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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87節(jié)

第87節(jié)

    燕云嘆了一口氣,掏出懷里的火折子遞給燕鷹。燕鷹手足無措地打開火折子吹了吹,借著火折子微弱的光亮,將頭頂上那塊地方仔細(xì)檢查了一遍,根本找不出那個入口的所在。

    火折子的光在一點點消失,燕鷹覺得手指上一陣疼,便丟掉了火折子?;鹫圩拥墓夂鋈涣亮艘幌?,然后就熄滅了,眼前便陷入了比剛剛更黑的黑暗。

    “姐,這究竟是什么地方?”燕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他無助地握住燕云的手問道,“我們是怎么到這個地方來的?”

    此刻燕云反而平靜了許多,她輕輕地?fù)崦帔椀念^,便如同多年前父母失蹤,兩個孩子相依為命的時候一樣。她感覺時間似乎一瞬間便退了回去,雖然是在這令人絕望的黑暗中,她心頭卻覺得暖烘烘的。

    “弟弟,如果我們真的出不去了,你怨恨jiejie嗎?”燕云癡癡地望著黑暗處幽幽地問道。

    “不!”燕鷹將身體向燕云的方向縮了縮道,“我從來沒有怨恨過jiejie,自從我懂事開始就一直和jiejie相依為命,我不想jiejie受任何人欺負(fù),誰也不行!”

    燕鷹說著頓了頓,淚水順著眼眶緩緩流淌了下來:“我知道jiejie心里一直喜歡潘哥哥,可是我不喜歡他對你那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又怎么會讓你冒著生命危險為那個姓時的吸毒呢?”

    “吸毒?”燕云立刻想起當(dāng)天在安陽潘家舊宅的那個晚上,時淼淼被狼蛛所咬,身中劇毒。如果稍微耽擱便會有生命危險,而自己便毫不猶豫地替時淼淼將毒液吸出。因為那狼蛛的毒性極強自己也昏迷了幾日,險些喪命。“弟弟,那不是潘哥哥交代的,是我自己情愿做的!”

    “你自己情愿做的?”燕鷹坐起來不可思議地盯著燕云,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和姓時的早有嫌隙。你曾經(jīng)拜托子午給她下毒,如果不是潘俊強迫你,你怎么會救她!你別再為潘俊辯解了!”

    “弟弟,你真的不明白!”燕云柔聲道,“很多事情若是不經(jīng)歷的話是不會懂的,潘哥哥和時姑娘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摇毖嘣破嗳坏匦α诵φf道,“好了,不說這些了?,F(xiàn)在我們被困在這里不知有沒有機會出去了?”

    “姐,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燕鷹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問道。

    燕云輕輕地咬了咬嘴唇說道:“弟弟,你知不知道爺爺還有一個哥哥!”

    燕鷹“啊”了一聲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姐,你是說這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密室?”

    “嗯!”燕云點了點頭抓住燕鷹的手說道,“我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聽父親提起過爺爺還有一個兄弟,叫歐陽雷云。據(jù)說他天生異稟,一雙眼睛長得極為奇特,且深通火系驅(qū)蟲術(shù),本來太爺爺準(zhǔn)備讓他繼承火系驅(qū)蟲師君子之位,誰知他發(fā)現(xiàn)了傳說中的密室,就告訴了太爺爺。他說在密室之中見到了一些極為怪異的事情,可是太爺爺再帶著人去尋密室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漸漸地他成了歐陽家族的笑柄,他一氣之下遠(yuǎn)走異鄉(xiāng),從此便杳無音信?!?/br>
    “是啊,姐,這件事我也曾聽一些家族中的老人說過!”燕鷹附和道,“這么說來,我們也進(jìn)入了那個傳說中的密室?”

    “嗯,剛剛我在想我們進(jìn)來時所發(fā)生的一切,我前思后想似乎也只能有這一種解釋!”燕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真是那個密室的話,恐怕就連爺爺他們也不知道入口在何處!”

    “那我們豈不是要困死在這里了?”燕鷹想到這里,腦海中最先閃過的竟然是段二娥的臉,他皺著眉頭說道,“不,一定還有什么辦法的,既然有人從這里出去過,那我們肯定也能找到出口!”

    說著燕鷹慌亂地站起身來,向燕云身后的黑暗處走去。燕云急忙站起來拉住驚慌失措的燕鷹,誰知為時已晚,燕鷹的腳似乎踩在了什么上面,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嚓”聲。燕云心知不妙連忙拉住燕鷹,剎那間整個地面開始晃動了起來,塵土從頭頂上落下來,砸在他們的頭上和身上。

    接著隧道就像是一條被按住了腦袋的蛇一般劇烈地翻轉(zhuǎn)了起來,燕云和燕鷹兩個人緊緊地抓住隧道上凸起的地方,身體隨著隧道的翻轉(zhuǎn)不停地上下起伏。終于燕云覺得支撐著身體的手指有些酸麻,輕輕一滑整個人從凸起的地方落了下來,她感覺身體在快速地下墜。

    “??!”燕云驚叫一聲順著翻轉(zhuǎn)成豎直的隧道落了下去。燕鷹一陣驚慌大聲喊道:“姐……”隨即也松開雙手,任由身體順著隧道的方向落了下去,直到感覺身體撞在了地面上,整個人疼得都像散了架一般。

    隧道又翻轉(zhuǎn)了片刻終于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剛剛落下了一兩丈高。他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肋骨處傳來陣陣的刺痛,他捂著肋骨小心地揉了揉而后輕聲呼喚道:“姐,你在哪里?”

    他喊了幾句,見始終沒有回音心中便有些慌亂,這雖然算不得太高,可如果頭部先著地的話恐怕也有生命危險。越是這樣想燕鷹心中越是急,他的聲音漸漸提高:“姐你在哪?你別嚇我了!”

    可即便這樣依舊聽不到燕云的任何回音,燕鷹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因為剛剛的莽撞,他不敢妄自向前走一步,唯恐又會觸動到什么機關(guān)??墒茄巯碌那樾嗡仓荒苡仓^皮一點點向前緩慢地挪動著。

    眼前黑乎乎一片,燕鷹有些后悔剛剛將那個火折子白白浪費掉,此刻哪怕有一絲光亮也是極好的,至少能讓此刻慌亂的自己找到一些安慰,燕鷹不甘心地在懷里摸了摸,希望能再找出一根火折子。不過他摸遍了全身終究是一無所獲。他腳下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歇,后腳壓著前腳跟一步接著一步地向前走,同時雙手在前面憑空亂摸著唯恐碰到墻壁,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足足走了兩三丈遠(yuǎn)卻始終未走到盡頭,燕鷹狐疑地停下腳步,這密室究竟有多大?走了這么久竟然走不到頭?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燕鷹的心里越來越慌,就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耳邊竟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滴水聲。滴答聲在這靜謐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未聽到水聲時尚且不覺得口渴,可一聽到水聲燕鷹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在這暗無天日的密道之中根本沒有時間概念,他只覺得似乎進(jìn)來了很長時間。尋著那聲音的方向燕鷹屏氣凝神地一步步向滴水的聲音而去。一顆水滴忽然從頂上落在了他脖子上,燕鷹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仰起頭,一滴水落入了他的口中。

    歐陽家的宅子在沙漠深處,這里的泉水無比甘美怡人,雖然只有一滴水,燕鷹也覺得這水簡直像救命稻草一樣,他貪婪地大張著嘴,嘴唇伴隨著水滴一張一合。漸漸地,他忽然發(fā)覺這水滴的速度越來越快,水滴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連成了線,又變成了水柱。燕鷹連忙躲閃,誰知這一閃躲,腳底踩在一塊硬邦邦的東西上面,那東西被燕鷹這樣一踩竟然動了起來。接著一陣“空空”的響聲傳入燕鷹的耳朵,那聲音如同空谷中的和尚在敲擊著木魚,隨著聲音越來越緊湊,燕鷹忽然覺得一股水從自己的腳下噴射出來。

    燕鷹連忙躲閃,誰知剛一閃開旁邊又噴出一根水柱。燕鷹從小便生活在新疆舊宅之中,周圍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廣袤沙漠,因此從小便對水心生畏懼。此刻在這幽暗的密道之中竟然噴出水柱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一邊躲閃那些水柱一邊向初始的方向奔去,慌亂之間便亂了章法,只覺得腳下踩到之處盡皆變成了泉眼一般,一股接著一股的水柱不停地從地面上冒出來。

    “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俊毖帔椊K于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怨憤大聲驚呼道,聲音在黑暗的密室中被夸張地放大了許多倍,而密室宛若有生命一般,燕鷹的聲音剛落只聽周圍竟然又傳來了一陣“空空”的聲音,這次的聲音比剛才的聲音要急促很多。隨著那聲音一點點的消弭,剛剛那些憑空從地面上冒出來的水柱也驟然減弱,漸漸地從地面上消失殆盡。燕鷹終于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此刻這里已然變成了一片澤國,踩在哪里都濕乎乎的。他弓著身子雙手扶住膝蓋不住地喘息著,正在這時他隱隱覺得似乎在身后的某處,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注視著自己。燕鷹從小便開始訓(xùn)練皮猴,一直與動物為伍,因此他對動物有一種天生的感應(yīng),十有八九是不會錯的。他猛然轉(zhuǎn)過身,屏住呼吸,雙眼圓瞪著,側(cè)耳聽著周圍的聲音。

    周遭異常靜謐,但燕鷹心里卻清楚地知道這僅僅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藏在這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在一刻不離地盯著他。他在身上摸了摸,將腰間的匕首握在手里,忽然他感覺一陣勁風(fēng)迎面而來,燕鷹連忙矮下身子,那龐然大物便從他頭頂躥過,接著又隱沒在這厚重的黑暗之中,毫無聲息。密室中的黑暗便成了它最好的保護(hù)。

    “啪啪啪!”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從暗處出來,那聲音來自于厚厚的石壁對面兩塊相互撞擊的火石。燕云雙手握著兩塊手掌大小的石頭用力地相互撞擊著,每次撞擊便會產(chǎn)生一道長長的火花,接著石頭上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借著那道轉(zhuǎn)瞬即逝的光亮燕云將周邊的環(huán)境了解了個大概。

    這是一個橢圓形的封閉場所,地面上都是類似手中這樣如同鵝卵石一樣的白色石頭,墻壁上雕刻著一些看不清的圖案。在密室的正中央有數(shù)根缸口粗細(xì)的柱子,那些柱子直通到頂端,至于上面是什么東西卻不得而知。剛剛進(jìn)來時的那個入口應(yīng)該就在自己落下來的正上方,也許太高,因此根本看不清此刻的狀況。剛醒過來燕云便察覺到密室的溫度很低,才一會兒工夫雙手就已經(jīng)有些不聽使喚了,必須馬上找到出口,不然的話即便不被困死、餓死,也會被凍死。

    燕云一邊雙手不停地敲擊著手中的石塊,忍著刺鼻的臭味,一邊繼續(xù)一圈一圈地在密室中尋找著,她明明記得燕鷹是緊跟著自己從隧道中墜落下來的,自己墜落下來便昏過去了??伤龔男褋淼浆F(xiàn)在卻始終沒有聽到燕鷹的聲音。

    難道燕鷹剛剛墜落下來落在了石頭上?燕云的腦海中閃過燕鷹頭頂著地,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的畫面。想到這里她的心忽然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手上的動作也不再如初始般有節(jié)奏。正所謂亂中出錯,兩塊撞擊的石頭錯開了一點,砸在了手上。一陣刺痛從燕云的手指上傳來,她連忙丟掉手上的石塊,鮮血已經(jīng)從手指破皮的地方流淌出來,燕云只覺得雙手黏黏的。

    她咬著牙,忍著疼痛,可卻忍不住淚水。這個堅強的姑娘頹然地坐在地上,黑暗的空間令人絕望,而找不到燕鷹又將這種絕望夸大了無限倍。尖銳的疼痛便像是那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壓破了淚腺的閘門,淚水便如同破堤之水從燕云的眼眶中奔涌而出,落在地面上。

    瞬間一陣更加怪異的味道鉆進(jìn)了燕云的鼻孔中,那種味道燕云似曾相識,她快速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憶著。她記得幾年前曾在門房老頭那里聞到過這種味道,那是從一個壇子里散發(fā)出來的。門房里的老頭說這種石頭是他在沙漠深處發(fā)現(xiàn)的,這種石頭非常奇妙只要將其浸入水中便會冒出氣泡,那些氣泡沾火即燃,唯一讓人難以忍受的便是那種難聞的臭味。

    想必是剛剛燕云的淚水落在了石頭上,因此出現(xiàn)的氣體。想到這里燕云連忙從地上摸起兩塊石頭,而后用力地相互撞擊著,這次用的力氣較之前大了許多,只見一條長長的火舌從石頭撞擊處飛濺出來,幾粒火星從火舌中飛出,在即將熄滅的時候忽然一下燃燒了起來。一條淡淡的暗黃色火苗便從燕云眼前的石頭上冒了出來,燕云大喜過望,一個人若是在黑暗處待的時間太久見到星火也會感覺異常溫暖。她來不及多想,借著火光將周圍又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卻始終未發(fā)現(xiàn)燕鷹的身影。那火苗越來越小,就在火苗即將消失的瞬間,燕云的目光忽然被不遠(yuǎn)處的一件黑乎乎的東西吸引住了,她柳眉微皺,輕輕咬著嘴唇伸手拿起那東西,此刻她才驚異地發(fā)現(xiàn),眼前黑色的東西竟然是一截被燒得已經(jīng)炭化了的白骨。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丟掉手中的白骨,火苗也在這時徹底熄滅了,整個空間再次陷入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燕云安靜地坐在地上,腦子亂作了一團(tuán)。這密室干燥異常,且陰冷無比,而剛剛那火光之中的骸骨卻絕對是被大火燒成這樣的,這火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燕云百思不得其解,雙手互相揉搓著,密室實在是太冷了,剛剛平靜一刻便覺得那股冷氣又從四面八方透過皮膚直接鉆進(jìn)骨頭里,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冰窖。

    冰窖?一個危險的念頭立刻閃過燕云的腦海,緊接著一滴水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冰涼冰涼的,如同一枚尖銳的針一般讓她產(chǎn)生了一絲刺痛感。她忙不迭地在地上摸了摸,拾起兩塊白色的石頭,雙手顫抖著用力撞擊著,立刻火花飛濺,正在這時又是幾滴水從頭頂上落了下來,落在了眼前的石頭上,那股難聞的氣味撞擊到火花立刻燃燒了起來。這次的火苗顯然較之前大了許多,燕云借著微弱的火光緩緩抬起頭,接著整個人都怔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她的頭頂上滿是晶瑩剔透的冰凌,在火光的映襯之下閃爍著妖艷的光,那光像是有某種魔力一樣讓人看了之后便不能自拔。不一會兒又是幾滴水從頭頂上落了下來,落在那堆火上,漸漸地難聞的氣味更勝,而火焰卻燃燒得更旺。原本漆黑的密室變得越來越明亮了,燕云發(fā)現(xiàn)那些巨大的冰塊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密室的上方,隨著房間的火燃燒得越來越旺,身邊溫度不斷提高,那些水滴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燕云立刻意識到一個問題,倘若那些冰繼續(xù)融化落在密室的這些石頭上,那么這火豈不是更大了。此刻她終于明白剛剛那截?zé)沟陌坠堑膩須v,難不成此前就曾有人這樣做過,最后這個地方變成了一片火海?

    想到這里燕云連忙用腳去踩燃燒著的火苗,誰知一腳踩下去不但火沒有熄滅,自己的鞋子也跟著燃燒了起來,她慌亂地拍打著鞋子上燃起的火苗,火星四處飛濺,燕云腳上的火終于熄滅了,可是火星所落之處盡皆燃燒了起來,隨著那些火漸漸地旺起來,原本分散的火堆竟然連成了一片。燕云連忙跳出了火堆的包圍,躲在一旁的角落中,她有些絕望地望著那已然不可遏制的大火,心里在默默祈禱著奇跡發(fā)生。

    燕云望著火光緩緩抬起頭,目光隨著中間的那幾根柱子向上游移,當(dāng)她看見柱子上的物事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身上微微一顫,整個人向后退了幾步,絆在一塊石頭上重重地摔倒在地。

    第四章 拆機密,伏羲八卦陣

    在密室上方的密道中,潘俊和歐陽雷火二人都在詫異地望著時淼淼,異口同聲道:“你見過那把鑰匙?”

    就在剛剛時淼淼看見那個鑰匙孔的時候便覺得熟悉,于是道:“我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圖案?”之后她頓了頓快速地在腦海中回憶著,片刻之后她興奮地說道,“沒錯,我見過那把鑰匙!”

    歐陽煙雷向前走了一步,激動地抓住時淼淼的手道:“時丫頭,你真的見過那把鑰匙?”

    時淼淼此刻反而變得冷靜得多,微微地點了點頭:“嗯,那把鑰匙就在我手上!”

    “什么?”時淼淼的這句話讓歐陽雷火又是一驚,“在你的手里?”

    “嗯,那把鑰匙是我從金順情婦的手中得到的!”時淼淼淡淡地說道。

    “金順?”潘俊眉頭緊鎖,他詫異地望著時淼淼,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時淼淼笑了笑:“回到北平城之后,我便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炮局監(jiān)獄,不久之后發(fā)現(xiàn)方儒德竟然去了炮局監(jiān)獄,這件事讓我十分詫異。炮局監(jiān)獄與北平城所有的監(jiān)獄都不一樣,這是唯一一個連日本人也不能擅自進(jìn)入的監(jiān)獄,更別提是方儒德了。我當(dāng)時就極為詫異,于是便開始暗中跟蹤方儒德,發(fā)現(xiàn)他將一件物事放在了巷子旁邊。我想那件物事想必關(guān)系重大,正想將其盜走,誰知金順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將那件物事取走藏在了他情婦的手中。后來我便假扮成男人將他情婦打暈將這物事得到了?!睍r淼淼的語氣依舊是平穩(wěn)中透著淡淡的冰冷,“之后我曾打開看過,里面除了一塊有些瑕疵的玉石之外便是一把奇形怪狀的物事,但看起來根本不像鑰匙?!?/br>
    “那鑰匙在什么地方?”歐陽雷火救人心切急不可待地問道。

    “鑰匙就在我的房間里!”時淼淼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我們趕緊去拿鑰匙回來救人!”歐陽雷火滿眼期待地望著時淼淼激動地說道。時淼淼微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走出地道已然快近中午,又是一個艷陽高照萬里無云的天氣,火熱的太陽發(fā)著yin威,幾乎要將人曬化。時淼淼帶著潘俊和歐陽雷火二人向隔壁那間屋子走去,這房間是燕云幫時淼淼安排的。想當(dāng)初在甘肅的時候二人的關(guān)系緩和了很多,燕云本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此前與時淼淼有太多的誤會,一旦這些誤會冰釋,兩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親若姐妹。因此她將時淼淼安排在了自己房間一側(cè),這樣更方便二人無事之時互訴衷腸。

    推開門,時淼淼驚異地發(fā)現(xiàn)她的包袱已然被人拆開,內(nèi)中的物事散落在床上。她一驚之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前,歐陽雷火和潘俊二人也詫異地對視了一下,跟著時淼淼來到床前。

    “鑰匙……鑰匙被盜了!”時淼淼翻了翻散落在床上的物事說道。

    “來人??!”歐陽雷火惱羞成怒地向門外喊道。一直守在隔壁燕云房間密道洞口的兩個徒弟聞聲匆忙向這里跑來,推開門見歐陽雷火雙目圓瞪,臉色陰沉,便知事情有些不妙連忙問道:“師父怎么了?”

    “剛剛有沒有聽到這個房間里有什么動靜?”歐陽雷火聲如洪鐘,這句話幾乎是在怒吼。

    二人茫然不知所措地對視了一下,顫聲道:“師父,您吩咐我們兩個看守洞口,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我們兩個一直不曾離開歐陽師姐的房間,至于這里面的聲音卻未曾聽到?。 ?/br>
    “你們?nèi)グ咽卦洪T的人叫來!”歐陽雷火的話音剛落,兩個徒弟便如獲大赦一般退出房間向院門跑去。

    這是歐陽家的二進(jìn)院落,兩個守在門口的徒弟被喚了進(jìn)來,此前他們已然從師兄弟的臉色上看出了一絲端倪,心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小跑著匆匆而來。進(jìn)了房間未等二人開口歐陽雷火便怒吼道:“你們兩個守著門口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人進(jìn)來?”

    “進(jìn)來?”二人琢磨著歐陽雷火的話,片刻之后說道,“沒有,除了師父和您身后的兩位之外便沒有人進(jìn)過這個院子了!”

    “放屁!”歐陽雷火大怒道,“如果沒有人進(jìn)過這個院子,這屋子里的東西怎么會憑空不見了?難不成是見了鬼了?”

    兩個徒弟見師父發(fā)了雷霆之怒,便都低著頭不敢正視歐陽雷火,甚至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歐陽雷火怒不可遏地緊緊攥著拳頭,最后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壺茶碗這么一震立刻掉在了地上,“嘩啦”一聲摔得粉碎。兩個徒弟早已經(jīng)被嚇得腿都軟了,聽到聲音不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正當(dāng)歐陽雷火準(zhǔn)備再次發(fā)作的時候被潘俊攔住了,他語氣平和地說道:“歐陽世伯恐怕你錯怪他們了!”

    歐陽雷火不解地望著潘俊。只見潘俊若有所思地說道:“恐怕那個人真的不是從門口進(jìn)來的!”

    “不是從門口進(jìn)來的?”歐陽雷火思忖著潘俊的這句話,而時淼淼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有些明白潘俊的意思。

    “潘俊,你是說他?”時淼淼想到這里立刻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忽然她的目光被一個角落地面上些許新鮮的泥土吸引住了,然后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忽略了一個人啊!”

    “馮萬春!”潘俊一字一句地說道。歐陽雷火聽到這個名字不禁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我怎么把這個兔崽子給忘了!”

    馮萬春是土系驅(qū)蟲師的君子,土系驅(qū)蟲師的秘術(shù)之一便是控制一種叫作神農(nóng)的怪異蜘蛛,這種蜘蛛不但吐出的蛛絲柔韌性極強,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挖掘出一個足以讓一個人順利通過的隧道。當(dāng)初潘俊被松井尚元囚禁在北平城中零號公館的時候,身為土系傳人的子午便是利用神農(nóng)將潘俊順利地解救出來。此刻恐怕馮萬春正是利用這神農(nóng)挖掘出的密道脫身了。

    “糟了!”歐陽雷火立刻正色道,“馮萬春那兔崽子一定拿著鑰匙逃了!”說罷他指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兩個徒弟說道:“你們一個現(xiàn)在去告訴煙雷,馮萬春跑了讓他們多加注意,另一個立刻召集宅子里剩下的人,老子要親自去逮他!”

    二人連忙點頭稱是,然后跌跌撞撞地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剛要向外走卻被另外一個急匆匆趕來的徒弟撞了個趔趄。那徒弟滿頭是汗氣喘吁吁地奔進(jìn)來說道:“師父!”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歐陽雷火沒好氣地說道,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他派去看管馮萬春的徒弟。

    “師父,那個……那個人喊著要見你!”那徒弟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俊睅讉€人都是一驚,按理說馮萬春既然能用神農(nóng)逃脫來到這里盜走密室的鑰匙,卻為何又要返回到牢房里呢?難道盜走鑰匙的不是馮萬春?

    “他說……他說……”那個徒弟一口氣還沒有捯上來,臉憋得通紅。

    歐陽雷火不耐煩地大吼道:“他究竟說什么?”

    “他說如果你不去見他的話,恐怕以后想要再見到他可就難了!”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歐陽雷火馮萬春隨時可以離開這里,從此消失不見。

    歐陽雷火聽到這句話立刻邁開步子向外走去,潘俊和時淼淼兩個人緊緊地跟隨在歐陽雷火的身后。

    關(guān)押馮萬春的牢房在二進(jìn)院中,這里此刻是牢房,之前則一直是某個弟子觸犯了門規(guī)之后被關(guān)禁閉的地方,因此相對簡陋得多。推開牢房的門是一個臺階,老遠(yuǎn)便聽到馮萬春敲著牢房的門在大喊大叫:“歐陽雷火,你如果不快點來見老子的話,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歐陽雷火頓了頓,幾個看守牢房的徒弟立刻迎了上來。歐陽雷火亦不說話拾級而下,那臺階是用紅色的泥土燒制而成,只有十幾階。進(jìn)入牢房之后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在對面是一扇鐵門,門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馮萬春透過窗口看見歐陽雷火一行人來到牢房,不禁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就說你們一定會來的!”

    “馮萬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不是你從時丫頭的房間里偷走了那把鑰匙?”歐陽雷火迫不及待地問道。

    “哈哈,你是說這個?”馮萬春大笑著將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握在手上,像是炫耀一般地晃了晃。歐陽雷火扭過頭看了看時淼淼,只見時淼淼會意地點了點頭。

    歐陽雷火回過頭長出一口氣,語氣溫和地說道:“老馮,你我相識也非一日,有什么話或者有什么要求你就明說,你若是想離開這里,現(xiàn)在我就可以放了你,不過那把鑰匙你要留下。我現(xiàn)在需要那把鑰匙救人!”

    “哈哈,歐陽師叔,你也忒小看我馮萬春了?!瘪T萬春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這小小的牢房能困住我?再說我既然有能力到時丫頭的房間里去,從這里出去恐怕也不在話下吧!如果我真的想出去的話,只怕現(xiàn)在你們連我的影子也找不到。”

    雖然馮萬春的語氣頗大,但說的卻是實話。這也正是潘俊一直不解的地方,既然馮萬春可以逃出去,可為什么還要見歐陽雷火呢?

    “馮師傅,燕云和燕鷹現(xiàn)在被困在歐陽家傳說中的密室中,如果沒有那把鑰匙,恐怕時間太久他們兩個人會觸碰到里面的機關(guān)性命堪憂。如果您有什么要求的話我們一定會答應(yīng)的!”潘俊嘆了口氣說道。

    馮萬春瞥了潘俊一眼說道:“你們準(zhǔn)備一直把我關(guān)在牢房里談這件事嗎?”

    歐陽雷火連忙吩咐徒弟將牢房的門打開。只見馮萬春將鑰匙塞進(jìn)懷里微笑著走出來,毫無顧忌地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說道:“你們也坐下吧!”

    “老馮,我們的時間不多,有什么話你就趕緊說吧!”歐陽雷火性格本就急躁,此刻更是心急火燎,見馮萬春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更是怒上加怒,但現(xiàn)在是有求于他,也只得強忍著怒火好言撫慰道。

    “燕云這孩子還真是討人喜歡,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老馮心里還真是有些難過!”馮萬春說著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哎,這鑰匙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是我也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馮萬春打量了幾個人一番,目光最后落在了時淼淼的身上,他盯著時淼淼沉吟片刻道:“時丫頭,這把鑰匙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時淼淼愣了一下,看了看潘俊和歐陽雷火,見二人均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將得到這把鑰匙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又詳細(xì)地對馮萬春說了一遍。當(dāng)她講完之后,馮萬春像是僵住了一樣眉頭緊皺,下意識地從懷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卻遲遲沒有點燃。

    “就是說你也不曾見過那個制作這把鑰匙的人?”馮萬春將口中的煙捏在手里不停地揉搓著。

    “嗯,這把鑰匙是方儒德從炮局監(jiān)獄里面帶出來的!”時淼淼又確認(rèn)了一次。

    “炮局監(jiān)獄!”馮萬春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才抬起頭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把鑰匙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