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而此時風(fēng)慕寧站在路口,她騎著豹子,身后跟著啞奴。 “此番一去,不知今生是否有機(jī)會再見,昭明公主,你我相約,天上人間情一諾,只要你有難,我風(fēng)慕寧活著,定會相助!”說著便將身上的貼身金玉放在了陳阿嬌的手心之中。之后風(fēng)慕寧便騎豹而行,去往大月氏。而陳阿嬌便目送她離去。 平心而論,風(fēng)慕寧雖然是大月氏的女子,與大漢亦敵亦友,但是陳阿嬌并不討厭她,甚至還佩服她。而且此番風(fēng)慕寧能不能平安回到大月氏這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可是風(fēng)慕寧最終還是堅(jiān)持要回去。若是她不回去,在長安,以她的本事,她本可以活的很好。到底還是故國情結(jié),陳阿嬌只得目送她,希望她一切順利。 送走了風(fēng)慕寧,陳阿嬌也匆匆的趕回堂邑侯府,回到堂邑侯府,便見館陶公主正在與劉陵兩人說說笑笑。比起前幾日,很明顯館陶公主的心情要好得多,而且始終帶著笑意。 “哦,竟有這事,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陵兒你這小腦袋竟然知曉這么多的東西?”館陶公主又是一陣笑意,看樣子和劉陵兩人聊的十分的投機(jī)。而此時陳阿嬌便走了進(jìn)來,劉陵見陳阿嬌來了。便朝著她微微一笑,之后便是見禮?!肮魅f安!” “阿母,今天氣色好多了,大兄呢?” 陳阿嬌看著劉陵在這里陪著館陶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陳季須。如今陳季須已經(jīng)被劉陵這個女人給徹底迷上了。 “你大兄啊,本宮讓他去平陽侯府了。說著平陽公主生了,本宮就讓他看看,畢竟是平陽侯府的事情,我們堂邑侯府也不能不去人不是嗎?”館陶公主似乎很不樂意去提起這件事情,當(dāng)然這也是有原因的,現(xiàn)在的館陶公主對王娡是恨之入骨,連并著劉娉也恨上了。自然也就不待見平陽侯。 只是這里子已經(jīng)壞了,面子上的功夫卻不得不上去,于是便知會了陳季須,讓他前去。 “平陽公主要生了,這么快?” “差不多了,阿嬌是你不注意時間罷了,轉(zhuǎn)眼間你阿父已經(jīng)過世兩年了,你也長大了。早過一年,等著孝期過去,你也該議親了?!别^陶公主伸出手來,示意陳阿嬌坐過去。她便走了過去,坐在館陶公主的身邊,館陶公主一直帶著笑意,望著陳阿嬌。 “阿母,我的事情暫時還無需著急,還有一年呢,到底你可要是注意身子?!?/br> 陳阿嬌伸出手去,將館陶公主散落在額間的發(fā)收拾妥當(dāng),才發(fā)現(xiàn)館陶公主到已經(jīng)有白發(fā)了。以前館陶公主是那么的精神,沒想到她竟是有白發(fā)了,藏都藏不住了,看來陳蟜的死對她的打擊太過巨大。 “如何不急,你瞧瞧,如今季須已經(jīng)有主了,現(xiàn)在本宮就尋思你了,到底誰家的少年郎,可以配得上我們家阿嬌?!?/br> 館陶公主望著陳阿嬌,果然是美啊,她的兩個兒子都不成氣候,唯有這個女兒大氣,有魄力,也識大體。她原本想是讓陳阿嬌成為太子妃的,可是她卻是不愿,現(xiàn)在想了想,卻是有禮,宮中那吃人的地方,她不去也罷。尤其是陳蟜死后,館陶公主認(rèn)識的更清了。 “阿母,若是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屋了,今日我剛剛出去,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去歇息一下?!?/br> “那你去吧。本宮再與陵兒好生聊聊!” 之后陳阿嬌便離開了,她回到屋中,便命沁荷和茜娘兩人站在外面守著,便去往歌舞坊。 “這么說是真的?劉娉真的生子了?” 陳阿嬌這一次來自然就是為了劉娉生子而來,她知曉劉娉不是真的懷孕,是假的??墒侨缃裆訁s是真的,她不知為何劉娉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生子。這個時候王信和王夫人都在被查。她選擇在此時生子,難道為的是轉(zhuǎn)移大家的視線,還是為了其他。 “是真的,已經(jīng)生了,探子來報,說是生的是男孩。平陽侯曹時將名字都取好了,叫曹襄。等三天之后,便擺宴慶賀?!敝x如云將她得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訴了陳阿嬌,陳阿嬌則是一愣。 “是男孩?這不對??!” 劉娉是假懷孕,那個孩子肯定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不是曹時和她親生的。若是女孩子還可以解釋,畢竟女娃的話,早晚都會出嫁,不會繼承平陽侯府。而男娃就不一樣了,在表面上她是平陽公主和平陽侯的兒子,地位尊貴,不出意外,若是平陽侯曹時死了之后,便繼承平陽侯的便是這曹襄了,一想到這里,陳阿嬌頓時就明白了什么。 “壞了,曹時活不長了!” 陳阿嬌的預(yù)言沒有錯,不過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nèi),素錦還沒有查出王夫人和王信是否和陳蟜之死有關(guān);在這一個月,大月氏那里也沒有傳來風(fēng)慕寧的消息;在這一個月,安息和匈奴聯(lián)軍也沒有發(fā)生進(jìn)攻;在這一個月內(nèi),曹時卻死于非命,落水而亡。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去了三天了,尸體都被水中魚類吞食,不大完整了。 當(dāng)平陽公主劉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dāng)即便是悲痛欲絕,恨不得隨曹時而去,哭的十分的傷心。 “駙馬,駙馬,你,你,怎么……” 所以人見到劉娉這般哭泣,都以為平陽侯與平陽公主兩人是鶼鰈情深。都在感嘆平陽侯曹時剛剛得了兒子,就這般去了,幾乎人人都是在惋惜。 “可惜啊,可惜啊,怎么就落水了呢?” 最后經(jīng)過仵作檢驗(yàn),證明曹時喝了打量的酒,可能是因?yàn)樽砭撇皇∪耸拢缓笠活^栽倒了和離,便溺死與水中罷了。而平陽公主也沒有異議,便一心cao持平陽侯的后事。 是夜,寂靜。 只有風(fēng)吹落葉想起的沙沙的聲音,劉娉跪在地上,一個人守靈,她正在給曹時燒紙錢,一邊燒還一邊說:“駙馬,本宮也不想你死的,可是現(xiàn)在你不似不行了?,F(xiàn)在你可知曉,最毒婦人心了。你心心念念的的三娘,竟然是害死你的人,你心里可有怨恨。莫要怪本宮,可不是本宮要害你?!?/br> 對殺死曹時的人,事實(shí)上不是劉娉,而是劉陵。 那日劉娉產(chǎn)子不久,因曹時不滿劉娉生出的是男娃,便于劉娉大吵了一家,便離家出走,來到了劉陵的住處。話說自從那日他和劉陵之事被劉娉發(fā)現(xiàn)之后,曹時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和劉陵聯(lián)系了。 “夏侯爺,你好壞啊,弄疼奴家了,輕點(diǎn)!” 當(dāng)從曹時來到劉陵的家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當(dāng)即便震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劉陵只愛他一人,而且在他的心目中劉陵也是相當(dāng)完美的女子。 “哐當(dāng)!” 門被撞開了,此時呈現(xiàn)在曹時面前的是一對茍合的男女,劉陵一絲不掛,而夏侯頗也好不到那里去,兩人正在正在行那事。讓曹時瞧見頓時火冒三丈,一腳便將夏侯頗給踢開了。 “你,你,你,三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與他有何干系?你。你……”曹時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來話了。而夏侯頗被曹時踢開了,忙套上衣服,十分不滿的看著曹時。 “曹時,平陽侯,怎么,你也是陵兒的入幕之賓,這么見怪干什么,要不我們?nèi)艘黄鹑绾??以前我就想試試三人一起,今日機(jī)會難得,要不一起?”說著夏侯頗竟然準(zhǔn)備上去去拉曹時,可是曹時一下子便甩開了他的手。 “三娘,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曹時一直質(zhì)問著劉陵,劉陵此時連衣服都沒有批,就那樣,她如雪的肌膚便這般暴露在外,看著曹時,便撲哧一笑:“哦,郎君啊,你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嗎?難道還讓奴家去說嗎?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便是和他什么關(guān)系,怎么郎君你好像不高興哦?!眲⒘晷χ阏酒饋砹?,她依舊一絲不掛,絲毫不顧忌什么,而此時夏侯頗便站起身子,將劉陵摟在懷里,兩人竟然再次摟抱在一起。 “有辱斯文,簡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你,你……” 說著曹時便要奪門而出,可是曹時并沒有那么順利的離開。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三娘我已經(jīng)看透了你的真面目,此生都不會再見你了,讓開,讓我出去?!辈軙r心里真的很傷心,從前他是那么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竟然人盡可夫。這般的yin,蕩不看。 “想走?今日你可真的走不得了。” 劉陵抱著夏侯頗,朝著曹時微微的一笑,曹時便癱倒在地,他好似被什么東西給扎中了,他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你,你,你們……” “郎君啊,你今日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可不知道你到底聽到了什么,所以你不能活著了。好了,你不是再想不想見到我了嗎?那我就成全你就好了,此生此世你都不會再見到我了。” 劉陵沖著他一笑,便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等到人發(fā)現(xiàn)曹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曹時死在長安的護(hù)城河之中,而此時曹時已經(jīng)躺在平陽侯府,劉娉則是安靜的幫著他守靈。夜死一般的安靜,而劉娉卻一點(diǎn)兒都不怕。 “駙馬,其實(shí)我母妃早就讓我除卻你,我卻一直心慈手軟不想害你,我本尋來的也是女娃,可是被母妃掉包了。若是當(dāng)時你給我機(jī)會解釋,若是當(dāng)時你我兩人可以促膝長談,你也不會就這么輕易死去。”劉娉細(xì)細(xì)的說著,她落淚了。 本來劉娉以為曹時死的話,她應(yīng)該很開心才是。可是真的等到曹時死的時候,劉娉發(fā)現(xiàn)她心里竟是難過了。畢竟曹時是她第一個男人,雖然他們經(jīng)常冷戰(zhàn),后來關(guān)系不好,可是終究在她犯了那么大的錯誤之后,曹時還是選擇護(hù)著她,不管他出于何種目的,曹時從未出賣過她,而且他們有些回憶是那么的美好。人死了,總是想到這個人的好,念著這個人的好。 “罷了,駙馬啊,本宮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就死的,那劉陵本宮不會讓她活長?!眲㈡痴酒鹆松碜?,乳母抱著曹襄來了。 “你先下去吧,把襄兒給本宮吧?!?/br> 劉娉屏退了乳母,自己抱著曹襄,以后偌大的平陽侯府,便是她們母子的天下。而據(jù)暗探來報,殺死曹時是夏侯頗和劉陵。劉娉望著無盡的夜色,淡淡的說道:“夏侯頗,劉陵早晚你們都會死在本宮手中,來日方長!” 第94章 駙馬是馬 又是一年春來到,長安城一如既往的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鬧的街市,人人都在各自忙碌過,偶爾也會傳來潑婦的叫罵聲,不過這也無傷大雅。城北公孫府,站著一身著溪水碧色繡錦紗織衣裳,一條白綾束腰,鳳簪鎮(zhèn)發(fā),眉目如畫,近看便覺此人宛如天上仙子一般,尤其是這般景色一下,桃花漸落,一陣風(fēng)過,花瓣緩緩而落,便落在女子的發(fā)上。她踏在滿是落花的地上,徑直的朝溫泉水中走去。 公孫煜依舊坐在桃花樹下,抱著壇子,大口的喝著酒,只是還未等到那女子接近他之時,他便拔出了三尺軟劍,對準(zhǔn)那女子的咽喉,女子當(dāng)即成吊掛垂簾之勢翻身而躍,跳到數(shù)步之后。 “不請自到,沒規(guī)矩!” 公孫煜將手中的酒壇子隨手便扔在了溫泉水中,便睜眼瞧向那女子,果然是一個活脫脫的一個美人。 “公孫大家,奴婢是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意請公孫大家過府一敘。今日來,發(fā)現(xiàn)府門未鎖,久喚無人,便冒昧前往,還請大家恕罪?!迸诱f著便朝著公孫煜一拜。 公孫煜手捻桃枝,從桃林之中走出來,便望向那女子:“你是何人,你們公子又是何人?” 他忍不住的上下打量這名女子,當(dāng)真是絕色,唇不點(diǎn)而紅,眉不畫而翠,這般絕色女子竟然只是一個婢子,那她的主人定是不凡。方才公孫煜出手,這婢子反應(yīng)也著實(shí)的快,還頗懂一些武藝。 “奴婢云煙羅,是城東云家的奴婢?!?/br> “云家的?” 公孫煜這才收起長劍,皺緊了眉頭,他素來與云家無來往,而且也不屑于與他們來往。要說這長安城中,論無恥程度,就沒有人能夠比得了云家的了。要說他為何無恥,就是請長安城中最出名的說書先生,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足見此人無恥程度令人發(fā)指。而現(xiàn)在云家的人來尋他公孫煜,這就奇怪了。 “是的,云家的。還請公孫大家隨奴婢過府一敘?!?/br> 云煙羅輕輕側(cè)開身子,讓公孫煜從她身邊走過。而公孫煜卻止步不前,望向她,“若是云家請人,只派你一個奴婢來請我,你覺得我會去嗎?” 聽聞此言,那云煙羅倒是也不惱,她輕輕一笑,便從袖口之處拿出一泛黃的紙張,遞給公孫煜:“這乃是家主的親筆信。來之前家主就請吩咐煙羅若是大家問起,將這書信遞與大家便可?!?/br> 公孫煜接過紙張,現(xiàn)在全長安通信都用紙張來了,這紙張乃是大漢昭明公主陳阿嬌首創(chuàng),因其輕便易攜帶,書寫方便被廣大民眾所喜愛,已經(jīng)在長安流行起來,便推廣到各地。 “無恥,當(dāng)真是無恥,這般無恥,無恥之徒……” 公孫煜將紙張緊緊的攥在手心,連用了四個無恥來表達(dá)他此時的心情,而那婢子見他如此說話,也只是站在一旁,仿佛沒有聽見似的了。 “公孫大家,這邊請吧?!?/br> 云煙羅再次做出請的姿勢,示意公孫煜走在前面。果然這一次公孫煜沒有拒絕,便跟著云煙羅去往云家。 ———— 堂邑侯府中,陳阿嬌正在與董仲舒對弈,兩人一人執(zhí)黑,一人執(zhí)白,在棋盤上廝殺。此時兩人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公主,公主,外間有人求見!” 茜娘匆匆趕至,跪在了陳阿嬌的面前。 “誰?” 陳阿嬌將黑子放在左上角的星位上,等待著董仲舒走棋。從棋面上看,兩人確然不相上下。只不過陳阿嬌和董仲舒兩人都懂棋,對對面的棋路也算是熟悉。此局看來,還是董仲舒占了上風(fēng),因而陳阿嬌便格外在意棋局的變化,不容她自己有半刻的分心。不管做什么事情,陳阿嬌從來都是認(rèn)真的,哪怕就是這么小小的一局棋。 “城東云家的人?公主若是不相見,奴婢這就打發(fā)她離開?!?/br> “云家?” 還未等到陳阿嬌開口,董仲舒便開口,他執(zhí)白子的手竟然一抖,那白子便落下了,陳阿嬌一下子便捉住了機(jī)會,當(dāng)即黑子出手,一個圍?!跋壬嘀x承讓,本宮贏了!” 董仲舒一看,豈不是讓陳阿嬌贏了,他長嘆了一口氣道:“果然云家的人不能沾,一沾就要倒霉,這不下官只是聽到他家的事情,就輸了這一局棋?!?/br> “先生何出此言,那云家怎么了?” 雖然陳阿嬌已經(jīng)來到長安好幾年,如今她也已經(jīng)十三歲了,對待長安的諸多事跡也算是大致了解。對于云家她也只是在歌舞坊聽到有人說過。只是但凡有人提到云家之后,總是有人用無恥二字來形容。待到她再去云家如何無恥之時,那些人都三緘其口,堅(jiān)決不說。后來她也因瑣事繁忙,便沒有在去關(guān)心此等事情了。 “云家沒有怎么了?公主還是打發(fā)那人盡快離開了。下官差點(diǎn)忘記了,如今正值三月,每年三月云家便會廣發(fā)帖子,邀請達(dá)官貴人,去云家賞他家的十里云霞花,今年怕是也不例外?!倍偈嫠坪跸氲搅耸裁矗靶叶衲隂]有邀請下官?!倍偈骈L舒了一口氣,一副逃出生天的感覺。 只是他這話剛剛落音,跪在地上的茜娘才開口道:“云家的人,也請奴婢帶口信與董先生,說也請董先生務(wù)必一同過府一敘。還說董先生若不到,便會派人登門造訪!” 董仲舒聞言再也坐不住了,忽地就站起身子,立馬便緊張的說道:“你去告訴她,快些告訴她,我去,我一定去,無需他們登門造訪,什么時候我馬上就到?!?/br> 陳阿嬌看著董仲舒的反應(yīng),有些詫異。要說董仲舒乃是儒學(xué)大家,平時最注重的便是這規(guī)矩禮節(jié),陳阿嬌與他相處也有一年多了,不曾見到他如此失態(tài),今日卻是見到了,她自然是大驚。于是便對著傳說中的云家特別的感興趣。 “董先生,云家到底是什么人家,為何你反應(yīng)如此之大?” 陳阿嬌來到大漢,見到太多的怪人,而且一個個比一個怪。今日聽聞這云家,怕也不是善茬,一聽便是一個怪人。 “他們很無恥,公主不知道他們也好。下官也不希望公主知道的太多,只是今日他們?yōu)楹芜B公主都會邀請,以前從未邀請女眷,怎么今年連女眷也開始邀請了?!?/br> 董仲舒一臉的不解。 “茜娘,你去將那人帶進(jìn)來,本宮有些話要問她?!?/br> “諾!” 茜娘便腿了下去,沒一會兒便領(lǐng)來一個絕色女子,光看這女子的臉,便驚住了。 “奴婢云青蘿,見過公主。見過董大人,我家公子今日特意讓奴婢來請兩位過府一敘。因他今日入宮去請陛下,所以不能親身來請公主,還請昭明公主見諒。若是公主無他事,攆車也已經(jīng)備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