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加入清風堂
劉銘轉(zhuǎn)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著燕雨樓,剛剛那一腳,那么快,而且一腳就把他的這個兄弟踹出四五米開外,而看樣子,這個兄弟卻一點事都沒有,顯然,這一腳表面上雖狠,實際上卻并沒有那么重。 面前這個年輕人,這一腳之間的分寸,就已經(jīng)證明自己的實力,而且,在證明實力的同時,又給他劉銘留了面子。 “大哥,讓我干了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子,”“他媽的,”“這王八蛋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真是不知死活,”劉銘身邊的一眾兄弟顯然沒看出這一腳之間的玄機,這下是真的忍不了了,都七嘴八舌的開罵了。 劉銘伸手示意兄弟們安靜,一動不動地盯著燕雨樓,整張臉都陰晴不定。他身邊的這個女子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事實上,這女孩也是他除了他老婆之外惟一的一個女人。 其實,這女孩也并不是特別情愿跟他,是他軟硬兼施,用手段半強迫來的。他劉銘一響當當?shù)暮诘廊宋?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想跟他的女人多的去了,他卻用手段去強占一個女孩,只這一點,便足以證明他有多在乎這個女孩。 要是以前,有人敢向他開口要他的女人,他一定二話不說,先干他丫的,現(xiàn)在,情勢卻逼迫他不能這么做。 就在前不久,李二用計,陰奪了他手里最繁華,也是最賺錢的三條街的地盤,還使他的清風堂八大哥死傷數(shù)名,近幾天又派人到他的地盤接連侵擾,砸了他的場子,又打傷了他多名弟兄。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他清風堂實力大損,內(nèi)部現(xiàn)在已然人心惶惶。 他清風堂好歹也有三千人眾,面對墨魚會的接連侵襲,他劉銘的手下竟幾無得力兄弟可以應對。一個堂會,關鍵時,不在人多,在有幾個能獨擋一面的狠角色,而他劉銘手下里,當?shù)钠鸬?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死即傷,要是再這樣下去,清風堂內(nèi)部,必人心思變,危亡也只在旦昔之間。 依照劉銘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出,面前這個年青人的身手,即便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兄弟,屠雄剛和劉通加起來,恐怕也不是對手,就算是平時,讓他劉銘遇到一個身手這么好的人,他也不會輕易放走,何況現(xiàn)在是關乎他清風堂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可是,這人什么不好要,偏偏要他最鐘愛的女人,這不光是奪他所愛的問題,更在于一個堂會大佬的顏面問題,他一堂堂清風堂大當家,當著眾兄弟的面被人強搶去了女人,這要是傳出去,要他的面子要往哪撂?他還要不要混了? 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他強留不放,固然能保住他的面子,卻也顯得他很在意這個女人,他一個稱雄黑道的幫會梟雄,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兒女情長,瞎矯情,傳出去也讓人笑話。 再加上,若是清風堂倒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恐怕都難以保全,到時候,哪還有心思在意這個女人,不如就做個人情,送給他,一來可以收買人心,再者,把女人當禮物,不僅能顯示他大哥一樣的胸懷,又能讓別人知道,這女人于他而言并不重要,所謂女人如衣服,輕賤的也不過是這件衣服,即這個女人而已。 心念及此,劉銘的面色終于有所緩和,然后很不自然的向燕雨樓笑了笑,把身邊的女孩輕輕的推向燕雨樓,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她是你的人了?!?/br> 這輕輕一推,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個結(jié)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包括燕雨樓,燕雨樓開這個口,要劉銘的女人,連自己都覺得冒失,但既然開口了,他便也沒想過收回,他甚至做好了隨時動手和劉銘開干的準備。 燕雨樓收起了戒備的神情,他知道,劉銘既然決定了,就是要放棄這個女孩,用這個女孩來拉攏他,便不會在反口。 燕雨樓毫不客氣走上前去,一把把女孩拉到身前,之前,因為距離的原因,再加上酒吧光線問題,燕雨樓沒有看的太仔細,現(xiàn)在女孩就在他面前,咫尺之距,燕雨樓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 這女孩不過二十左右歲的樣子,一張臉生的清秀而絕美,絕美中卻又透著幾分可愛,一對柳葉彎眉微微皺起,面容有幾分憂郁與憔悴,與人一種道不盡的楚楚動人,又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燕雨樓喝了酒,酒勁上來了,人也放的開了,也不管在場有多少人,伸出手,用手背在女孩美麗的臉龐上放肆的撫摸,這撫摸并不溫柔,甚至可說有些粗暴。女孩的臉刷一下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人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燕雨樓從衣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拉過女孩的手,直接把鑰匙塞到女孩的手里:“現(xiàn)在你是我的女人了,這是我們家的鑰匙?!本瓦@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女孩的眼眶一下子濕了,燕雨樓有些驚異的看著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孩,他承認他有些粗魯,但也不至于把她嚇哭吧? 燕雨樓不去管她,轉(zhuǎn)向劉銘,得寸進尺的接著說道:“而且,我也不喜歡很多人踩在我頭上?!薄斑@好辦,”心愛的女人都送出去了,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條件是他劉銘不能接受的嗎?劉銘大方的一笑,轉(zhuǎn)過身來指著燕雨樓向身后的眾手下大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二哥,他說的話就等于是我說的,聽明白了沒有?” 劉銘的身后響起稀稀落落的幾聲“明白了,”這句話,這些人說的太不情愿了。 這事,擱誰誰也不能情愿了,這劇情反轉(zhuǎn)的太快了,面前這小子先是打了他清風堂的人,而他們的大哥劉銘不僅沒怪罪還請他喝酒,接著,剛喝完他們大哥的酒,這小子又“不仗義”的開口去要他們大哥的女人,堂里的人誰不知道,這女孩可是他們大哥的最愛啊,他們當時都以為,這臉是翻定了,然而,事情偏偏又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大哥竟然真的把喜歡的女孩送給了這小子,現(xiàn)在,這小子還爬上了他們的頭頂,成了他們的二哥,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可這又是他們大哥劉銘的話,他們又不得不遵從。劉銘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厲聲厲色的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聽明白了沒有?”“聽明白了,”這次的聲音要響亮整齊的多了。 劉銘轉(zhuǎn)過身來向燕雨樓和顏悅色的說道:“兄弟,現(xiàn)在你已是我清風堂的二當家了,可做哥哥的還不知道兄弟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燕雨樓,”燕雨樓說了這個名字,便等于是同意加入清我堂,當這個清風堂的二哥了。說完,燕雨樓也不理會劉銘,轉(zhuǎn)過頭來盯著面前的女孩,伸出手撫弄著女孩的臉,用并不太溫柔的聲音問道:“你呢?叫什么名字?” 女孩低下頭去,臉微微有些紅,沒有躲閃,只是時不時的用眼角瞟著劉銘,沒有說話。 這時,劉銘身邊一個人的電話響了,這人是劉通,劉通是劉銘的族弟,清風堂八大哥中他排第二,也是劉銘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不過,現(xiàn)在應該改叫老三了。 劉銘停下來看著劉通不在說話。 劉通拿起電話:“喂,什么事?”幾秒后,劉通的臉色陡變,對著電話說了句:“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告訴大哥?!?/br> 劉通掛了電話,劉銘問道:“怎么了?”劉通:“墨魚會的人把我們小板橋街道的場子又給砸了,還打傷了我們十幾個兄弟,帶頭的還是烈龍烈豹那倆混蛋。” 燕雨樓盯著女孩,耳朵卻支的老高,劉通和劉銘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錯過,場子給砸了,場子即說的是清風堂開的地下賭場,又,那便是不是第一次被砸了? 劉銘不動聲色地沉吟道:“真是欺人太甚,他李二難道真的以為一次就能滅了我清風堂不成?” 劉通道:“要不我們先禮先兵,我先帶上幾個兄弟去找他們理論理論?!眲扅c了點頭。 王度跟他說過,墨魚會要并吞清風堂,而且已經(jīng)搶了清風堂的三條街,聽劉銘的話,這清風堂確實損失不小,似乎已經(jīng)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聽到這,燕雨樓突然插口說道:“不如讓我去吧?!眲⑼ê蛣戇€有他們身邊的眾弟兄同時看向燕雨樓。 燕雨樓:“人家打上門來,我們還去理論,論的清嗎?不如先打了在說?!?/br> 劉銘頓了頓沒有說話,他何嘗不知道燕雨樓說的有道理?別人打上門來,你去找人家談,談的好也不過是城下之盟。 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墨魚會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搶走了他清風堂三條街道的地盤,但現(xiàn)在卻完全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這短短幾天的時間,他清風堂算上他劉銘自己在內(nèi)的八位大哥,屠雄剛身死,后來的沖突中,一輕傷兩重傷,結(jié)果重傷的兩個人,只救回來一個,這樣就已經(jīng)是兩死兩傷,可謂是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