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相互依靠
“少露面?”花心抬起眼睛看向南吟泓,“那你之前怎么會讓我去參加宴席,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我趕出熙王府?!?/br> 既然南吟泓早就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多在京城里露面,那還明知故犯,這是什么道理! “請你參加宴席,可那宴席中全都是沒有見過你的人,而將你趕出熙王府,你那般狼藉,誰會想到你就是一年多以前死了的花家三小姐?!蹦弦縻荛_花心的目光,攔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哄道。 花心可不買賬,這家伙油嘴滑舌,分明就是那時候?qū)λ龥]有什么感情,只是一時新鮮罷了,所以自己的死活跟他沒有關(guān)系罷了。 南吟泓閉上眼睛,“睡吧,明日我自去與玉增王協(xié)商此事,你不用管了?!?/br> 說得簡單,畢竟是自己跟玉增王做義兄妹的,她若撒手不管,那玉增王該如何看待她。 “明日早些叫我,我要去照顧小王爺。”花心翻身背對南吟泓,她閉上眼睛尋個舒服的姿勢后,說道。 南吟泓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你兒子,為何如此上心?!?/br> 越想越生氣,她對那個武祿可比對自己好多了。 翻身壓在花心的身上,南吟泓便又是一番狂轟亂吻,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魔力,饒是覺得自己的克制力非常強(qiáng)大,可她足夠讓他失去理智,讓他為了她那溫暖的所在而奮不顧身。 第二天一早,本想爬起來去照顧武祿,可剛動了動,只覺得自己被折騰得骨頭都要散架了,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繼續(xù)躺在榻上休養(yǎng)生息。 這個南吟泓,也太能折騰了,再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累垮不可。 “殿下,你能不能別這么勤?”見南吟泓被自己吵醒,正歪著腦袋看自己,花心忍不住嘟囔道。 勤? 南吟泓忍不住笑道,“這樣不好嗎?我見你也一副享受的模樣?!?/br> 享受?哪里享受了? “這么可能!我都要累死了!”花心好不容易動了動自己酸痛的大腿,南吟泓的大掌又不安分地伸了過來。 實在是沒有力氣拒絕,只能被南吟泓占便宜了。 他jian笑著將自己的腿搭在花心的身上,“農(nóng)夫有句俗語,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地。” 這家伙,也太流氓了吧!這都是跟誰學(xué)的,油嘴滑舌! 花心紅著臉垂下頭,南吟泓有些粗糙的指節(jié)在花心的肌膚上游走,驕傲地說道,“如今你還能去給別人照顧兒子嗎?” 原來,南吟泓是存著這個小心思呢,怪不得他要折騰了一晚上呢! “等我們的兒子生出來了,看你還母愛泛濫?!蹦弦縻p輕拍了拍花心平坦的的肚皮,一副憧憬的模樣。 花心推開南吟泓的手,“你怎么知道是兒子,或許是女兒?!?/br> 這些古代的男人都是想兒子想瘋了吧,怎么能動不動就讓她生兒子呢! “你這是自私的想法,你不知道,武祿實在是可憐,他母親走得早,還給他嚇出一身病。”避開話題,花心輕嘆道。 反正她是挺心疼武祿的。 撐著榻坐起來,花心向著賬外喚道,“秋香!” 秋香是住在隔壁的,她這樣喚一聲,是讓門外的侍衛(wèi)去通報。 不一會兒,秋香的聲音便從賬外傳來,“殿下?!?/br> “你去玉增王那里說一聲,接武祿過來?!被ㄐ膰诟赖?。 秋香答應(yīng)了后,便消失在了賬外。 躺回榻上后,放心說道,“這樣一來,他便不會哭鬧了?!?/br> “別離是人生必然經(jīng)歷的事情,你不覺得你是在害他嗎?”南吟泓突然認(rèn)真地看著花心,一字一頓地問道。 別離? 花心有些不敢與南吟泓對視,她強(qiáng)行辯解起來,“他才五歲?!?/br> 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學(xué)習(xí)離別,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明年你十五了,是及笄之年了?!蹦弦縻鼞械酶ㄐ睦^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而伸出胳膊,讓花心的頭枕在自己的臂膀上,“你想要何禮物?” “禮物?”這回倒是提起了花心的興趣。 南吟泓很喜歡看花心這樣快樂的表情,他點頭,“恩,送你一份賀禮,祝你成年快樂。” “成年?”心里連連苦笑,別說是成年了,她在現(xiàn)代咋就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那什么禮物都可以嗎?” 不論南吟泓會不會答應(yīng),但還是小小地期待一下,萬一他良心發(fā)xiele呢! “恩?!蹦弦縻仁屈c頭,然后連忙補(bǔ)充道,“不能提出離開我,要回你的店鋪,或者是任何讓我對你失去控制的要求?!?/br> 天吶,真是一只老狐貍! 蔫兒了吧唧的花心無趣地嘆息,“那還有什么意思?!?/br> “你為何到現(xiàn)在還對我如此抵觸?”南吟泓不快地問道。 抵觸?他是怎么會想到這個詞語,這也太夸張了吧,如果自己抵觸他,也不至于跟他滾床單了吧。 花心僵硬地勾唇,反問道,“你就那么想要我依附你?” 因為過去的事情,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敢依靠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了,除了自己,所有的男人女人,都是不可靠的,隨時都會棄她而去,既然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自力更生,這樣便不會被人背叛,便不會體會到因為棄我去者不可留的悲愴與孤獨感。 “女人依附男人,自古而然。”南吟泓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深吸一口氣,“可你知道,我生活的地方不是這樣,夫妻之間,女人們都會自謀生路,依靠自己,有自己的職業(yè),而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人會覺得男人有義務(wù)讓女人依靠一輩子,他們都是相互依靠著,相互獨立著,相互吸引著?!?/br> 越說下去,越是沒有底氣,好半晌后,才繼續(xù)說,“我是想,如有一日殿下被jian人陷害,或者遭人詬病,我也可以給殿下一個依靠,而不是只依靠著殿下,風(fēng)雨飄搖……” 相互依靠? 南吟泓從未聽過這樣的說辭,他只知道男人便是要控制女人,給女人依靠的,可現(xiàn)在花心居然說,她要給自己一個依靠,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南吟泓沒有笑,他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是僵硬的,心田里慢慢泛起氣泡,又酸又甜,還嘗到了些許的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