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藏哪去了
締娜嘟嘴,不情不愿退出,才轉(zhuǎn)身,便看到有人拉著一個(gè)麻袋從中庭那里過來。那人她認(rèn)識,是黎一輝身邊的提薩。 提薩顯然也見到她了,臉上微有慌亂,對著她頷首叫了聲“締娜小姐”,便想快速離去。 “等等!”締娜叫住他,朝著提薩走去,望著他手中提著的麻袋,若有所思。 “締娜小姐有事嗎?”提薩問了句。 “這里面是什么呀?”締娜蹲下身想伸手觸碰,卻是被提薩阻止。 “只是一些藥材,締娜小姐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提薩慌忙說了句,提著袋子就走。 “站??!”締娜喝了聲,當(dāng)她傻么?這里面明明裝著一個(gè)人,騙她是藥材? “提薩,怎么還不送過去?”正當(dāng)締娜想要解開袋子看個(gè)究竟時(shí),身后突然有人叫了聲,締娜遲疑之時(shí),提薩迅速拖著袋子走了。 “締娜小姐,夫人知道你回來了,吵著要見你。”剛才出聲的男人又恭敬地對著締娜說道。 “富叔,你太敬業(yè)了?!本喣葘χ腥苏f了句。 在這兒,黎一輝仍喜歡用中國的傳統(tǒng),一是因?yàn)榫挼槿藢θ说淖鸱Q很繁瑣,一個(gè)人一生可能會有三個(gè)名字,就像吳努,小的時(shí)候,人們都稱他為“貌努”,貌代表“弟弟”的意思,成年后,同輩會稱他為“郭努”,郭指“兄長,兄弟”,待到他上了年紀(jì),或是社會地位比較高,人們便稱他為“吳努”。黎一輝很煩這種稱呼上的小事,所以和吳努他們分開后,便令自己寨子中的人一律按照中國的習(xí)俗來。而另一個(gè)原因,可能也是他大男人主義的表現(xiàn),他想時(shí)刻提醒自己,他并不是入贅到這兒,這兒只是他建立的另一個(gè)王國而已。 管家富叔微笑不語,目送著締娜朝杜嬋美的房間而去。 書房內(nèi)。 “北城能平安回來,自然是好事,至于丟失掉的那批貨……”黎一輝頓了下,微蹙著眉頭,似乎在考慮接下去要怎么做。 “雙獅目前沒有什么動(dòng)靜,那批貨,基本都掉下懸崖了吧?”黎默寒開口說了句,后又望向葉北城。 葉北城揚(yáng)起唇角:“是啊,幾千萬的貨,就這么沒了,老子還差點(diǎn)賠上一條命,我一直以為這兒是五爺?shù)牡乇P,定不會有人來搗亂,誰知道,居然還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葉北城一番話風(fēng)淡云清,卻是聽得黎一輝鐵青了一張臉,這在他地盤上出的事,自然是他面子上過不去,居然有人不給他臉面!不過,黎一輝心里雖氣憤,但他很快控制了情緒,這些年,他已學(xué)會怎樣隱藏自己的真實(shí)心情。 “我相信,雙獅他不會無緣無故犯到我頭上來……好了,這事先不談,北城啊,你難得來一趟,先住下,養(yǎng)好傷,這事咱不急,慢慢來……”黎一輝突然說道,隨即又對著黎默寒道,“默寒啊,你好生招待著,這兒的風(fēng)景還是不錯(cuò)的,你按排一下,讓北城好好玩玩……” 葉北城知道黎一輝在拖時(shí)間,只不過他不清楚他拖時(shí)間的原因,到底是在查雙獅的事,還是在查他的身份?但既然他已如此說,他更著急不得,也剛好可趁著這個(gè)時(shí)間,好好觀察一下這寨子內(nèi)的地形。 “那便多謝五爺了!”葉北城忙起身說道。 黎一輝背著手,朝著門口走去,走了兩步,突然聽到黎默寒又開了口:“等等!” 葉北城望了他眼,心里在盤算著如若他說出他的真實(shí)身份,他該怎么扭轉(zhuǎn)。 黎一輝停住腳步,轉(zhuǎn)頭望他。 黎默寒望了葉北城一眼,才緩緩開口:“國內(nèi)有客戶催得緊,我覺得這事,也不能拖太久,要不然人家會覺得我們沒有誠信……”他又望向葉北城,“城哥說呢?” 葉北城笑笑:“黎總果然是做生意的人,比我想得周到多了,這事還是得盡快解決,這么一大筆訂單,總不能說沒就沒有了?!?/br> 開玩笑,他總不能再跟老蔣要個(gè)幾千萬吧?不被他p死才怪!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雙獅,給你我一個(gè)交代!”黎一輝鄭重說道,說完,他出了書房。 一經(jīng)走出書房,管家吳富便上前,在他耳邊又低語了句。 “回來了?”黎一輝輕聲問了句。 吳富忙點(diǎn)頭。 黎一輝隨即邁開大步,朝后院走去。 黎默寒在黎一輝離開后,忙也抬腿朝外走,葉北城懶懶跟在后面。 走出客廳,走至花園,黎默寒突然停住,從口袋中掏出煙,點(diǎn)燃,深吸一口后,他開口:“知道我為何沒供出你嗎?” 葉北城停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聽到也的話,他抬眼:“黎總這話,葉某怎么有些聽不懂?” 黎默寒突然轉(zhuǎn)身,輕笑:“別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我能看出你,他更加能!” 葉北城自然知道黎默寒口中的“他”是誰,五爺這么狡猾的人,能看出也并不奇怪,只要五爺沒把他干掉,他就有機(jī)會把黎一輝的王國給轟滅,就有機(jī)會,給死去的英魂一個(gè)交代,以正他們的清白。 葉北城雙手抄在褲兜,一副閑散的表情,他慢慢踱向花園,仰頭望著天上,藍(lán)天白云,天空澄清地猶如大海般,他懶懶開口說了句:“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五爺能分辨是非的。” 黎默寒又深吸一口,心里有些煩躁,如若不是念安不見了,他也沒必要忍著他。 “你把念安藏哪去了?”黎默寒突然問了句。 葉北城怔了下,放在褲袋中的手不自覺緊緊攥住,看來,他的七七遇難了。 “我沒藏?!比~北城輕聲說了句,黎默寒這人,似敵似友,很難斷定,但他對念安的感情應(yīng)該是有幾分真實(shí)存在的。 黎默寒轉(zhuǎn)身望向他:“你沒藏?”話音里帶著一絲驚訝與恐懼。 “藏什么?”締娜從后面竄出來,笑著問他倆。 “沒什么,你去哪了?”葉北城忙問道。 “我媽,她說好久沒見我了,非要讓我過去看看她,天知道,我一天八趟往她那里跑的……”締娜搖頭嘆氣,杜嬋美的癡呆癥狀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了,“你們談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