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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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身邊那知情不報的人,也該敲打敲打下了。不過這些事,都是李嬤嬤和其他大丫鬟干的事,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要水玨親力親為,那她這公主當?shù)囊蔡锴恕?/br> 所以這次自己親自出手試探,很不高興啊。水玨一不小心,就把太子最喜歡的撥浪鼓捏碎了。水玨很快將其毀尸滅跡,并吩咐下人重新做一只一模一樣的給侄子。這侄子雖然平時不哭不鬧,但是哭鬧起來可真是魔音灌腦,讓人招架不住。 .................................. 水玨試出來之后,就不管不顧了。這段時間,隨行的少了許多人,又補了一些人,總的來說,似乎沒什么變化。 忠順親王嚇出了一身冷汗,在水玨門口躊躇徘徊了許久,還是回去了。他想著,既然水玨沒和他說,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算了。畢竟關(guān)于太子的所有事和所有伺候的人,都是水玨做主,他只是帶水玨和太子出來的幌子而已。事情知道太多,并不明智。 少 了個不熟悉的奶嬤嬤,太子照樣能吃能睡能玩。這日,水玨在看水靖的書信,而太子則坐在她腿上撕紙玩。水玨看著水靖書信中的暴怒,不由無奈一笑。還好那人是 甄太妃留在宮中的釘子之一,若是父皇的人,還真不知道怎么收場了。這樣他們兩人表面上的恭順面具,一下子就被打破了——這么大的事,都未曾知會太上皇一 聲,可見水靖和水玨絕對是防著太上皇的。 這人是忠勇親王的,雖然讓水玨和太子危險許多,但后續(xù)處理起來,就要簡單許多。陳凝安借 那安插奶嬤嬤的線條,拔掉了甄太妃許多暗藏的人手,甄太妃對皇宮的掌控又弱了許多。而那瀆職的人倒沒有被人收買,只是一時疏忽釀成大錯,又怕責罰,抱著僥 幸心理掩蓋罪責而已。畢竟若這只是普通的奶嬤嬤,說不準待回來時水玨都不會多加注意,到時候他就算瞞過去了。 其實甄太妃也并不知 道太子被偷運出宮,只是聽著水玨要出宮,就就著給忠順親王的兒子挑選奶嬤嬤一同上路的機會,安插了人手進去。她想查探的,其實是忠順親王的行蹤。忠順親王 雖然表現(xiàn)的再無能,但是他是目前唯一被水靖委以重任的皇子。水靖登上皇帝的位置,就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其之前肯定是韜光養(yǎng)晦,而他的勢力一定也不弱。忠順親王之前 也一樣低調(diào),這樣朝中的人很容易就想著,忠順親王一定也是韜光養(yǎng)晦,而這兩人早已結(jié)成同盟。 水靖勢力多在京城,但是京城之外也多 出了許多水靖的支持者,這部分人自然之前就是有人經(jīng)營的,這人自然應該是忠順親王。兄弟扶持,在每一屆帝王都很常見。天家之中最不信任的是兄弟,但是最信 任的也是兄弟。忠順親王,就應該是水靖的“輔佐王爺”了。所以這次忠順親王出京,雖然打著游山玩水的旗號,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在替水靖摸底來了。 事實上朝中的那些人精們猜測的都沒錯,忠順親王確實早就已經(jīng)是水靖這一派,水靖也確實有一個十分信任并且掌握了極大權(quán)力的“輔佐之人”,這次出京也確實是為了摸底。只是那“輔佐之人”并不是王爺,而是公主。這一點,恐怕誰也不可能想得到。 誰讓水玨是位女子呢?所以不會有人想到她身上。忠順親王就成了水玨的擋箭牌,水玨所做的所有事,雖說不公開,但絕對有風聲露出來的。而這“背后之人”,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深藏不漏的忠順親王。 對此,忠順親王表示自己功勞真的沒那么大,對水靖也真沒那么重要。 可是就連忠順親王妃,都認為自己丈夫就是那“輔佐之人”——畢竟大部分女性只專注于后院,對爺們的事都不不管不問的,知道的事自然也少了。忠順親王身邊人都這樣認為,就更別說別人了。 所以忠勇親王把人安插在出京的人之中,自然是理所當然。如果能借此機會進入忠順王府,呆在這個明顯深受忠順親王喜愛的庶子身邊,就能傳出更多的消息了。 得 知這個孩子居然是太子是意外之喜,只是雖然混了進來,但已經(jīng)出京的奶嬤嬤也找不到機會把消息傳出去,就算在金陵,她也沒機會接觸甄家的人——為了保護太 子,太子身邊的人都是看管的很嚴厲的,她身邊也沒個得用的人幫忙傳遞消息。本來準備回到京城再把這件事傳出去,如果能留在太子身邊,那就更是大功勞。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人都是水玨和水靖親自挑選的,她太正常再規(guī)矩不過的舉動,反而讓她暴露了,丟了一條性命。 忠勇親王和甄太妃也只會把仇記在忠順親王身上,在他們看來,自然是忠順親王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上報給水靖,才清理掉他們在宮中的人。 忠順親王再次為水玨背了黑鍋。 好吧,這不是黑鍋,是功勞。 .................................. 隨手拔掉釘子之后,水玨也開始專注于公事上。她這次出京,除了打探新君即位之后江南官場的動靜,也是為了親自考察一下鹽政的事。 河 工和鹽政,是和邊疆一樣,橫在歷代君王心中的刺。河工上管著的人是油鹽不進的大清官大能臣,他的脾氣氣的太上皇曾經(jīng)都忍不住用硯臺砸過其的腦袋。不過即使 氣成這樣,太上皇還是讓其一直管著河工,可見對其的信任。當然,他也管得很好。這幾年黃河都沒有再決堤過,可見其能耐。據(jù)說那人很小的時候就立志讓黃河變 清,考上進士之后就辭官出海,在各國尋找治河的方法。十年之后才回國,進入工部。水玨對此人很感興趣,等閑下來,也會去見一見。 鹽政因為在最富饒的江南,所以其牽扯的問題也就最復雜。太上皇安在鹽政上的人也是同樣的油鹽不進,林如海雖說頑固迂腐,但這種人正適合鹽政。他從不以自己的喜好和私情干預公事,只是有時候眼光差了點,不然不會舉薦賈雨村。 而因為江南最復雜,所以鹽政只是沒出岔子,但論成績,可比河工差多了。但只要鹽還有著暴利,這種事就不能避免。 碰巧的是,水靖得了新的制鹽法,若實施,則可以從根源上解決鹽政的問題。只是那牽扯甚廣,就讓水玨來探探路。 水玨為此鬧騰了許久,江南的官場本就夠復雜了,水靖還想著鹽政的事,真覺得她有三頭六臂嗎?水靖哄了水玨許久,說只是探探路,又不做什么,才哄好水玨,讓水玨嘟嘟囔囔的繼續(xù)給他做白工。 再次說明,水玨確實蠻可憐的,功勞這么大,都得不到個封賞,外人也永遠不會知道她的功勞。不過這樣,也讓她永遠不會功高蓋主。 水玨對此倒是挺滿意的。又能滿足自己的權(quán)力欲|望,又不會遭猜忌,有比這更兩全其美的嗎?這樣看來,這個世界女子底下的地位,也是特別難忍受的。也是她有個好出生,好哥哥,才會如此覺得。 鹽政向來和官場勾結(jié)的緊。即使林如海在這里呆了兩年,但對鹽商有時候還是有心無力。鹽政的官員歷來是換的最快的。林如海之前,也有不少官員折戟或者被拖下水。有暴利,自然就有人鋌而走險。水玨可以想象,當哥哥將刀戳到鹽政根基的時候,會有多少鹽商瘋狂。 只是瘋狂也只是一時了,只要鹽成為米面一樣的商品,即使有利潤,也不會成為鹽商那么龐大的勢力。厲害的糧商一直都有,但除非大災大荒之年,糧商也不會有左右一地官場的能力。 當然,大災大荒之年,朝廷還能從其他地方調(diào)糧。而產(chǎn)鹽的卻只有那寥寥無幾的幾個地方,這也是鹽商囂張的資本。 成 為大鹽商的王家不用說,就是王熠。王熠已經(jīng)用上了新的制鹽法子,自然鹽的產(chǎn)量比其他鹽商多而精。再加上水靖和水玨的支持,他以海商的身份進入江南,一來就 以雄厚的資金和寬廣的人脈讓江南的鹽商們震驚了。因為制鹽的地方是在海岸邊,所以要保密非常容易。跟著王熠的人又都是瑞親王府的老人,他們早就知道鹽商遲 早必定會衰落,所以更不可能被鹽商的小恩小惠所收買,吐露新式制鹽法的秘密。 王熠已經(jīng)在江南經(jīng)營了好幾年,在水玨第一次到江南的時候,王熠已經(jīng)在鹽商中小有名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鹽商商會中的副會長之一,被稱為鹽商中的三巨頭。 有了王熠這個內(nèi)應,水玨早就收集了不少鹽商的資料。之所以讓忠順親王再查探一番,不過是印證一番罷了。水玨也想看看,這些鹽商在面對新君的人之時,有何種反應。 果不其然,最讓水玨看不透的,仍舊是劉家的人。 不過李家是更明顯的靶子,水玨當然會先從李家著手。至于劉家,就要看之后的表現(xiàn)了。 只是,李家敢在忠勇親王奪位失敗之后還明目張膽的站在忠勇親王身邊,自然是有依仗的。李家先祖中曾經(jīng)有一位對太上皇有救駕之恩,那李家先祖在彌留之際,拒絕了太上皇對其的封賞,說自家子孫沒有讀的書當?shù)墓俚娜?,只希望太上皇能對其家族多加照拂一二?/br> 因此太上皇對李家很是寬容。而李家和甄家世代都有聯(lián)姻,算是新崛起的大家族之一。 水 玨蠻佩服李家先祖的睿智。雖然商人比許多官員都有錢,但商人都更愿意當大官,這是身份地位的不同。但李家先祖拒絕了讓子孫入朝為官的恩賜,可謂是有大毅 力。李家先祖清醒的知道,子孫不爭氣,即使憑借這救駕之恩勉強當上了大官,但必定比不上朝中其他官油子,并且以并非自身之功勞入朝為官,出生上自然比不過 自己有功勞和科舉晉升的官員,晉升也十分困難,這一點連顯赫勛貴都難免,必須將子孫送入邊疆鍍金才能繼續(xù)有更高的職位,更何況沒根沒底的李家? 而李家先祖得了太上皇照拂的承諾,只要在太上皇在位期間,李家能有人科舉入朝為官,那一定會被特殊關(guān)照,在朝中顏面也光鮮許多。而有了太上皇的金字招牌,李家在江南也沒人敢招惹,一些世家也會看中太上皇的承諾,與李家結(jié)親。 李家后人就算沒有科舉的料子,只要和權(quán)貴結(jié)親,那就是半只腳踏入權(quán)貴的圈子。而后李家后人也可以去“鍍金”——安插人在軍隊,只有勢力十分龐大的累世勛貴有能力做到,李家后人憑借妻族的能力鍍金之后,也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官場,照舊會被太上皇重用。 李家的人憑借這個策略,已經(jīng)和甄家牢牢的綁在了一起,并且族中已經(jīng)有許多人已經(jīng)做官。雖說還沒有進入京城的圈子,但在江南,已經(jīng)是一方勢力。至于官員不得經(jīng)商這一個限制,更是好繞過——李家族中的人,經(jīng)商的不當官,當官的不經(jīng)商就成了。 林 如海被李家也是煩的不行。不過好歹他是賈家的女馴,賈家又和甄家十分要好,所以他倒沒在明面上得到多少刁難。連賈母和賈敏撕破臉之后,也未曾泄露給甄家, 讓李家徹底對林如海發(fā)難——畢竟林如海是賈家有關(guān)系的人中唯一有實權(quán)的高官,而賈敏畢竟是賈家的人,就算對賈家再不滿,也不會對賈家視而不見。娘家不好 了,賈敏也得不了好。所以賈家也不可能真對賈敏下狠手。賈敏倒了,林如海倒了,賈家的姻親中還當官的就只有王家了。而媳婦比起女兒,終究是外人。翻臉不認 人的親家,難道還少嗎? 林如海作為賈家女婿的身份也是太上皇選擇他的原因之一。只是林如海也只是少了明槍,暗箭還是接二連三的射了過來,若不是水玨上次離京無意為之,林如海估計已經(jīng)絕后,他自己也活不長了。 官場的人,向來心狠手辣,只好涉及了利益,絕不會因為“世交”就放過對方。林如海在性格上是真君子,他躲的過真小人,卻是絕對躲不過偽君子的。 不過,現(xiàn)在無論是甄家還是李家,都要防備著水靖,對林如海等江南官員,要放松許多了。 .................................. 水 玨這些日子梳理著江南官員和鹽商的資料,未踏出院子一步。在外人看來,水玨是真的來江南休養(yǎng)的一樣,而每天都要出去游玩的忠順親王才是主導的人。外界對忠 順親王更增添了高深莫測的評價,因為他們無論怎么打探,都打探出忠順親王確實是在玩樂,一點正事都沒做。不過忠順親王出京不可能沒有差事,所以探子們自然 就把其歸為忠順親王手段太高,瞞過了他們所有人。 對此,忠順親王表示,你們想多了。 水玨在江南一閉門不 出,就是整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水靖又干了一件讓忠勇親王氣的暴跳如雷的大事。他下旨追封“暴斃”的先太子為義忠親王,意外去世的皇太孫也封了親王,并 將一直在宮中撫養(yǎng)的兩位庶子都封了爵位,最年長庶子降一等繼承郡王爵位,另一庶子也封了國公的爵位。 水靖這么做,相當于是幫太子 平反了。太子畢竟當了那么多年的正統(tǒng)儲君,在清流和腦袋較為迂腐的官員中,還是有一定聲望的,并且太子妃的家族還在。雖說太子妃唯一的兒子已經(jīng)去世,但既 然已經(jīng)和太子聯(lián)姻,那身上就打下了永恒的烙印?,F(xiàn)在太子平反,對他們而言,自然好處是很大的。 只是追封了兩個親王爵位,再給了兩個閑散爵位,水靖的聲望就空前提高。而忠勇親王雖然心里氣憤,卻不敢跳出來阻止。因為水靖這么做,明顯是得了太上皇的首肯。那么太上皇是不是本就不相信太子篡位?太上皇對太子逼宮的事又了解多少? 忠勇親王雖然做了許多大膽的事,但膽子也沒有大的無所顧忌的程度。在心慌心虛之下,他難得沒有跳出來反對。這讓其他官員心里有了計較。 逼死太子,忠勇親王是跳的最歡快的。現(xiàn)在太子平反,忠勇親王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他們一脈居然一言不發(fā),可見其中貓膩了。 于是一些警覺又對當年之事稍有了解的人家,細思之后起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和忠勇親王一脈多來往。 水 玨看著水靖信中的惆悵和感慨,也是感同身受。她對太子并無多少惡感。雖說太子在那個位置,就注定是他們的敵人。但他們畢竟沒有和太子直接敵對,太子之前對 他們也有所照顧。太子若是活著,估計他們終究會敵對廝殺,但是太子在正式敵對之前死了,那就不是敵人,而是曾經(jīng)照顧過他們的親人了。 水 玨曾經(jīng)設想過太子多種落敗的局面,但是這種被逼自殺的窩囊死法,卻是從來沒想過的。太子在性格和人情往來上多有欠缺——這都是太上皇寵出來的,但是在能力 上卻是太上皇一手教出來,絕對不差。他辦理的差事,若不論私心作祟的幾次,那也是很漂亮的。太子驕傲且他的出生和能力足夠他驕傲,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只 能說皇位爭奪,實在是殘酷至極。 水玨嗤笑一聲。不過她這種惋惜惆悵,也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哥哥因為曾經(jīng)和太子一同長大,估計是真的有幾絲真情在里面,但她是絕對沒有的。 她認同的親人,只有哥哥一人罷了。 “常瑞,你也悶在屋里太久了,真不出去玩玩?”忠順親王等水玨看完信之后,才開口道,“皇兄可是在信中對我咆哮了好幾頁紙,說的好像是我在虐待你似的?!?/br> “事情梳理的差不多了,勞煩五哥幫我下帖子,邀人聚聚吧?!彼k想起水靖在信中的埋怨,也不由笑了,“我從金陵水土不服,一直病到江南,養(yǎng)了一個月了,也該好了。” “這段日子我可知道有不少唱的好的戲班子,正好給你熱鬧熱鬧?!敝翼樣H王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間和水靖有幾分相似,讓水玨想起京中親人,不由有了幾分思念。 等會兒回去再玩一會兒侄子吧。思親的水玨如是想著。 ☆、第70章 常瑞公主要設宴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南官場,因著忠順親王和常瑞公主住在一起,因此有些人家把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能被忠順親王看中之 前忠順親王設宴自然不可能讓女眷來,而一些官員覺得,自家庶女嫁給親王當個側(cè)妃庶妃也是不錯的?,F(xiàn)在到處都在傳,忠順親王是皇上最信任的兄弟,若是自家女 兒得了寵,肯定能幫扶到家里。 不過顯然水玨和忠順親王不會讓那些官員的小算盤得逞,在水玨設宴的同時,忠順親王照舊出去玩樂,和 水玨根本不在一個地方,那些起了心思的人家也只能作罷。不過聰明人想了想,也覺得之前的妄想只是妄想罷了。忠順親王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在自己meimei的宴會 上和陌生女子眉來眼去。特別是常瑞公主還如此得寵,忠順親王不可能拂她的面子。 雖說勾引忠順親王的目的不可能得逞了,但女眷們的熱情照舊不減。別說交好如今最得寵的長公主的好處,就單單只是參加宴會,就是身份的象征。在未婚的女子中,長公主的地位可謂是當朝最高,誰不想在其面前露個臉?在閨房中有這么一筆履歷,以后找人家,腰板都直一些。 只可惜水玨設宴邀請客人是發(fā)了帖子的,沒有帖子的人家不可能不請自來。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每個前來的人都可以帶些親戚家的女眷來,所以想來的人,只要稍稍有些能力的,都還是能來的。 水玨的帖子發(fā)的廣,只要是江南官場上官品和爵位相對較高的人家,都得了帖子。林家估計是唯一沒有得到帖子的江南高官,因為水玨只是派人傳了口諭,讓林黛玉回來幫忙張羅宴會,并邀請賈敏協(xié)助。 所以家中有個公主伴讀的林家,立刻變成女眷們最羨慕的人家。 得了水玨的口諭,林家母女自然早早的就來到水玨所居住的行宮別院。賈敏負責擬定宴請賓客的名單并拿給水玨審核,并請來江南著名的戲班子和廚師來為宴會增色水玨自然隨身帶了御廚,但做那么多人的飯菜點心,還是需要人打下手的。林黛玉則是負責宴會流程和布置。 被 邀請的女眷多帶人來,也是有講究的,并且必須提前將能到的名單知會一聲。有些女眷可能因為意外或者身體原因不能前來,這些都是要提前說的。不只是水玨的宴 會,其他人設宴也是一樣,這是最基本的禮儀,便于主人安排位次和接待的人。不然無論是宴會空著位置還是位置不夠,都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待要去的名單知會 主人家之后,客人們也不會再添人,最多替換人選。 待來客名單和人數(shù)確定之后,林黛玉就在賈敏的指導下安排位次和接待的人。這些事 林黛玉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過,不過她對江南的人不熟,不知道誰與誰不合,誰與誰交好,同級的命婦中,誰是填房,誰的娘家地位又高一些。雖說不會有人對水 玨的安排不滿,但林黛玉絕不能讓水玨的名聲受損。 水玨也是有派人看著的,她對林黛玉和賈敏都挺滿意,也就不再另派人張羅了。既然收了林黛玉當徒弟,她還是會給林黛玉安排各種練手的機會的。不然林黛玉太蠢,豈不是說她教的不好? 可憐林黛玉如今也不過七八歲,平常人家的女兒也不過是學學識字和女紅的時候。水玨使喚起來,真是一點也不心軟。 .................................. 水 玨宴請的那天碰巧是艷陽高照,論天氣自然是不錯的,只是稍稍有些炎熱。室內(nèi)早就已經(jīng)擺上了降溫的冰盆,室外也搭上了涼棚,撒上了降溫的水。再加上郁郁蔥蔥 的樹木,和貫穿整個別院的小橋流水,女眷們一叢馬車下來,走進別院,就感覺一絲涼意。一些身體稍差的女眷,還披上了薄絲的披肩。 “這可真漂亮?!庇行┥曰顫娨稽c的女眷小聲在友人耳邊道。 “也 不看這是什么地方?”友人眼中也滿是驚艷和羨慕。這行宮別院本就是皇帝出巡時,隨行的皇宮貴族住的地方??赡芤荒甓紱]有一天是有人居住的。但是卻時時刻刻 有人打掃修繕。從這里就可以看出,那些皇族們的生活有多令人羨慕了。只可惜忠順親王不和公主一起,不然若是被其看中,能跟隨皇上最信任的王爺,那不知道能 有多大的富貴。 這個年紀的少女都有些懷春的心思,有些人希望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有些人希望得到王爺甚至皇帝的垂簾,不過都是少女夢罷了。 “咳?!?nbsp;為首的盛裝婦人干咳一聲,眼神嚴厲的掃過兩人,那兩人立刻閉嘴低下頭。那盛裝婦人收回眼神,心中很是不喜。這兩人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是她們可以竊竊私 語隨意交談的地方嗎?都沒看見周圍人的眼神都透著輕視嗎?真是上不得臺面的人,若不是老爺?shù)囊?,她才不會帶這兩個一點教養(yǎng)也沒有的丫頭來參加公主的宴 會。一想想這兩個丫頭居然把自己親生女兒的位置給頂了,那盛裝婦人心中就更是窩火。 旁邊帶路的丫鬟悄悄的注意著這小插曲,將人引到目的地之后就飛快的把這反常之處告訴了嬤嬤。在公主的宴會上,一點小差錯都不能出。這種看似平凡的吵鬧不滿,都可能是宴會上的變數(shù),一定要事先將情況把握在手中。 “那有帖子的婦人是蘇州同知李大人的夫人李吳氏?!崩顙邒呦肓讼?,道,“本來李吳氏是準備帶女兒來參加的,臨近幾天姐妹兩雙雙感染了風寒,就帶了堂族的侄女來?!?/br> “堂族?”水玨慵懶的看著紫云小心翼翼的給她涂指甲,“那個李家?” “是的,正是鹽商李家的兩位嫡女?!崩顙邒咝Φ?。 水玨嗤笑:“五哥又不在,帶兩個鹽商的女兒來,又有什么用?” 李嬤嬤道:“或許是想討好公主您?” “李家?討好本宮?”水玨想聽到什么有意思的話似的,笑的眉毛都彎了起來,“那就看看她們怎么討好本宮吧。紫云的手藝越發(fā)好了?!?/br> “謝公主?!弊显剖正R染指甲的小物件,對著水玨的指甲吹了吹氣,讓涂料快一點干掉,“這顏色公主可喜歡?” “不錯?!彼k把手舉在眼前仔細看了看。 李嬤嬤忙笑道:“紫云現(xiàn)在是越發(fā)能干了,紅云她們也終于能把事情交出來了。” “說的是?!彼k點了點頭,對這個意外收的丫頭還算是滿意,可比上一個紫云好太多了,現(xiàn)在也算是慢慢能接手女管家的位置。她的大丫頭,可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br> 水玨看著紫云長開后越發(fā)精致靈秀的面容,道:“紫云,你的母親的眼睛可好些了?” 紫云眉間帶著喜色道:“謝公主的恩德,讓御醫(yī)大人給母親看眼睛。母親的眼睛已經(jīng)好很多了,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御醫(yī)大人說好好休養(yǎng),再用個半年的藥,就能看的清了。” “那 就好。你們母女團聚也不容易,缺什么跟本宮說聲就好?!彼k點點頭。雖說找到了母親,也同意了紫云脫離奴籍,不過紫云母女毫不猶豫的要求留下來繼續(xù)伺候水 玨,報答水玨的大恩大德。如今紫云的母親甄封氏住在外院,有粗使丫頭和婆子照顧著。以紫云大丫頭的例錢和身份,甄封氏過得自然不錯。 水玨見著甄封氏有過良好的教育,無論是教養(yǎng)還是女紅都是頂尖的,便捉摸著若是甄封氏眼睛好了,讓她在內(nèi)院當個嬤嬤管管針線的丫頭們,也是不錯的。這樣也能讓甄封氏和紫云住在一起。 李嬤嬤也和甄封氏一見如故,兩人以姐妹相稱。等甄封氏進了內(nèi)院,李嬤嬤也有個好說話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