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jié)
想起老媽跟鄉(xiāng)親在下面受的苦,就趕緊差了馬家的管事出去購買大量的布施,傍晚時分,師嫣然跟葉小晴才從外面回來。 雖然小晴懷孕二個多月了,但肚子一點都不顯,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院子,見了我倒是歡喜的撲進我懷里,師嫣然則叫道:“名大哥!” 葉小晴笑吟吟的道:“大叔老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御心流找著了!” 鬼差沒向我報告??! 我道:“怎么找著的?” 葉小晴道:“他自己找上門的,我已經(jīng)把事情跟他說了,他已經(jīng)去辦事了,等到那些領導人嚇得魂不附體,馬家又束手無策的時候,就該嫣然小妮子出場了,然后,好好收拾馬明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br> 看到葉小晴眼中閃爍的興奮目光,我不由的替馬明宇那些家伙擔心了。 師嫣然并沒有顯得那么輕松:“那里是國家安全系數(shù)最高的地方,有很多能人異士,不僅有馬家,也有別人,御心流不會有事吧?” 如果說鬼榜第二的鬼王出門都不行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葉小晴道:“等著看好戲吧。” 第399章逆鱗 民間一直都有龍脈之說,空xue來風未必無因,眾所周知的一條龍脈就在故宮下,更準確的說,就在中南海,只是陰龍能無邪不驅。能滅僵尸,當天要不是智醇風逃跑及時也必定能滅了他,依次推算龍脈的威力必定是更加可怕的。 倒也是很好奇。到底御心流能不能成事。 在制棺人隱而不出的情況下,他可以說是最強鬼王,最強鬼王對陣最強驅邪力量。 為了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御心流把目標定為一號首長。 被鬼纏這絕對是一件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的事。 國家是宣揚無神論的,這倒是沒什么,這實際上也是有利于社會穩(wěn)定,也能避免不壞好意的人蠱惑人心。 小晴說自己有點累,就回房休息去了。 懷孕后,她很貪睡。 幫她蓋好被子,她則拿了我的枕頭靠在床頭,漆黑的頭發(fā)瀑布幫灑落在雪白的枕頭上,說道:“御心流說蒼時幽找過他。” 聞言我在床沿邊坐了下來,問道:“御心流答應了?” 小晴搖頭道:“沒那么容易答應,御心流是一等一的鬼王。雖然性情有些古怪,但卻一點都不笨,待價而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br> 我道:“那他向你提出什么要求了嗎?” 小晴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說道:“御心流一直宣稱想要找回自己的過去,可他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關于他的痕跡早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里了,找回來的可能性不大,再說了,他應該知道,一但他得知自己的死因跟過去。那么他心中的哀傷就會削弱,他的力量就會削弱,甚至一旦解開心結,他都有可能魂飛魄散,他會去冒這個險嗎?” 我道:“怎么?你懷疑他說的并不是實話?” 小晴柳眉輕顰著搖頭:“說不準,但我感覺,沒那么簡單。聰明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裝瘋賣傻的人,他要是跟蒼時幽或者其它人達成協(xié)議我們也無從知曉。” 聞言不禁點頭,我們跟御心流并沒有什么交情。 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獻祭。 而要成為冥王要有五位鬼王獻祭,這是大前提,在多數(shù)鬼王隕落之后。好像冥王的爭奪一下子沉寂了下去,天山的異鬼也不見了蹤跡,這些天在馬家是我過得安慰最輕松的日子。 我道:“你找小天了嗎?” 葉小晴是冢山的圣女,冢山鬼城雖然遭遇了滅頂之災難,但冢山一路在外活動的陰鬼不少,再加上我的身份。葉小晴應該差的動他們。 小晴道:“嗯,在鬼都的時候爸爸就把消息傳出去了,可至今都沒有找到,有可能受了傷躲起來養(yǎng)傷了,也有可能已經(jīng)隕落。” 小晴睡下后,我則來到大堂,師嫣然坐在沙發(fā)上,馬家的管事站在她斜對面,半低著頭不知道在跟他匯報什么,見我過來,則停了下來,嫣然已經(jīng)叫道:“名大哥?!?/br> 我道:“每次聽你叫我名大哥,我都感覺生分,你直接喊我大哥吧。” 師嫣然露出笑容來,甜甜的道:“大哥!” 我道:“看樣子,馬家的事情你已經(jīng)上手了?!?/br> 師嫣然道:“這得多虧小晴幫忙,哇,她真厲害,好難的事情,在她眼里都變的非常簡單,她簡直就是天才女少,我要是有她一半聰明就好了?!?/br> 我聞言臉上微變,家里那妮子可是只小狐貍,師嫣然跟她廝混幾天馬家的基礎陰陽術全被她套走了,現(xiàn)在還向她詢問馬家的事情,那馬家的生意還有命脈什么的豈不是都被她給知道了,看著還一臉感激的嫣然妹子,心里慚愧啊,家門不幸啊,不行,這丫頭得管,非打她屁股不可。 我尷尬的道:“上手了就好。” 她關切的望著我道:“大哥,你的火毒,怎么樣了?” 我道:“就那樣吧?!?/br> 原本馬千陌是要帶她出遠門的,估計去挖她祖先的墳墓,現(xiàn)在馬家出了這么大的狀況,暫時是去不了,但這件事還沒辦法拿到臺面上來說。 只見她黯然的垂下了頭,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動,鬼道子的事情她心里一直很內(nèi)疚,卻又沒辦法開口。 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外面的寒風席卷著雪花吹了進來,瞇起眼睛,只見一道暗影順勢從外面隨風飄了進來,緊接著就聽到那熟悉無比的無病呻吟的聲音:“啊喲喲?!?/br> 我跟師嫣然不由的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御心流!” 他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 只見他捂著臉。 我道:“你怎么啦?捂著臉干嘛?” 御心流很不情愿的拿開手,只見他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上還掛著淚水:“被人走了,好難過,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br> 我跟師嫣然聞言臉色大變,御心流竟然失手了,鬼榜第二的鬼王竟然被人給揍了。想過他可能因為龍脈的關系他沒辦法進入中南海,但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被人給揍了,驚愕萬分的追問道:“是誰?” 御心流抽了抽鼻子無比哀痛的道:“一個老頭?!?/br> 他捂著臉:“就說不能干壞事,好難過,以后再也不嚇人了?!?/br> 老頭? 我跟師嫣然對視了一眼:“難道是馬五爺?”那位馬家的先輩有這種實力嗎?馬家的九字真言確實厲害! 師嫣然卻道:“不,應該不是馬五爺,馬家的九字真言傳女不傳男,而且陰龍必須要有馬家女人的血的人才能使用,那是禁術?!?/br> 馬家最厲害的兩大陰陽術都不能用,那馬五爺?shù)膽?zhàn)斗力恐怕有限。 不是馬五爺,那會是誰? 不由的想起了一位朋友,凌風,他會水符,身上甚至還帶了雷符,但偏偏實力低下,他的長輩應該很強大,而且,他的身份也是官方的,國安第九局。 我道:“那人大概長什么樣子?” 御心流道:“穿著中上裝,廋廋小小的,陰陽術老霸道了,能招雷齏,要不是我抗性強,早就灰飛煙滅了,好難過哦?!?/br> 雷齏!難道真的是凌風的長輩。 凌風當初在青城山走散后,就失去了蹤跡,也沒留個聯(lián)系方式。 師嫣然道:“我以前聽姑婆說起過,有些陰陽師家族不涉世事,但卻保留著最古老的陰陽術,他們是不屑于跟九大陰陽師家族爭,要不然,在他們面前,九大陰陽師家族什么都不是,我所知道的就有夜家?!?/br> 我道:“修鬼榜的夜家!” 師嫣然點了點頭。 我道:“那位夜老板是夜家的人嗎?” 師嫣然道:“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姑婆說,他應該只是夜家的下人,一個邊緣人物,應該是被趕出夜家的,出世后卻被人捧的極高?!眴岬鹚緞潯?/br> 我道:“打傷御心流的老先生恐怕來自隱藏家族的?!?/br> 太可怕了,連御心流都敗在他的手上。 就算一葉,鐘老,敦煌老頭這些九大陰陽師家族的當家人面對鬼王也是占不到便宜的,更何況是鬼榜第二的血淚鬼王御心流。 有這位老先生保護,就沒辦法打一號首長的主意。 這個時候葉小晴聽到動靜從屋內(nèi)出來,看到御心流瞪大眉目道:“你回來了,事情搞砸了?”看著御心流那副衰樣,誰都知道事情搞砸了。 嫣然就把事情說了。 葉小晴好看的眉毛凝在一起:“遭了,我們雖然無心傷害一號首長,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下觸碰了逆鱗了,御心流你回來的時候,沒被人跟蹤吧。” 御心流道:“都傷成這樣了,能討回來就不錯了,哪里顧得上,好難過?!?/br> 第400章河圖洛書 聞言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這下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御心流見我們臉色都為之一變,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那位強大的陰陽師未必是真的殺不死自己,而是要找出幕后的黑手,確保一號首長的安全。 他仿佛聽到了羅盤金針轉動的聲音。 追來了! 御心流神色一變道:“快??彀盐也仄饋??!?/br> 話音落盡,院子外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師嫣然滿臉驚慌。要只是自己牽扯到這件事也就罷了,可這牽扯到了這個馬家,只怕會給馬家?guī)頊绲溨疄碾y。 馬家管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拿出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對著御心流照去。他沒有抵抗任由吸陰之力把自己壓縮成一條魂線,被吸進了玉佩之內(nèi)。 又示意管家可以去開門了。 葉小晴道:“嫣然不用擔心,陰魂這種事情拿不到太面去說,只要我們不承認,他也沒辦法?!?/br> 師嫣然冷靜下來,走回座位坐了下來,讓自己看起來更鎮(zhèn)定。 話雖這么說,要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馬家的命運將注定是江河日下,在國內(nèi)也將寸步難行的。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來的這一位會是何許人。 馬家管家則是馬家的老人,師嫣然一直喊他福伯,他來開房門,恭敬的對門外人道:“先生請。我家姑婆就在廳內(nèi)?!?/br> 隨著風雪走進來一個老人,他手里拿著一個東西,赫然就是陰陽師再熟悉不過的羅盤。 他真的很不起眼,身高一米七不到,穿著黑色的中山裝,頭發(fā)有點灰白,像為五六十年代的學者,年齡應該七十開外但卻沒有一點瘦弱可欺的感覺,反而給我一種沉穩(wěn)如山的感覺,無比厚重。 他在進門的同時,拿著羅盤的左手放到了身后。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位中年男子。比他高半個頭,卻一臉恭敬的微微佝僂身軀。應該是他的晚輩或者弟子。 馬家管事道:“姑婆,這位凌老先生來府上拜訪。” 他的目光落在師嫣然身上,見師嫣然年齡不過二十,卻滿頭白發(fā)。少年白發(fā),這是經(jīng)歷了生死磨難之像,心中微動,馬家的這代姑婆竟然這么年輕,他道:“老朽,凌震,任職國安第九局?!闭f著拿出了一個證件,在證件的上面有一個鑲嵌著金燦燦的國徽。 看到莊嚴的國徽,任何人都會豎然起敬。嗎在呆技。 不由自主的我們都站了起來。 師嫣然道:“凌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