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撤了
“怎……怎么會這樣!” 巨湖之上的天空中,那些密切關(guān)注著這一擊進展的黑十字眾人盡皆陷入呆滯之中。 他們竭盡全力憋出來的大招,效果居然比前次還大有不如。 而對方的應(yīng)對手段也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豐富多變。 剛才那一擊已是他們所能施展的極限了,攻擊本身確實已經(jīng)超過了靈界的上限,絕對的禁忌殺招。 可在對方有條不紊的層層應(yīng)對之下,卻并沒有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效果。 他們準備良久,搭建好舞臺,遠道而來,卻生生憋了個啞炮出來。 讓人情何以堪?! 感受到遠遠近近潛藏在暗處的種種探測目光,他們突然有種羞憤欲死、恨不得空中出現(xiàn)個裂縫當場躲進去的沖動。 旗艦中,黑袍老者的臉色沒有因為擺脫禁招的反噬而好轉(zhuǎn),反而更加蒼白了。 見那靜靜地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的巨大鏡面龜殼防御,沒有因為破解了他們這次的攻擊而做出調(diào)整,趁勢反擊,當真安靜如老龜,并不為外界的變化而有所變動。 這該怎么辦? 他神色黯然,低聲傳音各處,極為艱難的開口道:“咱們——撤了吧!” 有人帶著滿滿的不甘心傳音回問:“就……咱們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繼續(xù)呆這里,咱們又能干什么呢?”他無力的反問著。 一片啞然。 是啊,打不破,啃不動,之前那一擊已是他們能施展的最強一擊了,接下來哪怕拼上老命最多也不過如此——事實上已經(jīng)很難再次達到上一次的攻擊強度了,因為隨著一些同伴在承受反噬之時達到極限隕落,他們再次施展同樣的招數(shù)已難達到上一次的強度,而這卻是他們所掌握的最強攻擊。 而對方靜如老龜,擺明了“你打你的,只要打不破我的防御就是勝利,堅決不反擊”的姿態(tài),讓他們想要轟轟烈烈死戰(zhàn)一場,或者趁機反咬對方一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讓他們能怎么辦,把對方圍困住,死耗? 可人家手中掌握著一個完整的丁寅市,據(jù)了解就連新豐市也很可能在他掌握之中,這樣的圍困毫無意義。 不過是更加的丟人現(xiàn)眼罷了。 再不撤走,難道要讓他們撞死在那烏龜殼上不成! 所以,黑十字精心策劃的這場表演成了為他人作嫁衣裳,出工出力免費為給別人搭建的舞臺,而自己卻淪為笑柄,可他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完成最后的落幕部分。 沒過多久,他們就走得干干凈凈,比來時還要迅捷無聲。 和來時的氣勢鋪天蓋地不同,一個個把各自的氣勢收斂到了極致,恨不得在腦門上貼個紙條,上寫“我在隱身,不要打擾”。 黑十字的成員雖然離去了,巨湖之上的天空中似乎也再次變得安靜下來,甚至可以說安靜的有點過分——連一只飛鳥都不見了蹤影。 那原本偷偷在暗處為了觀看黑十字這場名為“震懾各方,展示力量”的表演而聚來的各方,盤桓不去,甚至隨著時間推移反而有越來越多的種種不明探測手段聚在此處。 雖說黑十字的這場精心策劃的表演以失敗告終,卻沒有一個覺得自己白來了一趟,收獲反而比他們期望的更大。 大到一時間難以消化。 黑十字的表演不成功,卻反面襯托出了一個本來絲毫不顯的勢力的極大成功,成功到晃眼。 黑十字禁招的原理并不難理解,觀看過其完整成形的過程之后,他們甚至能夠推斷出其具體的威力范圍。 確為超出靈界極限的絕殺,稱為禁招當之無愧。 他們捫心自問,易地而處,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挨上這樣的兩擊,還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活下來,很難! 可現(xiàn)在,卻有人輕易的做到了。 而且還是個原本不為他們所知的勢力。 所有人都已有了清晰的判斷,其以這樣的手段,足可以在靈界范圍內(nèi)橫行無忌。 而這卻是個他們以前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勢力,突然之間就跳入了棋盤的正中央,讓他們自然而然升起十二萬分的關(guān)注,而且,本能的帶著警惕甚至是敵意。 就像是一頭陌生的猛虎突然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各種猛獸劃分好領(lǐng)地的叢林里,想不引起既有猛獸的警惕敵意都難。 你說“我是吃素的”就能解除這種敵意了?! …… 對于外界那些盤桓不去的種種意念和探測,包括其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某種情緒,唐澤都有所感應(yīng)。 他的成長方式,從源能流轉(zhuǎn)于體內(nèi)那一刻起,就和軒轅大世界所有的既有修行者不同,一旦他踏入某一境界,就將完全凌駕于這些同一境界的修行者之上,方方面面! 而他現(xiàn)在的修為,在吸收了萬法下界晉升下界第九層之后的神韻氣機后已達到靈界巔峰。 所以,無論他們自作聰明的隱藏探測手段也好,還是并不在意是否暴露的種種探測也罷,在他的神念感應(yīng)中皆無區(qū)別。 他雖有所發(fā)現(xiàn),對此卻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水晶的提示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阿澤,經(jīng)黑十字這么一折騰,此次的因果反噬已經(jīng)十去其七了?!?/br> “面對偌大一個勢力的圍剿,居然才十去其七?” 唐澤感慨不已。 大半的因果反噬已經(jīng)輕易承受,剩下的部分他反而不急了。 次日,事情主動找上門來。 張問道三兄妹已更恭敬的態(tài)度求見了唐澤,唐澤接見了他們。 看了看他們左右,唐澤開玩笑的道:“怎么那與你們形影不離的兩位長老這次不與你們一起呢?” 他知道自己昨日展露出來的“肌rou”震懾住了他們,當他對他們的態(tài)度卻并沒有因此而變,一如既往。 張問道沉默了片刻,誠懇的道:“這次我們想來與您商議之事,他們是不認同的,甚至是反對的,所以我們只能單獨與您商議?!?/br> “哦,你們要與我商議何事?” 原本對這次見面并沒有太多期待的唐澤聽他這么一說,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