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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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脆弱。 金羽看著白露哭泣,無動于衷。 作為一只特別長壽的鳥兒,她見過太多的離別。如果每一場都要感同身受的話,她怕是早就抑郁而死了。再者說,白露怎么想的,與她也毫無關系。難道她覓食的時候,還得思考一塊rou是怎么想的嗎? 對金羽來說,白露不過是一塊有特別用處的rou而已。 你難過盡管難過,但我想要這具身體。金羽想,她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時間,大不了等白露老得快要死的時候,她再來也可以。 金色的霧氣忽然消失。 白露一怔,她以為那團霧氣還有后手。但沒想到,它竟然這么簡單就離開了? 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 貝塔心驚膽戰(zhàn)地逃到頂層。 雖然他體能b級,但一口氣跑了這么久,加上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貝塔還是累得大口喘氣,就連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也救不了他忽然劇烈運動的身體。他現(xiàn)在感到胸口隱隱有種窒息的痛感。 不過還好,貝塔轉(zhuǎn)身看了看后面,發(fā)現(xiàn)那個白衣女人并沒有追上來。他下意識松了一口氣?,F(xiàn)在只要將艾爾莉雅交到安斯亞恩殿下那里,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貝塔環(huán)顧四周,找到會議室的指向標。便順著路標,往那里走過去。 頂層的情況與樓下差不多,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辦公間,心里產(chǎn)生疑問:上層好像少了許多人。今天也不是休息室,他們能去哪里? 從上空俯瞰,實驗樓近似于一個“a“型。會議室在“a”中間的頂角上,而應急通道卻被安排在“a”的左邊底腳上。 貝塔沿著底腳往頂角的方向走。 隨著越往前,貝塔越感到心驚。頂層似乎遭到了巨大的破壞,他看了看那些碎裂一地的玻璃,還有染著血液的地磚,越看越膽顫。這里似乎是遭遇到了什么大規(guī)模的入侵。 但這么危險的地方,為什么他會接到艾倫侍衛(wèi)長的通知,讓他帶著艾爾莉雅到這里來? 貝塔停下前進的腳步,他有些猶豫還該不該往前走了。 假如這是敵人的陰謀,憑他一個a級的自然能力者,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更別說,這是在他帶著艾爾莉雅的情況下。 “現(xiàn)在情況緊急。如果艾爾莉雅只是白露的一個煙霧彈,她的真實目的是破壞底層的實驗室該怎么辦?”一個聲音氣急敗壞地從遠處遙遙傳來。 貝塔耳朵尖,隱約聽到了艾爾莉雅的名字。他看向聲音來源,那里正是會議室的方向所在。 聽那個聲音里帶的意思,可沒那么高興。他想,這應該不會是安斯亞恩殿下。 他放輕腳步,小心地往那里走過去,決定先探聽一下那人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還未到達那處,他便發(fā)現(xiàn)那邊上似乎還站著幾個身著制服的侍衛(wèi)隊成員。 在他們看過來之前,貝塔快速地閃進了與那個實驗室相隔不遠的化驗室。還好頂層的人都撤走了,貝塔在心中慶幸,否則以他這么大個目標,指定被人發(fā)現(xiàn)。 到時候,就不是偷聽這么簡單的事了。貝塔心往下沉,那身制服他并不陌生。只有艾德里安殿下底下的侍衛(wèi)才會身著帶有那種花紋的制服。 可見在某些時候,這種特定的紋樣也會暴露主人的身份。貝塔這下確定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他更不能出去了。 艾德里安對艾爾莉雅是什么態(tài)度,沒有人能比作為惠特曼教授最親近的學生的他更清楚的了。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把這個孩子當做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看。 想起老師總是嘆氣,說他太心軟了,不是搞研究的料。 貝塔心里有些沉重了。 雖然艾爾莉雅是上面派給他的任務。但另一方面,她親近他。貝塔對年幼的艾爾莉雅來說,就像是父母一樣的存在。即使每一次抽血,都由貝塔親自帶她去執(zhí)行,但艾爾莉雅除了疼得哭之外,連最基本的抗拒都沒有。 這可憐的小東西。她也許真的相信了他騙她的鬼話,以為自己是得了什么病,而抽血就是在給她治病。 就算是一只智慧低下的爬行動物,疼得很了也會暴起咬人兩口。他們?yōu)榱朔乐惯@類事件的發(fā)生,也會給它們注射麻醉藥劑。 但艾爾莉雅做錯了什么? 她只是不幸生錯了地方,難道就活該承受這一切? 貝塔來到化驗室的窗前,靠在微微打開通風的窗口,聽著那邊的動靜。 風帶著艾德里安的聲音,不真切地穿到他的耳朵里。 “你也知道那下面是什么。那是惠特曼教授的實驗室,我們激活黑金活性的實驗全在那下面進行?!卑吕锇惨а狼旋X道:“要是白露破壞了那里,羅沙的勢力甚至不用攻過來。沒有黑金氣壁的保護,我們這群人全都得被地球上高濃度的惰性元素同化致死!” 艾倫反駁他,篤定的聲音散在空氣中,隱約有些鈍鈍的感覺:“我不覺得她會這么做。這是她由于失去幼崽后,而產(chǎn)生了能量紊亂的應激反應。等她找回艾爾莉雅后,一切都會恢復正常?!?/br> 艾德里安無語。面對愚忠的艾倫,他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再說些什么。他忽然明白了安斯亞恩為何會這么信任艾倫,誰不想擁有一個忠心又不從懷疑他的臣子? “你這是被安斯亞恩洗腦了!”他越發(fā)氣急敗壞。 艾倫“嗯”了一聲:“殿下說什么,我就信什么。他相信白露,我就相信她。艾德里安殿下,在這件事上,希望您能以殿下的決定為重。” 想起這一年間發(fā)生的種種,艾倫的語氣不免有些生硬:“艾爾莉雅殿下雖然天生殘疾,但當時您聯(lián)合惠特曼教授哄騙殿下交出她時的說辭,我也聽見了。你們告訴殿下,艾爾莉雅殿下會接受安樂死,你們只會在她死后抽取她的血液。她不會有任何痛苦?!?/br> “殿下信了,為了讓女兒在死后有一個好名聲,他想了兩夜,終于決定交出她。可這之后,你們并沒有遵守承諾?!卑瑐惪粗吕锇驳难劬Φ馈T谡f出這些話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艾德里安用“以下犯上”的名義責罰的準備。 “惠特曼教授先以艾爾莉雅殿下死后,血液便會失去活性的理由,拒絕將她安樂死。殿下后悔了,想要要回艾爾莉雅殿下。而您,卻向克萊克利特星傳信,讓那邊的人介入這里。這時羅沙的勢力正好靠近太陽系附近。由于還需要克萊克利特的軍事力量來幫助抵御他們的軍隊,在多方壓力下,他不得不妥協(xié),分權與您。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