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激于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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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過了一天,葛玉慶就回來了。 李光磊心里明鏡似的,葛玉慶的回歸肯定與樺樹背有關(guān),但對方之字未提。不過李光磊卻詳細匯報了整個事項,并請葛組長示下。葛玉慶不置可否,只是表示,既然你經(jīng)手了,那就負責到底吧。李光磊沒有拍胸脯答應(yīng),卻也沒有推脫,實際就攬上了這事。 工作組的日子恢復如常,但李光磊卻忙了好多,有時出去多半天,有時又坐在屋里不停的寫,手機自也比別人的忙活。 又是一周過去,日子進入了十二月下旬。 于翰林鎮(zhèn)召開年終工作總結(jié)會,鎮(zhèn)里大大小小頭目都參加,葛玉慶和李光磊自也不能缺席。 這個會議年年必不可少,今年也沒新意。通觀整個會議情形,當年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績,一組組數(shù)據(jù)就是明證;自然也有些許不足,不過這正是能夠進步的空間,也是下一年的努力方向。 會議結(jié)束后,李光磊請葛玉慶同去匯報工作,葛玉慶以有事為由推脫,于是他便獨自到了鎮(zhèn)委書記辦公室。 楊得力也剛回到屋子,見是李光磊前來,非常熱情,不但起身讓座,還張羅著要弄茶水,當然李光磊卻不能不懂事。 寒暄套之后,李光磊直奔主題:“書記,向您匯報一件事,就是樺樹背村民要求……” 聽完李光磊講說整個事項,楊得力皺起了眉頭:“是嗎?有這事?政府的事我還真不太清楚,要不你去問問那邊?!?/br> “書記不知道?”李光磊很驚訝,“我想這么大的事,肯定得向書記匯報的?!?/br> “黨、政分開,黨要管黨,黨委也不能把手伸的太長。”楊得力打過官腔之后,站起身來。 這比端茶送還直接,李光磊當然明白,便也站了起來,說道:“書記您先忙!” 楊得力伸出手去:“好,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或是工作有什么不順,盡管來找找我。我看好你,努力吧,自古天道酬勤。” “謝謝書記!”與對方握過,李光磊出了屋子。 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楊得力臉上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神情。 …… 當李光磊敲門進屋時,副鎮(zhèn)長于思新正在電腦上“學習”。看到是這小子,于思新連話都懶的說,而是揚了揚下巴,“嗯”了一聲。 對方的意思可以理解成“坐”,也可以理解成“等等”,還可以理解成隨意應(yīng)付。 李光磊可沒管到底是什么意思,而是坐到沙發(fā)上,直接問:“于副鎮(zhèn)長,于翰林莊省級特色文化村的事歸你管吧?” “啊?!焙膽?yīng)了一聲,于思新又急忙搖頭,“現(xiàn)在我不分管文化旅游?!?/br> “剛剛申請以及省、縣兩次給錢的時候,正是你分管的,對不對?”說到這里,李光磊又補充道,“包鎮(zhèn)長這么說,他讓我來找你?!?/br> 于思新“哦”了一聲,臉上神情也很精彩,說話則是慢慢悠悠:“當初申請的時候,的確是我cao辦的,直到申請成功后,才交給了別人。窮地方辦事難呀,這么有文化的村莊,就因為地處偏僻,到哪申請都碰釘子。我那是求爺爺告奶奶,低聲下氣的成天裝孫子,費了千辛萬苦才把稱號申請下來。就為了這事,我足足瘦了十四斤八兩,當時人都瘦的脫了相??删褪沁@樣,還有那沒良心的成天嚼舌頭根子,說我這,說我那,硬逼著讓我把這份分管業(yè)務(wù)交出去。你說這還算人嗎?這純屬就是……” 李光磊沒有插話,更沒有打斷,而是一直到對方停下,才又問:“還有嗎?” 于思新就是一楞:“這還少嗎?為了公家的事,誰能受這么多的苦?” “這么說,你是沒有了,那我說?!崩罟饫谕A送?,又緩緩的說,“于副鎮(zhèn)長,申請文化村的時候,縣、鎮(zhèn)兩級政府配套了多少資金,給了村里多少?申請成功以后,省里又給了多少,有多少分到了村里?我是指的于翰林莊和樺樹背兩個村子?!?/br> 于思新語氣很冷:“同樣都是副鎮(zhèn)長,你的崗位又在工作組,這事跟你說不著吧?” “不錯,我現(xiàn)在的主要崗位就在工作組,也正因此,才專門來找你說這事。據(jù)村民反映,申報項目時,兩村實得款項與鎮(zhèn)里下?lián)軐iT款項有出入,少了百分之四十。申報成功后,省里配備了建設(shè)、維護資金,鎮(zhèn)里只給于翰林鎮(zhèn)撥了少許,樺樹背村一分未得。這是何故?”同樣語氣森冷的說過,李光磊又做起說明,“我是工作組副組長,又受組長全權(quán)委托,向你求證此事也是份內(nèi)之責,沒越權(quán)吧?” “根本就扯不上越權(quán)。工作組不過是鎮(zhèn)里一個臨時機構(gòu),主要負責原鳳角鄉(xiāng)掃尾工作,本就管不著鎮(zhèn)里的事。我在負責整個申報工作時,都是由鎮(zhèn)黨委會議通過,鎮(zhèn)政府充分授權(quán)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質(zhì)問?即使想要咨詢,也必須鎮(zhèn)黨委授權(quán)才可。”于思新起了高腔。 李光磊同樣提高了聲音:“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是包鎮(zhèn)長讓我來找你。在這之前,我先找的楊書記,楊書記明確表示‘黨政分開’。” “聽著就跟真的似的。”說到這里,于思新一伸手,“授權(quán)書呢?會議決議有嗎?” 李光磊搖搖頭:“沒有,都是口頭的?!?/br> 于思新輕蔑一笑:“空口無憑,這也太兒戲了吧?李副組長,好好做好鳳角收尾工作,不要再摻和不該管的事了?!?/br> “你說我不該管?”李光磊“蹭”的一下站起,快步到了桌前,“好,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記著,如果樺樹背村民到鎮(zhèn)里來找,要求鎮(zhèn)里給說法,到時可別找我,更別找工作組?!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你,你少唬人,老……我不怕。”于思新大聲吼道。 李光磊轉(zhuǎn)頭一笑:“對了,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說過。上周的時候,樺樹背村民要找于翰林莊理論,是我拼命才攔下來的,還答應(yīng)他們兩周給回復。現(xiàn)在我回去,直接就把你的原話奉告,就說你這個當事人不讓我管。到時他們要找你拼命,要向鎮(zhèn)領(lǐng)導反映你的情況,或是到上級政府去上訪,都就與我無關(guān)了?!?/br>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于思新先是一楞,然后趕忙起身,陪著笑臉:“小李,別別別,哪那么教條?何必非要掰出個子丑寅卯?有話好商量。” 李光磊“哼”了一聲,邁步走去,邊走邊說:“回工作組之前呢,還得和書記、鎮(zhèn)長匯報一下,免得以為是我推諉扯皮,該誰的責任誰負?!?/br> 我*你姥姥。于思新暗暗做了個嘴型,快步追了上去,伸手拉住對方胳膊:“李鎮(zhèn)長,李組長,怎么點火就著呢?來來來,坐下說。剛才老哥是跟你開玩笑的?!?/br> “開玩笑?” “就是開玩笑。都是年輕人,好多天不見了,說個笑話又怎么啦?” 在對方的“勸說”下,李光磊返回了屋子,但他卻沒去坐沙發(fā),而是徑直順勢坐到了辦公桌后。 “呀,怪不得于副鎮(zhèn)長一直盯著屏幕,原來是玩游戲呢。誒,我記得條例上規(guī)定,上班期間不得做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否則嚴肅懲處。這什么時候又允許玩游戲了?哪個條例規(guī)定的?”李光磊扯著脖子,夸張的嚷著。 哎呀,太大意了。暗罵著自己糊涂,于思新陪上了笑臉:“李組長,不必上綱上線,有事說事,好不好?” “你說呢?”反問之后,李光磊沉聲說道,“當初合鄉(xiāng)并鎮(zhèn)不久,縣、鎮(zhèn)正申報于翰林莊省級特色文化村。依托‘翰林’這塊招牌,加上村子里的一些所謂老宅,村子的人文文化還算勉強夠格。可是景觀文化明顯不足,鎮(zhèn)里便把樺樹背村的樺樹嶺考慮進來,把嶺上的那個山洞考古為‘于翰林幼時苦讀之所’。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直到今年夏天,最終才評下這個文化村。 稱號評定不久,配套建設(shè)經(jīng)費隨即下?lián)?。可你這里只給了于翰林莊一小部分,樺樹背村一分沒得著,這么多錢都去哪了?你覺著瞞得巧妙,可紙里終究包不住火,村民們?nèi)贾懒?。大伙都在問,你把這么多錢揣起來,難道就不怕被查,難道就花的心甘?” 于思新臉色非常難看,也尷尬不已,急急的辯解:“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哪能揣起這些錢,哪敢揣起來?” “說的好聽?那么多錢能去哪?飛了不成?”李光磊沉聲道。 “真的不是我動的,我根本就動不了那錢,要不我對天發(fā)誓。”說著話,于思新舉起了右手。 “于副鎮(zhèn)長,你去跟村民發(fā)誓吧,他們要是信你就行?!崩罟饫阼F青著臉,猛的起身,向外走去。 于思新躥上一步,扯住對方衣襟:“李組長,別較真呀,你聽我說。” “少來這一套,你根本沒有誠意,純屬就是拿我和村民打镲?!崩罟饫谝凰σ滦洌锨耙徊?,拉開屋門。 “別介呀?!庇谒夹乱皇沽Γ采衔蓍T,陪著笑臉道,“李組長,你聽我說,我實話實說,行不行?這事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