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劉公玄增老昏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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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真是這么說的?!”劉玄增老眉一聚,自坐席上起身:“頭前帶路,老夫去勸君上?!?/br> 宴席上,洪世賢覷見劉玄增要出去,趕忙起身不理會身旁說話拉交情的鄒伸之,去詢問劉玄增怎么回事。 準確說,是去攔劉玄增,以免這位老臣去觸為臣子不該觸地眉頭。 “丞相,急匆匆離去可是內急?” “沒有,老夫去勸勸君上…………” 洪世賢一把拉?。骸柏┫啵谙轮镭┫嗍呛眯?,但此刻丞相去不得,就由著君上吧,君上心里有數?!?/br> 劉玄增道:“大鴻臚,話不能這么說,使者尚且在此…………” “丞相,又非君上之過,何故為難君上啊?!焙槭蕾t正色道:“丞相,這幫人在危難之際不與支援不說,反而落井下石。君上已經做的很好了,若非君上命營兵護衛(wèi),宋使早就死在邊境了,楊節(jié)度殺他山東不會有人不高興?!?/br> 劉玄增嘆道:“世賢,汝是大鴻臚,邦交之道不能參雜君王喜怒、個人喜怒,這不是邦交!” 洪世賢道:“丞相,論邦交丞相是問對人了,在下出使過的地方許多,所謂邦交,首在兵馬!低三下四是邦交,如今日這般盛氣凌人亦是邦交?!?/br> “汝……哎!” “丞相,回席吧?!?/br> 劉玄增無奈,歸席。 洪世賢亦歸席,回來鄒伸之就把臉湊了過來。 “洪兄,嘿嘿,兄與那位老大人,有要緊事?”鄒伸之賠笑問道。 “有呀?!焙槭蕾t冷漠道:“君上正在氣頭上,在校場打人出氣,某勸丞相別去,君上下手沒輕沒重,別把丞相打癱了就不值得了……當然,鄒大使要去,君上肯定一刀抹了大使脖子?!?/br> “嘿嘿嘿,嚴重了,嚴重了,齊候乃巾幗英雄,天下聞名奇女子,不會如此,斷不會如此…………” “哦?某家君上不是妖女嗎?什么時候臨安改夸君上是巾幗英雄了?哦~~~是哪家勾欄瓦舍呀?青樓老鴇子?還是瓦舍里的說書人?” “呵呵呵,嚴重了,洪兄言詞犀利,嚴重了…………” 漫長等待過后,周蕊徽終于現身,正小酌吃菜的賈似道一見來了位大美人,要飽飽眼福,卻傻了眼………… 周蕊徽沒注意到邊邊角角有一雙眼睛癡癡地望著自己,徑直走到主席上,自顧自的飲了杯酒,環(huán)視言道:“孤來晚了,自罰一杯,秋糧還待丞相點查,丞相別偷懶呀~~~大鴻臚,宋使前來是汝的事兒,帶進館驛好生安頓,等孤有時間了會召見的?!?/br> “孤還要洗澡,爾等看著辦吧?!?/br> 劉玄增心生不滿,忘了這里還有外人,當著外人面兒教訓道:“君上!國事怎能荒誕不經?!” 周蕊徽嬌軀一頓,轉過身來面色不變道:“丞相,孤都知曉,國事汝能替孤做主耶?總要有個先后主次,丞相覺得可對?” 丞相二字,聽得劉玄增十分膈應,仿佛被針扎進心里,他還沒有聽過自家侄女叫自己丞相………… 看劉玄增果然觸了天顏,洪世賢急忙起席打圓場道:“丞相,君上也不小了,整日日理萬機,某等臣下該關心君上身體才是……君上cao勞,無暇接待宋使也很正常,此間事物乃某之職分也,怎敢勞煩君上,劉公,您說是吧。” 劉玄增異色眼神掃過洪世賢逐漸起皺紋的臉蛋,頹然座回了席上。 這個插曲在宋使面前發(fā)生,看似是因政事起的口角,但鄒伸之不這么以為,小眼瞇成一條jian滑的細縫,混跡官場多年,油條老得不能再老了。 【劉玄增,呵呵,原來山東的破綻在這里呀…………】 鄒伸之一掃心頭陰霾,準備痛飲一大白時,剛因爭執(zhí)而暫靜的宴席間又傳出了聲音。 “大宋太常丞賈似道,見過齊候殿下,齊候豪氣云天,真非常人也!” 周蕊徽面露驚喜之色:“汝這潑皮竟混到了宋使?!” 賈似道毫不尷尬道:“姑娘不也混上齊候了嗎?!?/br> “哈哈哈,是極是極,但汝混的要比孤差好多?!敝苋锘瞻腴_玩笑道:“汝花費多少銀錢,才買得一官半職呀?” “在下無財可賄,蒙官家賞識,登進士及第?!辟Z似道平淡答道。 “哦?宋庭的進士不值錢呀,汝一介潑皮都能成進士。不過孤更意外趙昀能有識人之明,孤還以為在他眼中,全子才、趙彥訥之流才是人才,余者均是無能昏吏……呵呵,他趙昀丟的好大人呀,虜酋窩闊臺是天天給孤寫信炫耀,把孤這心口撓sao地甚癢…………” 賈似道嬉笑道:“齊候胸癢,不準他人抓撓,齊候有定力呀?!?/br> “混賬!宋庭進士是下流胚嗎!”劉玄增聞言怒道。 “無妨無妨?!敝苋锘沼袷忠回Q,“賈似道敢往歪里想,也敢說出口,表里如一,實屬真豪杰!臨色而不眷戀失態(tài),面危而不驚亂慌張,日后必成大器!賈兄弟,孤看不上趙昀的眼光,孤相信自己的眼光,公是大才,宋庭定不識公才華,若走投無路,可來山東。孤的房門,永遠給公開著?!?/br> “謝齊候夸贊,在下愧不敢當,不過房門就不必了,在下少時雖閱覽過春宮圖,但,在下不是視色如命之人?!辟Z似道婉拒。 “咯咯咯~~”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笑聲,周蕊徽渾不在意道:“沒關系,該開著還是開著,早晚汝會明白宋庭遠不如山東,孤遠超趙官家千倍百倍。” “數年不見,汝該有許多話跟孤講。其他人都散了吧,賈似道留下,汝先去孤房中安座,孤沐浴完,就來找汝…………” 話音未落,余光瞥見劉玄增怒氣橫生要開腔,周蕊徽一溜煙跑走了。 洪世賢額頭滿是冷汗的來勸劉玄增。 賈似道瞇瞪,回過神來想走,鄒伸之前腳出去,后腳他就被攔下。 “賈公子,請跟俺來?!?/br> 見迎面攔住自己的女子金甲紅袍,秀發(fā)披落在披風上,額角劉海遮擋了半邊眉間,很是靚麗,芬芳嗅鼻,宛如一朵未開發(fā)的花骨朵,沒有周蕊徽那種成熟的美,卻有一種處女的香。 賈似道有點走不動了。 “呵呵呵,山東人杰地靈啊,巾幗不止齊候一人,姑娘是…………” “怎么?閣下不認識俺了?”崔靈蘭靈巧香舌一吐:“那日在廟前,俺在君上身邊形影不離啊,閣下把俺忘了?” “哦?噢~~~原來是姑娘??!恕罪恕罪,幾年不見,姑娘長的越發(fā)美麗了,在下眼拙眼拙…………” “呵~~記得,俺叫崔靈蘭,來吧,俺帶汝去君上的閨房?!?/br> “???啊~~~啊!唉!崔姑娘崔姑娘,請松手請松手…………” 崔靈蘭直接把賈似道拽走了,為此周蕊徽后來還賠了賈似道一根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