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恩,兩位公子都去用飯去了,公主緹縈醫(yī)女來了!” 方才陳季須聽到陳阿嬌身子不爽利,便命人去請了緹縈醫(yī)女,這不緹縈醫(yī)女便來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隨本宮去看看吧?!?/br> 近日來,陳阿嬌遇到的事情實(shí)在實(shí)在是太多了,事情確實(shí)是還有一些不爽利。而且此時還有各種事情困繞著她,比如卓文君的事情,還是淮南王的事情,也許她要找機(jī)會去會會這劉陵才是了。 回到房間,緹縈醫(yī)女已經(jīng)在這里久候多時,徒弟冬雪陪侍左右。 “緹縈醫(yī)女!”陳阿嬌見到她,先行問好,緹縈此時便站起來,在漢朝醫(yī)女的地位并不高,但是緹縈是一個例外。她因之前舍身救父的事情,被舉國傳誦,而且醫(yī)術(shù)高超,備受人尊敬,同時她也經(jīng)常入宮給宮中之人醫(yī)治,被竇太后所喜,就連一直與陳阿嬌不睦的王夫人等人也十分敬重緹縈醫(yī)女了。 “公主萬安,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可否讓小婦人一探脈相!” 陳阿嬌當(dāng)即便伸手去,讓緹縈探脈。這醫(yī)家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而緹縈自幼便跟隨其父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對于這些最在行了。但見她皺緊眉頭開始探脈。茜娘和沁荷兩人都十分緊張的看著緹縈。 “冬雪,將我的銀針拿來,公主今日可曾用飯?”緹縈突然發(fā)問。 “未曾!” 說著陳阿嬌還指向矮桌之上,上面的飯菜還沒有動,因今日與董仲舒說話的時間耽誤了,于是便一直不曾用飯。而緹縈此番趕來看病,她便想著先看病之后才用飯也不遲了。 “冬雪你先去試試!” 冬雪當(dāng)即便起身,走到矮桌前面,蹲下身子,拿出銀針插入方才之中,只見那銀針便變黑了。 “師父你看!” 冬雪將東西遞到了緹縈的面前,緹縈看了之后,將銀針遞到了陳阿嬌的面前,“公主你看,銀針已黑,此物有毒!你的飯菜有問題!” 第45章 懷孕了嗎 緹縈當(dāng)即便指出陳阿嬌的飯菜有問題,陳阿嬌望著那發(fā)黑的銀針,銀針試毒,變黑便是有毒。這陳阿嬌是知曉的,以前她貴為女皇的時候,每次用飯吃菜之前,都會有人試菜,只是自從來到大漢之后,她便放松了警惕,一來是因?yàn)樗耸枪魃矸?,而且還不是景帝的親女,論尊貴自然是比不上陽信公主劉娉等諸位皇家公主。二來,她從不在外間吃東西,在館陶公主府吃東西她自是放心。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將手伸到堂邑侯府。陳阿嬌冷冷的笑著,便指著那飯菜問道:“這飯菜是何人所為,本宮要徹查個清楚!” 對于暗害她的人,陳阿嬌從來都不手軟,有時候?qū)Υ龜橙说氖周浘褪菍Υ约旱臍埲???磥硭娴氖请[忍了太久了,讓那些人以為她就是一個弱女子。她不能再這樣一直容忍下去了,是時候出手了。 “公主,這飯菜,這飯菜是奴婢送來,奴婢不知!”茜娘已經(jīng)嚇傻了,有人膽敢在昭明公主陳阿嬌的飯菜里面下毒,這罪名就大了。而且這飯菜還是她天天端過來了。若不是今日陳阿嬌敢到身子不爽利,被緹縈醫(yī)女給查出來了,這樣長此以往,陳阿嬌怕就是性命不保了。 “緹縈醫(yī)女你可知曉那到底是何毒藥?”陳阿嬌現(xiàn)在倒是沒有去管茜娘,以她對茜娘的了解,她知道茜娘沒有膽子這么打,她雖是女奴,但是她乃是這堂邑侯府中的家奴,家里所有的人都在堂邑侯府做事情,所以若是茜娘這般做了,一旦被查出來了,那全家都是死罪。陳阿嬌想著茜娘應(yīng)該不會這么去做。那么肯定是有其他人在她的飯菜里面下毒,而且男人肯定是堂邑侯府的人。 “現(xiàn)在還無法查出來,這飯菜小婦人要先帶回去,才能好生查驗(yàn)一番,到時候方能告知公主,只是這藥性不大,乃是慢性毒藥,若不是之前小婦人為公主探脈過,不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了。而且公主你還有假孕之態(tài),怕是有人陷害公主。小婦人先給你開一副湯藥,你今日便喝下去。明日這假孕之態(tài)便沒有了?!本熆M公主經(jīng)常出入宮廷之中,對于宮廷之中的有些事情最是了解了。 尤其是對于宮廷之中有些美人的秘聞,這后宮之中素來都是女子的天下,這女子自然就是各色的美人,她們?yōu)榱说玫降蹖?,無所不用其極,而且為了爭寵各種手法都有。其中便有一味藥材名喚天仙子,藥草加以黨參服用之后,便會出現(xiàn)女子懷孕之態(tài)。若一般醫(yī)者都無法分辨,也就是之前緹縈醫(yī)女說的假孕之態(tài)了。 一般美人利用這個,一來是為了爭寵,利用假孕得到帝王的恩寵,晉位成為妃嬪,之后便利用意外造成流產(chǎn)的假象,二來便是陷害別的妃嬪,一舉兩得的計謀。只是這多半都是后宮嬪妃爭寵才會用的陰私的手段。而此時的陳阿嬌還未出閣,便出現(xiàn)這種假孕之態(tài),到時候若是傳出去,對陳阿嬌的影響也十分的大。畢竟一個公主出現(xiàn)這種未婚生子,她的名聲基本上也就毀了。 也就是說陷害陳阿嬌的人,根本就不想她死,而是想她名譽(yù)掃地。毀了她這個人,陳阿嬌想了想,這答案便呼之欲出了。試問整個大漢誰看她最不爽,沒有別人,定是那陽信公主劉娉。而且手段如此的低劣,肯定是她出手,想來王娡應(yīng)該不知道。即便王娡要害她,斷然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陳阿嬌冷冷的笑著,對著緹縈便說道:“那就謝謝醫(yī)女了。只是還請醫(yī)女務(wù)必為本宮保密,此人既是要害本宮,斷然會留下后手了,本宮想要順藤摸瓜,捉到此人,萬不可打草驚蛇!” 緹縈聽了之后,將手上的東西遞了冬雪,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個自然,既然公主要求,小婦人自然不會為外人道,只是公主既然有人下毒,公主以后還需加倍小心才是,冬雪將我的解毒丸給公主拿來?!?/br> 說著冬雪便去取藥丸給陳阿嬌,沁荷上前接過解毒丸,之后緹縈便帶走飯菜,在冬雪的陪同下離開了。等到她走后,陳阿嬌便對身邊的茜娘和沁荷兩人說道:“方才本宮與緹縈醫(yī)女說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不得對任何人泄漏半分!” 茜娘和沁荷兩人都連連點(diǎn)頭。 “只是公主下面該怎么辦?奴婢可以用項(xiàng)上人頭保證,此時與奴婢和茜娘兩人好無干系?”沁荷這個人的性子比較急,想到什么便說什么了。她也是十分的關(guān)心陳阿嬌。 “那就看看吧,既然有人要加害本宮,本宮便陪她好好的玩玩了,以后茜娘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照舊就好了。這飯菜一樣給本宮短上來了。既然本宮已經(jīng)出現(xiàn)假孕之態(tài),想必那人馬上就要出手了?!?/br> 其實(shí)陳阿嬌早就有些身體不適,近日來經(jīng)常出現(xiàn)惡心嘔吐的事情,上次到天牢和張湯說話的時候,她就差點(diǎn)吐出來。畢竟以前她也懷孕過,就覺得這種癥狀和懷孕很像,沒想到還真的是懷孕了,只是這乃是假孕之態(tài)而已了。她陳阿嬌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了。 “只是公主,到底是何人所為,這以后該怎么辦?這一次可以給公主下毒,下一次公主該如何是好?”茜娘因她自己的粗心害的陳阿嬌被下毒,心里十分的內(nèi)疚了。沒有人比茜娘和沁荷更清楚了,一旦陳阿嬌被毒殺,她們兩個人也只有死路一條,若是館陶公主和堂邑侯陳午一時間悲傷過度,到時候怕是他們的家人也要跟著陪葬。她們和陳阿嬌是一樣的,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稍加注意就好,雁過留痕,只要她做過了,早晚她都會露馬腳了,你和沁荷兩個人好生觀察一下就好,今晚本宮要夜出,你和沁荷兩人好生幫本宮掩護(hù)了,本宮要去尋一人?!?/br> 現(xiàn)在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她必須要出手了,而且還要給那人以致命的一擊。 是夜,月華如練,陳阿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便從后院出門,直奔天牢,查案之事,還能去找誰啊,自然是去找張湯了。而且陳阿嬌可以感覺到的是,張湯對她不一樣。 而此時的張湯一人獨(dú)坐在他自己的房間之內(nèi),話說他還是不喜歡白天那種整潔的牢房,還是比較喜歡現(xiàn)在這般的模樣了,習(xí)慣了,床上擺滿了各種書簡,他借著燈光還在翻看這些卷宗。雖說他乃是酷吏,但是即便是這般,辦案結(jié)案的時候也要有理有據(jù),斷然不能枉害人性命。他不習(xí)慣早睡,此時其他的獄卒都已經(jīng)睡熟了。 陳阿嬌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天牢守備也太簡單了一點(diǎn)吧,這要是有人來劫天牢該怎么辦呢?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了,后來陳阿嬌才知道,為何她會這般順利的進(jìn)入天牢,完全是因張湯有令在先,但凡是昭明公主來的,便可以放行了。于是那些獄卒即便是瞧見了陳阿嬌,這般深夜造訪,也雖說奇怪,但是也不敢阻攔更加不會妄加揣測她的用意。 張湯還在看著竹簡,西漢就是這一點(diǎn)不方便,但凡要記錄一個事情,就要拿出刻刀來刻書,和大唐根本就無法比,在大唐都是用紙張,輕便收錄,十分的方便,不似這般費(fèi)力。所以當(dāng)陳阿嬌看到張湯在燈下這般刻錄的時候,他刻的十分的關(guān)注。時不時的還翻看其他的竹簡,在記錄什么,這個時候的張湯讓陳阿嬌十分的著迷。 男人什么時候最有魅力,他不需要出眾的外表,也不需要甜言蜜語,他只需這般專心做一件事情便十分的讓人心動。陳阿嬌站在張湯的身后站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張湯正準(zhǔn)備回頭,倒下茶水來喝,一回頭便看到陳阿嬌就站在他的身后,到底將他嚇了一跳,不過心里不由得一喜。見到陳阿嬌來到這里,他當(dāng)下就有些郁悶了,因?yàn)樗姆块g再次回到了原來十分凌亂的模樣了,也就是說張湯原形畢露了。 “公主,下官唐突了,只是不知公主為何深夜造訪?這。這,這深夜你怎么也不帶一個侍女在身邊,這般,這般,你一個女子……”張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這樣一個幽閉的小房間里面,張湯覺得十分尷尬,但是也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刻,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就這樣慢慢享受下去了。 “怎么了,本宮可是記得張湯曾經(jīng)說本宮,言說本宮性子野的很,哪里有半分女子之態(tài)。這可是張大人你親口所出,怎么這般,現(xiàn)在本宮又變成了弱女子了?”陳阿嬌反唇相譏了,話說這話確實(shí)是張湯以前說給陳阿嬌,沒想到此時竟是被陳阿嬌給翻出來了。 加上張湯此人十分不善于言辭,一下子便被陳阿嬌給堵住了。想了半天,張湯才說道:“哦,下官竟是說過這話,難得公主一直記在心上!”之后便是一陣沉默了。 “你在看什么的,看的這么出神,也借本宮看看吧?!标惏烧f著便要上去奪張湯的竹簡,張湯當(dāng)即便翻身將那些竹簡護(hù)住了,陳阿嬌便撲了一個空,眼瞅著就要摔倒了,張湯一個旋身便攔腰將陳阿嬌給抱住了。 兩人便這把四目相對,在這幽暗的小臥室之內(nèi),陳阿嬌望著張湯,這種姿勢十分的曖昧,滿滿都是溫情。之后張湯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不妥之處,立馬便將陳阿嬌給扶起來,對著她說道:“下官唐突,還請公主恕罪。只是這些卷宗乃是朝廷機(jī)密,公主還是不要看,只是不知公主今晚來訪,所為何事?”張湯努力的壓制他的心聲。讓他保持平靜。 “哦,竟是這樣,那不看便不看便是。本宮被人下毒暗殺,來求問張大人如何找到那暗殺本宮之人?”陳阿嬌現(xiàn)在確實(shí)是沒有思路,雖然她懷疑是陽信公主劉娉所為,可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而且那人還能夠在堂邑侯府下毒,很顯然那人肯定在堂邑侯府安插了人。雖今日陳阿嬌對茜娘和沁荷兩人說的十分的風(fēng)淡云輕,其實(shí)事實(shí)上,陳阿嬌自己也是十分的擔(dān)心,畢竟身邊有一個暗害她的人,她卻不自知,她如何不怕呢? “有人下毒害你?” 張湯當(dāng)即便緊張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心,反觀陳阿嬌倒是表現(xiàn)的淡定了許久,遠(yuǎn)沒有張湯如此的緊張。而且今日緹縈醫(yī)女告訴她,有人下毒害她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度的緊張,其實(shí)事實(shí)上這種事情她經(jīng)歷的太多了。她初等帝位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了,各種暗殺,這種陰謀詭計,她還不照樣就挺下來。更何況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毒殺,之前她本以為這大漢的人比較淳樸,現(xiàn)在看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充滿了算計。陳阿嬌想到這里,便握緊了拳頭,對于某些人,她也不會手軟,若是讓她查出來,她也會讓那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毒殺! “恩,有人下毒害本宮,今日緹縈公主為本宮請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本宮現(xiàn)在無人可以求助,只得求助與你,還請張大人務(wù)必幫本宮解惑?!标惏杀阃驈垳?。她知道張湯肯定不會拒絕,從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便可以看得出來。 “這,竟有人害你,公主放心,下官定會幫公主查明真相!”張湯臉上的表情雖然不顯,可是他在心里已經(jīng)將那暗害陳阿嬌之人,恨的牙癢癢的,他本就是酷吏,對待犯人從來都不會手軟,對待他人已經(jīng)如此,更何況那個人還暗害了陳阿嬌,張湯怎么可能手軟呢,張湯嘴角噙著笑意,那人的噩夢即將開始了。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暫時不表。 且說陳阿嬌與張湯交代了這些事情之后,眼瞅著就要天明,她斷然不能留在這里過夜,便于張湯辭別。 “公主如今你一個人回府,要不下官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子……”張湯始終不放心陳阿嬌一個人回去,要求送陳阿嬌一起回去,只是可惜還是被陳阿嬌給婉言拒絕了。 “不用了,你我一同回府,更加惹人非議,張大人你說對嗎?”陳阿嬌莞爾一笑,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而今晚對于酷吏張湯來說,就是一場夢,一場淡淡的夢而已,帶著微微的桃花色,所以他一宿未睡,回想今晚的種種。 而當(dāng)陳阿嬌出門的時候,走著走著,“你到底準(zhǔn)備跟蹤本宮到什么時候,應(yīng)該出來了吧?!标惏擅鏌o表情的說道,原來她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她,只是一直都沒有點(diǎn)破而已。 果然在暗色之中,走來一人,那人不是旁人,而是段宏,段宏原來一直都跟蹤在她的身后,只是這一切都沒有逃出陳阿嬌的眼睛而已。 “你可知這本跟蹤本宮,乃是殺頭的死罪?”陳阿嬌對待段宏一點(diǎn)兒都不客氣。 “我知!” “既是知曉,你為何還要本宮,你難道不怕本宮會殺了你,你可知本宮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要?dú)⒛愫喼本褪枪恼浦g的事情?!?/br> 段宏微微一笑,當(dāng)即便抽出劍,將劍柄遞給了陳阿嬌對她說道:“公主要?dú)⑾鹿倌潜銡?,請!”段宏說著便跪拜在陳阿嬌的面前,甘心赴死了。陳阿嬌便抽出了劍,劍背如雪,在月光之下,更顯凄凄。 “你當(dāng)真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嗎?” 陳阿嬌已經(jīng)抽出劍來,就要砍殺段宏,可是她的手,她終究沒有下手,而是將劍丟到了一旁,對著段宏說道:“你起來吧,說吧,你到底為何跟蹤本宮,究竟有何目的?” “多謝公主不殺之恩,下官知曉公主正值用人之際,姬染公子乃是下官的舊友,公主我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還請公主示下!”原來一切的一切,段宏都已經(jīng)知曉,沒想到姬染真的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不出門,便已經(jīng)在為她廣募門客。 “姬染可告知你本宮所謀何事?” “不曾,他只是說公主需要在下,便讓在下今日跟隨公主,說公主今日定會出門。” 陳阿嬌聽到段宏這般言說,再次佩服起姬染的厲害之處,此人當(dāng)真是厲害,而且比任何人都要厲害的多,讓他佩服不已啊,竟然可以推算出她今日的行蹤,這姬染到底是何人? “那好,本宮正有要事要與你前去辦,你前往燕趙之地,將卓文君給本宮帶回來就好?!标惏煞愿老氯?,現(xiàn)在她手上真的無人可用了,雖然謝如云已經(jīng)被他培養(yǎng)了,只是那些人都尚在培養(yǎng)之中,還不能出手,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著,派段宏去。 “好!” 段宏沒有拒絕,將陳阿嬌送到堂邑侯府之后,便前往燕趙之地去尋卓文君了。 十天后,陳阿嬌奉旨入宮,原是陽信公主劉娉明日便要下嫁平陽侯曹時,于是竇太后便邀請了陳阿嬌等人,在長樂宮中為陽信公主送行來著。陳阿嬌自然也就入宮了。 這一次陳阿嬌是和館陶公主一同入宮,近日來,一切事情都在進(jìn)展中,陳阿嬌也漸漸的開始培養(yǎng)起自己的勢力了,歌舞坊已經(jīng)成為她的情報機(jī)構(gòu),暗探也在準(zhǔn)備著,她準(zhǔn)備動手了。 當(dāng)然劉武成為太子的事情,也因百官的反對,最終沒有成型,不過此事也讓竇太后和劉啟兩人心生有隙,梁王劉武一直都住在這長安,竟是不著急出梁國。究竟是何目的,引人猜想。 “阿嬌啊,劉娉終于要出嫁了,你還不知道吧,聽說之前平陽侯曹時可是要退婚的,只是最后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竟然劉娉還是嫁給了她。不過陛下到底還是疼惜她的,雖說將她的封邑給剝奪了,還是賞了不少東西?!别^陶公主劉嫖自然是對劉娉沒有一點(diǎn)兒好感了,甚至對她還有一絲的反感。 “阿母,那是她的事情,與你我何干了,到底是陛下的女兒,陛下也不會怠慢她的,只是不知為何平陽侯曹時竟是要退婚?”話說陳阿嬌起身早就知曉曹時退婚的事情,卻不知他為何退婚。 話說平陽侯曹時為人也沒有什么能力,都是掛的虛職,而且平陽侯府也沒有什么影響力,退婚一說,對他們平陽侯沒有絲毫的好處。 “還能因?yàn)槭裁?,還不是因她欺辱你,阿嬌你還不知,如今你在民間威望可大了,那劉娉算什么東西。”館陶公主頗為的不以為然,一臉的不屑,在她眼里陳阿嬌自然是最好的了。 “阿母,阿嬌就是威望再大,也還是你的女兒了,希望今日一切都順利,阿母你是不知,每次只要與劉娉在一起,我是斷然不會遇到好事情的。”陳阿嬌無奈的說道,其實(shí)她就是想在此時給館陶公主提前做好準(zhǔn)備。若之前下毒的事情是劉娉所為,今日劉娉勢必會發(fā)難了,只要她犯難,陳阿嬌便有能力將禍水引到王娡的身上,到時候就看王娡如何的應(yīng)對了。 “這倒也是,倒時候在看看吧,阿母斷然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之后陳阿嬌便和館陶公主兩人來到了長樂宮,果然見此時長樂宮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其中竟然還有久未露面的劉秀凝,自從上次周琦之死的事情過后。劉秀凝好似心灰意冷,任何活動就不參加似的了,所以今日可以看到她來,陳阿嬌十分的意外,只是當(dāng)看到她與劉娉一直交好的時候,陳阿嬌也只能在心里冷冷一笑。這般沒有眼力勁的女子,當(dāng)真是又可恨又可憐。 “嫖兒和阿嬌都來了,來這邊,來哀家這里坐吧?!备]太后看樣子心情還不錯了,陳阿嬌便和館陶公主兩人上前坐在竇太后的身邊,而反觀劉秀凝等人便做的有些遠(yuǎn)了。這樣的座位也說明額竇太后的一個態(tài)度。 “阿嬌,你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都沒有入宮了?” “近日來,家中有些事情繁忙,阿父也病了,阿嬌還要在家中照料阿父!” 陳阿嬌說的這倒是實(shí)話,那就是堂邑侯陳午真的是病了,而且從史料上看,陳午不久之后便會死去,到時候館陶公主自己還會養(yǎng)面首。而且館陶公主還開了養(yǎng)面首的先河。 “哦,陳午病了,嫖兒這究竟是何事,怎么哀家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館陶公主這才上前,對著竇太后言說道:“駙馬今日確實(shí)生病了,已經(jīng)讓太醫(yī)院的院首瞧過了,只是一直不見好。阿嬌近日來一直都在照料他,所以就不能入宮陪母后了。” 竇太后揉了揉太陽xue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想起了以前入宮劉恒還在位的時候,薄太后生病了,當(dāng)時劉恒也是親侍湯藥,而她雖和慎夫人不睦,可是慎夫人也極為的孝敬了,與她一樣,都經(jīng)常去探看薄太后。這也是為何劉啟稱帝之后,竇太后沒有懲辦慎夫人原因之一,至孝之人,即便是壞也不會壞到哪里去。而陳阿嬌一直給竇太后印象就是她真的是一個極為孝順之人。這一點(diǎn)被竇太后所喜。雖然近日來,劉秀凝經(jīng)常在她的耳邊說陳阿嬌的壞話,無外乎表示陳阿嬌與外男來往密切,不守婦道之類的。這些話,竇太后從來不曾當(dāng)真。 “既然是駙馬生病了,阿嬌理應(yīng)陪著父親,哀家又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婦人。好了既然來了,明日便是娉兒出嫁的日子,以后劉娉啊,你也是別人的妻,可是要注意身份,切莫與以前那般胡鬧,丟了皇家的顏面!”竇太后提點(diǎn)了一下。 劉娉聽到這話,臉色當(dāng)立即變得不睦起來,只是因王夫人在她的身邊提醒了,她才馬上換上了笑顏,朝著竇太后便是一拜,笑著說道:“多謝皇祖母,娉兒定當(dāng)銘記皇祖母教誨!” “瞧瞧,娉兒如今年紀(jì)大了,懂禮數(shù),這模樣長得也周正了,最重要的一直都是恪守禮法,不似有人小小年紀(jì),便喜與外男來往,出入歌舞坊?”劉秀凝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雖然沒有點(diǎn)名道姓,但是但凡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人,都知曉劉秀凝此番正在說誰,說的那人自然便是陳阿嬌了。陳阿嬌聽到這話,十分的淡定。倒是一旁的館陶公主怒火中燒起來。 “秀凝這到底在說誰?有話就說明白了,我們阿嬌怎么了?” “皇姐,你這般生氣干什么,我有明說是阿嬌嗎?正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要是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你這般緊張干什么?”劉秀凝白了館陶公主一眼,顯然是對館陶公主不滿。 “秀凝!” “額?” 陳阿嬌做出嘔吐狀,模樣十分的難受,而此時劉秀凝見到這一幕,當(dāng)即心情就大悅,朝著劉娉就望了一眼,劉娉自然十分的高興了。便好心的詢問陳阿嬌:“阿嬌meimei,你這是怎么了?看樣子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而陳阿嬌繼續(xù)做出嘔吐狀,而一旁的劉秀凝瞧著她的樣子:“要不是阿嬌一直未出閣,本宮倒是以為她是懷了小子呢,當(dāng)初本宮懷周琦那會兒,便是這般模樣了?!眲⑿隳匾鈱⒅茜鶅勺旨又亓艘幌?,之后便繼續(xù)惡狠狠的瞪向陳阿嬌。 “我們阿嬌只是因近日來照看駙馬,涼了身子而已,秀凝你到底怎么想的,竟是會想到那里去,你簡直,簡直沒救了?!别^陶公主見到劉秀凝如此貶低陳阿嬌。館陶公主作為母親,自然心里是各種的不高興。 “是不是,這還用本宮說嗎?這可是你們堂邑侯府的侍女說的,來人便小萍帶上來?!闭f著劉秀凝便讓人領(lǐng)著這個侍女上來了,那侍女陳阿嬌不認(rèn)識,瞧著館陶公主的樣子,她應(yīng)該也不認(rèn)識。 “本宮以為meimei這是帶什么人來了,這侍女都不是我堂邑侯府的人,她如何知曉我們府中之事?”館陶公主繼續(xù)與此人爭鋒相對了,兩人便正式大戰(zhàn)起來,雙方都是互不相讓的樣子。 “本宮自然知曉,這不是皇姐府上的人,她是本宮府上的人。今日本宮本不想說的,只是阿嬌如今不僅僅是你館陶公主的女兒了,更是我大漢的昭明公主了。這未婚生子,與外男通,jian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可是有損我皇家顏面。于是本宮今日便說出來就是,還請母后定奪了。小萍將你知道的事情說給太皇太后聽了,切莫害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