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問,開口道:“鐘老祖,白無常能從死到生,讓人復(fù)活,不知道是真是假?” 鐘老祖還沒回答,鐘小慧則罵道:“臭流氓,你還敢提白無常的事。” 大壞蛋變成了臭流氓。 怎么聽著怪怪的。低樂宏劃。 鐘老祖壓低聲音道:“小慧,沒禮貌?!?/br> 鐘小慧委屈的翹起了嘴巴,拿斜眼瞄著鐘老祖,一副想哭的樣子。 難萌萌的委屈樣著實讓人不忍。 鐘老祖當(dāng)即就心軟了,說道:“是你們有錯在先,要不是老祖爺爺護(hù)著你,你早跟你爸一起關(guān)三年禁閉去了?!?/br> 我聞言心中微動。 聽老祖的意思九大陰陽師家族圍剿名花流搶奪陰府契碑,他是后來才知道的。 難怪當(dāng)天來的都是中生代。 像葉家的一葉什么的都沒出馬,他們要是出來,就算我爸跟葉叔叔都在恐怕也攔不住。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還不至于完全站在九大陰陽師家族的敵對面,為禍的永遠(yuǎn)都只是小部分的。 鐘老祖嘆了口道:“水,凈物留穢,匯百川之污以凈之,這是初心,現(xiàn)在的后生讓這個浮躁的社會帶得已經(jīng)失去初心了,哪里還懂得為什么要做陰陽師。以前社會動蕩民不聊生,陰陽師各個鐵骨錚錚,現(xiàn)在日子好了,反而。。。。。。哎!” 九大陰陽師家族圍剿了我兩次,但他們終究不是罪魁禍?zhǔn)祝瑢λ麄冎荒苷f厭惡,談不上仇恨。 現(xiàn)在聽了鐘老祖這番話,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心里也有幾分放下了。 我問道:“關(guān)于剛才的問題?!?/br> 鐘老祖道:“關(guān)于這個問題,實際上在當(dāng)年我也請教過毛先生,但他只說了一句話。” 瞎子插口道:“什么話?” 鐘老祖道:“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br> 我愕然的瞪大眼睛,這話什么意思,太深奧了,簡直在聽天書一樣。 鐘小慧見我如此,嗤笑道:“臭流氓,不懂了吧,傻眼了吧?!?/br> 鐘老祖看著孫女裝模作樣的想要教育我不由的笑了起來,眼中都是慈愛,我不由的就想起了我自己的爺爺,爺爺也是對我疼愛有加。 鐘老祖道:“那你倒是說說。” 鐘小慧道:“谷神不死,是指大自然生生不息,玄牝之門指道生萬物,天地根指天地萬物生成變化的根本?!?/br> 鐘小慧的解釋深入簡出,一下子就讓我明白了過來。 是天地根! 天地萬物生成變化的根本。 既然是變化的根本,當(dāng)然能貫穿陰陽,當(dāng)然能成為泥菩薩陰陽術(shù)的那個媒介。 媒介找到了?。?/br> 我激動的道:“天地根,哪里可以尋得?” 鐘老祖笑著搖頭,說道:“天地根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沒人知道,也從未出現(xiàn)過陰陽師的文案里?!?/br> 不,不可能的。 若無先生說過,第一代的白無常讓嬴政復(fù)活了,除了用天地根能貫穿陰陽外,不可能再有其它辦法。 一定是存在的。 瞎子道:“天地根倒是聽我父親提及過,他說有可能在道教圣地,四川青城山。” 第187章陰尸祭天 四川青城山!怎么又是四川青城山,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黑暗中有一只無形的手把一切都聚向這個地方。 這會僅僅是一個巧合嗎? 甭管是巧合還是陰謀,這一趟四川之行已經(jīng)勢在必行了,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緊入川跟葉文強(qiáng)叔叔回合。 救出葉小晴的尸體才是重中之中。 我轉(zhuǎn)而問道:“老祖跟鐘小姐這一趟坐船是要去哪里?” 鐘老祖的回答讓我整個人緊張的心臟嘣嘣狂跳,他說一個老友弄了一具陰尸要去觀火焚之禮。 舌頭僵硬的問道:“陰尸是陰尸圣女嗎?” 他點了點頭道:“倒也有人這么說。能成為陰尸的都是女性,故而還有一個叫法就叫陰尸圣女?!?/br> 瞎子的書上提及過陰尸。 也是尸體的一種,死而不僵的叫行尸,死而不腐的就叫陰尸。 葉小晴十六歲時死的,至今已經(jīng)六年有余。 六年的時間身體早應(yīng)該腐爛了,而上一次我看到葉小晴的尸體時卻完好無損,這就證明了葉小晴是陰尸。 陰尸至邪! 我道:“鐘老祖這位朋友是什么人?” 鐘老祖呵呵笑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巴蜀道人,說起來也有些年頭沒見了?!?/br> 果然是他!葉二爺雖然用計騙開了葉叔叔但但也沒有說謊。 而之前李一水說過,智醇風(fēng)設(shè)下的計謀就是跟焚燒陰尸圣女有關(guān)。 這智醇風(fēng)跟巴蜀道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眼中射出一道兇光,說道:“他要燒的就是小晴的尸體?!?/br> 鐘老祖微微吃驚。隨即眉頭一皺。 他意識到這是一件為難的事了。 我道:“巴蜀道人為什么要燒小晴的尸體。” 鐘老祖道:“焚燒陰尸祭天早在堯舜時代就有流傳。求雨,求福,可行瞞天之術(shù),這瞞天之術(shù)可不是小術(shù),足以逆天改命?!?/br> 瞎子跟我聞言臉色都是微變。 因為命由天生,是不可以改,也是改不了的。 如果可以改命,那實在太逆天了。 他可以把自己的命格改成九五之尊,豈不是就能坐皇帝。 說完老祖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這位老友找陰尸已經(jīng)找了四十余年了,終于讓他找到了,恐怕不會放棄?!?/br> 我道:“我也不會放棄,就算拼了我的命?!?/br> 聞言鐘老祖眉頭輕輕皺眉,我跟巴蜀道人的沖突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他提醒我道:“我這位老友脾氣不太好,實力更是莫測高深?!?/br> 連鐘老祖都看不出深淺。巴蜀道人的實力恐怕強(qiáng)到?jīng)]邊了。 不知道比起葉叔叔如何。 葉文強(qiáng)在我心里是無敵的代名詞。 我問道:“巴蜀道人的祭天儀式什么時候舉行?” 鐘老祖道:“具體哪一天,他沒說,不過,他不可能把客人請過去卻讓客人枯等,應(yīng)該到了就會舉行吧?!?/br> 聞言我的心往下一沉。 這可怎么辦! 離葉叔叔約好的日子還有十天,而客輪三天之后就能入川,當(dāng)天就能到青城山。 又聊了幾句,就跟鐘老祖告辭了。 走出包廂,瞎子就道:“必須要盡快找到你葉叔叔?!?/br> 我也知道要盡快找到葉叔叔把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他,但人海茫茫。聯(lián)系不上他啊。 回到船艙,林東跟凌風(fēng)都在位子上睡著了。 凌風(fēng)的傷勢不算嚴(yán)重,但也不輕。 我們回來的時候把林東驚醒了,在船上睡覺很難睡的安慰。 我問道:“凌風(fēng)怎么樣了?” 林東輕聲的答道:“傷不輕,臉色很差,好不容易睡著?!?/br> 他轉(zhuǎn)而又問了一些我去跟鐘小慧道歉的情況。 我們說話都是把聲音壓的很低,但船艙后方的甲板上卻有人大吼大叫,凌風(fēng)睡夢中都被炒得皺起了眉頭。 還傳來啪啪好像是甩巴掌的聲音。 然后又是一陣激烈的爭吵。 不知道是情侶還是夫妻在鬧別扭。 我以為吵一會就會消停,但卻沒完沒了,越吵越激烈,要是換做平時我也就忍了,可凌風(fēng)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這么吵怎么讓他休息。 我就去了客輪客服那里。 客服部一個青年躲在柜臺后面開著一個小電視,電視發(fā)出微弱的光輝,還傳來嗤嗤聲。 我道:“小哥,甲板上太吵了,我朋友根本沒辦法休息,能不能去調(diào)節(jié)一下。” 青年抬起頭來,電視的微光照在他的臉上,有些泛青,他說道:“不該管的事別管,別給自己找麻煩。”說完重新低下了頭去看電視。 我叉,什么態(tài)度,葉家人就這種服務(wù)? 甲板上傳來男人的聲音說道:“老婆,你快下來,快啊,別跳下去?!?/br> 我一聽這還要江河,這可不是鬧著玩得,趕緊就趕到甲板。 看到一個穿得很時尚的三十多歲的女人爬上了欄桿,目光驚恐的望著跟前這個男人,緊張的道:“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逃下去?!?/br> 男人也是三十多歲,身材頗高,手中拿著一個白晃晃的東西,等我看清時,嚇了一條,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