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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滋味,又輕又癢,悄悄地蔓延上心頭,羿寧眼睫微顫,小聲地說:“好晚,下次注意。” 再晚來一點(diǎn),他沒準(zhǔn)就真被帶走了。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似乎身上還沾著血?dú)?,燕煊搭在他腰間的手稍稍用力了些。 “知道了?!毖囔用虼?,故意在宮修賢面前貼近羿寧的耳鬢,看起來就像在說什么悄悄話般。 宮修賢眼睛染上紅色,拔出劍來指向燕煊道:“你這魔物,離我?guī)熥疬h(yuǎn)點(diǎn)!” 他渾身氣勢暴漲,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宮修賢本以為燕煊是那死掉的魔修,沒成想不僅還活著,甚至敢晃到他面前,對師尊如此…… 憑什么!師尊從不讓他碰,除去擁抱,根本不曾如此親密過。 燕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宮修賢越氣急敗壞,他便越高興,越舒坦,剛剛穆霄云那番話也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你師尊?”燕煊壞心思地笑了笑,看向羿寧道:“告訴他,你是誰的?!?/br> 甘兒邁著小短腿一路跑回來,終于趕上了燕煊,剛來就看到她家尊主抓著羿寧上仙,模樣像是在威脅似的。 她以為是兩個人又吵架了,她連忙跑過去剛想打圓場,卻聽到羿寧上仙淡淡道:“你的?!?/br> 語氣那么自然而肯定,宮修賢像被一盆冬日刺骨的冰水澆在頭頂,渾身都涼透了,發(fā)著抖。 甘兒從身后看到羿寧上仙微微撇開了臉,手指捏住了尊主垂在身側(cè)的手腕,看不出來使了多大力,但是尊主的手腕卻顫了一瞬。 肯定很疼……甘兒默默想。 “師尊……”宮修賢喉嚨里都是苦澀的味道,他不知道他應(yīng)該說什么,只覺得心臟都快疼碎了。 若以前他當(dāng)師尊只是在賭氣便也罷了,可如今聽到他們在自己面前這樣情意綿綿的話,宮修賢才發(fā)覺自己受不了,聽不下。 他懇求似的,將劍扔到一邊,朝羿寧緩緩走過去道:“師尊,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別不要我……” 這幾日,他每日每夜腦子里想的都是羿寧的模樣。 師尊把他帶上山,告訴他從今往后云清山就是他的家。 師尊給尚不識字的他逐字逐句解釋書里晦澀難懂的內(nèi)容。 師尊教他用劍,教他保護(hù)自己,從不讓他受欺負(fù)。 自小到大,羿寧都是寵著他的,宮修賢也從不做違背羿寧的事。唯獨(dú)這一件,羿寧發(fā)了好大的火,甚至找上了別人。 “師尊,你還記得以前我們說的話嗎,要一起飛升,這個魔修能為你做什么?他只會影響你飛升?!毖劭磳m修賢就要走到羿寧面前,卻猛然退了一步,一把魔刀穿透進(jìn)他剛剛所站的地方。 魔刀的主人眉眼間此刻冷漠極了,似乎染上一絲慍怒,就連羿寧也能感受到燕煊身上散發(fā)出的冷意。 羿寧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勁,輕聲問道:“怎么了?”剛剛宮修賢的話,他根本沒有聽進(jìn)心去,他現(xiàn)在覺得飛升并非一件重要的事,能在人間守護(hù)這些百姓,倒也不錯。 但是燕煊聽進(jìn)去了。 他冷冷地看著宮修賢,將飲鴆召回來,說道:“沒什么。” 如果不是現(xiàn)在懷里抱著羿寧,燕煊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身上的戾氣。 突然間,從塔室內(nèi)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劍修闖了進(jìn)來。 “師兄!宗門出事了!”其中一個劍修見到羿寧后,激動的喊了出聲,剛想沖過去卻被身旁的人攔住。 那人看了看羿寧身邊的燕煊,冷聲道:“師兄,你怎么和個魔修混在一起?!?/br> 羿寧神色微頓,示意燕煊放開他,耳尖染上淡淡的紅色,說道:“樂安,子朗,你們怎么也來了?!?/br> 這兩個都是他同門師弟,自小長大,雖然不甚親密,也好歹算是熟人。 想起剛剛在他們面前被燕煊攬住的樣子,羿寧臉上止不住的有些燙。 許樂安驚訝地睜大眼睛,他明明聽說羿寧和他徒弟關(guān)系匪淺,當(dāng)時便已經(jīng)不可思議。沒想到羿寧居然膽子這么大,又和魔修扯上了關(guān)系。 沒等他問,宮修賢轉(zhuǎn)身恭敬地朝他們行了個禮道:“見過兩位師叔,師尊和那魔修并無關(guān)系,只是在同我置氣,請師叔不要將此事告知給掌門?!?/br> 一句話,將自己做的事摘了個清楚,又假惺惺地替羿寧脫了罪。 他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做得很好,值得夸獎。羿寧閉了閉眼,手中的劍發(fā)出陣陣細(xì)小的嗡鳴。 牧子朗目光狐疑地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終究還是對羿寧道:“師兄,身為明光宗上仙,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不是作為師弟的我們要提醒你的?!?/br> “是啊,況且如今明光宗還有事需要你,師兄不可兒戲下去了?!?/br> 他們說的,羿寧自然明白??扇绻环夥Ξ?dāng)天沒有燕煊,他恐怕一輩子被鎖在云清山上都沒人會過問。 仙門,自古情薄。盼望修道飛升成仙的人,怎會管其他人的死活。 “燕煊,你走吧??手渌氖湃毡阕约簳獬??!濒鄬幍偷偷貒@了口氣,這段時間,燕煊為他做的已經(jīng)足夠多,他不能再綁著燕煊替他做事了。 而且,他很感謝燕煊沒有計(jì)較自己封印他的事,反而還幫他抑毒。 現(xiàn)在他必須得回去,他要跟掌門說清楚宮修賢所做的事,把宮修賢逐出師門。從今往后,誰愛要這個徒弟就要,他羿寧絕不會再要了。 羿寧剛邁出腳步,便聽到燕煊聲音淡淡的,在他身后響起。 “你是真蠢還是裝的?!?/br> “想清楚,走了之后,再見面我絕不會再和你再像現(xiàn)在這樣?!?/br> 聞言,羿寧頓了頓,回頭看他,眸光微閃,帶著一絲疑惑。他不明白燕煊的話是什么意思,隱隱的,他察覺到燕煊的態(tài)度好像這次和以往都不同。 羿寧剛想說些什么,卻聽到燕煊開了口。 “行,滾吧?!?/br> 燕煊召回他的刀,冷眼看向還對羿寧戀戀不舍的甘兒道:“談甘,走了?!?/br> 魔霧騰起,黑衣的魔修抓著小丫頭隱匿其中,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有點(diǎn)難過。羿寧能感受到心口酸澀難安,可他不知道自己哪做的不對,從來沒人告訴他如何和朋友相處,他只會笨拙的固執(zhí)的做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 等他將這孽徒逐出師門,再處理妥善宗門的事,便去和燕煊解釋清楚。 “師兄,那魔修是誰???”許樂安見那魔修走了才敢湊過來,此人看起來修為高深,而且說話時的語氣都好恐怖,絕非普通魔修。 羿寧突然便沒心情和他們攀談了,隨口敷衍過去,便問:“宗門出了什么事?” 見他問及,許樂安連忙道:“師兄,長老們特地叫我們來尋你回宗門,掌門失蹤了!” 瞬間,羿寧整個人僵在原地,語氣急促道:“怎么可能?掌門不是還在閉關(guān)么?” 一旁牧子朗沒什么好氣的說:“還不是師兄你跑出來除祟,宗門大比無人主持,我們只好去請掌門出關(guān),結(jié)果……” 結(jié)果,沒等到羿寧回來,掌門卻不見了。 * 回到明光宗時,羿寧久違地回到曾經(jīng)的長老之位。他這個七長老,其實(shí)不過是掛個名,平日里羿寧將自己關(guān)在云清山苦苦修煉,除去大事外不曾來到宗門里主持事務(wù)。 面前這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都用期待或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讓羿寧有些渾身不自在。而且,宮修賢就跟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時刻注視著羿寧。 他沒有法力這件事,宗門里除了宮修賢和柳如庚外無人知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羿寧揉了揉額角,坐在殿內(nèi)聽著其他長老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掌門的去向。 有人猜掌門應(yīng)當(dāng)是為了度過瓶頸去云游四海了,也有人猜掌門已經(jīng)飛升了。但羿寧卻覺得,無論如何掌門都不會同他不告而別。 從小掌門便厚愛他,以至于牧子朗這些師兄弟都不喜羿寧。現(xiàn)在年紀(jì)漸長,牧子朗倒是收斂些了。 “羿寧上仙,你覺得如何?” 恍然間,竟然有人提及了羿寧的名字,他愣了愣,又聽對方重復(fù)一遍:“宗門大比之事,只能先由你坐鎮(zhèn)了?!?/br> 這是自然,他回來也為這件事。羿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又聽那人繼續(xù)道:“與上仙闊別已久,沒想到上仙收的徒弟都已經(jīng)這么大,恐怕如今連老身都不一定打得過這孩子了。真是天賦異稟啊。” 羿寧抿緊唇,并未回答她的話,只是起身道:“既然沒別的事,我便去挑選宗門大比的人選了,告辭。” 那人臉上有些尷尬,但在座的人都知道羿寧的脾性,于是也便不好再多說。 只有宮修賢悄悄的起身,跟在了羿寧的身后。察覺到他動作,羿寧猛地頓住腳步,回頭對他道:“別跟著我。” 對方滿臉不舍,像是被羿寧的話深深傷到了,腳下躊躇著,終究沒有再進(jìn)一步。 真能裝。 離開大殿之前,羿寧聽到有人在安慰宮修賢,說羿寧的性子自小如此。 是,他確實(shí)不是個討人喜歡的性子。羿寧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煩躁的很。 罷了,正事要緊,他還是得先去挑選參加宗門大比的人選。 雖然宮修賢絕對是這一屆弟子里最強(qiáng)的,但羿寧已經(jīng)把他逐出師門,自然算不得明光宗的人,所以他不會讓宮修賢以他徒弟的名義上場。 正琢磨著,一雙手悄然從羿寧路過的樹上垂下來,剎那間便把他整個人帶到了樹梢上。 羿寧瞳孔疾縮,剛想拔劍,卻在看清對方長相的那一刻怔住了。 “你休想甩掉我。這輩子都別想!”燕煊眸光陰沉,語氣冰冷,恨恨地扯住他的領(lǐng)子拉進(jìn)懷里。 ※※※※※※※※※※※※※※※※※※※※ 〈小劇場〉 燕煊:嗚嗚他不要我了這還能忍,老子必須走。 羿寧走后過了一會兒 燕煊:嗚嗚他不要我了這還能忍,不行我難受,老子必須回去親他。 一旁看完事情發(fā)生全程的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