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嫖兒莫哭,莫哭,你好生說說便是,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你這般啼哭,哀家也不知,你究竟在說什么,你讓哀家如何為你做主?”竇太后見館陶公主哭的傷心,便命人將她攙扶起來,而陳阿嬌也站起身子,去攙扶館陶公主。 只是那館陶公主卻推開了陳阿嬌和來攙扶她的宮人,而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對著竇太后便說:“母后,我兒陳蟜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人活生生的給毒死的,死的時候,七竅流血,他死的好慘。母后啊……”館陶公主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陳蟜死的時候,緊緊握著她的手,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告訴她:“阿母,我不想死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為我報仇,一定要為我報仇!” 這些話夜夜在她的夢中出現(xiàn),讓她寢食難安。終于她找到了線索,她一定要殺了那人。 “毒死?嫖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快些與哀家說說?!?/br> 竇太后的臉色也發(fā)生了變化,握住了館陶公主的手。 “母后,緹縈醫(yī)女說陳阿嬌中的是七蟲七花毒,那毒最是難解。今日緹縈醫(yī)女告知我,她已經(jīng)找出那藥何人才會有,兒臣知曉之后,心里苦啊。為何要這般對待兒臣,陳蟜只有十三歲啊,他只有十三啊,要殺要剮沖我來不行嗎?可憐的我兒……” 即便是面對當(dāng)下如此情急的情況,風(fēng)慕寧依舊氣定神閑,她一直端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只是等著竇太后的話。而陳阿嬌也看向這邊如此的形式,她也坐在一旁,不同的是館陶公主已經(jīng)站起了。她十分不滿方才風(fēng)慕寧對竇太后說話的態(tài)度,便要上前教訓(xùn)風(fēng)慕寧??墒沁€沒有等到館陶公主近身,她便風(fēng)慕寧身后一條巨大的白蟒給嚇到,連退了好幾步。 “蛇,蛇,這……” “大白不得無禮,還不快退下!” 那不知從何處來的大蟒蛇,被風(fēng)慕寧一聲訓(xùn)斥,便乖乖的退了回去,盤在風(fēng)慕寧的身后,盤成了一團(tuán)。館陶公主當(dāng)即便嚇傻了,她無法想象,風(fēng)慕寧竟然可以與這么一條巨蟒在一起說話,而且那巨蟒看起來十分害怕風(fēng)慕寧。 “素心退下,嫖兒你也坐下吧?!背聊嗽S久,竇太后終于發(fā)話了,并命令館陶公主坐好。于是乎,館陶公主就挨著陳阿嬌坐下。陳阿嬌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坐在一旁,連頭都不曾抬。 “慕寧,哀家知曉你心里有氣,你也知曉那是你王兄有為,漢宮畢竟還沒有要你的命,你這般對待哀家,哀家心中亦有氣。說吧,究竟如何,你才會幫哀家解開?!?/br> 果然不出所料,那就是竇太后真的早就知道真相了。至于她到底如何知曉真相,風(fēng)慕寧不得而知??墒蔷烤惯€是讓竇太后知曉。即便此時竇太后表示已經(jīng)知曉那是風(fēng)慕寧所為,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絲害怕的樣子。 “既然太后你已經(jīng)知曉了,那慕寧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若是太后想要慕寧的命。慕寧便在此,拿去便好?!憋L(fēng)慕寧一點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是一身的輕松了。 也許在此時此刻風(fēng)慕寧的心中,她還是不想那么快回到大月氏,一想起一回到大月氏,她就要與她王兄刀劍相向。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兩個人則是那般的親密,可是現(xiàn)在她親愛的王兄竟然要她的命。 自古權(quán)力則是強者的罌粟,殺伐決斷一任于心的稱心快意,一旦接觸,便如幼獅嗜血,從此步步深陷,再不能回頭。而風(fēng)慕寧的王兄就是這樣,他就是這樣一個渴望權(quán)傾天下的男子。而只要風(fēng)慕寧活著,便一遍遍的提醒著他,他的江山是風(fēng)慕寧幫他打下來,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彼時在大月氏皇宮之中,風(fēng)木寒端著酒杯,他的身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妖嬈多姿,美貌異常,依附著她。 “大王,喝酒,想什么的呢?” 女子癡癡的笑著,便一坐在風(fēng)木寒的腿上,偎依在他的懷中。一雙媚眼多情,直勾勾的盯著風(fēng)木寒,風(fēng)木寒將隨手拿起酒壺,將那酒便倒在女子的身上,那酒水便順著女子的乳,溝流下。 “大王,你這是為何,你……” “愛妃,你愛孤嗎?” 風(fēng)木寒捏著女子的下巴,這是他寵愛的妃子,今年只有十六歲,長著一雙和風(fēng)慕寧一模一樣的眼睛,每次看到這雙眼睛,他便想到他那個出色的meimei。一個讓他自慚形穢的meimei。 她的meimei風(fēng)慕寧是那么的出色,不管是在武藝上,還是才學(xué)上,都遠(yuǎn)遠(yuǎn)的勝過他。若不是因為風(fēng)慕寧,他也成為不了大月氏的國王??墒撬幌胍钪?,她活著就會讓他想起他的窩囊,想起他的無能。 “大王,臣妾自然是愛你的,臣妾日日都想與大王在一起,只想和大王生生世世不分離。”女子伸出手來,抱住風(fēng)木寒的脖子,媚眼如絲,百媚千嬌。 風(fēng)木寒伸手來,將她撈入懷中,擒住她的下巴,沖著便是邪邪的一笑,那笑容是那般的意味深長,“愛妃,你可知,孤最討厭什么?”女子望向風(fēng)木寒,將頭靠在他的懷中,不解的小聲說道:“臣妾不知,還請大王告知,以后但凡大王討厭的,臣妾都不會去做。臣妾只想與大王長相廝守在一起,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br> “不在乎,好一句不在乎啊。” 風(fēng)木寒松開了手,對著那女子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孤最討厭的便是人騙孤,便孤當(dāng)傻子一樣。所以你要死了。”說著便將那女子一把摔在了地上,力道之狠,摔的那女子口吐鮮血。 “大王,我……” “你怎么了,生生世世,日日思念,你以為孤會信嗎?來人將她給壓下去,去喂紅妹吧?!?/br> 那女子一聽到紅妹的名字,便拼命的搖頭,艱難的爬起來,企圖爬上那高臺:“大王,臣妾說的句句屬實,臣妾是真的愛大王的,臣妾……” 風(fēng)木寒閉上了眼睛,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擺了擺手,示意身下的人將此人給拖下去。終于那女子的聲音消息了。風(fēng)木寒才拿去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手。 所謂的紅妹只不過是一條巨大的紅色巨蟒而已,當(dāng)初紅妹和大白是父皇送給他和風(fēng)慕寧的禮物,大白是風(fēng)慕寧的,而紅妹便是他的。只不過不同的是,紅妹真的給他慣壞了,現(xiàn)在只吃這樣新鮮的女體。 “大王,這是你的信!” 來人將白鴿的信件取了下來,送到了風(fēng)木寒的手中。他打開了信件一看,便將他攥在手心,“又是她?大漢的昭明公主果然不尋常,派人去半路劫持,不能讓國師大人歸路,只要尸體,不要活人!” 到底風(fēng)慕寧還是沒有死在大漢,大漢天子竟然不要他提出那么優(yōu)厚的條件,而是一意孤行的將風(fēng)慕寧給放了,這一點讓風(fēng)木寒十分的生氣。他當(dāng)即便將那絲帛放在火上,燒了一個干干凈凈。 “是!” 宮人退下,便去半路埋伏風(fēng)慕寧去了。 而此時風(fēng)慕寧站在路口,她騎著豹子,身后跟著啞奴。 “此番一去,不知今生是否有機會再見,昭明公主,你我相約,天上人間情一諾,只要你有難,我風(fēng)慕寧活著,定會相助!”說著便將身上的貼身金玉放在了陳阿嬌的手心之中。之后風(fēng)慕寧便騎豹而行,去往大月氏。而陳阿嬌便目送她離去。 平心而論,風(fēng)慕寧雖然是大月氏的女子,與大漢亦敵亦友,但是陳阿嬌并不討厭她,甚至還佩服她。而且此番風(fēng)慕寧能不能平安回到大月氏這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可是風(fēng)慕寧最終還是堅持要回去。若是她不回去,在長安,以她的本事,她本可以活的很好。到底還是故國情結(jié),陳阿嬌只得目送她,希望她一切順利。 送走了風(fēng)慕寧,陳阿嬌也匆匆的趕回堂邑侯府,回到堂邑侯府,便見館陶公主正在與劉陵兩人說說笑笑。比起前幾日,很明顯館陶公主的心情要好得多,而且始終帶著笑意。 “哦,竟有這事,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陵兒你這小腦袋竟然知曉這么多的東西?”館陶公主又是一陣笑意,看樣子和劉陵兩人聊的十分的投機。而此時陳阿嬌便走了進(jìn)來,劉陵見陳阿嬌來了。便朝著她微微一笑,之后便是見禮?!肮魅f安!” “阿母,今天氣色好多了,大兄呢?” 陳阿嬌看著劉陵在這里陪著館陶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陳季須。如今陳季須已經(jīng)被劉陵這個女人給徹底迷上了。 “你大兄啊,本宮讓他去平陽侯府了。說著平陽公主生了,本宮就讓他看看,畢竟是平陽侯府的事情,我們堂邑侯府也不能不去人不是嗎?”館陶公主似乎很不樂意去提起這件事情,當(dāng)然這也是有原因的,現(xiàn)在的館陶公主對王娡是恨之入骨,連并著劉娉也恨上了。自然也就不待見平陽侯。 只是這里子已經(jīng)壞了,面子上的功夫卻不得不上去,于是便知會了陳季須,讓他前去。 “平陽公主要生了,這么快?” “差不多了,阿嬌是你不注意時間罷了,轉(zhuǎn)眼間你阿父已經(jīng)過世兩年了,你也長大了。早過一年,等著孝期過去,你也該議親了。”館陶公主伸出手來,示意陳阿嬌坐過去。她便走了過去,坐在館陶公主的身邊,館陶公主一直帶著笑意,望著陳阿嬌。 “阿母,我的事情暫時還無需著急,還有一年呢,到底你可要是注意身子。” 陳阿嬌伸出手去,將館陶公主散落在額間的發(fā)收拾妥當(dāng),才發(fā)現(xiàn)館陶公主到已經(jīng)有白發(fā)了。以前館陶公主是那么的精神,沒想到她竟是有白發(fā)了,藏都藏不住了,看來陳蟜的死對她的打擊太過巨大。 “如何不急,你瞧瞧,如今季須已經(jīng)有主了,現(xiàn)在本宮就尋思你了,到底誰家的少年郎,可以配得上我們家阿嬌。” 館陶公主望著陳阿嬌,果然是美啊,她的兩個兒子都不成氣候,唯有這個女兒大氣,有魄力,也識大體。她原本想是讓陳阿嬌成為太子妃的,可是她卻是不愿,現(xiàn)在想了想,卻是有禮,宮中那吃人的地方,她不去也罷。尤其是陳蟜死后,館陶公主認(rèn)識的更清了。 “阿母,若是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屋了,今日我剛剛出去,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去歇息一下?!?/br> “那你去吧。本宮再與陵兒好生聊聊!” 之后陳阿嬌便離開了,她回到屋中,便命沁荷和茜娘兩人站在外面守著,便去往歌舞坊。 “這么說是真的?劉娉真的生子了?” 陳阿嬌這一次來自然就是為了劉娉生子而來,她知曉劉娉不是真的懷孕,是假的。可是如今生子卻是真的,她不知為何劉娉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生子。這個時候王信和王夫人都在被查。她選擇在此時生子,難道為的是轉(zhuǎn)移大家的視線,還是為了其他。 “是真的,已經(jīng)生了,探子來報,說是生的是男孩。平陽侯曹時將名字都取好了,叫曹襄。等三天之后,便擺宴慶賀?!敝x如云將她得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訴了陳阿嬌,陳阿嬌則是一愣。 “是男孩?這不對??!” 劉娉是假懷孕,那個孩子肯定是其他人家的孩子,不是曹時和她親生的。若是女孩子還可以解釋,畢竟女娃的話,早晚都會出嫁,不會繼承平陽侯府。而男娃就不一樣了,在表面上她是平陽公主和平陽侯的兒子,地位尊貴,不出意外,若是平陽侯曹時死了之后,便繼承平陽侯的便是這曹襄了,一想到這里,陳阿嬌頓時就明白了什么。 “壞了,曹時活不長了!” 陳阿嬌的預(yù)言沒有錯,不過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nèi),素錦還沒有查出王夫人和王信是否和陳蟜之死有關(guān);在這一個月,大月氏那里也沒有傳來風(fēng)慕寧的消息;在這一個月,安息和匈奴聯(lián)軍也沒有發(fā)生進(jìn)攻;在這一個月內(nèi),曹時卻死于非命,落水而亡。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去了三天了,尸體都被水中魚類吞食,不大完整了。 當(dāng)平陽公主劉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dāng)即便是悲痛欲絕,恨不得隨曹時而去,哭的十分的傷心。 “駙馬,駙馬,你,你,怎么……” 所以人見到劉娉這般哭泣,都以為平陽侯與平陽公主兩人是鶼鰈情深。都在感嘆平陽侯曹時剛剛得了兒子,就這般去了,幾乎人人都是在惋惜。 “可惜啊,可惜啊,怎么就落水了呢?” 最后經(jīng)過仵作檢驗,證明曹時喝了打量的酒,可能是因為醉酒不省人事,然后一頭栽倒了和離,便溺死與水中罷了。而平陽公主也沒有異議,便一心cao持平陽侯的后事。 是夜,寂靜。 只有風(fēng)吹落葉想起的沙沙的聲音,劉娉跪在地上,一個人守靈,她正在給曹時燒紙錢,一邊燒還一邊說:“駙馬,本宮也不想你死的,可是現(xiàn)在你不似不行了。現(xiàn)在你可知曉,最毒婦人心了。你心心念念的的三娘,竟然是害死你的人,你心里可有怨恨。莫要怪本宮,可不是本宮要害你?!?/br> 對殺死曹時的人,事實上不是劉娉,而是劉陵。 那日劉娉產(chǎn)子不久,因曹時不滿劉娉生出的是男娃,便于劉娉大吵了一家,便離家出走,來到了劉陵的住處。話說自從那日他和劉陵之事被劉娉發(fā)現(xiàn)之后,曹時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和劉陵聯(lián)系了。 “夏侯爺,你好壞啊,弄疼奴家了,輕點!” 當(dāng)從曹時來到劉陵的家中,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當(dāng)即便震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劉陵只愛他一人,而且在他的心目中劉陵也是相當(dāng)完美的女子。 “哐當(dāng)!” 門被撞開了,此時呈現(xiàn)在曹時面前的是一對茍合的男女,而夏侯頗也好不到那里去,兩人正在正在行那事。讓曹時瞧見頓時火冒三丈,一腳便將夏侯頗給踢開了。 “你,你,你,三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與他有何干系?你。你……”曹時已經(jīng)氣的說不出來話了。而夏侯頗被曹時踢開了,忙套上衣服,十分不滿的看著曹時。 “曹時,平陽侯,怎么,你也是陵兒的入幕之賓,這么見怪干什么,要不我們?nèi)艘黄鹑绾??以前我就想試試三人一起,今日機會難得,要不一起?”說著夏侯頗竟然準(zhǔn)備上去去拉曹時,可是曹時一下子便甩開了他的手。 “三娘,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曹時一直質(zhì)問著劉陵,劉陵此時連衣服都沒有批,就那樣,她如雪的肌膚便這般暴露在外,看著曹時,便撲哧一笑:“哦,郎君啊,你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嗎?難道還讓奴家去說嗎?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便是和他什么關(guān)系,怎么郎君你好像不高興哦?!眲⒘晷χ阏酒饋砹?,她依舊赤裸,絲毫不顧忌什么,而此時夏侯頗便站起身子,將劉陵摟在懷里,兩人竟然再次摟抱在一起。 “有辱斯文,簡直就是有辱斯文,你,你,你……” 說著曹時便要奪門而出,可是曹時并沒有那么順利的離開。 第143章 大漢女皇 “劉徹,與本宮比,你還嫩了一些,大漢又如何,有你劉徹的大漢又如何?本宮若是不為皇,這世間哪有臣子,這大漢天子只能是我陳阿嬌,你劉徹還不夠資格?!标惏蓳u了搖手指,對劉徹冷冷的一笑,劉徹見到陳阿嬌這般,自然是橫眉冷對。 他走向陳阿嬌,走的很慢,陳阿嬌并沒有后退,而是正面迎接劉徹。 “陳阿嬌我問你?你能夠走到今日,若不是靠男子,你能走到本太子面前。你瞧瞧你身后,全部都憑借男子。云倦初,公孫煜,姬染,張湯,段宏甚至連莊不疑你都勾搭上了。你這個無恥yin,蕩的女子。你根本沒有本事,就憑借你昭明公主的身份和一張臉皮,你憑什么和本太子比……”劉徹對陳阿嬌一直都沒有好感。 在劉徹看來,陳阿嬌能夠有今天,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全部都是憑借男子走到今天。 “男人,靠男人。你不是第一個人說,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人說。本宮就算靠男子又是如何。從本宮開始走到今年,所有的人都說本宮沒有一代女皇的樣子了,說本宮處事優(yōu)柔寡斷,說本宮太過仁慈。那又如何,本宮還不是走到了這里,走到了劉徹的面前。靠男人又如何?生乃女子又如何,誰言女子不如男,誰說女子不能稱皇天下。今日我陳阿嬌便要變這天,改寫大漢歷史。讓你劉徹知曉,什么才是真正的一代帝王。不要以為穿上龍袍,你就可以當(dāng)皇帝了,可笑!”陳阿嬌冷冷的笑道。她一直手執(zhí)長劍,做出了防御的準(zhǔn)備了。 與劉徹幾次交鋒,在劍術(shù)上陳阿嬌從來沒有落于下風(fēng)過。不過她也深知劉徹為人十分的狡詐,絕對不能輕易相信此人,怕是有詐。她還在仔細(xì)觀察劉徹。 “嘴硬,果然是婦人,好逞一時口舌之快!” 劉徹說著便動手與陳阿嬌拼殺起來。陳阿嬌自然也開始反抗起來,兩人便斗了起來,這一次劉徹的劍術(shù)果然精進(jìn)了不少,與陳阿嬌兩人算是勢均力敵了。 “知觀,方才劉徹還提到你的名字,沒想到你還有點影響力,現(xiàn)在陳阿嬌和劉徹斗起來了,知觀你說這兩個人到底誰的勝算大一點,陳阿嬌真的可以成為大漢女皇嘛?那些文武百官會答應(yīng)嗎?”倪諾心里還是偏向陳阿嬌一點兒,畢竟都是女子,自然希望女子可以贏,加上她也知曉劉徹先前做過什么事情,便不希望劉徹這樣殘暴的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