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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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面倒的,論體力和格斗能力,蘇唯尚遠遠不是景夏的對手,要是說異能方面,蘇唯尚在s市基地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即使是這樣,他傳出去的名頭卻一點都不比吳繼清低,便是因為他和善溫柔的性格與……怪譎莫名的逃命手段。 就算是吳繼清也曾經(jīng)在清掃任務(wù)中與變異獸對戰(zhàn)時,受過一些小傷。而詭異的是,蘇唯尚卻像是上天的寵兒,連一點小傷都沒有留下過,數(shù)次能夠化險為夷。 想到這,景夏不由皺了眉頭,側(cè)身躲開了一道風(fēng)刃,然后抬手回以三枚水箭,接著毫不遲疑地同時疾跑上前,在蘇唯尚堪堪躲過了三枚不同方向的利刃時抬手便是一計手刀,直接向著蘇唯尚的頸項劈下。 景夏眸色深沉。 蘇唯尚已經(jīng)無法躲過這一擊,但是比試只是點到為止,到了最后關(guān)頭景夏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劈下去。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放慢自己的速度,短短幾秒內(nèi),與蘇唯尚對視的目光里,泛著冷冽的殺意。 他是在逼,逼蘇唯尚使出最后的手段,看看對方是真的運氣好到躲過一次次的敵襲,還是……另有手段。 僅僅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唯尚清澈精致的貓眼驚駭?shù)氐纱蟆T谶@樣逼近危險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理智去思索自己正處于什么地方,下意識地就直接用上了最后的技能。 而這一切,在圍觀的進化者、吳繼清乃至是紀川呈的眼中,便是景夏陡然沒有任何征兆地向前一吸,然后猛然倒飛出去。那沖擊力似乎巨大,讓青年一下子懵住了意識,竟然沒有作出任何的舉動自救。 與此同時,兩枚鋒利尖銳的風(fēng)刃從蘇唯尚的手中射出,速度極快,一枚從青年的臉頰上險險蹭了過去,割斷兩縷發(fā)絲,另一枚則直沖著心口而去! 看著景夏居然一直沒有反抗,所有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青年已經(jīng)徹底陷入昏迷! 漆黑的鳳眸陡然睜大,紀川呈的身體如同離了弦的箭直接竄了出去,但是那枚風(fēng)刃卻實在是速度太快,而紀川呈也離得太遠,整個比試區(qū)里只能聽到被掀飛在地的小黑團子緊張害怕的“嘰嘰”聲,以及圍觀人的嘩然。 就在那風(fēng)刃即將觸碰到景夏胸口的衣料時,不知是突然清醒了還是怎的,一道凝聚到幾乎成為實體化冰的水箭刷的一下將風(fēng)刃擊落。力道掌控得極其巧妙,不可避免地割破了景夏胸口的衣衫露出了一點白皙的皮膚,卻只是擦破了一些油皮,而沒有出什么大事。 下一秒,厚實的水墻以半球形擋住了青年倒退的趨勢,而紀川呈也正好跑到跟前,一把將早已昏迷過去的青年緊緊擁入懷中。 而這看似復(fù)雜的事件,僅僅是在短短十秒之內(nèi)發(fā)生的,快速得讓吳繼清和周圍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暈迷過去的青年并沒有受傷,紀川呈倏地轉(zhuǎn)首,眸色冰冷地盯著不遠處面色煞白的少年:“剛才那是什么?”漆黑的瞳孔里泛著冷冽決然的殺意,不像景夏剛才偽裝出來的眼神,那目光里好像沉浸著無數(shù)的鮮血,看在蘇唯尚的眼中仿若是一片森羅地獄。 蘇唯尚的臉上好像徹底沒了血色,他支支吾吾地咬著下唇,將發(fā)白的嘴唇咬得幾乎快出了血,他也不吭一聲。 紀川呈握緊了手指,唇邊的弧度又下滑了幾分。他不再理會這明顯裝傻充愣的漂亮少年,一把將景夏抱起直接走出了比試區(qū),向研究所的方向而去。 被毫不留情地丟下的變異倉鼠此時也趕緊扒拉著小粗腿,刨著泥土地面就飛奔出去,速度極快地追上了那兩人。他剛想幾下再爬上這個人類的肩膀,一抬起小rou臉剛看向紀川呈的神情,便徹底蔫了下去,只得乖乖地在地上走著,不敢再動作—— “嘰嘰……嘰嘰嘰嘰qaq” 好可怕……嚶嚶嚶嚶! 而在紀川呈所不屑再理會的比試區(qū)內(nèi),吳繼清仿佛陡然回過神來,他快速地跑上去看著蘇唯尚身上并未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圍觀的人群并沒有散去,不時有人面色復(fù)雜地對著場地中央的兩人指指點點。 在對方已經(jīng)暈迷的情況下還放出兩枚風(fēng)刃致命,這在比試中是非常忌諱的。倘若不是那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水箭,現(xiàn)在是怎樣的結(jié)果所有人還都未知。也不是沒有人懷疑景夏在昏迷的情況下怎么做到釋放異能,但是卻也有人的身體能夠自動感知危險,并作出回應(yīng),所以大家的關(guān)注點并沒有集中在這一點上,反而…… 不約而同地有些鄙夷地看著那個看似脆弱無害的少年。 “小尚……你怎么會在最后還放出兩道風(fēng)刃?”猶豫了許久,聽著周圍越來越響的討論聲,吳繼清終于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回應(yīng)他的是少年燦爛而蒼白的笑容,他無力地辯解:“繼清……我……我大概是一下子太害怕了,所以才會沒有反應(yīng)到這個問題?!?/br> 聞言,早已直面過數(shù)十只變異獸的吳繼清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點詫異。 比剛才更危險的情況他們不是沒遇見過,但是……他從來沒有從小尚的身上感受過那種冷然的殺氣。恐怕小尚自己還不知道……在那一瞬間,那雙他一直覺得溫柔澄澈的眼睛冰冷得比他的冰錐還要寒氣幾分。 勉強地將這份驚詫壓在心底,吳繼清又問道:“對了小尚,你剛才是用什么方法讓阿景飛出去的?而且……還讓阿景昏過去了?你以前好像沒有這種異能啊,這是什么?”語氣中帶了一絲懷疑,吳繼清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不如以往熱情。 而蘇唯尚卻沒有注意到這點,聽著吳繼清的話,他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勉強地笑了笑,蘇唯尚眸子一轉(zhuǎn),道:“這……只是風(fēng)系異能的其中一種,我最近才領(lǐng)會出來的?!?/br> 吳繼清眉頭一皺:“是嗎?” 蘇唯尚點點頭,不再吭聲。 吳繼清看似明白,也不再多問。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在加速開始的催化中,便會破土而出、不斷成長,最終成為無法砍伐的參天大樹。 ☆、第三十四章 基地是專門有設(shè)置醫(yī)療室的,但是紀川呈卻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步伐矯健迅速、大步流星地便直奔了研究所的那幾棟小樓,推了門便道:“秦楚在哪里?”聲音低沉磁性,壓抑著一絲怒意與擔(dān)憂。 而被打擾的一群人就這么驚詫地齊齊轉(zhuǎn)首看著他。 只見身材高大的男人輕輕松松地抱著景夏就這么直接闖了進來,他的腳邊是繞著跑圈的小黑團子,身后是一臉訕色地表示自己沒能阻止對方進入的白大衣助理。 倒是祁揚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 他一把將手中巨大的手術(shù)鉗扔在一旁的金屬托盤里,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一邊將臉上的口罩揭開一邊皺緊了眉頭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話落地,一整個實驗室的教授、助理們才回過神來。 仿佛是也被那從門口蔓延過來的冷氣縮感染到了,即使被跺了頭還依舊掙扎個不停的變異月季在短暫的停滯后又繼續(xù)左右蹦滕起來,垂死掙扎。 紀川呈抬眸看了房間中央手忙腳亂的教授們一眼,然后劍眉緊蹙:“小夏受傷了。秦楚在哪兒的?” “你跟我來。” 說著,祁揚便直接脫了沾滿綠色植物汁液的白色外褂隨手一扔,被一旁候著的年輕助理趕緊地接住。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實驗室的門,引得身后的助理驚訝地高喊幾聲:“祁少校,祁少校!實驗還沒有完成,您……” “這點簡單的東西就交給齊教授了?!敝苯觼G下了一句話,祁揚和紀川呈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實驗室的大門里,“轟隆”一聲巨響讓實驗室厚厚的金屬保險門關(guān)上。 被遺留下來的小助理真是淚流滿面、無語凝咽。 自從前幾天被分配給了祁少校,他的腦細胞便少了至少一半,有沒有!!! 祁揚的臉色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嚴肅過,引得嘰嘰奇怪地看了他好幾眼。他將鼻梁上架著的紅星眼鏡摘下隨手夾在了襯衣的口袋里,額上布著一層細汗,似乎是剛才在實驗室里悶了大半天而造成的。 “他是和哪只變異獸比斗發(fā)生這種意外的?”聲音不再是吊兒郎當(dāng),祁揚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青年昏迷的模樣,道:“一路上我大概也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實力了,以景夏的水平來說不至于弄得這副樣子,至少s市基地里圈養(yǎng)的變異體應(yīng)該沒有能把他打暈過去的?!?/br> “是蘇唯尚?!?/br> 祁揚腳下的步子一滯,落后了紀川呈半拍,又很快趕上:“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在比試區(qū)有人類進化者打斗傷人的,那個蘇唯尚是不知道比試區(qū)的規(guī)矩么?” 由于進化者極其稀少,所以比試區(qū)的一條條規(guī)定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 不可以傷人。 因此,與變異體的比斗是冒著風(fēng)險了,而進化者之間的比斗卻安全許多。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紀川呈冷峻的面容上泛起了一絲殺意。他永遠不會忘記當(dāng)那道凌厲的風(fēng)刃射向懷中的青年時,他是怎樣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連心臟都停頓不跳。這種感覺,根本沒有辦法嘗試第二次。 “蘇唯尚的資料我檢查過,作為一個底子比較薄弱的進化者,他的異能不高,身體素質(zhì)也不強,我不覺得他有什么突出的?!逼顡P帶著紀川呈轉(zhuǎn)了個彎,然后上樓:“哦對了,除了他的運氣非常好,好到讓我非常有興趣去研究一下?!?/br> “他不正常?!?/br>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在安寧寂靜的樓梯間響起,祁揚眸子一瞇剛準備說些什么,一轉(zhuǎn)首便見到男人懷里的青年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漂亮精致的桃花眼慢慢地眨了眨,似乎仍舊沒有徹底清醒。 紀川呈倏地一停,低頭輕聲喊了一句:“小夏?” 不過幾秒,景夏便皺了眉頭,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再睜開眼時,除了眼底的一絲疲憊和倦意,整個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的精神。 紀川呈立即將他放下。 “這是……怎么了?”疑惑不解的聲音響起,景夏四處打量了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訓(xùn)練基地,他正了視線向前看去,雙眸倏地睜大:“祁揚?!” 祁揚微微點頭,問道:“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景夏反射性地回答道:“頭還有點暈,感覺腳下有點輕,基本沒什么大事?!鳖D了頓,他才忽然意識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驚道:“蘇唯尚呢??。?!” 一聽到這個名字,紀川呈不由自主地縮緊了手指,眸色微慍:“他還在比試區(qū)的場地里。既然你身體還是不舒服,那還是先去找秦楚看一看,她正好在研究所。” 景夏不明所以地頷首,然后用手搖了搖腦袋,想讓腦子里嗡嗡不停的聲音趕緊停下。他剛一抬頭,便正好與祁揚的視線對上。景夏詫異地看著祁揚難得肅然的神情,原本還覺得輕松平常的心情也漸漸正經(jīng)起來。 三人花了幾分鐘便到了三樓找到秦楚,剛一推門,穿著白色大衣的高挑女人正伸長了手在夠著藥架上的某個試劑,忽然聽到開門聲,她驚訝地轉(zhuǎn)首看去:“少爺,小混蛋?!” 秦楚至今還沒有覺醒異能,但是她每天都會來研究所進行藥物研究,看看是否能找出辦法將基地里一些受傷的進化者救治起來。 紀川呈輕輕頷首,然后道:“給他看看?!笔种傅膶ο蟮木跋?。 秦楚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早已習(xí)慣聽從指令。先是直接把脈,然后神情嚴肅起來地動用上了s市基地保留的一些現(xiàn)代儀器,當(dāng)一切動作全部結(jié)束時,秦楚長吁一口氣,道:“不是什么大事。除了可能有一點眩暈頭疼外,身體各部分都很正常?!?/br> 紀川呈一針見血:“有什么特殊的?” 秦楚神情嚴肅:“如果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剛才我用研究所制造的一種新型透光掃描儀檢查了一下腦部,發(fā)現(xiàn)有幾根位于間腦附近的血管發(fā)生了輕微偏移和痙攣,偏移距離很小不是什么大事,能自行修復(fù);痙攣程度也正在降低,等明天再檢查一下就好了。” 這話一落地,除了景夏外,其余三人全部沉默起來。 紀川呈冷著一張臉,整個人渾身的氣場更加壓抑了幾分。祁揚也緊皺著眉頭,不見往日的輕松調(diào)侃。就連秦楚,也表情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景夏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小混蛋,你這是怎么搞的?今天早上見你的時候,你還活蹦亂跳的。” 過了這么久,那種一直在景夏腦子里作響的聲音也是慢慢減弱。他摸了摸額頭,感覺腦子里那種仿佛被柴刀撕砍的鈍痛越來越輕,也逐漸回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事。 這下,連他也不能鎮(zhèn)定了。 抬了頭,景夏認真地說:“阿川,蘇唯尚太奇怪了。我最后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力把我往他那吸,然后整個腦子就徹底一懵,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小黑團子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不停地蹦跶跳高,但是從始至終只能是“嘰嘰”亂叫,根本讓人聽不懂。 紀川呈不動聲色地低頭看了那變異倉鼠一眼,然后道:“你最后是倒飛出去的。” 景夏倏地一愣,下意識地重復(fù):“倒飛?!” 紀川呈斂著眸子點頭,還沒說話,便聽一旁的祁揚問道:“還記得當(dāng)時的感覺么,景夏?詳細的描述一下。” 清挺秀氣的眉峰緊緊皺起,景夏沉著地思索了許久,最終道:“具體的實在是說不清,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話……大概就是那種被人帶著走的感覺。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就要往那邊沖。哦對了!我最后快要到蘇唯尚身邊的時候,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種危險——總覺得如果真的被徹底吸進去,肯定會死。” “你的記憶只停留在被吸過去的過程?”紀川呈問道。 景夏點頭。 俊美優(yōu)雅的面容上籠罩了一層陰影,下午溫柔卻不燦爛的陽光透過房間的玻璃窗戶照射進來,將整個房間打亮。景夏抬頭見著紀川呈鳳眸瞇起,眸子深邃幽黑,仿若是一個黑洞能將所有的光芒全部吸引進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紀川呈的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無數(shù)個念頭。 從一開始剛進s市基地時青年對蘇唯尚詭異的態(tài)度,到后來在研究所的第一次不和諧的碰面,以及到最后——那兩道飽含著殺氣直沖著死xue而去的風(fēng)刃。 手指微微縮緊,指甲全部嵌進了掌心的rou里。 “這實在是很詭異,我聽紀少校說你是整個人后來倒飛出去被他接住的。既然不是你自己愿意的,難道還是那個蘇唯尚將你拋出去的?”祁揚奇怪的聲音響起,他頓了頓,又道:“蘇唯尚的風(fēng)系異能在研究所里有詳細的考察資料,他在比試區(qū)的幾次比斗都有專人觀察。他從來沒有這種異能,而且……也不可能有這種不合常理的風(fēng)系異能?!?/br> 景夏思索了一番,他忽然想起了上輩子自己最后敗于蘇唯尚的手上,除了本就因為在獸潮戰(zhàn)爭中與變異體廝打而受了傷的原因外,當(dāng)初蘇唯尚也是在四周沒有人的情況下,詭異地將他吸了過去。 而他,一直以為這是風(fēng)系異能的一種。 “難道這不是風(fēng)系異能?把人吸過去?” 祁揚搖首:“或許會有這種異能存在,但是絕對不是蘇唯尚的。通過對他的細胞和血液的研究,我發(fā)現(xiàn)他的風(fēng)系異能與大眾的一樣,是屬于改變空氣密度引發(fā)風(fēng)。如果他能將一個大活人吸過去,那至少引起的風(fēng)能在整個場地里掀起來,讓所有人感知到?!?/br> 景夏一愣:“沒有意外?” 祁揚斯文的垂眸看著景夏,那眼神除了一種探索與思究,還包含著更復(fù)雜的情緒。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回答道:“除非……他是人類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雙異能擁有者?!?/br> 紀川呈不動聲色地抬眸望了祁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