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榆木腦袋
“阿周!”花心和秋香異口同聲。 掀開車簾,花心見阿周轉(zhuǎn)過頭沖著自己露齒一笑,有些心虛,“你怎么來了?” “南吟泓派我來的。”阿周說道。 南吟泓?南吟泓不是讓阿周看著漢州城的熙王府嗎?怎么就突然夢幻般地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很驚訝,更多的是錯愕。 “原來南吟泓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卑⒅芸酀匾恍Α?/br> 什么意思? 見花心不明白,阿周失笑道,“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多次刺殺南吟泓未果,還同四皇子聯(lián)手了,原來南吟泓早就知道……” “刺殺!”瞠目結(jié)舌地看向阿周,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你刺殺南吟泓?” “上次南吟泓遇刺一事,便是與我有關(guān)。”阿周非常坦然,毫無隱瞞。 上次南吟泓遇刺,是皇帝讓他去圍剿何盛風(fēng)的時候。 花心的臉上疑云密布,“你,為何要刺殺南吟泓?” 難不成阿周和南吟泓有什么殺父之仇? “你不是三姑娘,你自然不記得害死三姑娘母親的兇手,但是這都沒關(guān)系,雖然如今我實力卑微,但等我劍術(shù)提高,我一定會殺了南吟泓?!卑⒅艿碾p眸中依舊燃燒著仇恨的怒火。 沒等花心說什么,阿周繼續(xù)說,“你應(yīng)當(dāng)是想知道我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吧?是我不自量力,又去刺殺南吟泓了,結(jié)果技不如人,便被扣住,南吟泓便派我來送你去蒙古?!?/br> 這個阿周,到底為什么一定要跟南吟泓過不去呢?殺害三姑娘母親之仇也不該記在南吟泓的頭上吧。 “等等,你是覺得是南吟泓害死了我母親?”花心反應(yīng)過來,問道。 阿周冷冷一笑,“難道不是嗎?他一手造成三姑娘逃婚的假象,還暗中派人追殺。” 這是什么神仙邏輯?搞得人云里霧里。 “那既然他一直都知道我就是花心,那他為什么只殺我母親,而留著我的命?”花心反問。 阿周想也沒想,徑直說道,“自然是**上身,喜歡你的美貌?!?/br> “喜歡我的美貌,自然是直接娶了我,怎么又要讓我逃婚,然后又殺了我母親?!被ㄐ膹氐谉o語,阿周真的是一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人啊,怪不得之前一直說話陰陽怪氣的,原來,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復(fù)仇對象啊。 阿周頭偏了偏,“你不是三姑娘,自然會向著情郎說話。” “你這是強詞奪理,母親之死跟人家南吟泓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是花長功害死母親的,當(dāng)初花長功找了人陷害我逃婚,想要讓皇帝以為南吟泓是個陰奉陽違的人,以至于后來母親為了救我出去,花長功就派了人來刺殺,難道你不記得,當(dāng)初那些刺手中拿著的兵器都是花府兵器的標(biāo)志嗎?”花心苦口婆心地解釋。 雖然當(dāng)時她并不知道花府兵器的標(biāo)志長什么樣子,但她后來見過南吟泓府中關(guān)于各家兵器符號的記錄,那些兵器,追殺她的時候留下的兵器,全都是花府的。 生氣地看著阿周,“你在花府呆了那么長時間,自然是不會不知道花府兵器標(biāo)志的,你怎么這么笨,母親臨死前告訴我,讓我去找她的王氏娘家,扳倒花長功,給她報仇?!?/br> “你,沒有去找?!卑⒅苷读嗽S久,僵硬地說道。 連連叫苦,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無奈地?fù)u頭,“你傻啊,我既然不是花心,自然不知道如何去找王氏了,更何況王氏不一定愿意與花長功為敵,所以我就只能依附南吟泓,只有他才能有機會扳倒花長功,這樣才能為母親報仇?!?/br> 雖然王氏在心理上不是自己的母親,但好歹也救了她一命,如果自己不報答她,只怕良心上也過不去的。 豬腦子啊,真的是一頭呆豬! “阿周哥哥,姑娘說得對,殿下待姑娘很好,當(dāng)初就是花長功派人去追殺你們的,出事那晚,我親眼見一群黑衣人從花府出去的?!鼻锵阃蝗徊逶捳f道。 花心驚訝地看向秋香,這件事秋香可是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半個字的,怎么現(xiàn)在倒是先吐為快了。 阿周看看秋香,再折回視線看看花心,最終還是執(zhí)著道,“我不會輕易相信你們的話?!?/br> “你真是奇怪,我沒有理由要騙你,那你知道南吟泓為何要送我去蒙古?”花心實在是要被氣得吐血了。 榆木腦袋,大概這個詞就是給阿周量身定做的。 還刺殺了南吟泓很多回,真是奇了怪了,如果她是南吟泓,一定一刀宰了這個冥頑不靈的家伙。 阿周想了又想,笨拙地問道,“為何?” 天哪,他是真的很…… “因為花長功沒有殺了我,我一直是花長功的定時炸彈,對花長功構(gòu)成了威脅,這件事被四皇子知道了,他想利用此事對南吟泓反將一軍,所以現(xiàn)在要在皇帝面前揭發(fā)我是花心的事,好讓南吟泓背上欺君之罪。”頓了頓,花心繼續(xù)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是花長功手里的一粒棋子,從鄉(xiāng)下被接到了花府,養(yǎng)了一段時間,再被送給南吟泓當(dāng)老婆,不,是給南吟泓當(dāng)妻子,又利用我逃婚的事,大做文章,造成一個是南吟泓不愿意娶我所以才故意找了個人勾引我去逃婚的假象,這一切,從頭至尾都是花長功的計謀,現(xiàn)在你懂了嗎?” 一口氣說完,花心有些口渴,兀自伸手從秋香懷里拿起水壺,拔開瓶塞喝了口水,無可奈何地?fù)u頭,“也難怪你不明白,就連皇帝也被這件詭計騙了這幾年,你不明白很正常?!?/br> 花心徹底放棄了說服阿周的可笑想法。 “好了,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你現(xiàn)在也殺不了南吟泓,就這樣吧。”花心聳聳肩,道。 阿周轉(zhuǎn)過臉不再看她,身側(cè)的車夫駕著車一路往前,好像從來都不知道疲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花心以為阿周不會再說話的時候,阿周的聲音卻又傳來,“其實,南吟泓沒你想的那么簡單?!?/br> 什么意思? “他的身世很復(fù)雜?!笨吭趽u搖晃晃的文車壁上,看向遠(yuǎn)處地平線的風(fēng)景,阿周靜靜說道。