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墻騎初露顯鋒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萊西周近羅權(quán)助、洪世賢組合數(shù)千兵馬鏖戰(zhàn)平度軍主力,隔河而戰(zhàn),弩箭橫飛,貼身rou搏,人多勢眾的平度軍一時竟吃不下一支小部隊,時間推移,丟人現(xiàn)眼。 離戰(zhàn)場十余離處,黃堅仍舊能聽到激烈的喊殺聲,河床上流淌過來的血水直讓黃堅眉角直跳,心急如焚如他者,還有五百甲士騎兵,催動著激昂的戰(zhàn)心涉水過河。 河水沒過馬腿,馬腹陣陣清涼,水花濺到鞋上,裹腳襪弄得半濕。馬兒抖動濕轆的毛發(fā),偶爾垂首飲水,快樂的發(fā)出嘶叫~~~~ 要是有油畫大師,比如達芬奇啊,拿破侖啊,但丁啊,但疼啊什么的在這里,指不定能創(chuàng)作出一幅在后世,能被炒上天價的神畫。 油畫大師沒有,三里地之外,騎兵倒是有!三百討海軍騎兵安靜的坐在馬背上,手掌心握著一桿木桿鐵頭搶。前邊c位,扈從阿背上背兩把寬刃大刀,馬臉旁邊插著桿馬槊,那鐵銹的槊首,粗重的槊桿,很有年代了。 自大唐帝國滅亡,中華大地五代十國戰(zhàn)亂紛紛,帶動馬槊制造業(yè)蓬勃發(fā)展??傻搅怂未ΑR槊馬槊,沒有馬,哪來槊?馬槊手藝漸漸失傳,何況宋氏偏安,中原紛亂,加之重甲橫行,重兵器橫行,馬槊,已經(jīng)和明光鎧、陌刀一起,成了昨日黃花的代表。就這桿銹跡斑斑的馬槊,刻著的年份還是——大宋乾德二年軍械局造………… 黃堅部是被細作發(fā)現(xiàn)的,很巧的巧合,有個細作拉肚子……好吧我編不下去了,總之就是發(fā)現(xiàn)了,要開始一場狂野的騎兵戰(zhàn)。 “統(tǒng)制,敵兵已經(jīng)過河,現(xiàn)正整理行伍!” 探馬帶來最新的情報,扈從阿一踹馬腹,三百騎行進,速度逐漸提起。 值得注意的是,討海軍騎兵奔跑起來,依然排成前中后三條橫隊,每隊一百騎。整齊劃一如一人要求太高,但至少有模有樣。 三里距離,等到的時候,黃堅陣勢已經(jīng)列好,對向朝扈從阿沖來。 不問不想為什么會有埋伏,直接開打!黃堅也沒什么怕的,對方三百騎,老子比你多二百騎,打不爛你! “沖擊?。?!” “弄死這群搓鳥?。?!” 兩方騎兵指揮官撕扯著嗓子,如兩頭公牛般用自己如刀的犄角互自頂去,馬蹄子震顫著一方土地,騎兵之間的戰(zhàn)斗又快又慘。 “舉槍??!” 討海軍騎兵平舉著騎槍,身體隨著戰(zhàn)馬沖向平度軍騎兵,并排高舉的長槍猶如步兵的槍林,平度軍騎兵揮舞著各類兵器沖來,驚恐的發(fā)現(xiàn)討海軍騎兵是一面墻,一面插滿了騎槍移動的墻!說時遲,那時快,撞在墻上,鮮血灑在長滿青草的土地,人尸猙獰的掛在槍上。 有些怕死惜命的想轉(zhuǎn)向,卻和從后方高速而來的同袍撞個滿懷,馬兒斃命,人則一飛沖天。后方連續(xù)追尾,〔車禍現(xiàn)場〕慘不忍睹!騎兵突擊陣列散了。 沖鋒勢頭被打亂,連農(nóng)民都能把騎兵嫩死!何況同樣是騎兵? 平度軍騎兵突變的情況,出乎扈從阿意料之外,見之大喜過望,一馬槊捅去,面前一敵騎頓時落馬,化作一灘rou泥。馬槊左刺右捅,長槍平舉撞擊,三百討海軍騎兵簡直無敵的存在,騎兵對沖一擊打穿! 討海軍騎兵人馬皆血,以后著書立說,小說遐想,游戲改編,割草無雙,扈從阿能是一代虎將了! 這種和當今世界主流騎兵戰(zhàn)法迥異到坦泰尼克號和漁船在一起的突兀,自然是出自周蕊徽這個不要臉的穿越者之手了。指望周蕊徽能像北疆胡人、通古斯野人那樣騎射無雙、弓馬無敵,或者有一套速成班、一年功力一秒搞定,她做不到!但提出想法,交給下邊人去摸,又是每一個非天才、不入流穿越者的本能。于是,周蕊徽拿出了拿戰(zhàn)時期的墻騎兵戰(zhàn)法………… 另外說明,熱兵器戰(zhàn)法不適合冷兵器,可周蕊徽仍這樣做,是因為有過第一個吃螃蟹的〔古人〕————話說一片石之戰(zhàn),李自成一瀉千里到陜甘,數(shù)年后明軍、闖軍、西軍被八旗大爺打個滿頭腫瘤,團結(jié)起來挨揍;其中的一個闖軍部隊,一支虎李過的騎兵隊,和一支清軍騎兵野戰(zhàn),大敗清八旗! 那支騎兵隊,叫〔三堵墻〕!戰(zhàn)法和墻騎兵無非是冷兵器和熱兵器的區(qū)別。 江河日下的李闖殘部能做到硬破八旗韃子,事業(yè)上升期的討海軍還辦不到打贏支不入流的軍閥渣渣騎兵嗎! 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扈從阿的馬槊上還有著些許的布料和碎rou,粗大的槊頭被鮮血染的通紅,恐怖的馬槊指在對面,平度軍騎兵一陣動搖;方才突擊騎槍折斷的騎卒拔出長長的刀,頭盔下的眼神仿佛受到了狂化魔鬼的感染,士氣刷刷的上漲,胯下辣雞的馬兒躁動的尥著蹶子………… “沖鋒?。?!” 扈從阿高聲喝道,一陣馬蹄狂響,三排閃著金屬血光的墻面再度沖來,那神擋殺神、人擋殺人的氣勢,黃堅頭頂直冒涼風,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仿佛不是在和討海軍騎兵對陣,是在戰(zhàn)金人的鐵浮屠!是在戰(zhàn)黨項的鐵鷂子!是在戰(zhàn)蒙古人的怯薛精騎! “直娘賊!灑家還不信了!沖??!” 拍打起馬兒,三百左右的平度軍騎兵鼓起勇氣,各色兵器紛亂揮舞去,盡余生來拉一個墊背的。馬蹄卷起的塵土半遮住視野,只聽到不斷傳出的哀嚎聲和碰撞聲,決死的怒吼……馬兒的悲鳴……當塵煙散去,討海軍方面三百騎一騎不少,平度軍騎兵則剩一二十騎。 黃堅此人倒是沒有辱沒一個騎兵、一個指揮官的榮耀,胸口一處巨大猙獰的傷口,幾條破碎的肺片暴露在空氣中,憤怒的眼神、緊握的長刀,能夠想象到他的勇武和不甘。安靜的躺地上了,再多的勇武和不甘,亦雨大風吹去,到了奈何橋,一切都會忘記。 殘余的一二十平度軍騎兵望著一地同袍的殘骸,幾息之后扭頭而逃,各種胡言亂語的神神叨叨匯聚成一句聽不懂又能明白的話——mama,救我。 討海軍騎兵追擊,雖然沒有配備弓箭,但參照秦國的弩騎兵,每名騎卒都有一張可以馬背上開弓的弩具。噔噔噔的弓弦顫動,平度軍殘騎如喪尸片里被追的人類,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 ps:求推薦,求收藏,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