的全都是一應俱全的,而且還當場拿出來給我看了看。小的就說這里之前的主子姓孫,現在的主子姓唐,都是白紙黑字在衙門留了底子的,從沒有聽說過什么姓陳的。那些人就冷笑著說茶園是被人搶占了去的,他們已經把狀子遞到了大理寺了!就是要要回去茶園子!” 張氏就看著唐如霜道:“你聽聽!這算是怎么回事?咱們買這個茶園子的時候,那地契難道是假的?!” 唐如霜忙道:“母親,您先不用生氣,也別著急,茶園是和這個宅子一起買的,也是一個主家的,房契地契的全都是衙門看過的,上面有過戶的印章,怎么可能是假的?” 安撫了張氏兩句,轉而看著趙榮道:“那些人還說什么了?” “就說了這些,還說要把茶園子賣給工部修個皇家園林,已經是簽好了文書的,叫我利利索索的把茶園的茶樹全都砍了,把地平出來!” 唐如霜驚訝至極!而且一聽到‘工部’兩個字,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問道:“他們說這個茶園子原是誰的?!” “陳玉榮?應該是這個音?!?/br> 唐如霜猛地想起來了!簡直都給氣笑了:“陳玉蓉?二太太本名就叫陳玉蓉!” 張氏這才聽出來一點眉目,驚訝的道:“二太太?如霜……是伯府的二太太,你的那個二叔母?” 唐如霜冷笑:“母親,那還是什么二叔母呀,我二叔已經休了她的,她跟我一點親眷關系都沒有?!彼^去坐下了,心里頭已經明白了一點。 應該是那天王尚書的壽辰,唐筱雪一番添油加醋的話,叫陳家老太太真的認為,二太太被休是自己算計的? 二太太回了娘家,喊冤或者訴委屈,應該是沒少跟家里人說的。但是陳老太太一直并沒有出現在唐如霜面前……就是說,二太太肯定替她自己辯駁,說她被休是無辜的,這一點無需置疑,不過可能二太太并沒有把這件事算在唐如霜頭上,說是唐如霜算計的。陳家老太太或者那時候還不知道伯府長房院這位大女兒跟她女兒被休有什么關系。 但是唐筱雪對唐如霜一直都是心懷怨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怨恨的程度比二太太還嚴重,所以她母親被休,便干脆把這個罪名算到了唐如霜的頭上,于是陳家老太太這才知道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二太太也是這樣給陳家老太太這樣說的,但是陳老太太因為她被休,丟了自己的臉,對她不滿或者什么的,反正沒有當場相信了她的話,等唐筱雪這邊再給加了一層肯定,老太太才覺著這就是真相? 反正不管是什么情況,現在就是唐筱雪一定要把她媽被休的仇算在自己頭上,而也說服了陳老太太,陳老太太于是來個狠的,想霸占自己的茶園,還把大理寺和工部都搬了出來,這完全是要以勢壓人??! 說茶園子是二太太的,這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己從二太太那兒弄了幾萬兩銀子出來,她就要把自己這個茶園子給她二太太弄回去?! 唐如霜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到趙榮還在站著等著,張氏也皺緊了眉頭著急的看著她,大約是看出來她在琢磨,因此才沒有出聲打攪? 唐如霜對趙榮道:“你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會處理的,你回去了不用和茶園其他的人說這件事。還有,正常的維護茶樹什么的,一點不要受影響。若是有人去搗亂,就馬上去兵馬司報案?!?/br> 趙榮看主家神情不慌的,便也心里有底了,忙點點頭道:“那行!那小的先回去了?!惫砀嫱俗吡?。 張氏等他一走就忙問道:“真的是你……是那什么陳玉蓉?那怎么辦?到底怎么回事?” 唐如霜忙笑著道:“母親,應該是二太太被休了心懷怨恨吧,不用急,等相公回來和他商量一下好了。那地契文書都是衙門正經的有印章,衙門有登記的,而且之前的主家也沒有這樣的事情,這就是明著訛詐,咱們有真正的地契在手里,不用太擔心?!?/br> 張氏又問道:“她被休了就去怨恨你二叔去,為什么要怨恨咱們?還想霸占你的茶園?” “怨恨二叔肯定是有的,怎么跟我二叔算賬……也許也是有的,伯府我二叔那邊和咱們不一樣,自然應對也不一樣?!碧迫缢肓讼氩诺溃骸爸劣跒槭裁丛购尬摇?/br> 張氏原本就是個急脾氣,一著急什么話都說了,倒不是真的叫她回答的,因此看她還一一的回話,忙就自己把她話打斷了:“為什么這個算了,我也知道一些的,二太太原本就是個那樣睚眥必報的人……”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覺著自己這個急脾氣是該改改了,不然出了事半天也說不到正點子上,點頭道:“瀚濤回來和他商量一下吧。” 唐如霜點點頭笑著道:“倒是也不用太擔心,咱們也不是一點法子沒有,只能任人宰割的。” 張氏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想想自己還是別說什么了,越說越亂。 唐如霜看到婆婆不問了,倒是真的靜下心來得想想怎么應對呢!很明顯,這一次是陳家那位老太太找麻煩,這是工部尚書的夫人,正二品的誥命。身份地位不是自己能比的,所以,對付自己這位正二品誥命用的也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勢壓人。 不過唐如霜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她也是侯門小姐出身,自然不會驚慌失措。 不提她在家里思量這件事。 常瀚濤在五城兵馬司衙門。他才接手指揮使不過幾個月而已,事情是不少的。五城兵馬司專管京城的治安,不過那時候分得并不是很細,還沒有順天府尹這個衙門,就是說,被盜被搶,或者失火救火什么的,全都是他們五城兵馬司的事情。 四個副指揮使,也是各人管著一塊,之前常瀚濤管的就是盜搶一類的,這一類也是五城兵馬司里事情最多,位置最重要的一個。大部分的指揮使,如果是從副指揮使升上去的話,那基本上就是這個位置升的。 現如今這個位置空了下來,常瀚濤想叫羅武接手,但是羅武最近因為李鐲瑩的事情心煩意亂的,做事總是出狀況,常瀚濤又得盯著他,看他什么時候能把情緒調整好。 這天也是因為翻了翻卷宗,發(fā)現積壓了不少的案子,常瀚濤想想這樣等著羅武自己好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叫過來問一問,不行自己就找別人。 因此叫人去把羅武叫到了自己的屋里,問道:“你最近怎么樣?” 羅武還是那樣,本就是瘦削的很,倒也沒看著怎么就瘦了一圈,只是確實精神不振很久了,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的打起精神來的,聽見他這樣問,忙道:“我沒事了……以前的事別提了,都是我自己瞎琢磨來的,現在已經好了,常哥……不是,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吩咐?交給我行了?!?/br> 常瀚濤看他胡子拉碴的,搖了搖頭,站起來道:“羅武,還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有那個想法不是個丟人的事……這個世上是有些人把門第看的最重,但是有些人把人品看的最重!人品配得上那就沒什么高低之分!所以,你不用因為之前的想法就覺著低人一等,覺著自己什么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之類的,那都是自己貶低自己。安寧侯府那邊的人怎么想咱們管不著,但咱們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那邊不同意,只能說他們錯過了一個好人,你這邊別再這樣優(yōu)柔了,還是要盡快的把這件事放下,打起精神來!” 他敲了敲桌子道:“咱們五城兵馬司是個小衙門,但是事情很多,如果你總這樣心不在焉的,我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給你,那不等于是折了一個臂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真的覺著自己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把這件事徹底放下,也沒關系,我給你假。你回去歇一段時間,不過要說好,歇好了回來,就不能在繼續(xù)這樣子了,必須打起精神來!” 羅武一聽忙著急的道:“不用的常哥!我已經放下了……”說到了這里一頓,然后穩(wěn)了穩(wěn)情緒,這才接著道:“我知道了,這些天也想了不少,該怎么做我清楚,今后會安安心心的做事,好好找個不嫌棄我的媳婦?!?/br> 他笑了,撓撓頭:“常哥,有什么案子你交給我好了。” ☆、第162章 常瀚濤笑了,這才點點頭道:“這樣想就對了!好好找個不嫌棄你的媳婦過日子……”猛地想起來了叫道:“對了,我們家還有一個沒定下的丫鬟呢!叫立冬,回去我叫媳婦問問,如果樂意,就她了!你覺著怎么樣?” 羅武愕然的想了想,搖頭:“沒什么印象了……是哪個?有點憨乎乎的那個?” 常瀚濤真想給他腦袋上來一下!不過好歹知道他那時候還惦記著那個李鐲瑩,大約的別的女人也沒看在眼里。搖著頭道:“憨乎乎那個叫周紅,現在已經是人家區(qū)興的媳婦了!你丫的……算了算了,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你還糊涂著呢!過一陣子再說吧?!?/br> 羅武忙點點頭,松了口氣,說實話,雖然嘴上說的是一定要放下,但是……也沒這么快?。?/br> 常瀚濤將桌上的卷宗遞給他:“這些全都是最近出的案子,你趕緊的分一分,叫大虎、區(qū)興他們去辦,有些不能拖了。叫他們小心點,今后辦案子的,全都把精神打起來,說不定誰兜里揣著刀子呢!以前的事情不能在發(fā)生了?!?/br> 羅武忙接過去,點頭道:“是!知道了常哥?!卑丫碜诮舆^去,邊低頭看著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遇上了一個進來了衙差,對常瀚濤稟報道:“大人,牛大人請您馬上去兵部一趟,有急事找您。” 常瀚濤‘哦’了一聲,微微的蹙眉。以前可不見兵部的人這樣頻繁的來叫孫大人,雖然是上級衙門,但是只是管著他們行政上面的一些事情,具體的案子什么的五城兵馬司自己負責,不用給他們匯報。 這個牛大人可真有點煩人了。 常瀚濤皺著眉頭轉身把桌上的卷宗略微的收拾了一下,就往門口走。羅武還在門口等著他,剛剛沒出去就聽見了衙差的稟報,這會兒便問常瀚濤:“常哥,什么事?。磕桥4笕恕趺蠢险夷??還一叫就得馬上去?” 常瀚濤搖頭:“過去看看才知道什么事……你不用管了,趕緊忙你的去吧!” 羅武點點頭,這才去了。 常瀚濤騎馬來到了兵部,進去了找到在衙房的牛大人,拱手道:“牛大人,你找我?” 牛大人也拿著一本卷宗,常瀚濤進來的時候明明有衙役進來稟報了,卻頭也不抬當沒看到,一直等常瀚濤說話了,這才抬起頭來,看到了他做出了一副恍然的樣子道:“常大人??!你來了?” 常瀚濤點點頭:“大人,你找我有事?” 牛大人笑著擺擺手:“坐,坐下說?!?/br> 常瀚濤便坐在了他對面的官帽椅上,牛大人將手里的卷宗遞給了他:“你看看這個……這事你應該還不知道?!?/br> 常瀚濤接過來打開了看,這卷宗上面寫的是一個案子,離京城不遠的保定府是產鐵大府,那里有朝廷最大的一個兵器冶煉的場子,前幾天才煉出來的一些兵器,竟然被人有預謀的給偷了! 常瀚濤抬頭看著牛大人,詢問道:“大人給我看這個案子是?”雖然保定府是直隸京師的,但是他們那邊當然也有知府衙門,各級衙門,是不歸五城兵馬司管的,這樣的案子,當然也輪不到五城兵馬司管。上有兵部,被偷的不是兵部的武器?下有保定府的各級衙門,牛大人拿著這卷宗給常瀚濤看,他自然是要問問是什么意思? 牛大人就從案幾后面站起來,背著手來回的走著,一副沉吟的樣子:“后面你也看了?” 常瀚濤蹙眉,剛剛看了前面發(fā)生案子的地方,他就沒有往下看下去,牛大人顯然也看到了他沒看完。他重新低頭將案卷后面也看了看,原來,兵部懷疑這件事是盤踞在山西境內,太行山西北山脈中的一個土匪窩的人干的。 這個土匪窩的頭子叫梁犀仕,學著宋朝的水泊梁山也給自己山上的土匪編了個一百單八將,可見手下人也是不少。這個梁犀仕可是個殺人越貨的正經攔路搶劫的土匪,絕對的壞蛋,而且據朝廷的一些消息,這個人很有可能和更西邊越過邊境的韃靼有關系。 就因為這幾樣,朝廷是絕對不能容他的,因此也是幾次的派重兵圍剿,只是這個土匪盤踞在太行山山脈間,東西的游走,而且對山里的路徑、地勢熟悉的很,因此幾次圍剿都沒有把他們徹底消滅掉。基本上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傷到這個梁犀仕的筋骨。 常瀚濤看完了之后,并沒有馬上的抬起頭來,他裝成還是在繼續(xù)看的樣子,已經心里琢磨開了。牛大人找自己來看這個卷宗是什么意思?想把自己的五城兵馬司扯到這件案子里面去?看他的樣子,這應該是肯定的了。 這案子分明不是個善茬,而且把我成兵馬司扯進來,真的是很勉強,有兵部,有他保定府那邊的衙門,再不濟還有山西那邊的衙門!何況在,這樣的大案子,合該兵部出面,他五城兵馬司管的是京城治安,難道還能把手伸到保定、山西去不成? 不過看牛大人現在的樣子,似乎就是這樣的打算? 常瀚濤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牛大人?就為了第一次見面,自己沒有受他的訛詐?!不太可能吧? 他又想到了前些天在王尚書的壽誕,見到的牛大人那股奇奇怪怪的神氣。 心中微微的有些恍然了,聯想到了唐如霜說的,唐筱雪給陳家老太太告狀,還有其他的那些人…… 低頭琢磨著,時間有點長了,牛大人背著手做出沉吟的樣子已經走了半天了,也沒聽見他說話,不由的有點不耐煩,問道:“怎么樣???看完了沒有?” 常瀚濤于是抬起頭來,看著他道:“看完了……不過下官還是不知道,這件案子和下官有什么關系,應該說和五城兵馬司沒關系吧?” 牛大人仰著頭看著房梁,過了一會兒才道:“怎么沒關系?五城兵馬司不是受兵部節(jié)制?兵部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事情?”他低下頭看著常瀚濤,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樣子:“常大人,本官找你來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下,這個案子怎么辦的!” 常瀚濤聽他語氣中帶著特意的堅定,一副如果自己在要是推脫,就要給自己好看的語調。他想了想,怎么說牛大人也是上官,他要把五城兵馬司扯進來,常瀚濤還真沒什么辦法,只能聽聽這位到底是想怎么樣了。 于是問道:“牛大人想怎么辦?” 牛大人看到他不在推脫,這才滿意,背著手又來回的走,嘴里‘哎呀哎呀’的好像很為難,道:“兵部已經是圍剿了四次!每一次都是確定了位置去圍剿的,但是每一次卻都是被他們給跑掉了……山脈太大,不熟悉路徑,是我們失敗了幾次的原因,所以這一次,本官想的是,需要找個人裝成入伙,進去他們土匪窩子,裝成是他們的人……打探清楚了他們的窩點,還有山勢,他們逃跑的路徑這些的,才行!” 常瀚濤在他說出來‘找個人裝成入伙’的時候,已經驚訝的明白了!牛大人不是要把五城兵馬司扯進來,是要把自己一個人扯進來!而且是要叫自己去土匪窩! 這分明是叫自己犯險,說難聽點是叫自己去送死! 常瀚濤瞬間知道了,牛大人一定是收了錢了!給他送錢的人,就是想叫自己死! 陳家老太太也是個狠人啊,一出手就是心狠手辣,比二太太可真的是老辣多了! 常瀚濤斷定給牛大人送錢的應該是陳家的老太太,給牛大人要求的,大約也是叫自己永遠的消失!這樣的事情,唐明坤還做不到,唐筱雪和張黎靖等等這樣的人,同樣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