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高看他了
雖然他的父親戰(zhàn)功顯赫,他承襲王位是理所應當,可他也知道,作為有些顯赫家世的人應該保持謙虛謹慎的態(tài)度,以防被皇帝戒備,所以,為了家族興衰考慮,他不能參與奪嫡之爭,更不能得罪任何一位皇子。 “義妹,本王正有此意?!庇裨鐾醮笮Α?/br> 康側(cè)妃昨晚也說過這件事,只是昨晚已經(jīng)跟南吟泓鬧掰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xiàn)在由花心提出來,此事也總算能夠圓滿落幕了。 花心抿唇頷首道,“多謝王爺成全?!?/br> “既然已經(jīng)是本王的義妹了,你日后便稱本王為兄長吧?!庇裨鐾鹾敛粴獾卣f道。 這件事對于大家來說,都是好事情。 花心多了一個倚靠,他得到了花心這位名醫(yī)給自己的兒子治病,武祿也不會哭鬧要找花心,最重要的是,南吟泓成了自己的妹夫,皆大歡喜! 想了想,玉增王苦笑,“本王之前確實是欠考慮了,給你造成了困擾?!?/br> “王,兄長多慮了,”改了口,花心也覺得有些別扭,一咬牙,破罐子破摔,繼續(xù)說,“我很喜歡這個小侄子,我定會讓他快樂平安地長大?!?/br> 她忍不住輕輕捏了捏武祿rou乎乎的小臉蛋,“以后你要叫我姑姑了?!?/br> “姑姑?!蔽涞摫犞约毫灵W閃的眼睛,咧嘴笑道。 這個傻小子,竟然一點也不違和,這么配合自己。 玉增王看著自己健健康康,恢復說話能力的兒子,笑得合不攏嘴,“這認你做義妹的儀式便定在后天吧?!?/br> 還要儀式? 不解地看向玉增王,也許是玉增王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沒有強占別人的老婆?所以才非得舉行一個儀式,昭告天下? “怎么?”玉增王緊張地看向花心,不免尷尬地說,“確實是匆忙了一些,此事本應該去丹陽了以后,大cao大辦的,只是到時候不知道陛下的圣旨是什么意思,五殿下能不能來。” 現(xiàn)在南吟泓還是戴罪之身,自己認了他的女人做義妹,自然他是得到場的,可若是去了丹陽,這南吟泓就不一定能在場了,索性就在天爻城里。 “你若覺得委屈,那就等回了丹陽,本王再給你辦一場。”玉增王還以為花心覺得太簡陋,便做出了自己的讓步。 抿唇看著玉增王,花心連連擺手,“不是,我并不知道,認義兄妹還需舉行儀式?!?/br> 這古代的規(guī)矩可真多,平時一到二十四節(jié)氣就得祭祀,那些倒也不必說了,都是習俗,可現(xiàn)在不就是認個干哥哥嘛,還得告知神明。 哪有什么神明啊,科學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 難怪古代的科技文化水平長期保持在低水平的時代了,都是這些神明害的。 玉增王輕笑道,“此乃結拜之禮,古時桃園三結義不也要叩首天地嘛!” 看來這三國演義的故事對古代人的影響還挺深的。 “好,都挺兄長安排?!被ㄐ穆冻鲅┌椎难例X,快樂地說道。 有沒有儀式都無所謂嘍,反正他玉增王愿意舉行儀式就舉行唄,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胡吃海塞一頓,解一解這些日子以來的困頓。 等花心將武祿哄得睡著后,這才往南吟泓的營帳走。 也不是她非得回南吟泓那里,只是她想親口告訴南吟泓,自己解決了這件事情,他一定會高興的。 心里想著,臉上不自覺地綻開微笑,勾著唇畔,沒多久便回到了營帳里。 不過,此時的營帳空空如也。 從營帳里走出來,向著侍衛(wèi)們問道,“殿下呢?” “去審訊契丹的俘虜了?!笔绦l(wèi)說道。 又是那個伊布可嗎? 向著四處瞧了瞧,有些摸不準方位,“那間營帳在何處?” 這每個營帳都長得差不多,要不是這間營帳外的侍衛(wèi)她認識,恐怕已經(jīng)走錯好幾次了。 “東邊第二間?!笔绦l(wèi)指著前面,說道。 花心長舒一口氣,向著那審訊室走過去。 這幾天被武祿的事情纏身,她倒是忘了,得讓南吟泓快點解決了這家伙的性命才行,萬一此人逃脫了,那豈不是等于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嘛! 早知道這個伊布可這么小心眼,當初在城墻上自己就不說那些話了。 幾步走到了審訊室的營帳外,撩開簾子從容地走進去。 因為營帳里只有南吟泓和伊布可,所以外面放哨的侍衛(wèi)也沒有攔著花心。 “殿下。”花心眼見那邊的伊布可血rou模糊,沒敢看第二眼,側(cè)眸死死盯著另一邊的南吟泓,向著他走過去。 南吟泓見花心進來,立馬向著門外喚道,“來人,找一身干凈的衣服?!?/br> 雖然花心經(jīng)歷了逃亡,也檢驗過尸體,可她仍舊對這個身上皮開rou綻的罪犯有些心悸。 等侍衛(wèi)將一件干凈的袍子披在了伊布可的身上,花心這才從南吟泓的懷里露出腦袋,“殿下,此人狡詐,不可留他性命?!?/br> “哈哈哈哈哈?!币敛伎陕牭交ㄐ倪@么說,當即仰頭大笑,“沒錯,你的女人說得對,若讓我一日活著,我便會一日想著要殺了她?!?/br> 如果是輸在了南吟泓的手上,那他就算是恨,也是可以接受的,可偏偏被一個女人打敗,這是莫大的羞辱,只有親手宰了這個女人,他才能夠以一顆干凈的心去見天上的神明。 “哼,”南吟泓緊了緊環(huán)著花心腰肢的手臂,冷笑一聲后,不屑地問道,“你覺得你逃得了嗎?” 伊布可沒有說話,他只是如狼似虎地盯著南吟泓懷里的花心。 直直與伊布可對視,花心瞇起眼睛,“殿下,此人不是容易對付的?!?/br> 一個懷有仇恨的敵人是最可怕的,因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會做出多么殘忍的事情,而且,一旦伊布可逃跑,那她就是在京城里,也得日日提心吊膽。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如此,索性就砍了伊布可的頭,反正自己是不信鬼神的,她倒想瞧一瞧,一個死人,會怎么來找她報仇! “你太高看他了。”南吟泓譏笑一聲。 不安地皺起眉,她抬眼看向高大的南吟泓,見他的臉上滿是得意,心里越發(fā)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