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讓他進來
可是,如果有別的計較,怎么也不想這么干啊,貞潔算不上什么,只是跟南吟泓陷得太深,自己的身份早晚都得暴露出去,那時候不但辜負母親苦心孤詣的犧牲,而且還會牽連南吟泓,何必呢? 任何時候,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最好。 南吟泓可不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花心就想了這么多,他只是靜靜地等著花心的應(yīng)對之策。 “殿下既然知道是我不想與你糾纏過甚,又何必強人所難呢!”頓了頓,花心繼續(xù)說道,“那衛(wèi)歡姑娘眼里心里都是殿下,殿下何不娶之,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只是徒勞罷了?!?/br> 南吟泓瞬也不瞬地看著花心,越發(fā)地疑惑起來。 他真是看不懂這個女人,越是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卻越覺得她遙不可及,就好像是她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 被花心打發(fā)回來的阿興和阿狗將她的話原原本本地帶給了他,那時候他就覺得是他誤會她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那天的事情都是衛(wèi)歡搗鬼,他方才之所以那么說,是覺得有些委屈,為什么旁的女人他看上的或者看不上的,都會想方設(shè)法接近自己,可只有她,像逃避瘟神一樣躲著自己,難道他真的這么不堪?不值得她心悅? “你為何讓阿興和阿狗帶話給本王?”懷著最后的希望問,“難道不是你不想讓本王誤會你嗎?” 什么?誤會? “你早就知道?”吃驚地看向南吟泓,果然皇子都是智商過人的。 南吟泓淺笑,輕嘆道,“本王自認為并不傻,唯獨對你卻無法放手……” 癡癡然地看著花心,她今年十四歲了,去年還為他披上了嫁衣…… 起初知道她被花長功當成棋子時,他派人暗自幫著她逃跑,故意讓看守放松警惕等等,那些所作所為只是惻隱之心作祟罷了,他覺得她無辜,所以不想讓她在花季的年華里白白丟了性命。 快一年了,現(xiàn)在的她比去年時長高了,眉眼漸漸綻放出少女之姿,一朵美麗的鮮花含苞待放,可是這生命的盛放卻不是為了他。 在漢州的宴席上見到花心時,他也只是覺得花心因為受到自己的牽連才需要如此艱難地活著,他是想將她接到府里的內(nèi)宅中,做個妾室,還她一世平安,那時候他對她還只是惻隱之心而已。 年前說書人茶館的命案,的確是他找了朱家小郎去殺了朱先生,一來是幫著朱家小郎報仇,二來是想要讓說書人茶館倒閉,叫花心無路可退,轉(zhuǎn)而來找他,可他的算盤落了空…… 他很失落,他完全沒有想到花心會這么倔強,大抵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他對她的惻隱之心已經(jīng)悄然轉(zhuǎn)換成了霸道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也許就像花心說的,他就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投懷送抱的美人千千萬萬,也沒有一個讓自己抓不住的老鼠來得有趣。 可他并不想再玩下去了,他想要摁住她,占有她,讓她從此只屬于他。 皇位,天下,聲明,如今連花心的一根頭發(fā)絲也比不上了,所以就算是被刺傷,忍著劇痛,他也要趕回來,趁她來看祝深的間隙,抓住她。 “你,我,”結(jié)巴了好半晌,一咬牙,壯著膽子大聲說,“那只不過是覺得殿下救了我,我很是感激,想與殿下好好告別,也不枉相識一場。” “相識……一場?”南吟泓猩紅著眼蹙眉低低重復(fù)花心的話。 如果僅僅只是相識一場,那他迫不及待地趕回來又是為什么呢? 傷口隱隱作痛,南吟泓黑著臉冷笑道,“心兒你不是說本王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嗎?那你可知道當貓厭倦了以后,就會一爪子將老鼠拍到地上,讓老鼠再無翻身的機會?” 脊背貼著木門,感覺冷風(fēng)從腳底一直竄向腦門,看來這是沒救了? “既然殿下想要跟我睡覺,我自然是忤逆不過的,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南吟泓,怯怯地說道,“我若跟你睡覺了,你以后便不要再糾纏我了,若你能答應(yīng)我,我們現(xiàn)在就去睡覺。” “糾纏?”南吟泓怎么也沒有想到,花心竟然會這么自輕自賤,“呵,你以為本王只是為了與你敦倫?” 難道不是嗎? 花心不解地看向南吟泓,天下男人除了柳下惠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難道是她冤枉他了? “難不成殿下還想娶我一次?”花心輕蔑地問道。 前一次自己都逃婚了,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難道他還想再受一次刺激?這是什么神仙心態(tài)啊! 南吟泓沒有說話,他款步向著花心走過來,走到花心面前后,伸出一只手撐在門板上,眼眸垂下,竟是向著花心的臉貼上來。 媽呀,壁咚! 瞠目結(jié)舌地對著南吟泓好看的黑眼睛,他身上的月桂香撲面而來,心跳如鼓間,感覺全身血脈倒流,腦袋嗡嗡聲大作,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被帥哥壁咚真的是破天荒頭一次啊,他不會是想接吻吧?穿越前自己的吻技一直被調(diào)侃拙劣,萬一他不喜歡怎么辦? “別再跑了,留在本王身邊,本王會護你一世平安的?!蹦弦縻臍庀浯蛟诨ㄐ牡哪樕?,吹到了她臉上的茸毛,暖暖的,癢癢的。 鬼使神差地連連應(yīng)聲,終于,南吟泓頭一低,他的唇覆上她的。 唇瓣相觸,軟玉生香,他如蛇一樣的舌尖挑開貝齒,深入探索挑逗,找到那夢寐以求的丁香小舌后,盡情撕扯那勾魂攝魄的柔軟…… “殿下呢?”突然,門外面有人問道。 “不知郎君有什么要緊事?”誠叔問道。 誰來了?花心從迷離中找回了一些清醒。 “四皇子出手了。”外面的人緊張地說。 終于,南吟泓停下了想要繼續(xù)深入的文動作,他不舍地從花心甜蜜的唇瓣上離開,深吸一口氣,退開一步后,對著門外的文誠叔命令道,“讓他進來?!?/br> 花心手心一暖,猝不及防地被南吟泓拽到了懷里,鼻子撞上他堅實溫暖的胸膛,瞬間酸澀的文淚珠兒凝聚到了眼眶里,險些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