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田蚡一臉險惡的表情望著那馬夫,命人將其拖下,繼而賠笑對陳阿嬌說道:“不知公主對下官處置方法可滿意?”在田蚡看來,他已經(jīng)給足了陳阿嬌面子。論起輩分,他還算是陳阿嬌的長輩。 陳阿嬌望著那地上的血跡,又看一身傷痕的馬匹。話說她本是一個女子,以前她在大唐做女皇的時候,還曾經(jīng)頒布了禁屠令,因著不忍殺生才頒布,雖然后來因為狄仁杰的建議給廢除,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可以這般看著馬匹被虐待,之后又讓田蚡隨意找了一個替死鬼就打發(fā)了事了。 “若是本宮說不滿意呢?那田大人準備怎么辦?” 陳阿嬌神情冷淡,還沒有等到田蚡回答繼續(xù)道:“這馬匹驚人,本宮倒是可以暫且不論,只是本宮覺得田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如此招搖過市,難道田大人就如此心安理得的處置一個馬夫,而不問問自身是否有過錯吧。想我大漢一直以仁孝治國,田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本宮在你的身上絲毫沒有看到仁孝二字,即便面對一孕婦,田大人還多方阻攔救治,你讓本宮如何滿意,憑什么滿意?” “說的好!” 人群之中有人大喊,突然四周都響起了掌聲,這下子田蚡慌了,他沒有想到陳阿嬌竟是如此不給他的面子,今日是寸心讓他難堪。 “公主有必要如此嗎?今日……” “皇上駕到!” 田蚡還準備繼續(xù)往下說,劉啟已經(jīng)趕到了,其實這一次劉啟是寸心要給田蚡留點面子的,他已經(jīng)來到這里許久了,現(xiàn)在才讓人通知眾人他來了。劉啟來了,眾人全部都跪下行禮。 “平身吧。今日之事,朕已知曉,諸位都散了吧,阿嬌,田蚡,還有張湯你們都隨朕入宮吧?!?/br> 之后這些人便隨劉啟一起入宮了。等到這些人走后,其他人自然是議論開了,其中也包括平陽侯曹時和段宏。 “沒想到這昭明公主還是一個這么有血性的女子,現(xiàn)在我一點都不奇怪她會斬殺匈奴單于了,果然絲毫不讓男兒?!倍魏晔旨拥恼f道,他低頭看著他的右手,這只手今天才被昭明公主握過,他此時心里也是萬分的激動。她是一朝公主,有著傾城容顏,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身上有一種氣質(zhì),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深深的吸引了他。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子,可以配得上昭明公主,昭明公主也不小?!辈軙r嘆了一聲,“段兄,你真的沒有好辦法,讓我退了陽信公主的婚事嗎?我不想成為笑話!” 曹時還在為婚事犯難了,自古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可是駙馬爺不是每個人都相當?shù)摹S绕涫顷栃殴鞯鸟€馬,他可不想平陽侯府以后因他而蒙羞。 “這辦法有倒是有了,只是曹兄你要犧牲一下色相了?” 段宏見四周無人,便對著曹時的耳邊說了一通。他聽后,頓覺豁然開朗,當即便笑道:“妙,實在是太妙了,段宏真有你的。以后若是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上忙的,自來尋我便是?!?/br> “哦,其實也無需以后,現(xiàn)在我便有一事相求,還請曹兄務必幫忙!” 段宏望著不遠處陳阿嬌離去的背影對著曹時說道。 “何事?” “幫我引薦給堂邑侯陳午!我知你與陳午頗有些交情,若是有人引薦,大為便宜?!?/br> 曹時思慮了一會兒,望了段宏一眼:“段兄你莫不是對公主有……” 上苦rou計 段宏卻只是搖頭,笑道:“公主乃是天上明月,又豈是我這種人高攀的起,我只是想離她近一點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見到段宏如此說話,曹時也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即便是他,也不敢去肖想昭明公主,而現(xiàn)在他最棘手的一件事情便是趕緊將段宏的方法實施,與陽信公主將婚事推了才好。 回到家中,曹時已經(jīng)等不及了,便隨意交代了一句,便入宮去了。 而先前陳阿嬌與田蚡還有張湯三人都被劉啟帶回了宮中,如今正在未央宮中。陳阿嬌自是一身傲氣,田蚡則是一直都在伏低做小,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而張湯則是氣定神閑。 “張湯,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給朕說說?!?/br> 劉啟其實已經(jīng)了解了大概,只是還有些細節(jié)不曾清楚,便命張湯言說與他聽。 之后張湯便將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說與劉啟聽,說完之后,張湯便抬眼望向陳阿嬌,見陳阿嬌依舊鎮(zhèn)定自若,又轉(zhuǎn)向田蚡,發(fā)現(xiàn)田蚡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陛下,王夫人到!” 陳阿嬌一聽,便樂了,沒想到王夫人這么快便到了,得到消息還挺快的了。想來這一次肯定是為田蚡求情來的,亦或者來喂田蚡助威來的。史書上記載著,王娡可是認為田蚡十分的有才華,在武帝的時候,田蚡更是官至丞相,權(quán)傾朝野,這其中不乏王夫人的助力。 “栗姬娘娘到!” 沒一會兒栗姬也到了,陳阿嬌眼波流轉(zhuǎn),心想這下子怕是有好戲看了,看樣子今日她無需出手,便坐等看戲了。 觀此時劉啟的臉色也是相當?shù)呢S富,看樣子他也無知為何王夫人前腳到了,后腳栗姬便到了。原先他也是一位王夫人是為了田蚡之事而來,現(xiàn)在看來怕不是吧。 果然王夫人見到劉啟之后,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王夫人與小王夫人一樣,都是屬于那種體態(tài)嬌小,我見猶憐的那種女子。尤其是此時哭起來,當真是弱比西子,惹人憐愛。劉啟乃是帝王,鐵血男兒,最是受不了這種小女兒哭態(tài),王夫人本也是受寵的女子,劉啟便一把扶起她,竟不管眾人在,便將她擁在懷里,便問道:“發(fā)生何事了,為何這般啼哭?” “陛下,臣妾……” “王娡,你這個賤人,休要惡人先告狀,陛下臣妾不服?!崩跫Ш苊黠@是帶著怒氣的,提著裙角便沖了進來,看到劉啟摟著王娡,心里更是堵得慌,那眼神便一直死死的盯著王娡,恨不得將王娡深吞活剝了。 “栗姬jiejie,你為何這般說我,我,我……” 王娡還是一副孱弱的樣子。 “你這個賤人……” 栗姬看著王娡這副模樣,便要上前大罵道。 “住口,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誰可以告訴朕?” 劉啟大怒,對著栗姬便吼道。栗姬這才住口,只是她的臉色怒氣始終未消,反而更甚。而此時的王娡則是一直歪倒在劉啟的懷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陳阿嬌在一旁看好戲。 她一邊看著,一邊朝著栗姬搖頭,當真是弱爆了這個女子。如今她乃是太子生母,怎么手段如此的低劣?,F(xiàn)在她也算明白了為何劉榮最終被廢了,不是對手太強了,而且本身太笨了。若是她,哪有王娡在這里轉(zhuǎn)可憐的機會。以前王皇后和蕭淑妃如何手段如何了得,最后還不都是她的手下敗將嘛。這當寵妃其實也是一門學問,很顯然栗姬在寵妃這么學問上不及王夫人。 “娡兒,你與朕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與栗姬到底怎么了?” 很明顯從劉啟的稱呼上都可以看出來,劉啟到底還是對王娡比較上心。 “回陛下,事情是這樣的……” 王娡便將事情說了一通,其實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好孩子之間玩鬧的時候,互相推搡了一下,栗姬的兒子劉德不小心額頭磕破了,正好被栗姬給瞧見了,而當時只有劉婷,也就是后來的南宮公主在那里,栗姬也沒問清楚,便怒火中燒,啪的一巴掌就掃在劉婷的臉上。她這么一出手,自然也被王娡給瞧見了。王娡自然便上前理論,后來劉德也說是他自己不小心磕破的,可是栗姬不信,兩人便吵起來。 “娡兒,你的臉,這是……” 劉啟見到王娡的臉,左臉已經(jīng)紅腫起來,而且她的手背上還有些許的抓痕,一看就是被人抓的。而劉啟又看向栗姬,栗姬全身都穿戴整齊,而且臉上也無傷痕,手上也沒有,但是她的手上的指甲卻留的很長,劉啟不多想,便認為王娡臉上與手上的傷都是栗姬所為。 “陛下,不要說了,其實這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和栗姬jiejie起沖突。只是方才臣妾瞧著婷兒被打,一時間護女心切,才那般的?!闭f著王娡便跪到在地,低著頭不言語了。 “你,你,好你個王娡,陛下你不要瞧瞧德兒,他的額頭都是血……” “夠了!” 栗姬本想再說下去,不過被劉啟給打斷了。 “栗姬你鬧夠了沒有,你瞧瞧娡兒的臉上,還有手,這都是你所為吧,你也是宮里的老人了,又是太子生母,怎么就這般不懂事,若是宮里的夫人如你一般,朕的后宮便不得安寧?!?/br> “不,她的手,陛下……” 栗姬此時才注意到王娡的手,發(fā)現(xiàn)王娡的手都是血痕,是被人給抓的血痕,她看到這一幕,便冷笑道:“栽贓,陛下臣妾只是打了王娡一巴掌,她手上的傷痕并不是臣妾所為,至于這些都是她誣陷臣妾的,好你個王娡,竟然使用苦rou計,陛下你不要被她騙了。這個女子最會伏低做小,裝可憐?!崩跫Т藭r氣的眼淚都下來,只是盡管她如此說話,可是瞧著劉啟的樣子,好似都沒有聽到似的,反而是更加厭惡起栗姬來。 “栗姬,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誰會那么傻傷害自己來陷害于你,罷了,你還是快些回去思過吧?!眲妷褐瓪狻?/br> “陛下王娡手上的傷真的不是臣妾所為?”栗姬是越來越氣憤。 “舅父,阿嬌覺得既然栗姬娘娘如此肯定王夫人手上的傷不是她所為,那不如便查一查便是,恰好今日長安吏張湯大人再次,阿嬌私以為以張大人的能力定能查個水落石出?!?/br> 揚長而去 張湯抬眸深望陳阿嬌,之后便陳阿嬌朝他望去,便低下了頭,只是他那一雙手卻是牢牢的攥緊。便跪坐在一旁。此時現(xiàn)場都沉靜下來,栗姬和王娡兩人均不說話,都在等劉啟定奪。 “都是宮內(nèi)小事,無需勞煩張湯了,栗姬,王夫人你們兩人都下去吧,你們的事情朕晚點在于你們言說?!眲⒉]有聽信陳阿嬌的話,便命人送王娡和栗姬回去了。 而此時的陳阿嬌心里也有了盤算,那便是她真的低估了王娡在劉啟心目中的地位,如今小王夫人已經(jīng)死了,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兩位夫人了,一則便是王夫人還有一人則是賈夫人,程姬和栗姬都不足以成為夫人。若不是栗姬生下了長男,怕真的比不上王夫人的地位。今日之事,想來劉啟已經(jīng)有所懷疑,只是自古家丑不可外揚,陳阿嬌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是cao之過急,以后一定要好生注意。 “阿嬌啊,你與田大人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置啊。還有你乃是堂堂大漢公主,怎么可以隨意認鄉(xiāng)野村婦為阿母。你這般,讓你阿母館陶公主置于何地?”劉啟有些不安的問道。 陳阿嬌并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掃了一眼田蚡,果然見田蚡一臉得意之色,好似在說,你瞧瞧陛下是站在這邊的。 “阿嬌私以為田大人的馬傷了人,自然是要賠償,這錢財?shù)故瞧浯?,那人乃是阿嬌的阿母,再者田大人也算是阿嬌的長輩,這藥費阿嬌出了也罷了。只是這人爭一口氣,如今這一口氣不來,這事情便不好處理。至于陛下方才說認母之事,確實是阿嬌倉促。只是上次那些人本不該死,是阿嬌一時間沖動,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們家中有大父老母,阿嬌理應去照顧她。再者我大漢一直以仁孝治國,想當年外祖父三年衣不解帶,親侍湯藥給薄太后便是例證。阿嬌既是認下阿母,便將她當親母對待。若是陛下以為阿嬌真的如坊間傳說那樣作秀的話,那就是大大的過錯了。” 民間的輿論從來都是不好控制的,不管你做的如何的好,總是會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比如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批評陳阿嬌是在作秀給百姓看,目的就是樹立皇室的威嚴等等各種不同的的傳聞。這種傳聞早早就傳到了景帝劉啟的耳朵里了。 劉啟貴為一代帝王,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錯,他知曉陳阿嬌此時在民間的威望很高,甚至高過了他。若是男子,他早就打壓了。自古功高震主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只是幸而陳阿嬌是一名女子,這女子再大的本事也只是嫁一個好男人而已。所以劉啟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當然在若干年后,當然劉啟也沒有看到,那就是他真的是掉以輕心。有的時候女子比男子可怕的多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暫時不表。 “阿嬌,朕不是這種事情,朕怎么會懷疑你作秀呢,朕只是覺得你認母之事太欠考慮,只是當下已經(jīng)認下,那便罷了。今日之事,朕便做主,讓田大人賠你阿母三倍藥費,此事便揭過去吧?!?/br> “既然是舅父開口,阿嬌自是不會反對了。只是還請以后田大人坐馬車的時候,還需小心為妙。”陳阿嬌心里有著怒氣,那就是劉啟很明顯在偏幫田蚡,這讓她趕到很不舒服??磥硭笆清e看了劉啟,亦或者劉啟在維持某種平衡,帝王之術(shù)素來難懂。即便她是武則天,對于劉啟這種心思也十分的難懂。只是陳阿嬌從未將劉啟當成對手,主要是男人活不了多久,再過幾年熬都能把他給熬死了?,F(xiàn)在最難對付就是他的那些兒子,而且劉啟十三男,想到這里,便有些任重道遠了,她需要從長計議。 “多謝公主開恩,下官向公主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碧锿`繼續(xù)伏低做小,在劉啟的面前,田蚡那是處處的忍讓,陳阿嬌看了出來,也開始走懷柔路線了。 “那舅父若無他事,阿嬌就先行告退,實在是因今日與田大人起沖突的還是一個孕婦,阿嬌不能再耽誤,想去看看?!贝说夭灰司昧?,她必須快點離開這里才是。 “那你先去吧?!?/br> 陳阿嬌施禮之后,便退出了未央殿,便走出城門,就在她坐上攆車準備離開的時候。 “公主,請等等!” 就是長安吏張湯追了上來,陳阿嬌一回頭便看到了他。見張湯氣喘吁吁的,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 “張大人?你這是……” 陳阿嬌一臉的詫異,她實在想不通張湯此時追上來干什么,事實上她和張湯一點都不熟,今天她也是首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大漢酷吏,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公主,下官只有一事不明,煩請公主告知?” 張湯拱手作揖,雙手成抱拳狀,低著頭,便問道。 “哦?那你說吧,究竟是何事,若是本宮知道,自然會告訴你?” “公主為何今日要點名要下官查案,而且還是兩次,一是田大人,一是王夫人,公主似乎與他們有仇?公主你到底有何目的?”張湯是直言之人,開門見山的便說了。 陳阿嬌一愣,才想到這都是她cao之過急惹的貨,她應該先忍忍的,不過事到如今,姑且便是這樣吧。而且陳阿嬌站在這里,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附近還有人,那人隱藏的很深,想來應該是劉啟的暗衛(wèi),派出來打探消息的,看來劉啟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君主。 “是啊,本宮確實是和他們有隙,只是本宮也是就事論事,張大人不是已經(jīng)審過馬了,這其中的緣由,想必張大人比本宮更清楚吧?!标惏烧f完,便登上了攆車,而張湯便站在原地,攆車已經(jīng)啟動,張湯依舊站在那里,而陳阿嬌掀起了車簾,對著張湯大喊道:“張大人,你果然名不虛傳!”丟下這句話,陳阿嬌便揚長而去。而此時張湯卻是一直站在那里,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且說陳阿嬌先是回到館陶公主府。 “公主,你可回來了,侯爺正在找到處找你,方才連翹和茜娘都被侯爺給訓斥了一頓,此時還在大廳跪著呢!”沁荷見陳阿嬌回來,忙迎了上去。陳阿嬌見到沁荷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便撲哧一笑:“伺候本宮更衣,等會兒本宮去大堂瞧瞧!” 謝氏如云 沁荷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見陳阿嬌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公主侯爺很生氣,今日館陶公主也去上香了,兩位小侯爺還未回來,公主你……” “無事,阿父不會對本宮怎么樣了,好了,你隨我一起出去便好?!标惏蓳Q罷了衣服便領(lǐng)著沁荷一起出去,繞過前廳便步入大堂,果然見大堂之中,連翹和茜娘兩人都跪在地上,堂邑侯陳午一臉的怒氣。 “阿父,請喝茶!”陳阿嬌從沁荷的手中接過茶水便上前給陳午滿上,此時的陳午才意識到陳阿嬌回來了,便訓斥道:“阿嬌,你好大的膽子,竟是去那歌舞坊,你一個女子,去那種地方……”陳午站起身子,指著陳阿嬌,最終舉起的手便又放下。 陳阿嬌微微的笑道,“阿父,阿嬌也只是好奇而已,這不是還有兩位兄長陪我一起去,以后阿嬌便再也不會去了,只是圖一個新鮮而已。只是今日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耽誤了一下而已?!?/br> 陳午自然也聽說了陳阿嬌和田蚡之間的事情,想起平日田蚡的為人,心想此時陳阿嬌小小年紀沒有吃虧便是幸事,便也沒有計較那么多了。又想著陳阿嬌安全歸來,而且認錯態(tài)度良好,便言道:“也罷,不要有下次,季須和陳蟜兩人早就回來了,我讓他們有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