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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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人你也知道,就他們兩那點(diǎn)兒本事,根本犯不了什么大案,最多也就‘騙吃騙喝’?!比~言慫著腦袋,強(qiáng)扯笑意。 東方汐一個站停,壓低身子,直視著她,極盡挖苦:“你倒是清楚得狠!” 一進(jìn)到雷府,葉言只覺自己像是進(jìn)入到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里。什么都有棱有角,跟豆腐塊似的。 臨到現(xiàn)場,聽了方璀的說詞,葉言這才在心底輕噓了口氣。蘇梓默他們雖然昨晚行蹤不明,但總算這里也沒有任何證據(jù)指證他們。 事到如今,葉言真的是不想再聽到什么“不利”證據(jù)了。實在是被這群人折騰得有些卷了,怕了。 不過這雷仁的死因,多少還是令到葉言吃驚了一把——馬上風(fēng),也即是性交猝死。 尸體依舊維持著原本模樣,赤裸在床,一絲不掛。 雷仁果真不愧是雷鳴的堂弟,長得很有幾分相似。許是長年征戰(zhàn)在外的緣故,甚至比雷鳴還要粗獷上幾分…… 殊不知葉言若無其事的打量,早已令到在場其余幾人是一陣莫名。就連一向暴脾氣的雷鳴,臉上亦是紅一陣白一陣,局促不已。 雖已不是第一次見她這樣,東方汐心下還是一陣毛躁。二話不說,下達(dá)命令:“來人,將尸體運(yùn)回天門。” 下一秒,便進(jìn)來兩人,徑直用床上的被子將尸體一裹,就抬了下去。 “咳——咳——”方璀正了正臉色,耐心敘述:“門窗都是從里上鎖,屋內(nèi)也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據(jù)府上下人所報,昨晚雷仁是半夜才回來的,且是一個人。” “不是說人是死于性——嗯,‘腹上死’嗎?那昨晚同房的夫人呢?” “阿仁他沒有成親,哪兒來的夫人?”雷鳴憤憤然開口。 沒有夫人,又是大半夜才回來,那不解釋得通嗎? “呃——三爺,說句不好聽的,雷少將軍他長年戍守邊關(guān),日子定然過得‘清苦’了一些。這又沒個老婆,去外面找找樂子也屬正常需求……” 她話已經(jīng)說得這般明顯了,她就不相信他們沒想到這一點(diǎn)。 若此人是外出“享樂”歸來,自己犯病死于家中,怎么都算不到“兇案”這一塊兒吧! 頂多也就算他倒霉,好不容易開開葷,自己一個把持不住,還搭上了小命兒。 “阿仁他——他——”雷鳴臉是越發(fā)地紅了,吱吱嗚嗚,幾不可聞:“他中意男人!” 話一出口,落地有聲。叫葉言是大跌眼鏡,差點(diǎn)沒驚掉下巴。 半響才醒神過來,瞧見周圍幾位爺一副了然的態(tài)勢,這才扯了扯嘴角,波瀾不驚:“那也可以找‘小倌’不是?” 至少目前,她是不清楚他們?yōu)楹螘⑦@案子歸納為“密室殺人”?就不能有意外的“正常死亡”嗎? “葉姑娘請看!”方璀手指著床沿,意有所指。 葉言歪著腦袋,看了老半天也沒看明白上面的劃痕?!斑@是什么?” “是暗號!”雷鳴臉色終于恢復(fù)正常,卻又開始緬懷起來。“這是只有我們雷家才能辨認(rèn)的暗號,本是在外作戰(zhàn),方便聯(lián)系的。沒想到如今卻……” “那他說什么了?”葉言稍顯急切,直接打斷。 “阿仁只寫了一個‘腓’字?!?/br> “‘腓’?難道是兇手的名字?” 一般留下的死亡訊息,多半都是指向兇手的吧!也難怪他們會把這案子歸為兇殺案了。 這下,倒真成了東方汐所說的“密室殺人”了。且這一次,他們甚至還沒能分析出兇手是如何逃之夭夭的? 姜武那次,兇手是從他房間里的密道離開的。 說來也可笑,這姜武果真是好色至極,為了方便自己享樂,愣是在自己房間里造了一條密道。 他倒是怎么也沒料到,終有一天,兇手就是憑借這條密道要了他的命。 國舅爺就不用說了,兇手是潛伏房內(nèi),第二天待人從屋外將門打開之后,趁機(jī)逃走的。 可這次,除卻床沿上的劃痕還很新鮮之外,屋里愣是找不到第二個人的半分痕跡,人也像是“自然死亡”。 照雷鳴的說法,雷仁這個人,有些頭腦,并不是莽撞之人,身手也不差。 這兇手竟在不斷的進(jìn)步,手段是越發(fā)的高明了。 接二連三大案發(fā)生,皇帝當(dāng)然要找人問話了。這不,方璀只得在東方汐咄咄逼人的視線中,急急忙忙應(yīng)召進(jìn)宮。雷鳴也要忙著去安撫自個兒叔父和老爹。 陸晩依舊是回去研究尸體。白無塵和娃娃臉則早就被派出去查其它“密室殺人”案,收集更多線索了。現(xiàn)場就只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就算你這樣瞪著我,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不知道!我看你知道得不少嘛!”東方汐陰陽怪氣出聲,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你什么意思?”葉言不明所以,有些不耐煩:“有話就直說,我最討厭人在這兒拐彎抹角。” “你連找‘小倌’都知道,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語氣里滿是挖苦。 不覺咧了咧嘴,不咸不淡道:“這沒吃過豬rou,還能沒見過豬跑?這男人找女人可以,女人就不能找男人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找男人!你敢找一個試試?”東方汐狠一咬牙,直接將人逼到了墻邊。 對于喜歡或是曖昧的人來說,這或許就是冒粉紅泡沫的“墻咚”,但對于葉言來說,詞典里根本就沒這個詞。這就只是單純的“欺人太甚”。 徑直仰起頭,漫不經(jīng)心:“我還沒傻到給自己找不快!但凡能夠自己解決的,不需要男人。不能夠自己解決的,就更別指望男人。” 這是她曾經(jīng)見到的,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囑咐。 那一天,一個女人帶著八九歲的女兒來認(rèn)領(lǐng)自己丈夫的尸體。男人因為濫賭,欠下一屁股債。高利貸找上門來,男人一句交代沒有,爬上公寓頂樓,跳了下去…… 剛來時,那個女人臉上除了憔悴還是憔悴。 斑白的頭發(fā),因著泛油,濕噠噠貼著頭皮。粗糙的皮膚,干裂的嘴唇。黑黑的眼圈,完全掩蓋了那雙眼睛的“生氣”。 她本是極不情愿接下這擋活兒的,奈何小茹臨時有事兒,只能是她來接手。 “認(rèn)尸”可比“道別”來得更加的叫人不適。后者怎么說也已經(jīng)開始慢慢去接受這個事實,但前者卻不一樣。 當(dāng)殘酷的現(xiàn)實被人血淋淋擺在眼前,別說是接受了,就連看一眼,那也得是拼盡了全力,才能有的勇氣。 她多怕女人在那兒哭得悲天憫人,又擔(dān)心女人要是哭得暈厥過去,這場“認(rèn)人”又會延續(xù)到何時? 她的擔(dān)心被證實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