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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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玨高興之余又有些納悶。哥哥到底是怎么把好不容易有點rou的自己,生生看成“又瘦了”? “哪里瘦了,明明就過得很好。”水玨在嬤嬤“公主已經(jīng)大了,王爺你不要在拉拉扯扯了”的崩潰目光下,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到水靖掌心,“哥哥才是,事情再多也要注意休息?!?/br> “父皇送了兩只小動物給你當寵物,你一定會喜歡的?!睂λk的真實情況視而不見,只當水玨在安慰自己的水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先去車上候著吧,太陽大?!?/br> “好?!?/br> 水玨跟著水靖到舒適的馬車上繼續(xù)聊天,留下一群下人搬東西。李嬤嬤抬頭望天,這是陰天吧?哪來的太陽。好吧,王爺說是太陽大,那就太陽大吧。 .......................................... “沒想到,賈敏是如此烈性的女子?!彼竾@息道,“為母則強?!?/br> 估計是因為被圣德皇后保護著,又被皇帝傷透了心,還養(yǎng)了這么個彪悍的meimei,水靖的思維和這個世界普通男性的思維不太一樣。若是其他男性,特別是迂腐的讀書人,估計就要大罵賈敏的蛇蝎心腸。而水靖則是物傷其類,感嘆林家兒女有一個好母親。 “前有丈夫一心為君忽視妻子兒女安慰,后有娘家拖后腿,賈敏沒被拖死,也算不容易?!彼k趴在水靖肩膀上笑道,“我在穿上就聽說哥哥得了一對瑞獸,那貘獸真的和山海經(jīng)圖上畫的一個模樣?” “哪能啊,只是有一兩分相似而已。你回府看看就知道了?!彼改罅四笏k的臉,“又瘦了。” 水玨哭笑不得,哪里瘦了? “哥哥在京城還好嗎?我不在的時候,那些哥哥們是不是又一波一波的釘子往府里丟?”水玨真是不想聽自己又瘦了這句話。 水靖“撲哧”笑道:“何止,簡直比話本上還精彩。我不過出個門給你選些小玩意兒,路上賣身葬父的、被惡霸追著討債的、從青樓逃離的、府中偷溜出來女扮男裝的……這一次遇一個還算是打發(fā)時間,一次遇幾波,當我是傻子嗎?話本都不會這么寫吧?” “確實,話本這么寫,還不被罵死,太假了?!彼k嚴肅道,“這誰出的餿主意,該打板子。” “估計是我那幾個哥哥弟弟們同時想出的這主意,我又難得出一次門,他們之間又沒通氣,就不小心一股腦撞一起了?!彼嘎犞饷嬲f東西已經(jīng)都搬下來,問王爺可否啟程,答應(yīng)了一聲,“才造成如此效果。” “這效果,應(yīng)該是笑果吧,笑話的笑?!彼k握著扶手,這車子一晃,差點把她從座椅上晃下去,“父皇知道了?” “知 道了,我當即進宮跟他報備,今天遇到了幾個賣身葬父的、幾個女扮男裝的、幾個逼良為娼的、幾個青樓出逃的……父皇笑的不行,說會幫我跟那幾個哥哥弟弟說 說,下次少看點話本?!彼父k一樣,有些事就喜歡打直球。這種一查就清楚的事,何必彎彎繞繞的解決?直接告狀唄。他可是父皇的好兒子,把這些事當笑話 講給父皇聽,不是理所當然? “甄家之后可有為難你?”水靖說道這個,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王家倒是送上了一堆賠禮,我叫人退回去了?!?/br> “退回去干嘛?收著唄。”水玨無所謂道,“王仁的腿被我打斷了,不知道治不治的好?!?/br> “收著了才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可不拉幫結(jié)派。”水靖皺眉,“斷了就斷了,他王子騰還能如何?” “畢竟王仁是獨子,總會有些生氣的?!彼k玩著水靖給她打造的新玩具,一塊金子和銀子混合做的橡皮泥,可以捏成各種形狀,可塑性極強,不會斷裂,“聽說王仁本是庶子?” 水靖一聽,就知道水玨想玩什么了:“是的。王子騰的嫡子養(yǎng)的還不錯,雖說文采一如王家人那樣,不怎么樣,但是為人處世還是學得了王子騰的真?zhèn)鳎上Ц馓?。王子騰對庶子本來是放養(yǎng)的,現(xiàn)在嫡子沒了,也就沒辦法了?!?/br> “王子騰不是還年輕嗎?”水玨笑道,“王子騰夫人雖然已經(jīng)老了,但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兒子和一個剛出生的兒子,她還是知道選什么的。王子騰還健康著,至少能活一二十年吧?!?/br> “這個就交給meimei了?!彼竾@氣,“你不在的時候,哥哥可很多事情都擱置著?!?/br> “都讓你快給我找個嫂子了,后院女眷交往的事,還是交給嫂子比較好,我也省些心?!彼k嬌嗔道,“哥哥不能總壓榨我,我還這么小,這么小!” “好了好了,你都嚷了幾年了?!彼赴粗~頭,“成,今年給你找個?;厝ゾ徒o你名單,你好好選選。要對外懂規(guī)矩明事理,對內(nèi)能慣著你的。要是找個人對我們還天天嚷著規(guī)矩,我又得想辦法把人弄走,很麻煩的。你看我后院已經(jīng)有那么多女人,不要王妃也沒關(guān)系?!?/br> “有關(guān)系!這是在父皇心中增加權(quán)重!哥哥你還沒給我小侄子小侄女玩!” “你這不是已經(jīng)有那個林黛玉陪你玩了嗎?哥哥心累啊,事情好多啊。” “哥哥,你已經(jīng)老了,需要有孩子養(yǎng)老送終了。” “你這丫頭怎么說話來著?誰老了?走了幾個月,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對哥哥的尊重了嗎?” “哥哥如果不要這么恐婚的話,當meimei的還是對哥哥很尊重的?!?/br> “玨兒你找打!” “哼,哼哼。” ………… “王爺怎么又和公主吵起來了,”李嬤嬤那個愁啊,“公主還那么小,王爺也不讓著點?!?/br> 難道不是公主已經(jīng)長大了,應(yīng)該尊敬哥哥嗎?旁邊護衛(wèi)著馬車,第一次聽見京城公認的感情最好的兄妹兩的吵架,有些咂舌、 李嬤嬤立刻橫了一眼,那侍衛(wèi)立刻低下頭。 李嬤嬤繼續(xù)愁。現(xiàn)在王府還沒個正經(jīng)女主子……不不不,公主當然是正經(jīng)女主子,只是公主畢竟年紀還小,還是未嫁身,一些事不好處,總是需要王妃帶頭的。沒想到王爺還恐婚,需不需要下次到宮里的時候跟皇上說道說道?還是問問公主再說吧。 要是有一個強悍一點的女主人,也不至于公主再遇到被甄家刁難,只能自己艱難面對的情景了。 至于為什么是甄家刁難水玨,而不是水玨刁難甄家。顯然,李嬤嬤也已經(jīng)壞掉了。 .......................................... 水玨回到久違的家中,洗掉了一身風塵之后,就跟著水靖去看皇帝新賜下來的瑞獸。 這一看到,水玨嘴角就有些抽搐?;实垡蛉皤F和瑞王相配,賜瑞獸一對的消息,她在船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看到瑞獸的模樣,才知道皇帝那滿滿的嘲笑之意。那肯定不是外界所說的看重。 這濃厚的黑眼圈啊……父皇喲,你這么嘲笑你的兒子,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那一對小瑞獸才剛足月,才長滿毛??粗簿蛢蓚€巴掌大小,在綢緞鋪的床上拱來拱去,看著甚是憨蠢無比。 水玨嫌棄道:“怎么看著這么蠢這么弱,我不喜歡弱小的動物。都說了市瑞獸,還有那么多威風的傳說,怎么一點也不威風?!?/br> 水 靖是深知水玨的愛好,知道她喜歡威風凌凌的動物,什么小貓小狗都是不愛的。他笑著解釋道:“別看小了點,但其實它們還挺厲害的。我跟送貘獸的人打聽過,這 貘獸雖然大部分時候只吃幾種特定的竹子,挑嘴的很,但其實也能吃rou,被惹急了可兇狠了。它們捕獵的時候,跑的比豹子還快。上供的人還說,曾親眼看見,這瑞 獸發(fā)狂起來,一巴掌能拍死一頭狼。不過據(jù)說不惹著又吃飽了的前提下,非常溫順。如果從小圈養(yǎng),對人也非常親近。只是這貘獸太過稀少了,母獸又護崽護的很 兇,食物又十分苛刻,所以幾乎沒有飼養(yǎng)的人。在蜀地,也就那上供的家族一直有飼養(yǎng)貘獸。” “這聽著還不錯了?!彼k這才打消了眼中的嫌棄之情,仔細打量了那兩只還在拱來拱去的蠢貘獸,“看著倒像是熊。如果是熊的話,厲害也說得過去??墒歉绺?,一對都給我真的好嗎?還是留一只吧?!?/br> “也成。”水玨想著,他們兄妹一人養(yǎng)一只貘獸,也挺好的。以后就算分府了,還能借著貘獸孤單需要同伴陪伴的借口,讓meimei常住,把那什么勞什子駙馬關(guān)在外面。 水玨渾然不知水靖已經(jīng)想到幾年后了,她問道:“既然是家養(yǎng)的,總要有個名字,哥哥想好名字了嗎?” “還沒,玨兒你先選。” “唔……這只腦袋圓的?!彼k選了一只體型稍小的,“就叫圓圓吧?!?/br> 雖然她想取威武一點的名字,比如什么烏錐踏雪之類的。不過為了維持在皇帝面前一貫的嬌憨形象,她也只能犧牲一下寵物的命名了。 “圓圓?”水靖把水玨看重的那只拎起來,放到水玨懷里,“那我那只就叫團團吧。團團圓圓,希望我們兄妹能一直不分開?!?/br> “那是當然?!彼k深以為然。 李嬤嬤在背后無聲的吶喊:一直不分開!!那王爺還娶不娶妻啊?。∧枪鬟€嫁不嫁人?。?!皇上?。?!皇上你快管管?。。。?/br> ☆、第44章 水玨沒和水靖聊多久,就要進宮了。若不是為了換身衣服洗去風塵,她第一站本應(yīng)該去皇宮拜見皇帝的。 以前皇帝接見兒女的時候,多在甄貴妃宮中。甄貴妃如同隱形皇后。這些年甄貴妃漸漸失寵,不過后宮里也沒有特別受寵的人,所以大多數(shù)人認為甄貴妃還是那個最得寵的,只是皇帝年紀大,不再頻繁踏足后宮而已。 這次水玨進宮之后,直接去的皇帝的寢宮?;实墼缇偷玫较?,估摸著時間,等著水玨了。水玨進宮的時候,還讓下人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說是要送給父皇的禮物。這輕裝回京,她什么都丟下了,唯獨這些買來作為禮物的小玩意兒沒有扔掉。 “玨兒,胖了?!被实酆軡M意??磥斫纤梁莛B(yǎng)人啊。 “可是哥哥硬說我瘦了?!彼k委屈道,“女兒都沒怎么出門,天天在家里呆著,怎么會瘦?!?/br> 水靖嚴肅道:“父皇,您再認真看看,meimei絕對是瘦了!肯定是現(xiàn)在穿的比去江南的時候厚重,才給人以胖了的錯覺!” 皇帝嘴角抽了抽。走的時候是深秋,回來的時候是仲春,現(xiàn)在穿的還薄一些吧?這個四兒子喲,為什么每次在水玨的問題上就這么愁人? “好吧,大概是穿的太多了?!被实鄯笱艿?。他才懶得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上和認死理的四兒子爭論呢。在這一點上,水靖真是個不孝子,朕真是縱容的慈父?;实巯胫?/br> “玨兒,你給父皇帶回來什么禮物???”皇帝看著一臉不滿的水玨,轉(zhuǎn)移話題道,“可不要送什么小面人之類的,朕都收膩了?!?/br> “那種東西一點也不精致,女兒才不喜歡?!彼k跟獻寶似的親自從侍女手中接過箱子,捧著上前,“父皇你看!女兒絕對是帶回來的好東西!” “哦?”皇帝示意旁邊太監(jiān)接過小木箱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座很精巧的玻璃雕塑,雕的是江南的小橋流水,“這個……這個可不是小玩意兒了吧?” 這么純凈的琉璃,可是周邊國家進貢的珍品??! “女兒是逛街……咳?!彼k眼神有些飄。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貪玩,不用掩飾了。”水靖經(jīng)常帶著水玨出去玩的事,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這遠離京城的,江南和金陵還那么繁華,水玨不溜出去逛街才奇怪了,“繼續(xù)說?!?/br> 皇帝潛意識覺得,水玨不是送一件珍貴的禮物這么簡單。 “女 兒逛街的時候,碰巧遇到外國來經(jīng)商的貨船,那里就在賣這東西。不過這艘船似乎是第一次來本國,事先沒打聽好,拿出來這東西,價錢十分低……”水玨表情變得 有些嚴肅,“女兒叫人上去攀談,才知道這東西在他們那并不值錢,而且制作方法幾乎連普通老百姓都很清楚。而周邊幾個小國家進貢的時候都是這物品,還換走了 父皇一大批賞賜?!?/br> 水玨憤怒道:“下次他們再來了,一定要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打回去!這不是騙人嘛……父皇?” 皇帝的臉色非常難看,而水靖的臉色也同樣十分難看。水靖的神情比皇帝多了一分后悔后怕,皇帝是人精,一看就明白,水靖在后悔,怎么不提前看看水玨送的東西。 自水玨開始學習管家以來,瑞王府大大小小的雜事都是水玨處理,向來井井有條,頗受贊譽。所以帶禮物這點小事,水靖就沒有多注意。水玨每次有些什么喜歡的小東西,都愛給皇帝帶一份,水靖早就習慣了。 哪知道她這次送出這么個炸彈? 周 邊國家上供的是便宜貨,這雖然讓皇帝憤怒,但并不是他變臉色的原因。而是這種純凈的玻璃制品既然在海外是便宜貨,甚至平民都知道做法,為何他的海事官員一 直沒有上報?本朝并沒有禁止海運,對外國的關(guān)系也挺關(guān)心。若不是四周都有虎視眈眈的敵國環(huán)繞著,以皇帝早年開拓的性子,早就差人去周游列國,打探世界其他 國家的情況了。 但即使被周邊敵國封鎖著,皇帝仍舊有偷偷派人打探周圍國家的消息。在他得到的消息中,周邊國家的國力應(yīng)該不算太強,風俗也和圍繞著本國的那幾個國家差不多。這種周邊歸順國家欺君之罪的消息,不應(yīng)該瞞到現(xiàn)在。 除非,那些每年都要撥大筆銀子出海打探的人,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皇帝臉都氣紫了。 派 人打探勘察國土民俗這種事,古就有之。作為一個王朝,肯定必須對自己所轄國土了如指掌。所以派人踏遍整個國土,繪制詳細地圖和風俗民情,并且每隔幾年勘察 一次,為工部掌管。本朝自建國以來,周邊多戰(zhàn)事,而歷代皇帝又有開拓疆土的愿望,所以勘察范圍從國內(nèi)擴展到了國外。本朝的外交政策是遠交近攻,對海外貿(mào)易 和文化都十分感興趣。 先帝時候,南方島國曾經(jīng)用了從鷹國買來的火炮火槍,差點攻下一座城池。因此皇帝對這個政策十分看重,深怕走 到了其他國家后面,每年用于勘察的銀子也絕對不少。但前些年他還能聽到外國的變化,這些年聽到的消息似乎沒什么改變?;实郾疽詾槭且驗闀r間短,沒有改朝換 代的緣故,沒想到另有乾坤。 在這件事上,到底有多少人犯了欺君之罪,而撥下去的銀子又去哪了?皇帝心里恨的都快滴血了。 “父、父皇……”水玨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是、是不是女兒哪里做錯了……”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的水玨。 “父皇息怒,長興年幼無知,并不知道此事嚴重性。”水靖見水玨跪下了,也忙跪下求情。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起來,朕知道玨兒是好心的?!被实圩屓税压蛑膬尚置梅銎饋?,“玨兒,此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回去之后一定要守口如瓶,知道嗎?” “可、可是買東西的時候,我還帶著好些丫鬟啊?!彼k急的都要哭出來了,“這該怎么辦?” “沒關(guān)系,沒人敢說的?!彼赣行o語的安慰道,“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說就好?!?/br> 皇帝也有些無語。怪不得買東西的時候沒人上報自己,原來這丫頭帶的都是丫鬟婆子。丫鬟婆子懂什么?水玨還記得周邊國家上供的事,已經(jīng)水靖教的好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皇帝安慰道,“朕只是被那些小國家的人的欺君氣壞了,哪是生你的氣了。玨兒先別聲張,不然今年他們再來的時候,父皇就沒法收拾人了。” 水玨這才松了一口氣:“父皇一定要給那些人一個好看!” “好好?!被实圩屓私o水玨賜座后,轉(zhuǎn)移話題,問了些江南的情況,然后打發(fā)兄妹兩走了,還賞了一堆東西給水玨壓驚。 水玨坐到馬車上的時候,臉上的忐忑瞬間沒了。她腦袋砸到水靖肩膀上,小聲道:“我討厭入宮?!?/br> “好、 好,委屈你了,回去給你做大餐。哥哥再找?guī)讉€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陪你對練。”水靖一臉心疼,他知道水玨最不喜柔弱的女子,更不喜沒事就哭哭啼啼。但她每次進宮 就得裝著一副柔弱天真樣,還要動不動就抹眼淚,實在是難為她了?!拔揖驼f讓我進宮說這事,你偏不聽,這下把自己惡心到了吧?” “哥哥要是去說,父皇肯定會懷疑你是否也想要加入奪嫡之戰(zhàn)了?!彼k繼續(xù)用腦袋撞著水靖的肩膀,水靖忙用手掌護著,深怕水玨把額頭撞疼了,“惡心死了惡心死了,哥哥回去陪我打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