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陳源倒也沒意外陸惜杰知道,因?yàn)樗?dāng)時感覺到陸惜杰就在不遠(yuǎn)處了。陸惜杰可能是因?yàn)樘焯旄ú荽蚪坏赖年P(guān)系,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草木香,他聞得出來。他說:“我們共有一個房產(chǎn)證又睡在一起做親密的事,難道不是夫妻關(guān)系么?反正在我心里是?!?/br> 陸惜杰覺得這個答案甚喜人意,于是壓到陳源身上吻了他一下,悄聲在他耳邊說:“今天表現(xiàn)不錯,你可以期待一個驚喜?!?/br> 陳源聽得激動,反身壓住陸惜杰,而與此同時,s市的佑宇則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做肝臟移植。他現(xiàn)在缺的就是一塊肝而已,哥哥告訴他,只要再等三天就行。 ☆、第六十一章 蘇醒的供者 左飛告訴弟弟,提供□□的人是自愿捐獻(xiàn),但他也會給一定的報酬。不過這怎么說也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所以佑宇很想當(dāng)面感謝一下那個供肝的人,畢竟不管那人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在這個時候確實(shí)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不假。 佑宇知道,他的病做肝移植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但是做完之后能活多久,甚至能不能下手術(shù)臺這都是個未知數(shù),因?yàn)樽龈我浦彩中g(shù)本身的難度是一方面,還有后期的排異反應(yīng),跟他自體身上的癌細(xì)胞以后會不會再度產(chǎn)生也都是值得考慮的問題。 憑心而論,如果沒有左飛,他早就已經(jīng)活夠了。他哥每天都花費(fèi)大量的金錢去維持他的生命,可他卻什么都不能為他哥做,所以除了自身身體難受之外,他還有太多的愧疚。但也正因如此,如果移植是他哥盼望的,那么他想去試一試,只要□□來得合理,他并不反對再走這最后一步路。 左飛一開始并不同意佑宇見供者,但是弟弟很執(zhí)拗,不見著人當(dāng)面道聲謝,他就不肯做手術(shù)。于是手術(shù)的前一天,佑宇終于見到了那個人。 那人很年輕,身材高大,挺陽光的,也很健談,但是佑宇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奇怪的感覺,總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不過那人說自己是自愿的,并且告訴佑宇,做這件事也是因?yàn)橄胍玫阶箫w給的酬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佑宇再三感謝之后才放人離開。 左飛送那人出去,給了那人一個信封,“明天還要再來一次,記得怎么說吧?” 那人擺擺信封,“放心吧左先生,小事情,肯定不會有問題的?!?/br> 左飛這才滿意地回到弟弟那里。他說:“明天就要做移植了,醫(yī)生說了,之后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比較難熬,但是哥知道你肯定能行,所以小宇,一定要堅持住知道么?” 佑宇點(diǎn)頭,“好,哥你放心,我一定盡自己最大努力去活著?!?/br> 左飛眼眶有些發(fā)紅,撫了撫佑宇的頭,突然一把摟住他不撒手。 佑宇依在左飛肩頭硬咽了片刻,小聲說:“哥,假如,我是說假如,我要是走了,你就好好照顧自己行么?” 左飛不說話,佑宇的肩卻突然感覺到一片guntang的濕意。他說:“哥,你答應(yīng)我,這樣,我就答應(yīng)你,如果我要是能好起來,我們、我們以后就一直在一起,像夫妻那樣,行不行?” 壓抑的哭聲輾轉(zhuǎn)在明亮的臥室里,左飛始終沒能說出一個字來,他只是拼命點(diǎn)頭,抱著懷里的人不肯分開。 第二天正好是周一,陳源卻沒有去工地。事實(shí)上這幾天他一大早就會開始粘在陸惜杰身邊,陸惜杰上哪兒他就上哪兒,就連上個廁所他都寸步不離。 饒是陸惜杰再遲鈍也看出異常來,更別說他本來也不是遲鈍的人,便哭笑不得地問:“你到底要干嘛?。肯胍獞?yīng)聘陸惜杰的跟屁蟲這個職位嗎?” 陳源用了個特別沒情商的理由,“不是你說的么,要給我驚喜,你還沒給呢?!?/br> 其實(shí)他覺得那天晚上的時候陸惜杰就給過了,但是他不能告訴陸惜杰,他派去了解左飛跟佑宇近況的人了解到佑宇今天就要做肝移植,所以他不放心。他要確定這件事跟陸惜杰不會有關(guān)系。 陸惜杰說:“現(xiàn)在沒有,等你生日的時候再給,你快去該干嘛干嘛去。你沒覺著董哥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么?” 陳源說:“他那是不能理解你為什么能把我收拾這么服貼?!?/br> 陳惜杰疑惑,“他知道?” 陳源得意地點(diǎn)頭,“知道啊。他是我以前最得意的學(xué)生,我手底下功夫最好的一個了,觀察力也足夠強(qiáng)?!?/br> 陸惜杰想了想,發(fā)現(xiàn)董大誠確實(shí)是,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實(shí)則把一切都安排得非常有條理。 想當(dāng)年,董大誠那也是個刺兒頭,仗著自己拳頭硬并不把陳源太看在眼里。因?yàn)楫?dāng)時陳源年紀(jì)還小,結(jié)果卻要給他們做教官,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會服不氣。他們也是鯉魚躍龍門,千挑萬選過來的,可在他們看來,陳源除了長得高大簡直一無是處,特別是這人文化課成績出了名的差。 當(dāng)然,當(dāng)兵的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要求你懂得各項戰(zhàn)斗技能,文化課那只是一部分而已,可是有些兵卻是對所有的事情要求都很高的。反正各方面都很出色的董大誠就是不服氣!于是他到陳源手底下之后,作為代表第一個對教官挑釁。結(jié)果自然不用說,被打得娘都不認(rèn)識了。 跟上級對著干總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老天有時候挺公平,別看陳源文化課成績差,但是在自由搏擊和散打這兩項上,足以叫囂全軍精英。 不過真正叫董大誠服氣的并不是陳源的戰(zhàn)斗能力,而是陳源的毅力,還有他的忍耐力。有那么多人在心里看不起他沒文化,但是這人從來不放棄自己學(xué)習(xí),他不會太去聽人家怎么說,他只管盡自己最大努力。當(dāng)所有當(dāng)兵的還沒起床的時候,這個人自己起來去負(fù)重越野,腦子里背著東西,給自己定的目標(biāo)完不成,更會按自己的要求懲罰自己。 可以說,當(dāng)年他們特勤隊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因?yàn)榉怂@個努力的勁。能進(jìn)他們那個隊的自然都努力,但是人和人的努力程度真的是不一樣的。 “那另百分之二十呢?為什么服他?”陳源有點(diǎn)事被人叫出去,陸惜杰問董大誠。 董大誠沒臉沒皮地說:“那必須是因?yàn)閹洶?。我們教官多帥,百分之二十都是被他帥服了。他穿著軍裝往那兒一站,那就是我們整個大隊的臉面。我們軍長逢來就夸,這小子真是全軍的榮耀!” 陸惜杰:“噗。” 董大誠狐疑地看著陸惜杰,“笑什么?” 陸惜杰輕咳一聲,“沒什么?!?/br> 他就是覺得……全軍的榮耀出自他被窩,這感覺挺不錯。 董大誠特不解地看著陸惜杰,“我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治他的。我們當(dāng)年都在想,什么樣的妞兒能把他這個石頭收了?!?/br> 陸惜杰一聽這個斜眼看董大誠。 董大誠一下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不是妞兒而是個帥小伙,于是他趕緊換了個話題,“我告訴你個秘密。以前我們一位上級的女兒跟頭兒表白過,我們當(dāng)時都在偷聽。那姑娘說,陳源,我喜歡你。然后你猜我們頭兒說了句啥?” 陸惜杰搖搖頭。 董大誠賤兮兮地告訴陸惜杰,“他說:‘謝謝,可是我不認(rèn)識你’。后來我們一致認(rèn)為誰敢跟他表白誰傻b?!?/br> 陸惜杰:“……說完了?” 董大誠覺得陸惜杰的眼睛有點(diǎn)上斜視,但還是點(diǎn)頭說:“啊,說完了?!?/br> 陳源在董大誠身后俯視他,“說得挺開心?” 董大誠嚇得蹭一下蹦起來,一副特別緊張的樣子說:“糟了,設(shè)計圖怎么沒了,等我去找找!” 陳源看著那個比兔子跑得還快的人,在陸惜杰對面坐了下來,然后淡淡地笑著說:“還是我親自看著你才放心?!?/br> 陸惜杰問:“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陳源說:“沒事,就是左飛的事情還讓我有些顧慮,過了這兩天就好了?!?/br> 陸惜杰明白擔(dān)憂的心情,便也不說什么。陳源高興跟著就跟著了。 如此過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都沒有什么貓膩,陳源便在陸惜杰睡著之后悄悄去打了通電話問對方,“怎么樣了?” 那人說:“手術(shù)成功了,至于供肝者是誰不清楚。左飛找了個沒名氣的小演員騙他弟弟,但事實(shí)上□□是從外頭拿來的。不過這件事情做得挺隱秘,想查的話需要費(fèi)些時間?,F(xiàn)在佑宇已經(jīng)被送到icu病房,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接下來有沒有并發(fā)癥和排異反應(yīng)?!?/br> 陳源想了想,突然說:“先回來吧,其它的等你到了再說?!?/br> 那人于是掛了電話,而陳源則在掛斷之后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接下來的連續(xù)好幾天都沒有特殊情況發(fā)生,陳源也不再跟看崽子似的總盯著陸惜杰不放。不過董大誠還是跟陸惜杰一起工作,木樓的設(shè)計圖畫完之后就開始美化陸惜杰畫出來的花盆。 董大誠覺得有意思,怎么花盆還能弄得跟存錢罐一樣那么多可愛的小動物?小熊抱著一個蜜罐子一樣的小盆,小兔子抱著胡蘿卜一樣的小盆,還有大象鼻子上勾著一個看似花籃的小盆,這到底是要賣花還是賣花盆? 陸惜杰說:“這就是讓買的人多一種選擇唄。其實(shí)很多時候不就是這樣么,我可能不喜歡花,但是我喜歡這個盆,所以我想買。當(dāng)然,兩樣都喜歡是最好的了?!?/br> 董大誠覺得陸惜杰今天心情格外好,后來想到陸惜杰今天上午跟他去市里回來時帶回來的東西四四方方的,又不讓他跟陳源說去過市里,便猛地想到,今天好像是陳源的生日,所以就很識相地早早找個借口離開了。 陳源還惦記著驚喜呢,不過他這人太認(rèn)真,以至于工作的時候硬是強(qiáng)迫自己一定要專心,因此思念的腦細(xì)胞被他自己干掉很多。 陸惜杰忙活了一陣子之后見院子里就自己,剛要關(guān)門,就見陳源回來了。陳源今天親自上手了,連栽樹都跟著人一起干的,所以早了一些忙完。陸惜杰見他身上臟得跟泥湯里滾過的猩猩一樣,趕緊讓他去洗澡。 陳源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在陸惜杰耳邊悄聲問:“一起洗?” 天還亮著呢,陸惜杰直接給了他一腳,“別臭美,趕緊去!” 陳源見他要給多多喂吃的,便說:“那一會兒你給我找換洗衣服。” 陸惜杰擺擺手,陳源吹著口哨進(jìn)去沐浴。陸惜杰看他關(guān)上門,趕緊洗洗手去把冰箱打開,從里頭取出生日蛋糕藏好,就怕陳源這家伙洗完澡出來翻冰箱找涼水喝,那看到就沒有驚喜了! 當(dāng)然,真正的驚喜肯定不會這么簡單。 陸惜杰從兜里拿出盒子看了看,再揣回去,然后給陳源找出換洗的衣服送到浴室門口告訴陳源一聲,便進(jìn)廚房去忙活去了。本來一開始是想兩個人去市里過的,但是來回路上就要浪費(fèi)不少時間,再說陳源白天忙一天也挺累,可去市里肯定是陳源開車,所以陸惜杰便決定親自下廚,做點(diǎn)陳源喜歡吃的東西。 皮凍一早的時候就熬好了,已經(jīng)放進(jìn)了冰箱里,吃的時候切一下就行。還有陳源比較喜歡吃的家常涼菜跟熏牛rou也已經(jīng)搞定。接下來再燉條魚,炒兩個自家種的素菜,兩個人就可以好好飽餐一頓。 陸惜杰正準(zhǔn)備炒油菜,陳源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劉巧云打來的,便跟陳源說了一下,之后接了,“喂,伯母?!?/br> 劉巧云一愣,“小杰啊,陳源呢?” 陸惜杰說洗澡呢,劉巧云笑笑,“那沒什么事,阿姨讓人給你們送些吃的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到了。今在小源過生日,你倆多吃點(diǎn)好吃的?!?/br> 陸惜杰道了謝,之后掛了電話就聽外頭有人敲門了。來人是陳江給父母安排的司機(jī),提了兩大袋子,里頭有堅果還有水果,還有一只烤鴨,還有兩份應(yīng)該是家里做的甜品。這兩樣甜品是陸惜杰最愛吃的,他拿進(jìn)屋趕緊盛出來,之后放涼。 陳源洗完澡出來時陸惜杰還在廚房忙,魚已經(jīng)放好調(diào)料快出鍋了,陸惜杰正在圍著圍裙炒菜。陳源見門關(guān)著,從身后一把摟住陸惜杰,在他頸間深深一嗅,輕聲說:“真香?!?/br> 也不知是夸菜呢還是夸人呢。 陸惜杰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幫我拿盤子?!?/br> 陳源數(shù)了數(shù)還有幾個菜需要盛出來,然后拿夠了盤子問:“媽來電話有事?” 陸惜杰給陳源夾了一筷子油菜,“今天不是你生日么,伯母讓人給送了吃的過來,今晚能加菜。不過好像太多了也吃不完,甜品我拿出來了,烤鴨明天吃?” 陳源說怎么都行,陸惜杰便把茄子絲炒好了放上桌。陳源猛地想起沒拿啤酒,去開冰箱,陸惜杰則趁這工夫去拿生日蛋糕。因?yàn)榫蛢蓚€人吃,所以蛋糕很小,直徑也不過十五厘米,款式也是非常簡單,白白的奶油上鋪滿了草莓,上面的蠟燭也只有兩支,一支數(shù)字2,一支數(shù)字4。 蛋糕是陸惜杰白天趁著陳源去工作的時候偷偷去市里買回來的,所以陳源比較意外,因?yàn)槎笳\并沒有告訴他白天去了市里。這個小子明顯已經(jīng)叛變了,還好叛變對像也是我軍范疇。 陸惜杰把蠟燭點(diǎn)燃,給陳源唱了生日歌。 陳源嘴邊一直掛著笑,聽到陸惜杰的歌喜不自勝,他覺得這已經(jīng)足夠叫他驚喜了,但是沒想到還有! 陸惜杰拿出盒子遞給陳源,“生日快樂?!?/br> 陳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對鉑金男戒。款式很簡單,并沒有太多繁復(fù)的設(shè)計,只在戒指內(nèi)圈刻著四個藝術(shù)字:喜杰良源 陸惜杰問:“喜歡么?” 陳源拿出陸惜杰的替他戴上,“我覺得我需要考慮一下是不是又得出去跑兩圈再回來,真的太喜歡了?!比缓笏斐鍪值鹊疥懴Ы馨阉慕o他戴上才問:“不過為什么我的正好你的卻比較大?” 陸惜杰說:“我還有成長空間,手指頭不可能一直這么細(xì)的,難道弄小了以后不戴么?所以就弄了個稍大一點(diǎn)的?,F(xiàn)在大點(diǎn)可以弄條鏈子戴在脖子上,等再過兩年估計戴著就正好了?!?/br> 想得可夠遠(yuǎn)的,但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陸惜杰已經(jīng)開始打算著他們的將來。 陳源覺得不會再有比這更美好的生日,幸福得他都有點(diǎn)兒要語無倫次了。他傾身去吻了吻陸惜杰,然后說:“謝謝?!?/br> 陸惜杰笑笑,切了蛋糕一人分吃一小塊意思意思應(yīng)個景,然后便跟陳源喝了點(diǎn)酒。他的胃受傷之后基本上就不太喝了,快趕上母親一樣徹底不碰。不過像這樣的日子里,助個興的感覺也挺好的。 陳源說:“吃飯吧,吃完飯帶你去個地方?!?/br> 陸惜杰不明所以,但是問清了好像就會讓期待感變少了,于是兩人一起吃飽了飯,鎖上門之后就去了市里。陳源帶陸惜杰去珠寶店挑配那條戒指的鏈子。陸惜杰怕丟所以出了門就取下來放進(jìn)了盒子,兩人在珠寶店挑了半天,上了車之后陳源才把陸惜杰的那枚戒指穿到鏈子上,給他戴好。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今天放晴,滿天的星星就好像要灑下來似的。陳源把車開出市區(qū),之后??吭谝贿叄懴Ы芟萝囋谒麄冊?jīng)一起滑過爬犁的河邊走了走。 夜風(fēng)微涼,陳源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陸惜杰身上將他圈在懷里,低聲說:“我愛你。” 陸惜杰笑笑,任由這種情意彌漫在他們身邊。 兩小時后,s市某醫(yī)院的一間icu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病人幽幽轉(zhuǎn)醒。職班護(hù)士立即叫來醫(yī)生,醫(yī)生確定病人恢復(fù)十分穩(wěn)定,才又再度回去。 護(hù)士見那人眼里流露出的恨意,小心地說:“你還是多休息吧,休息好了身體才能恢復(fù)得更快?!?/br> 那人緩緩閉上眼睛,而在那之前,護(hù)士看到他求生的意念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烈。 與此同時,韓爽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你是說陸勝天被那個叫左飛的人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