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此時在甘泉宮中,劉啟召見了群臣之后,獨獨的將暗衛(wèi)首領(lǐng)留了下來,他望著這個多年跟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首領(lǐng),召見了他。 “那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朕到底做了什么?” 劉啟已經(jīng)隱約覺得事情發(fā)生了,他昨日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衣裳之上竟是沾染了血跡,而同時漢宮之中,又死了兩個宮人。劉啟隱約記得好似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一旦醒了過來,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手都在發(fā)抖。身為一代帝王,若是真的如他想的那樣的話,他,劉啟根本就不敢去想。 “陛下,微臣……” “蘇群你說吧,你蘇氏一族,一直都擔(dān)當(dāng)?shù)弁醢敌l(wèi),朕的事情朕有權(quán)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劉啟看著蘇群的表情,越發(fā)覺得那件事情發(fā)生的蹊蹺,若是那件事情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樣的話,那絕對是相當(dāng)恐怖的了。 “微臣看到了陛下執(zhí)劍砍人,屠殺了整個程姬宮里的宮人,程姬也是被陛下活活給掐死的。一切皆是陛下所為……,臣罪該萬死!”說完蘇群便將劍舉了起來,等待著劉啟滅口。 劉啟聽到這話的時候,一代明君漢景帝此時臉色蒼白,一陣苦笑:“竟是朕,竟然是朕?怎么會是朕,朕……,先皇讓朕勤政愛民,卻不想朕竟是這樣殘暴之人,朕……” 蘇群一直跪在地上,望著劉啟。身為暗衛(wèi)營首領(lǐng)的他,沒有帝王的命令是無權(quán)去干涉帝王的行動的,他們要的就是忠心,一片死忠。甚至可以說是愚忠。 “陛下……” “你且下去吧。” 劉啟并沒有處置蘇群,而是讓蘇群下去了,他自己獨自一個人待在甘泉宮之中了,晚些時候,他召見了景楓。景楓這一次入宮帶來了孫冬青。 “陛下!” “景先生,朕的病到底還有沒有的治了?” 劉啟望著景楓,他的眼里充滿了信任了,而景楓看著劉啟,言道:“陛下龍體安康,無大礙,還請陛下放寬心便好了?!本皸鬟€是以前一樣的說辭。以前的時候劉啟從未懷疑過景楓,他對景楓的認(rèn)識永遠(yuǎn)都停留在過去的時候,小的時候在代王宮的時候,看到的景楓,那個時候的景楓。 景楓那個時候是代王宮之中最英俊的男子,也是最有才的男子,對每個人都那么的好,對待劉啟也是一樣。所以即便景楓是景嫣然的親弟弟,劉啟照樣是用了他。 “景先生,朕的身體朕最是清楚,朕……” 劉啟還是沒有懷疑過景楓,看向景楓,“朕只是想聽到實話,朕的身體到底怎么了?還請景先生告知一二?”劉啟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景楓的面前,望著他。 “陛下,你的身子不好!” 景楓想了想,望著他。而孫冬青就站在景楓的身邊。 “小女想為陛下請脈!” 孫冬青當(dāng)即站了出來了,劉啟望著孫冬青,“你是……” “小女孫冬青,乃是前太醫(yī)院院首張?zhí)t(yī)的女兒——孫冬青。還請陛下……”劉啟聽到她這樣介紹的時候,便將手遞了過去,讓孫冬青來把脈。 孫冬青把脈之后,便看向景楓,之后又號了一下,之后便皺緊了眉頭。 “朕的身體如何?” “陛下的身體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而且還有邪風(fēng)入體,怕是不久將于人世,陛下……”孫冬青的膽子倒是比較大,將想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之后她便站到了景楓之后。 “哦,竟是這樣,這倒是一件好事情,朕已經(jīng)知曉了。你們兩人先下去吧。只是今日之事,千萬不要告訴太后?!眲⒎帕司皸骱蛯O冬青兩人離開了。 走遠(yuǎn)漢宮之中,孫冬青就轉(zhuǎn)身看向景楓:“不是你,陛下變成那樣,竟不是你動的手腳,到底是何人?那是何人,還有人去害陛下嗎?”一直以來孫冬青都以為景楓會下手去害劉啟了,畢竟景楓和他jiejie景嫣然的事情她也知曉了。 “我是一名醫(yī)者,醫(yī)者只會救人,不會害人。即便陛下乃是我的仇家,但是他乃是一代明君,我不會是非不分的,害他的人不是我,而且我一直都在幫他醫(yī)治,也在為他找出病因,可惜對方是高手了,不是我力所能及,不然你以為今日我會帶你一同入宮嗎?”景楓淡淡的說道。 以前景楓剛剛來到漢宮的時候,確實是想過殺死劉啟了,帶著恨意??墒窃诮佑|到劉啟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乃是一代明君了,是一個好的帝王了。景嫣然也是出自高門大族,自然是一個識大體之人了。還有就是冤有頭債有主,當(dāng)時的劉啟不過才是一個不到周歲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這漢宮之中到底還有何人會害陛下,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害他……” 孫冬青想了想,之后就看向景楓,景楓朝她點了點頭:“有些話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再說了。如今景帝病弱,太子當(dāng)政,就連昭明公主也都一直避居在長樂宮中不出。就連館陶公主也遲遲的不肯回長安,一直避居在梁國了,你說如今的形勢是你我可以隨意說話的嗎?”景楓領(lǐng)著孫冬青就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孫冬青好似想到了什么,就走到了前面,對景楓說道:“不是說堂邑侯陳季須要回長安了嗎?這一次難道是太子設(shè)局,引他來的,為的就是引出昭明公主嗎?” “也許吧,我只知道堂邑侯陳季須對淮南王之女——劉陵,情深一片,這一次太子要問斬淮南王和他的家眷,劉陵翁主也在其中,陳季須回來也是正常了,他怕是要面見陛下吧,至于是不是太子設(shè)的局這就不好說了。這一年多,昭明公主都是久居長樂宮,與竇太后作伴,也不知她到底在謀劃什么?” 景楓最近一直都十分好奇陳阿嬌到底在干什么,這一年之中,她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自從上次在金俗縣主府,與劉徹公開搶人,被劉啟訓(xùn)斥了之后,她便一直都生活在長樂宮中,十分的低調(diào),就連云倦初的求婚也被暫時的擱置了。 “謀劃?這怕不會吧,昭明公主一個女子,只是淮南王謀反的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而且還是張湯張大人一手主審的,怕是錯不了,這一次堂邑侯陳季須回來的話,無濟(jì)于事??!” “是啊,你我都知道那是無濟(jì)于事的事情,可是陳季須卻回來了。沒想到堂邑侯府的這位小侯爺,倒是一個情深意重之人,當(dāng)真是一個好男兒,沒想到劉陵那樣的女子竟有如此的福氣。”景楓一邊說著,一邊說著一邊便和孫冬青離開了這里。 而此時已經(jīng)在長樂宮生活了將近一年的陳阿嬌也得知陳季須回長安的消息了,這對于陳阿嬌來說,算不得一個好消息了。劉徹之所以這兒做,做出這么大的陣勢,就是為了引陳季須回長安,目的就是想引出陳阿嬌來了。 “公主,侯爺今日午后就會來到長安,你看……” 探子已經(jīng)將信遞給了陳阿嬌,陳阿嬌確實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她極少會遇到這樣的憂思,可是現(xiàn)在也陷入了這樣的憂思之中了。 “那你們且下去吧!” 陳阿嬌讓這些人全部都下去了,然后自己拿著信,“大兄啊,你當(dāng)真是癡情種子啊,癡情不是不好,只是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時候回來了,如今長安局勢……” 劉啟病重,如今劉徹風(fēng)頭正勁,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劉啟的其余幾個兒子,除了唐兒之子劉發(fā)之外,其他的諸多皇子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都沒有繼承皇位的能力了,而整個漢宮之中就剩下一位美人了,那就是唐兒了,只有唐兒和王夫人兩人還活著,其他的美人都相繼死去了。 唐兒是因為地位低賤,而劉發(fā)也是一樣,身份地位極其的低賤。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和劉徹爭儲君還得以活下去了了。如今在長安,劉徹可謂是可以只手遮天了。 比如此時劉徹就來到了南宮侯府,他這一次是來看他的二姐南宮公主劉婷。 “太子,今日是什么風(fēng),將你吹到本宮這里了?” 劉婷微微的笑道,便領(lǐng)劉徹坐下了。十分奇怪的是,劉徹動了那么多人,唯獨不敢動南宮公主劉婷,比如此時他在見到劉婷的時候,還輕輕的喚了她一句二姐。 “二姐,你這就生疏了,小弟來看一下自己的皇姐,有何不可呢?怎么今日駙馬爺不在?”劉徹看了一下,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侯張坐了,不在這里。 “他今日出去迎接堂邑侯去了,因而不在家中了,小弟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為何今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劉婷其實和劉徹兩人都是同一路的貨色。 這兩人都十分的心狠,而且精于算計了,不然劉婷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可以在王夫人和劉徹的手下還活得好好的額,在整個大漢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二姐,你果然聰慧,今日之事,我自然是為了堂邑侯陳季須的事情而來,你也知曉姑姑如今在梁國扎根了,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子,可是我還是十分的憂心,這陳季須乃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昭明公主唯一哥哥,若是他出事了,館陶公主自然不會不管,昭明公主也不會一直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長樂宮不出來了,所以還請二姐幫幫我?!眲剡@一次竟然來求劉婷幫忙,還真的是出乎了劉婷的意料之外了。 她站起了身子,將茶湯煮沸,望向劉徹:“太子,你也知曉近年來我身子不好,不太愛關(guān)事情了,你還是找其他人吧。”劉婷果斷的拒絕了,在很大程度上,劉婷知曉劉徹的心狠手辣之處了,她寧愿和陳阿嬌結(jié)盟,也不愿意和劉徹接為盟友。 “而且當(dāng)真不愿意幫我?” 劉徹望向劉婷,他突然就笑了:“其實我知曉二姐你一直與駙馬感情甚好,鶼鰈情深,著實的讓我羨慕不已,今日之事,還請二姐你……” 說著劉徹再次將東西交到了劉婷的手上,劉婷自然馬上就認(rèn)出了到底是什么東西。那是南宮侯張坐的東西了,劉婷看了之后,便一笑了之。 “太子啊,你以為我會和劉娉一樣嗎?這男人對我而已,就如同衣服一樣,沒了他我照樣能活。這滿大街上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實在是太過了。更何況我還是大漢的公主,要什么樣的男子沒有,你竟然天真到用他來威脅我。當(dāng)真是可笑,你殺了他吧。我一滴眼淚都不會留?!?/br> 劉婷說著便站起身子,“來人了,送客,今日南宮府不待客。”說著劉婷便轉(zhuǎn)身走入了內(nèi)室之中,整個大漢也怕只有劉婷才敢這么對待劉徹。 “二姐,你但真不管駙馬的死活了嗎?那若是這樣的話,那本太子也不管了?!眲剡€在威脅劉婷,他得到的情報是,劉婷和張坐的感情十分的好??墒乾F(xiàn)在看來,這兩人的感情實在是太差了。 “反正我也覺得換一個人挺好,太子你還是走吧。我是斷然不會幫你對付陳阿嬌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自己斗不過她,那是你無能!” 劉婷說完還十分得意的朝著劉徹笑了笑,“知道吧,無能之輩,我乃是大漢公主,怎么會被無能之輩所差遣,你以為我和劉娉和劉婉一樣無能嗎?那你就錯了,你有本事就殺了張坐,若是你敢,就將他帶到本宮的面前,本宮可以親手誅殺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眲㈡谜f完,便指著大門說道:“太子請!” “劉婷,你不要欺人太甚,本太子,我……” “你怎么了,難道你要殺我,那你就來殺啊,不敢了吧!既然不敢,還是乖乖的離開吧?!?/br> 第134章 起兵造反 面對劉婷的如此的態(tài)度,劉徹也不好繼續(xù)待在南宮侯府,便打道回府,回到府中的時候,越發(fā)的覺得氣憤,可是面對劉婷,她卻是無計可施了。只好再次去了漢宮,去尋王夫人?,F(xiàn)在在漢宮之中,王夫人雖然不是皇后,卻甚似皇后,后宮只有也就剩下一個唐美人而已了。唐兒本是程姬的侍女,地位低賤,王夫人從未將此人放在眼里,因而就沒有動她。 “什么,婷兒竟然對你如此說話,她當(dāng)真瘋了,本宮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留著她,她怎么不去死!”王夫人聽到劉徹的話越發(fā)的生氣,之后便在宮里來回踱步,想了想又說道:“至于堂邑侯陳季須的事情,你還是親自去辦吧,本宮定要館陶公主和陳阿嬌死無全尸,那母女兩人真的是太壞了。如今老的躲到梁國不出來了,小的一直躲在長樂宮也不出來了,這一老一小,竟然全部都不出來,當(dāng)真是可笑?!蓖醴蛉艘荒樀牟恍?,如今漢宮已經(jīng)是他們母子的天下。 “母妃此事你放心便好,兒臣定會將此事辦的妥帖,只要陳季須在我們的手上了,就不怕館陶公主和陳阿嬌俯首稱臣。兒臣定要那陳阿嬌跪在兒臣跟前,將兒臣往日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還給陳阿嬌,讓她知曉本太子的厲害?!眲厥呛迾O了陳阿嬌,對于一個極為好,色的人來說,將他廢了,每當(dāng)看到美女卻不能再如同以前那樣的時候,那種痛苦何人可以知曉,只有他自己采可以知曉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劉徹曾經(jīng)言說,可以一日日無rou,不可一日無婦,而今他不能再用婦人了,而這一切全部都拜陳阿嬌所賜,這樣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可以理會。 “徹兒,你知道便好,劉嫖母女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br> 王夫人還在氣之前劉嫖對她的種種,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掌權(quán)了,自然是想要清算了。 “好,母妃你就等著瞧吧,明日便要問斬淮南王劉安和劉娉,這陳季須倒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兒臣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眲販惖搅送醴蛉说亩?,將計劃告訴了王夫人了。王夫人聽了之后,笑著點了點頭:“還是我兒聰明了,這般做甚好。逮到將館陶公主一行人處置好,其他人也就不足為懼了。我兒還是要小心一下那陳阿嬌,本宮總覺得她有些邪乎?” 王夫人確實是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覺得陳阿嬌不是常人,從第一次見到陳阿嬌的是,那個時候陳阿嬌不過才十歲了,卻有著那么沉穩(wěn)的氣息,十分的讓她吃驚了,而且后來發(fā)生的種種事情,比如和親匈奴,比如犒賞三軍,她處理事情的能力根本就和她的年紀(jì)是不相符合的。 “母妃放心吧,兒臣已經(jīng)知曉該怎么辦才好了?這陳阿嬌兒臣不會就這么輕易將她殺死的,兒臣將會效仿呂后,將她做成人彘,讓她生不如死?!?/br> 劉徹手段越發(fā)的陰狠了,而且說話之中竟然還帶著隱隱的女氣,全然沒有女子的陽剛之氣,就連王夫人都已經(jīng)察覺了,聽到方才劉徹的話之后,王夫人抬起了頭,望了一眼劉徹,才說道。 “徹兒,你如何會這般想事情,對了,徹兒母妃為你挑選的幾位美人你可曾好好看一看呢?那都是極好的美人!”如今劉徹也不小了,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宮妃了,可惜的是劉徹好像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母妃,兒臣現(xiàn)在還不想這些,等到兒臣登基為皇以后再說吧?!?/br> 劉徹說完便走了出去,王夫人瞅著劉徹走路的姿勢也十分的奇怪了。和宮里的宦官走路竟是有一些相似,這樣的相似讓王夫人心生疑惑,不過她隨即想了想,也覺得她是多慮了。 回到東宮的劉徹便命人全部都出去了,他又召見了從宮外請來的名醫(yī)了。 “到底如何?” 劉徹淡淡的說道,那名醫(yī)根本就不敢抬頭,等他為劉徹號脈之后,就知曉他馬上就要沒命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男子的脈相,而是太監(jiān)的脈相,一國太子竟是太監(jiān),這讓他如何斷癥。 “太子,我……” 他還沒有說完,劉徹就出手將他殺死了,他現(xiàn)在越發(fā)的討厭這些郎中了,吃過那么多的藥,竟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討到,于事無補(bǔ)。 “太子,韓嫣韓大人到了!” “讓他進(jìn)來吧。” 此時也只有韓嫣才可以讓劉徹有一絲的安慰了。韓嫣便來到了劉徹的身邊,見到劉徹滿臉的愁容,便看向劉徹:“太子,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韓嫣是太子劉徹的近臣,這些年一直跟在劉徹的跟前,對他的性格也是了如指掌,也是為數(shù)不多可以走近劉徹的人。每每韓嫣來的時候,劉徹才會露出笑臉。 “你來了,且坐下吧。”劉徹便招手示意韓嫣做到他的身邊來,這是他們兩人多年來的習(xí)慣,兩人就坐在了一切,韓嫣偎依在劉徹的身邊,兩個人互相靠著,在外人眼里,看似像極了一對夫妻。 “太子,若是有什么煩心事,你盡管與韓嫣說就是的了,我是斷然不會告訴他人的,你且放心?!表n嫣也感覺到了劉徹近日來總是愁眉不展,整個人也十分的不精神,好似遇到了什么心事是的了。最重要的是,劉徹這些年也開始不近女色了,任何女人都不愿意親近,只親近他韓嫣一人,外邊已經(jīng)有不好的傳言了。 “煩心事,什么可以煩本太子了,本太子只是在想陳季須真的會去救劉陵嗎?”劉徹是那種視女人為衣服的男子,他是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丟了自己的性命了,在他看來若是陳季須這樣的男子為了劉陵不惜以身犯險,簡直就是傻子一枚了,他很是無法理解了。 “素聞堂邑侯陳季須與劉陵翁主鶼鰈情深,兩人感情甚好,此番陳季須得知此消息,不惜千里而來,怕是對劉陵是真有感情。而且我也素聞?wù)衙鞴麝惏膳c長安吏張湯之前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了。此番淮南王劉安獲罪乃是張湯一手所為,太子何不從這邊入手了,到時候倒是可以惹的他們兄妹互相殘殺,而你則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且不是更好嗎?” 韓嫣正在給劉徹分析,劉徹淡淡的掃了一下韓嫣,伸出手去將韓嫣摟在懷里,而韓嫣也順勢靠在劉徹的懷中,兩個人竟然如愛侶一樣,這樣肆無忌憚的抱著。 過了許久,劉徹才放了韓嫣道:“此計甚好,只是那昭明公主最是詭計多端,不知她這一次又要用什么詭計來加害于我,實在是太過可惡?!?/br> 劉徹對你陳阿嬌的印象是極其不好的,不同于其他的人,他十分的不喜歡陳阿嬌,而且是那種打心底就不喜歡的那一種,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到恨陳阿嬌致死的程度。 韓嫣坐在他的身旁,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太子劉策的怒氣。聰明如韓嫣,立馬就說道:“太子,你無需這般生氣了,昭明公主陳阿嬌只不過是以女子而已,一個女子難成大事了,你乃是我大漢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敢對你如何?” “這倒也是,那就等著明日陳季須了,本太子倒是要看看,這陳季須如何去救助劉陵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劉陵去死?!眲卣酒鹕碜觼?,走到了大殿外,他就在等陳季須上鉤了。這世間當(dāng)真有這般癡情的男兒,此時的劉徹竟然對陳季須有了一點感覺了。自從他被陳阿嬌廢了之后,就越發(fā)的討厭起女人來,倒是對男子有了別樣的情感了。 “太子,以下官對陳季須的了解,他肯定會出現(xiàn)了,你也知曉淮南王之女——劉陵到底那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女人,那樣不堪的女子,太子還愛他愛到發(fā)狂,足見這陳季須的癡情程度了,你且等著便是,那陳季須早晚都會來的,放心便好?!表n嫣為了打消劉徹心里的疑慮,便這樣告知了劉徹。 劉徹這才放下心里,便于韓嫣走了出去,兩人并肩而行,倒是也避嫌了。 第二日很快就到來了,今日是淮南王劉安等人問斬的日子,東市已經(jīng)聚集了一批人了,準(zhǔn)備去看劉安等人被腰斬,其中自然有劉陵。劉陵此時早就沒有了當(dāng)初神采飛揚的樣子了,她已經(jīng)在天牢待了一年,而張湯又是出了名的酷吏,不管是對女子和男子都是一樣,自然也對劉陵動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