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當(dāng)然了,這也不能阻止有心作亂的人,她自己貼身的東西和吃用,以及兩個兒子身邊的伺候的人,全部都是重點監(jiān)控,信不過的人接近都不行。反正衍慶宮伺候的人也多,每天無死角盯人也可以。 初秋,林喻喬突然接到了消息,她爹去世了。 她爹自從興哥兒和張氏過世后,就再沒有出府,聽說身體一直不怎么好。如今過世,大家也都沒有特別驚訝。 李氏隨著林喻城住后,林二老爺一家人搬回了陳良子府。怕是林老爺過世,最高興的就是二老爺一家了。 原先林喻喬并沒有覺得太過悲傷或者煩惱,雖然心里到底還存有些許的難過,但是人死如燈滅,往日的恩恩怨怨也都隨著天人永隔一刀兩斷了。 劉恒卻對林老爺?shù)乃老喈?dāng)心煩,他一死,林喻城幾人就要丁憂了。 聽劉恒說起時,林喻喬才想起來,原來還有守孝的事。 她是出嫁女,又是宮妃,不需要為父親守孝。但是林喻城幾個作為兒子,都要為林老爺服喪,斬哀三年。 而林喻城剛進入內(nèi)閣不久,若是回家丁憂三年,必然會造成很多麻煩,并且朝中運作也不能停下,因此劉恒想要“奪情”。 朝上正是用人的時候,劉恒信賴的人不多,林喻城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如果他下旨奪情,林喻城就不用因為居喪守孝而罷官三年了。 但是劉恒朝后和林喻城說起時,林喻城沉思良久后,堅持婉拒了。 罷官回鄉(xiāng),個中得失他看得很清楚,但是”子為父孝“是禮制,就算奪情也造成他人的話柄。 一旦他不回家居喪守孝,一定名聲會因此留下瑕疵。只為了三年時間,到時候落上一個“不孝”,“官迷”的名頭,就太得不償失了。林喻城知道,他若是被人捏到這樣的短處,是能說上一輩子的。 見他拒絕的徹底,劉恒也沒有再勉強,于是,林喻城仍然和林喻峰幾人一起辭官丁憂了。并且由于他們守孝還需要回老家陳留縣,這樣一來,連同李氏在內(nèi),都和林喻喬三年不能相見了。 “唉。三年的時間也不短呢,二哥好不容易……” 林喻喬也在心底嘆息,她二哥多不容易才進的內(nèi)閣啊,離開容易,再回去,就困難了。 “二爺一向胸有丘壑,娘娘無須cao心?!?/br> 看著林喻喬自從林喻城等人回鄉(xiāng)后就心情不大好,江嬤嬤也過去勸道。 “我知道,只是心里難過啊。” 她的情緒依舊不大好。乖乖原先在一邊玩,聽了她的話,過來搖著她的胳膊,“什么叫難過。” 捏著小兒子天真的臉,林喻喬輕輕和他解釋,“你外祖母和舅舅都回鄉(xiāng)下了,娘親要好久才能見到他們,這就是難過。” “那我也很難過,每天都要很久才能見到哥哥?!?/br> 由于乖乖喜歡賴床,萌萌讀書又早,所以兩兄弟只有傍晚到晚上的時間在一起。 被乖乖逗笑了,林喻喬捏著他rou嘟嘟的小手,這個兄控。 “那乖乖就快些長大,大了就能和哥哥一起去讀書了?!?/br> 乖乖的名字也是滿周歲后取得,叫做劉輔。一開始林喻喬耳邊,特別像“劉腐”。 兩個兒子的名字,她都不算滿意。一個是大路貨,一個聽起來性取向成迷。 “非要一起讀書才能見到哥哥么,就不能讓哥哥變小嘛?!?/br> 聽著母親的話,乖乖心頭郁悶。 因為兩個陪讀的表兄也回老家了,萌萌一個人上課總是悶了些,所以下課便督促著教不到兩歲的乖乖讀書。 乖乖卻正是貪玩的時候,認(rèn)字,背書什么的,都不大感興趣。但是萌萌教他的時候又略嚴(yán)肅,乖乖也不大敢調(diào)皮搗亂,因此每天晚上都過得挺痛苦。 “可是哥哥不能變小啊,乖乖寶貝兒也一樣,會慢慢長大,到時候娘也慢慢變老,就像你外祖母一樣?!?/br> 抱著乖乖坐在窗前的榻上,林喻喬看著他晃著的兩條小腿,心情變得平緩。 “我不要你變老?!?/br> 想起外祖母的樣子,乖乖突然猛地抱住林喻喬的腰,搖著頭大聲喊道。 被乖乖溫暖到了,林喻喬親著他的額頭,“好兒子,娘親也想永遠(yuǎn)十八歲啊?!?/br> 當(dāng)初剛嫁入王府時,她才15歲,如今有了兩個兒子,已經(jīng)22了,轉(zhuǎn)眼就是快奔三的人。雖然在現(xiàn)代,22還是個大學(xué)生,青春正好,敢愛敢笑,可是在大秦,她已經(jīng)不鮮嫩了。 晚上劉恒過來時,林喻喬仔細(xì)的打量著他。 “看什么呢?” 劉恒挑起眉,被她盯得莫名其妙。 “子平也不像當(dāng)年了?!?/br> 林喻喬看著劉恒,如今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溫潤如玉的青年了,雖然眉目依然,可是氣質(zhì)更加沉郁內(nèi)斂,眼眸深沉,帶著來自上位者的壓力。換句話說,就是當(dāng)了皇帝后更霸氣了。 “又說什么傻話呢。” 她的話沒頭沒腦,劉恒習(xí)慣了也不在意,只是輕笑,又依舊是當(dāng)年的春光。 “我已經(jīng)不算年輕了吧?” 劉恒起身準(zhǔn)備去洗漱的,林喻喬卻抓著他的衣襟不放。抱著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往下拉,直到她在劉恒的瞳仁里,清晰地看到自己。 “我也會越來越老啊?!?/br> 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劉恒撫著她仍然嫩滑的臉頰,柔聲道。 別說她依舊還是年輕靚麗,便是時間再久些,他也不會在意。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對于外在一向不怎么重視。 “恩,你老的比我快,這我就放心了。” 林喻喬笑著點了下劉恒的唇,剛才仔細(xì)打量了他,劉恒看起來始終歲數(shù)比自己大好多的樣子。 更別說她日日保養(yǎng)不綴,他卻每天勞心累力的,光是年紀(jì),他就大她12歲,總會先老的。 到時候她三十幾歲還是風(fēng)韻猶存,他卻是當(dāng)了祖父的一臉皺紋的小老頭,想想她就覺得安心。 什么叫自己比她老得快,她就放心了。 被林喻喬笑的摸不著頭腦,劉恒捏了捏她的鼻尖,也不管她,只是無奈的把人按到榻上坐好,自己去洗漱了。 劉恒去了浣洗房,林喻喬去乖乖屋里偷看他和萌萌的學(xué)習(xí)情況。 因為她平日里一來,乖乖就老是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所以萌萌嚴(yán)令她在學(xué)習(xí)時間不能給過去。 林喻喬也不進屋,只是趴在門邊只露出個腦袋,看著屋里的團子一邊吸溜著口水,一邊背著《笠翁對韻》,另一個拉長版的團子背對著門口,兩只手背在后面盯著他背書。 萌萌還挺有氣勢的嘛,林喻喬捂著嘴偷笑??吹矫让然剡^頭的一瞬間,馬上把頭縮了回去。 屋里,萌萌嘴角抽了抽。他母妃還沒發(fā)現(xiàn)么,自己的影子在門口露出來了。 “娘娘,宮女杏喜進了浣洗房為陛下送衣服,卻遲遲沒有出來?!?/br> 林喻喬正趴在門口呢,突然江嬤嬤腳步匆匆的過來說道。 “誰讓她過去的?” 皺著眉頭,林喻喬邊走邊問道。杏喜是最近剛分到衍慶宮的宮女,林喻喬見過花名冊,所以記得這個名字。 “原先該是卓五過去的……” 江嬤嬤也不知道具體的經(jīng)過,只是浣洗房的黃門小紀(jì)過來通知她,她才知道的。聽說進去好一會兒了,江嬤嬤心底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才特別過來通知林喻喬的。 但愿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前面林喻喬走的飛快,江嬤嬤的心跳也不規(guī)律了。 到了浣衣房門口,林喻喬看到魏江和李思來守在門外。湊近了,林喻喬突然聽到了屋里有些異常的聲音。 一瞬間,林喻喬的心猛地往下墜去,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想著往里沖。 “娘娘,您可不能進去啊。” 李思來也聽到了聲音,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約莫也能猜出來。但是按照規(guī)矩,陛下里面正辦事呢,他就不能讓別人闖進去,哪怕是貴妃也不行。 “給我滾!” 林喻喬一把將李思來推開,旁邊的江嬤嬤也幫著她攔著李思來。一看這架勢,魏江也不著痕跡的用腿絆著李思來。 “你小子不要命了么!” 看著林喻喬推門進去,李思來知道攔不住了,被絆倒后和魏江滾成一團,壓低聲音怒斥道。 魏江沒有理會,依舊壓著他不放。方才是他估摸著不對,讓小紀(jì)去給貴妃報信的。他想得明白,陛下一向?qū)櫺刨F妃,個把想爬床的宮女,哪里是貴妃的對手,還不如他給貴妃賣個好呢。 雖然李思來是他師傅,可是也一直擋著他,不讓他接近陛下,生怕他出了頭。既然師傅不仁,那他也不義了,從貴妃這邊走,說不定能走通呢。 “你們在干什么!” 就像所有抓jian在床的原配一樣,林喻喬看著床上滾成一團的兩個人,大腦里一片空白。 可是奇怪的是,聽到她的動靜,被劉恒壓在身下的宮女有點瑟縮,劉恒卻依舊沒有轉(zhuǎn)身。 劉恒竟然這么無視她,林喻喬氣的眼睛通紅,上前就要去扯人。 “娘娘,咱們出去吧?!?/br> 這個場面讓江嬤嬤也難以接受,但是想到陛下到底是陛下,他硬要幸別人,難道貴妃還能真攔著么,橫豎就一個宮女而已,別弄得太難看了,所以扯著林喻喬的衣袖,攔著她。 杏喜被劉恒啃咬著肩頭,心里瘋狂的叫囂著貴妃快點出去吧,快點出去吧。 可是林喻喬此時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劉恒怎么可以這樣呢!她都在這里了,還這么無視她。 所以林喻喬瘋狂的掙脫了江嬤嬤,撲到床前,把躺在外側(cè)的杏喜一把拖下了床。 杏喜衣衫不整的滾下來后,劉恒這才抬起頭來,只是他眼睛一片混濁,滿臉通紅,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不能理解眼前發(fā)生了什么一樣。 林喻喬發(fā)現(xiàn)了不對,讓江嬤嬤把臉色蒼白,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杏喜拖出去關(guān)著,等所有人都出去,關(guān)好門好,她才拍打著劉恒的肩頭。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哭的聲嘶力竭,劉恒卻在挨到她的身體后,又繼續(xù)急切的吻著她,撕扯著她的衣服。 還沒等將她身上的宮裝都撕下來,劉恒就急切的隔著湖綠的兜衣咬著她胸前的蓓蕾,不像之前那樣柔和克制,而是力道十足,讓林喻喬一下子就痛的叫了出來。 等不及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扯下來了,劉恒脫掉褲子,就急切的掰著她的腿一沖而入。 “你混蛋!” 體內(nèi)被炙熱充滿,林喻喬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承受著他猛烈的撞擊,隨著他的動作,她嘴里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像是沒有其他感覺了一樣,劉恒進出了一陣,又轉(zhuǎn)而抓起她的腿放在肩上,更加大開大闔起來,敞開的衣襟里,胸口一道道汗水滑落。 一直到林喻喬小死了三次,渾身像被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癱在床上,劉恒才從她身上翻下來,眼里漸漸恢復(fù)了清明。 “喬喬……” 劉恒抹了一把汗,看著旁邊的人,出聲叫她,卻嗓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