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風(fēng)流多情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要殺要剮隨便吧,反正我也逃不出去了?!被ㄐ囊黄ü砂c坐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看向南吟泓,“可我還是要說,我沒有逃婚,那個男人我根本不認(rèn)識。” 南吟泓詫異地看向花心,他根本沒有想到,花心竟是完完全全換了一副模樣,與方才求他恕罪時的乖巧可愛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現(xiàn)在哪里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市井潑婦啊。 見南吟泓不說話,花心索性站起身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那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捆我走吧,反正你們位高權(quán)重,我一個女子自然是辯駁不過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湊近南吟泓后,伸出兩只手去,仰起脖子看向他。 南吟泓被花心的舉動驚得合不攏嘴,好半晌他才輕笑出聲,“真沒想到,花家小三竟是個潑皮?!?/br> 潑皮? “本王要是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南吟泓唇角含著淺笑,好似是看著小丑一般地垂眸盯著花心。 這是什么意思?不殺她?難不成真的看上她了? “你,”緊張地吞下口水,“你要做什么?” 抱著自己,警惕地退出好幾步,這位高高在上,看起來一副好身材,好樣貌的南吟泓,難不成真是個強搶民女的色魔? “你可知,你父親要殺你?”南吟泓臉上神情一頓,他尋了把椅子順勢坐下后,輕嘆一聲,問道。 見花長功沒有要對自己怎么樣的意思,心里的戒備逐漸地放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吟泓,這個男人與前幾次初見時,給她又是另外的感覺了。 第一次見南吟泓時,他看向自己的眸光中不帶著任何感情,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嫌棄。 上一次在京城的時候,他就像是燦爛奪目的太陽,讓自己覺得高不可攀。 酒席上見他時,他依舊散發(fā)著屬于他自己的輝煌。 可現(xiàn)在,他身上散發(fā)著酒香味兒,臉頰因為喝酒的關(guān)系變得紅潤,燭光掩映下宛若夕陽浸染的紅霞,從遙遠漸漸走近,讓她覺得,原來這一位也是個人罷了。 就算是古代的皇子多么金貴,可誰又不是個人呢,那些老百姓被愚昧的封建思想蒙蔽,以為皇子和皇帝都是天上神仙的兒子,但她是現(xiàn)代女性,習(xí)慣了二十一世紀(jì)先進民主的思想,所以她突然不害怕了,更不會感到緊張。 “你父親為了致本王于死地,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唱了這么一出好戲來,而今又在私底下雇傭了殺手四處追殺你。”南吟泓見花心悶悶不答,以為花心沒有聽明白自己所說的話,于是耐著性子解釋著。 為了致他于死地? 花心陡然明白過來,“我會幫你的?!?/br> 果然古代的奪嫡之爭是很兇險的,好在她命大,活到了現(xiàn)在。 “你要幫本王?”南吟泓見花心洋溢著自信,好笑地問道。 他不過是覺得因為自己而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卷進這場爭斗著實不該罷了,可這個看似無辜的女人竟然口出狂言,說要幫他? 花心壯著膽子在離南吟泓不遠的椅子上坐下,她一副誠惶誠恐的姿態(tài)垂眸告罪道,“民女所言可能有不恭之處,只怕殿下怪罪?!?/br> “但說無妨。”南吟泓突然來了興趣,他爽快地免了花心失言的罪過。 得到了免死金牌,清了清嗓子后,便有條不紊地開始分析起來,“花長功的jiejie,也就是我的姑母,是當(dāng)今得寵的苓貴妃,那花長功自然支持的是苓貴妃所生的皇子,也就是四皇子南吟顧?!?/br> 覺得口渴,于是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將茶水吞下,接著說,“而你是皇后所生,與太子一母同胞,自然是太子一派,所以花長功才會想盡辦法對付你?!?/br> 南吟泓原本以為花心能說出什么大道理,可她不過是將現(xiàn)在的奪嫡派系簡單地分析了一遍,他索然無味地?fù)]手示意花心不要再說下去,“罷了,這些事京城人人皆知,有什么稀奇的?!?/br> “不,我可以幫你?!被ㄐ牧ⅠR搖頭,她捏著茶盞把玩起來,一副隨心所欲的模樣,“你自然是支持你的太子兄長,我原本是支持四皇子的,可如今花長功早已與我恩斷義絕,我自然可以幫你?!?/br> 不屑地一聲輕笑,“你一個十三歲的女子,能幫本王做什么?” “世人以為我早死了,可我還活著,若我重新出現(xiàn)在世人眼里,再一口咬定是花長功救了我,那花長功就背上了一個欺君之罪?!被ㄐ囊蛔忠痪涞卣f道。 南吟泓看著仍舊把玩著茶盞子的花心,一種莫名的酸澀涌上心來,他冷哼一聲,不快地說道,“我南吟泓可不是一個借著女人扳倒對手的小人?!?/br> 抬起頭看向南吟泓,見他蹙著眉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樣,花心的腦子里亂成一團,難道她方才所說,不是南吟泓想要讓她做的嗎?但凡上位者都是這么無情的,女人又怎么樣,就算是孩子,該利用的時候不也得利用嗎?就像花長功那樣,即便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又怎么樣呢?現(xiàn)在還不是要追殺她,想要讓她永遠消失的嗎? “你若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府中吧,外面不太平?!蹦弦縻荒蜔┑卣酒鹕砭鸵T外走。 什么鬼?難道不是要她幫他嗎? “喂,你站住?!被ㄐ恼酒鹕恚觳?jīng)_到南吟泓面前,擋住了南吟泓走出門的路。 抬眼盯著南吟泓的一張臉,開口質(zhì)問道,“所以,你軟禁我是何用意?” 既然不是讓她幫他,而且也不是要跟她滾床單,也不是為了讓她死,那總得有個理由吧?她可不相信南吟泓會這么好心,知道花長功派了殺手來,所以要保護她。 “你無需知道?!蹦弦縻仡┝艘谎劬鸵@過花心。 他可沒什么興趣對著一個黃毛丫頭解釋些什么。 花心又向后退了幾步,直接靠在房門上,她倔強地抬眼與南吟泓對視,“若你不明說,我便不會讓你走的?!?/br> 四目相對,南吟泓的眸光瞬間溫柔了幾分,那雙眼猶如一泓清泉蕩漾,多情又風(fēng)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