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冥頑不靈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我被羊駝算計了、一覺醒來在魔王身邊、02結(jié)局破壞者、光頭披風(fēng)咒術(shù)師[主咒術(shù)回戰(zhàn)]、北城有星光、鄉(xiāng)野孤兒
許是審美疲勞,場上美人,饒是搔首弄姿,秋波暗送,葉言也覺沒甚稀奇。至于她們的才藝,無非就是歌舞聲樂,也難叫她提起性子。 一番下來,她就昏昏欲睡。 “困了?” “嗯!” “那回吧!”東方汐毫不遲疑,更是沒有半點留連不舍之意。 “欸——別急??!這才哪兒跟哪兒?怎么也要看完大賽,知道結(jié)果不是?”逸王作勢阻攔。 “這種結(jié)果,誰會想要知道!”東方汐毫不氣開懟。一手拉起葉言,深情款款:“我們早些回去歇息!” 逸王一頭黑線,嘴角幾度抽搐:“歇息?你們?你們——” 葉言亦是無可奈何:這東方汐到底要抽風(fēng)到何時? 微斂神色,不咸不淡:“還是看完比賽再說吧!” 想著半道走掉,月詠怕是也饒不了她。 葉言一度懷疑,最近是不是走“霉運”,接連沾上一些個“爛桃花”。改天兒非得去寺廟里拜拜,去去晦氣不可。 “對嘛!怎么也要看完比賽不是!”逸王笑得一臉諂媚,再次討好:“姑娘坐這兒,這兒看得清楚!” 葉言也懶得理會某人黑沉下來的臉色,徑直坐回原位,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底下終于是輪到月詠出場。 宛若流水的古琴聲起,場上霎時靜謐一片。眾人屏息凝神當(dāng)下,便見著一白衣“少年”持劍而落。 以舞承劍,以劍使舞,既飄逸靈動,又風(fēng)姿綽然。 此時的月詠,周身上下被一層霜雪籠罩,似不曾沾染凡塵的仙人。靜若湖水,自在似浮云。就只遠(yuǎn)遠(yuǎn)看著,便覺賞心悅目…… 是錯覺嗎?為何她總覺得月詠的視線一直都有些飄忽不定?好似在尋什么人? “好!好!” 贊嘆聲,不絕入耳。 答案顯而易見,月詠憑著出人意料的表現(xiàn),大獲全勝。 “月詠姑娘得了第一花魁欸!”蘇梓默驚呼出聲,不無興奮。 “嘖嘖——鳳棲梧竟有這等美人,本王怎么不知道?”逸王連連稱贊,差點沒垂涎三尺。 “逸王有所不知,這月詠姑娘是近來才到鳳棲梧落腳的,聽說以前是在關(guān)外?!碧K梓默儼然包打聽,各種扒拉開來。 “我還聽說,這鳳棲梧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人請來坐鎮(zhèn)。還別說,自從她來了之后,這鳳棲梧一下子就滿為患。慕名而來的男人,就算得不到美人的青睞,那些人也是舍得銀子,大把大把砸呢!” “有這事?”逸王一臉可惜。 皇兄顧及安和公主顏面,竟不惜禁足于他,害得他好久都沒能來這些個“溫柔鄉(xiāng)”了。今晚都還是偷溜著出來的。 “就這‘禍國殃民’的美貌,莫說是銀子了,就是把命搭上,也值得!”逸王飄飄然出聲,眼冒紅星。 葉言不覺挑眉:還真如白無塵所說,這人當(dāng)真是為了美色,可以連命都不要。 視線斜移,瞧見某人也是一臉的“認(rèn)真”,當(dāng)即松了口氣。 想著看也看了,作勢就要偷摸著離開。只才稍一動作,耳邊便響起某人不疾不徐的嗓音:“不看了?” “哈!不看了!我先回,不打攪你們慢慢欣賞!” “誰要欣賞了!要走就走,那么多廢話!” 冷聲完畢,又一次拉起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甚至連聲招呼也沒有。 頓覺愕然:他剛才不是看得很起勁兒嗎? 想著他或許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這才遲疑出聲:“你不必管我,你想留下就留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br> “鬼才想留下!” “你生氣了?” 沒反應(yīng)。 “為什么?是因為我打攪到你嗎?” 不識好歹的葉言,“作死”追問。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東方汐置氣不小,狠瞪著她。 “故意?”葉言不明所以,竟低頭思索起來,一臉認(rèn)真。 半響,才抬起頭來,賠笑討好:“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來,實在是月詠她有求于我,我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br> 以為他是在計較她騙他來“赴約”一事,道歉得那叫一個實誠。 殊不知對方眼底的怒氣是越發(fā)地濃烈起來,幾乎是咬牙出聲: “她有求于你,你就騙我來這兒。那要是她想要的是我這個人,你是不是也會把我拱手送上?你這女人,你腦子少根筋嗎?” 一開始還只是不耐煩她看那“女人”的眼神,不滿她總是偏偏“不待見”他,現(xiàn)在聽她毫不在意,把他拱手送人,他就莫名火大。 “也不知剛才是誰看得癡迷,現(xiàn)在倒怪起我來了?!币粫r不查,葉言忍不住嘀咕開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癡迷了?”東方汐差點沒氣得吐血。 都說女人對感情之事敏感非常,怎么就她“冥頑不靈”?他表現(xiàn)得難道還不明顯? 當(dāng)真要他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她才能明白? 眼瞧著對方怒氣沖天,葉言悻悻然縮了縮腦袋,小聲詢問:“你剛才難道不是在看月詠?難道——是在看兇手!” 似乎說起案子,她就秒變聰明。 東方汐終是無可奈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妥協(xié)出聲:“還是回去再說吧!” 人才剛走下樓,進(jìn)到大堂,一個聲音,生生響起:“葉公子!” 不是我!不是我! 葉言微扯嘴角,幾欲快步逃離。 “葉言你站??!”月詠這一跺腳,人群乖乖讓出一條道來。 葉言也是本能一怔,近乎不能動彈。 就這“潑婦罵街”的氣勢,她實在是怕有人“秋后算賬”。 “還真是哪哪兒都有你!”東方汐冷聲挖苦,眼中陰郁一片。 再轉(zhuǎn)身過來,卻已將人擋在身后,冷眼直視臺上之人,威脅出聲:“你最好是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敢這么對本指揮使的人大呼小叫,你是第一個!” 場上之人,這才注意到來人竟是天門的指揮使大人,一時間,竟不覺唏噓不已。 月詠立馬轉(zhuǎn)換了表情,莫不無辜。雙眼更是連連眨巴了幾下,泫然欲泣。 這一來,在場之人又都是好一陣“憐香惜玉”。只是礙于權(quán)勢,不得發(fā)作。 “東方,對待美人,怎可這般‘粗魯’?你都嚇著人家了?!?/br> 不疾不徐之聲,自二樓響起。眾人一抬頭,見著是尊貴斐然的逸王,又都齊齊松懈下來。 畢竟對于逸王的軼事,他們作為“同道中人”,可是清楚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