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租借水真臘九十九年
“大哥,船回來了!” 獅城的水泥堡,樸阿丙仿照幽州例子在山上建了座連陽臺(tái)小三樓,正享受從海東買來原高麗的貴女,手下回來了,貴女一腳蹬飛。 “兄弟,才十五日,從真臘打了個(gè)來回,夠快呀,日后汝渾號(hào)〔神行太保〕得了?!?/br> “哥哥莫要打趣俺,出大事了!” 樸阿丙神色一整:“真臘猴子敢打?yàn)⒓业男值懿怀??!?/br> “真臘人哪里敢哪?!鄙裥刑5溃骸案绺缃邪橙フ媾D夠糧三千石,可真臘國已經(jīng)無米可賣了。有真臘官吏求俺們別再買糧了,真臘快糧荒了,求俺們離開別再來了?!?/br> “什么什么?”樸阿丙不可置信:“真臘國稻子一年收三回,假如一回稻米一百萬石,三回就是三百萬石,買到?jīng)]有了米,刷俺們呢!” “是真沒米了?!鄙裥刑L嫠麄冝q解:“哥哥您又不是不知道,南洋的這群猴子,除了安南國,都是懶豬?!?/br> “阿西吧這群牲口!”樸阿丙大罵道。 “哥哥,怎么辦?”神行太保在旁催促。 “俺在想辦法!”樸阿丙煩躁道,“真臘不行就整個(gè)南洋,整個(gè)南洋不行那就……那就去明加剌!” “明……明加剌?!”神行太保:“大哥,航線不更長了!” 冷靜下來后,樸阿丙說道:“或許還有種辦法?!?/br> “哦?啥辦法?” “第一,俺們直接從真臘地主手里買,或者從真臘官府手里一次性全買了,先付三成訂金,糧食到了全交,逼的真臘人乃至南洋猴子給俺種地!” “那第二呢?” “第二嗎……”樸阿丙陰惻惻笑道:“俺們掠奴買人,遷移百姓,自己種!” “呃??!”神行太保反問:“自己種?種誰的地?” 額,他似乎把掠人為奴這些事自動(dòng)忽略了………… “汝還記得真臘人口中那個(gè)叫湄公河的地界嗎?”樸阿丙貪婪道:“真臘猴子眼里沼澤遍布,土地泥濘,嘗死人的爛地方,在俺看來那是塊兒寶貝呀!” 說到湄公河土地,神行太保一時(shí)間呼吸沉重。他看過,祖宗傳承下種田人的基因,是塊兒好田呢! “大哥,是效法獅城的事兒,還是…………”摸摸刀把子,一切盡在不言中。 “用錢能辦成就別用刀?!睒惆⒈浪溃骸霸鄞簖R怕過誰,但什么時(shí)候缺過錢?” 話是這么說,但樸阿丙去的時(shí)候硬是拉出了三千名披甲兵………… 三千鐵甲兵卒乘船來,真臘王〔很熱情,好說話〕,談判順利進(jìn)行,樸阿丙租借水真臘(提前引用代指)九十九年,肥沃土地收入齊國囊中。 一到手,樸阿丙展開殖民者該有的嘴里,原土地居民全部為奴,海船四出滿南洋抓猴子,從各國商人手里買來奴隸,尤其是天竺奴隸好用的很,全部帶上枷鎖,如種植園黑叔叔那般墾荒。 買米,掠人,販賣本國商品,熟悉的配方,南洋般三角貿(mào)易已經(jīng)開始。歷史是個(gè)圈,東方比西方更早發(fā)生。 宋國海防破紙板一個(gè),江南無地農(nóng)民也都裝上船,拉到水真臘,從仇恨到感謝樸阿丙八輩祖宗,掄起鋤頭使勁刨,老少爺們看家本事全使出來。 南洋發(fā)生的事兒潤物細(xì)無聲,一點(diǎn)一點(diǎn)撬動(dòng)這個(gè)世界。 不其港,周蕊徽這祖宗的龍興之地,披著黑袍蓋著臉,周蕊徽很神秘的來到這里,連帶百騎女兵全數(shù)黑袍遮著,這趟秘密南下,不為人所知,在隱瞞什么秘密? 軍港中,停著一艘大海船,與齊軍海上現(xiàn)有戰(zhàn)船不同的是,這艘船上,炮口猙獰散發(fā)著寒光。 “稟大王,按大王吩咐,這艘三千料海船裝有國崩炮、虎尊炮諸類火器,其中以國崩炮為主,共有三十六門,兩銜各一十八門,已經(jīng)過測(cè)試,各項(xiàng)指標(biāo)達(dá)標(biāo),安全?!毙蕾p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曹茍略帶感慨匯報(bào)道。 三十六門大炮組成的炮艦,炮少,船小,不可否認(rèn),在軍事上帶來的改變不亞于無畏艦的橫空出世。 “今后水戰(zhàn),無用跳幫廝殺,唯仗船堅(jiān)炮利耳!”周蕊徽過來人的口吻感嘆道。 “三十六炮艦,適于內(nèi)河湖泊、黃河長江水戰(zhàn)使用,海上廣闊無垠,用于海上的炮艦,炮要更多,船要更大,一百門炮、二百門炮、三百門炮,有一層甲板放炮、兩層甲板放炮、三層甲板大船巨艦放炮?!敝苋锘諑缀跻扬L(fēng)帆戰(zhàn)列艦說出來,“日后爭(zhēng)雄海洋稱霸海上,要的便是這般大船,今日拔劍四顧覺無用,但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萬代,辛苦卿了?!?/br> 曹茍連忙道:“都是俺的本分,但大王,俺冒昧一問,如大王所言三百炮巨艦,真的有用嗎?” 周蕊徽輕笑,幽幽問道:“曹茍,汝家世代造船,汝可有想過,十來艘一二百炮的海船,一兩千名士卒,自南洋以西萬里而來,自廣州經(jīng)臨安建康,北上過登萊而入直沽,從南到北,殲滅諸路水軍,無數(shù)能臣猛將戰(zhàn)亡炮下,百萬馬步三軍沿海防備而無一用,甚至為炮擊潰尸橫遍野,致使國都淪喪,宮室毀于大火,尊嚴(yán)踐踏足下。” “臣不信!”曹茍正色言道:“俺是打船的,俺知道了船,十來?xiàng)l船能橫掃南北,俺不信!便是十來?xiàng)l炮艦如大王要求,大不了船多打船少,火船燒之,總能破敵,安有!” “汝有此觀,孤不覺奇怪?!敝苋锘盏溃骸皼]發(fā)生過,誰會(huì)信,但這并非孤杞人憂天。陸上總有盡時(shí),蒙古人的疆土也許第二個(gè),也許是最后一個(gè),未來在海上,敵人也在海上?!?/br> “只要孤活著一日,絕不讓鄭和寶船慘事重演。”嘀咕著。 賜金封爵,回幽州,堆積如山的奏折,極其煩悶。查閱第一封,看過后周蕊徽暴怒,隨手打碎了七彩琉璃(玻璃)杯。 “禿驢爾敢!凌孤不屠盡天下佛禿乎?。?!” 代州沈蕓上奏,五臺(tái)寺侵吞田畝,屯所兵戶三百戶強(qiáng)為佃農(nóng),尤其隨沈蕓赴代州女騎兵,竟為僧侶jianyin,至三名女卒活活兼死,死后亦兼其尸。 下身爛如泥,慘不忍睹,見者落淚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